娘子不毒夫君不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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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麓韧一躲避,莫言再一招,两人便不管不顾地打了起来。
袁仲舟拦都拦不住,莫邪却只笑眯眯地在旁看戏。
闹腾间,一被乖巧的妙龄少女搀扶着出现的,约莫四十多岁,打扮得华贵雍容的妇人,带着一群婢仆出现,一见缠斗的苏麓韧和莫言就威严地呵斥道:“住手!”
苏麓韧闻声立即远离不依不饶的莫言,好巧不巧地落在水幽灵身前,表情转换得十分自然地摆出卖乖的模样,笑着唤道:“姨母。”
他之后,袁仲舟也忙唤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终极门主夫人还未应声,莫邪与莫言已拎起规矩,拱手道:“见过夫人。”
接着就是潘姨娘,然后水幽灵与青雨同时福身行礼,待礼数过后,这位范儿十足,板着脸的终极门主夫人才看向苏麓韧和莫言沉声道:“贵客在前,你们胡闹什么。”
莫邪连忙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切磋切磋武艺。”怕误了攀附权贵怕得什么似的。
袁仲舟也附和道:“是呀,母亲,小鹿和小言只是在切磋武艺而已,姐姐和元王殿下还在牡丹亭内吟诗作对呢。”他也知道自家母亲担心什么。
终极门主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见莫言一脸难消的怒容,再看众人身后潘姨娘意有所指地望向刚好被苏麓韧挡住的丫鬟,便拧眉道:“麓儿,你身后那丫头是谁,怎的如此面生。”
然,苏麓韧还未语,搀扶着终极门主夫人的妙龄少女就笑道:“定是藏书院新收的高级丫鬟凌芜吧。”她今日刚收到的消息,没想到就见到真人了。
苏麓韧也不多语,往旁边移开一步,水幽灵便再次诚惶诚恐地福身见礼,而终极门主夫人一听‘藏书院的高级丫鬟’,那拧着的眉头拧得更紧,可一见她相貌平平无奇,眉头倒是又松下来了,但还是不满道:“你作了什么叫两位爷打起来?”
第091章。终于做一回后妈
水幽灵大写的无辜,低眉顺目地惶惶不知所措地摇头。
所有人还未语,青雨忽然不敢置信地望着远处道:“主子,那边起火了。”
闻言,众人随着她所望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浓烟窜天,火苗迎风招摇。
那妙龄少女想起什么似的,担心地惊呼道:“母亲,父亲他、他在洞庭呢!”
“你说什么!!”终极门主夫人和袁仲舟齐声难以置信地喊道,而袁仲舟话音刚落,已朝火光的方向死命冲去,就连苏麓韧他们见状,也跟着他而去……
然,当所有人去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终极门主虽没有烧成炭一般的尸体,却被烧成了面目全非口不能言半身不遂的残废。
洞庭一片前所未有的狼藉,久久不散的浓烟依然呛得人们喉头鼻子发紧,眼睛生疼,没有眼泪鼻涕也能被逼出几滴眼泪来,且终极门主夫人怒目切齿,责洞庭的所有护卫不力之罪仗三百棍,周遭便全都是凄凉痛苦的哀嚎,一时之间,这里仿若地狱。
水幽灵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这场大火出自谁手,趁着混乱,悄悄地凝结打散的内力,默默地探听吵吵嚷嚷之外的其余声音,就听悲愤的终极门主夫人命令道:“马上封锁山道,严查凶手,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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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藏书院儿里,小珍不知道哪里去了。
水幽灵按照平常那般,去饭堂吃完饭后,请低级的小厮给自己打了热水沐浴,亦是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言十歌来了,如服下药的她那般,模样普通得扔进人群里,也无法叫人辨别得出来。
刚脱下外衣的水幽灵无语凝噎地看着小厮打扮的他道:“你就不能找合适的时间——”
“——…如今终极门内防卫森然,此时便是最合适的时间。”言十歌低低地笑道。
水幽灵倚靠木桶边缘蹙眉睨着他:“你放火的时候,就该想到——”
“——火不是我放的。”言十歌肃容道。
水幽灵惊疑不解地望着他,“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你问。”
水幽灵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言十歌扬扬嘴角道:“答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实终极门内有魔教的探子,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进来辅助你什么。”水幽灵目光凌厉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道,“你是故意要我离开京城的。”从得知那苏麓韧是魔教的人后,她就在想,凭借言十歌与阿闲的交情,给点儿情报他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
“你真的想知道么。”
水幽灵道:“不想,我就不会问了。”
言十歌忽而闪身站在她身前,仗着身高的优秀,微微垂首睨着她。
水幽灵莫名地觉得这样近距离的角度熟悉,某些感觉就难以言喻地涌上胸口,张嘴欲语,她的手臂却忽然被他抓住,狐疑的怔愣间,他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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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门内某座奢华的庭院。
终极门主夫人狰狞着脸,一巴掌扇得对面的女子倒地不起,她无情地踩过从女子嘴角滑落在地的血迹,抬脚蛮横地踹向女子的肚腹,啐出一口唾液在女子的身上道:“叫你引诱苏麓韧,你竟还敢要别的女子钻了空子,本妇能让你嫁给我儿,也能卖你去青楼。”
潘姨娘痛苦得只能哀求地呻吟:“夫人,不、不是妾身不想引诱表少,是、是表少他每天晚上都与二少玩耍,妾身又伴于二少身侧,根本、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我呸。”终极门主夫人再是一脚道,“你别以为怀上骨肉,本妇就不敢责罚你。”她黑着脸拍手间,几个身形高大强壮的小厮应声而进,二话不说便撕开无力挣扎的潘姨娘的衣服,当着主子的面,轮番强了潘姨娘,直到她断了微弱的气息。
终极门主夫人吐出一句‘脏东西’,便挥手要小厮们将潘姨娘拖了出去,随后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叫小珍进来。”
亲眼看着盘姨娘的尸体被拖出去的小珍,忍着颤抖不已的心,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进来跪下行礼道:“小珍见过夫人。”
终极门主夫人沉声道:“你说说那叫凌芜的。”
小珍便把自己连日来挖到的消息一股脑地吐出来,又道:“……倒是个难得的安分的。”
终极门主夫人阴冷的目光看向她,叫她狠狠地抖了抖身体,再不敢多语什么:“苏麓韧对她有点儿兴趣也好。”说着,她从袖中甩出一包药粉道,“你想法叫凌芜服下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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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门内某座精致的庭院。
先前那搀扶着终极门主夫人的妙龄少女,负气地扫落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咬牙愤然道:“母亲是怎么回事,又说定不会要袁湘丽嫁得比我好,如今却要将她推给元王爷。”
她的心腹丫鬟连忙劝道:“小姐,您放心,哪是嫁呀,明明就是送呢。”
“你是说,母亲的意思是——”妙龄少女袁雨霖阴险地眯起眼睛。
心腹丫鬟道:“——**不离十,要不是老爷的意外,那杂碎早就当成礼物,躺于元王殿下身下,之后又被当成妓子般,在元王殿下留于终极门时负责伺候了。”
袁雨霖眼底闪过一抹残虐,忽然诡异地笑道:“既然母亲有这样的意思,当女儿的,自要好好为母亲除去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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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院。
水幽灵抬手就想一掌挥向突然耍流氓的言十歌,怎知他竟一把抓着她的手,眼眸流光溢彩地眨了眨,勾唇潋滟地笑道:“给你消毒。”
水幽灵蹙眉恼怒地加深掌力,非要朝他身上招呼过去,然这时,先前不在藏书院的小珍回来了,同为女子又不是没有在旁伺候过的她,随意地敲敲门,就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这般早就沐浴呀。”小珍拨开所有异常,平静地问道。
言十歌躲起来后,慌忙扯了衣服泡在水里的水幽灵讷讷地看向她疑惑道:“怎么了吗。”
小珍道:“三小姐请你过去侍读,你快些洗刷吧,我伺候你穿衣。”
水幽灵应声,忙装模作样地低头用手帕糊了糊身子,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小珍借拿衣服时,在她的茶水里下药,待她穿换好衣服后,小珍又端了茶给她解渴,美名其日:“三小姐性情刁钻,也不知道许不许你茶水喝,你刚沐浴完,还是饮了茶再去吧。”
但,旁的躲起来的言十歌不着痕迹地用细小的沙子打向她的手腕,叫她把手中那杯茶摔了,小珍吃痛地揉着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般的手腕,眼看茶杯落地开花,滋滋地冒泡。
水幽灵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装作不知道地惊恐地问道:“这是、这是……”
小珍见计谋见光,露出原来阴狠的模样,瞪着水幽灵道:“凌芜,你不想死,就乖乖喝下这壶茶,我可以看在你与我一般无辜的份上,装作不知道你知道,不然夫人可没有我好商量——”说着,就拎起那茶壶凑到水幽灵嘴边。
水幽灵怎会任由她鱼肉呢,反手就强硬地将茶壶嘴儿塞进小珍的嘴里,在小珍惊恐的目光中灌下去差不多半壶水,她慢条斯理地将小珍推向方形木桌,问着用手扣喉催吐的小珍道:“你下的是什么药。”她威逼地掐上小珍的脖子。
小珍惊惧地瞪大眼,痛苦得泪流满脸,艰难道:“是、是媚药。”
“为什么要给我下媚药。”水幽灵目光一冷,掐着小珍脖子的手改为牵制她的下颚骨。
小珍疼得差点儿翻白眼,根本没有想到木然的她,会变成这般可怖的样子,忙求饶道:“是、是夫人叫我给你下的,虽是媚药,但也是慢性毒药,要、要每月服用解药方、方可续命,你、你放过我吧,我也是受她要挟才——”
“——你助纣为虐,如此对待多过少个姑娘。”
“没、没有,不、只潘姨娘,在你之前只有潘姨娘一个而已,但、但那也是因为她不甘为奴,爬了二少的床后,我、我下的。”
水幽灵又问:“给我下媚药干嘛。”
小珍痛苦道:“夫人想、想利用你引诱表少,要、要苏家彻底为终极门所用。”
水幽灵嗤出一声冷笑道:“苏家早就被日天教灭门了,如今的苏家,都是魔教的人。”终极门勾结日天教日益壮大,却在壮大之后,妄图脱离日天教之余反咬日天教一口,导致日天教急了跳墙,灭了苏家满门,但那批人又被魔教的人灭了,还被魔教整体伪装成还活着,叫日天教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真的灭了苏家。
小珍不敢置信地瞪得眼睛都几乎凸出来,很快药效上来了,她即使骨头痛得生不如死,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扭动起来,竟还要向水幽灵贴过去。
水幽灵耳尖一动,嫌弃地一把将她扔开,而言十歌也从暗处走出来了。
小珍一见言十歌,眼底就是她想也想不明白的事物,身体不受控制地撕扯着衣服,朝言十歌爬过去,嘴里痛苦地呢喃道:“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未待言十歌买傻地抛出一句‘南无阿弥佗佛’,人声已踹开门道:“你们还在这里干嘛,武林正道都要打上来了,快走呀。”这便是苏麓韧扛着昏迷过去的袁湘丽。
水幽灵睨着他扛着的袁湘丽问道:“她这是干嘛。”
苏麓韧再平静不过地道:“中媚药了,我怕她勾引我,劈晕了。”
“……”水幽灵无语凝噎地道,“终极门主夫人的手段真是有够肮脏的。”
言十歌笑道:“我已有打算,你们快些先走吧。”再不走,到时候水洗都不清了。
水幽灵也不与刚还对自己耍了流氓的混蛋客气,顺势提醒道:“你我之间恩怨已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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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谷。
蓝星灵帮袁湘丽解毒之后,水幽灵二话不说就撩起她的衣服查探她身上的胎记。
蓝星灵囧囧地看着闺蜜时而瞄瞄人家的胸,时而看看手上的宣纸问:“你这是干嘛。”
水幽灵叹息道:“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烟家失散的骨肉。”事实竟是巧合地是的。
此时厢房的门被敲得啪啪作响,苏麓韧那把声音不停地叫着:“星儿,好了么好了么。”
水幽灵被他的声音烦透了,用内力不耐烦地朝门外吼道:“水、墨、致,你再叫看看,信不信我扔你喂狗去。”没错,假的苏麓韧,就是她第二个义兄。
转脸又对偷笑的蓝星灵道:“行了行了,你快些出去捂住他的破嘴儿吧。”
蓝星灵下巴一抬哼唧道:“说秘密任务就走得没踪没迹的,我才不要轻易原谅他咧。”
说起这个,水幽灵也是气的:“连我都不知道他潜终极门去当那什么破烂表少爷了。”真不知道水自闲与言十歌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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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脸色苍白于纸的袁湘丽终于醒了,由于水幽灵还顶着那张普通的脸,所以她一眼看见水幽灵,就跟见到亲人似的,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见旁的再没有别人,也无所顾忌地喊道:“我、我他妈死了就死了算嘛,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呜呜呜呜,爸妈哥哥阿姨,我很想你们呀呜呜呜呜。”
水幽灵虽然平日里总是心狠手辣的,但该善良的时候,还是会很善良的,任由袁湘丽哭呀喊呀叫呀呜呜嘤嘤得够了,她才问道:“你在二十一世纪叫什么名字。”
袁湘丽抹着泪花道:“烟风鸢。”
水幽灵愕然地道:“你说你叫什么?”
烟风鸢吸吸鼻子道:“我在二十一世纪虽然不是明星,但也颇受媒体的关注,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二吧,我就是那个烟氏医药集团得了白血病,最后不治而亡的烟风鸢。”
水幽灵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她张张忽然变得干涩的嘴儿问道:“你听说过百灵集团么。”
想到百灵集团的继承人车祸后一直昏迷,烟风鸢瞪着眼睛匪夷所思地道:“你、你不会刚好就是那个百灵集团的继承人水、水幽灵吧。”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么。
被种种缘分惊呆了的水幽灵,忽然肆意地笑了起来:“我曾经穿回去过一次,你哥烟封钦是我的主治医生。”
烟风鸢也被这些难以言喻的缘分惊呆了,终于破涕为笑,尽情地与水幽灵交换‘情报’。
这之后,水幽灵从自己身上掏出那枚容家家传的玉佩,还未语,烟风鸢已惊呼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的夫君捡了送给我的。”水幽灵便将玉佩相关的所有事都说了,包括她再次穿越回来那时,是容长曦救了自己的,两人都觉得之所以会穿越,和这块玉佩脱不了关系,就想到初始说她和玉佩有缘分的老和尚,商议之后,决定去找那位老和尚问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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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水幽灵才收到终极门的相关消息——终极门主夫人带着残废的夫君自杀而死,袁雨霖被护卫救了,但就在被救的途中,让这个护卫奸辱了,而袁仲舟不知所踪。
有份儿上山攻打终极门的,瓜分了终极门内的金银珠宝,无辜的婢仆侍从家丁什么的,全都放走了,终极门就此落败湮灭了。
“我穿越到终极门已久,始终逃不出去是因为这副身体的心脏不好。”烟风鸢捧心道,她从二十一世纪来,想溜不是没有办法,奈何身体不听话,做不了任何剧烈运动,数次被抓回,最终甚至被逼出嫁,她叹息道,“这或许就是我们二十一世纪说的心脏病。”
蓝星灵也曾与水幽灵说过,把脉后发现烟风鸢的心脏不好,于是问道:“那你知道终极门内的一些事情吗,像他们偶尔会接待什么人物那些。”那场烧了终极门主的火仍是迷。
烟风鸢抱歉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在那里,根本就不如外人所想那般风光,身边的丫鬟侍女全都是终极门主夫人的眼线,我做什么都被她们盯着防备着,唯一亲自由我接待的,就是元王了。”在终极门内跟坐牢那是没差别的,移动的范围只有自己的院子。
水幽灵本就不抱什么期望,笑道:“没什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