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美娇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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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还不太敢看下面,只闭着眼睛问:“确定是银画吗?”
“没错了,就是她,我们俩努力把她手里的娟帕给取出来。”
“可是……我不敢……”死人的东西啊,她可没那胆子。能陪郑少衡过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郑少衡扭头看她死死闭着眼睛不由想笑:“不想救殷王殿下了?”
“想,可是……”明玉吓得双唇发抖,脸色都变了。
郑少衡知道让她干这个实在有些过了,便也不强求:“好吧,那你跟着我,我来取。”
明玉点点头,见郑少衡蹲下去也忙跟着蹲下,但眼睛无论如何都不愿睁开。
“怎么样,取出来没有?”
“还没呢,来,你把火折子拿上。”
“哦。”明玉应了声接过火折子,继续闭着眼。
“出来了出来了!”郑少衡惊喜地叫道,顺手打开娟帕去看,却不由蹙紧了眉头,“怎么什么也没有?”
“没有吗?”明玉渐渐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眼睛顿时睁的老大。
她一把将郑少衡手里的娟帕夺过来仔细看,却当真是什么字迹都没有。
她不由有些泄气:“还以为会是她写的血书或者有力的证物什么的,结果就只是个寻常无奇的鸳鸯绣帕,除此以外什么都没。”
郑少衡也没想到是这样:“白费了这么大个功夫,即便真是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什么,这一个字也不写的我们如何能猜着?”
他说着,作势就要将那绣帕给丢掉。
“等等!”明玉急忙拦下来,“就算一时找不到线索你也别扔啊,万一真的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啊,难道给你一张白纸你还能知道她上面想说什么?”
明玉夺过那娟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我是不知道,但我嫂嫂那么聪慧,万一她能看明白什么呢?”
郑少衡明显不信:“就这么一个手帕,除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否则谁知道什么意思?”
明玉睇他一眼:“不管怎样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这么扔了多不好,万一……万一有用呢?”
郑少衡双手抱环调笑地看着她:“这可是死人的东西,你不嫌晦气?”
明玉听得心里一颤,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乱葬岗待着呢,顿觉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吓得拿着绣帕的手一抖,绣帕险些要掉落在地上。
她急急将绣帕塞外郑少衡怀里:“你……你拿着。”
郑少衡好笑地看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胆小鬼!”
明玉见他说完调头就要走,赶紧追过去扯着他的胳膊,生怕自己被丢在这里。
~
回到殷王府,两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直接便去了璟瑞居找兰陵。
此时夜已深沉,兰陵却心系沈铭尧安危无法安眠,便去了佛堂抄写佛经。
平日里,她并不怎么信佛,但如今沈铭尧还在狱中,她只觉整颗心都乱糟糟的。只有静静抄写佛经的时候,一颗心才能够平静下来。
当云芷来禀报说明玉有重要的事情找她的时候,她直觉的认为和沈铭尧的事有关,顿时也耽搁不得,直接去了璟瑞居的前厅。
“嫂嫂!”明玉看到兰陵直接便扑了上去,见她脸色苍白心中担忧,“哥哥不在,嫂嫂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如今这样,待哥哥出狱了定是要心疼的。还要责怪明玉不懂得照顾嫂嫂的身子。”
兰陵此时哪里有什么闲心与她寒暄这个,只急急转了话题:“我听云芷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可是你哥哥的事有了什么线索?”
明玉抿了抿唇:“那个银画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太监们抬她出去的时候恰好被我和郑少衡撞见。我们发现银画死的时候攥着什么东西,今夜便去了乱葬岗去取。结果……却只是一方手帕。”
她说完示意郑少衡将绣帕递了过去:“这只是一块寻常的鸳鸯帕子,并没见什么不同之处。但我想她死前紧紧攥着这个,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和郑少衡猜不透,就来找嫂嫂了。”
兰陵伸手接过来,那是一方海棠红的鸳鸯绣帕,做工精细,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绣的栩栩如生。且质地柔软,材料也算得上是上品。
兰陵心中疑惑,银画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没听说她会如此精细的刺绣绝活,那么……这绣帕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临死之前也要紧紧地攥在手里,这绣帕应当对她来说很重要。那么,到底是谁给她的呢?
兰陵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手里的绣帕,大拇指肚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鸳鸯图案,口中不由呢喃:“鸳鸯,谁会送她鸳鸯绣帕呢?”
脑中一个念头闪出来,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宫里可有会做刺绣的太监或者侍卫?”
“啊?没有吧……”明玉一脸吃惊,嫂嫂怎么会这么想呢?刺绣这种东西男人怎么会呢?
郑少衡却突然道:“对了,还真有一个!”
“是谁?”兰陵忙问。
郑少衡道:“御药房里的一个打杂的小太监,叫元厅的,他会做刺绣,而且比许多绣娘的绣工还要好。”
明玉有些惊讶:“男的也会做刺绣?”
郑少衡道:“听说他母亲原就是个绣娘,他也跟着学过。后来母亲重病无钱医治,只好进宫做了太监。不过宫里不少人知道他会刺绣这件事。”
兰陵了然地点头,转而又道:“你俩明日去宫里,想办法放出风声给御药房说银画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说不定是被人构陷。”
郑少衡问:“王妃是想要试探那元厅和银画的关系吗?”
兰陵点头:“这个银画如此在意这绣帕,其中必有□□。既然这元厅会刺绣,不妨从他身上查查看。”
她说着,低头闻了闻手上的绣帕,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她越发笃定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了。
元厅,或许当真是寻找证据的关键人物。
只希望,一切都可以尽快地大白于天下。而沈铭尧,也能够快些被放出来。
望着外面毫无边际的黑夜,她攥了攥拳头,幽幽长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久没更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我自我反省求轻拍。
另外,莘莘新建了个读者群,崭新崭新的,群号在文案上,欢迎加入哦~
近期应该会尽量保持日更不断,对于前段时间的停更向大家再次表示道歉!
☆、2。10(更新)
第二日,郑少衡和明玉将银画自尽的风声放出去; 当天夜里就看到元厅想法子出宫去乱葬岗寻找银画的尸体; 并拿着铁锹挖了墓地将其安葬。
一直躲在暗处的郑少衡和明玉也便直接将元厅带去了殷王府。
元厅跪在璟瑞居的厅堂里,双眸低垂,神色哀伤; 却不曾说过一言一字。
兰陵端正地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淡地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目中透着打量。
“你和银画……是什么关系?”良久之后,兰陵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回王妃; 银画曾是椒房殿的掌事宫女; 偶尔会去御药房为皇后娘娘取一些补品或者药材; 故而和奴才打过一些交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元厅的回答滴水不漏,却惹得兰陵一声轻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那你倒是挺慈悲为怀的,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都值得你瞒着上面的主子偷偷跑出宫外来为她安葬。看来; 我该好好的赏你。”
元厅吓得低垂下头:“奴才不敢领王妃的赏。”
见他死不承认; 兰陵不由有些恼怒,直接将那鸳鸯绣帕丢了过去:“那你倒是瞧瞧; 这帕子可有几分眼熟。也别先回答我说不是你的,宫里知道你会刺绣的不在少数,这帕子上的针脚绣法出自何人,随便找个绣娘来想必都认得出。”
兰陵这话并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要炸他一炸,眼见他神色慌乱,顿时便确定了几分。
她不由恼怒着一拍桌面:“好个大胆的狗奴才,一个小小的御药房太监也敢暗中与宫女私通,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元厅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忙不迭对着兰陵叩首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兰陵默不作声地随手拿起茶盅小喝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地看向他:“我今晚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听你求饶,更不会取你性命。我向来欣赏重情重义之人,你为了银画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来为她送葬,想必也是有真情实意在的。”
元厅似乎没想到兰陵会说这样一番话,不由有些感动起来:“多谢王妃体谅,奴才不过是个废人,在所有人眼中都不配拥有感情。却没想到,能听到王妃这样一番话。”
兰陵道:“你也不必为此感激我,我叫你来,是想知道你究竟愿不愿意为银画报仇?”
“报仇?”元厅抬头看着对面高贵美丽的女子,“王妃的意思……”
兰陵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初银画为皇后作证,害殷王入狱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银画莫名自尽,难道你觉得这不可疑吗?”
“王妃是说……银画是被皇后娘娘灭口了?”元厅只觉得心上一沉,顿时没了主意。
“是不是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银画死时紧紧攥着这块绣帕,可见是想我们知道什么。你既与她相熟,可能想到她的意思?”
元厅想了想,突然脑光一闪道:“对了,三日前银画还曾找过奴才。那天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让奴才把送她的那条手帕埋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梨花树下,这样她到了阴间还能时时刻刻带着它。”
“梨花树下……”兰陵喃喃了一句,神色复杂地盯着元厅手里的帕子,倏地灵光乍现,忙道,“那梨花树在哪儿?”
元厅道:“就在城南的河边,那时她第一次出宫,遭到了几个泼皮无赖的纠缠,是奴才上去救了她。”
兰陵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马上对着明玉道:“你和郑少衡带他去那梨花树下,挖挖看树下有没有什么。”
元厅经兰陵一提醒,也顿时清楚了些,跟着道:“对,她很有可能把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埋在那里了!”
明玉一听也激动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吧!”
明玉说着正要出去,却又被兰陵唤住:“等等!”
“怎么了?”明玉不解地望过来。
兰陵想了想道:“此时天色已晚,你若出去必定惹外面侍卫怀疑,我让高肃带他潜出府去。郑公子也不能在此久留,还是早早回去较为妥当。”
明玉原本还想亲自去的,但听嫂嫂说的有理,自然不敢辩驳,只好点头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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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肃带着元厅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王府,直接便去他们初次相见的梨花树下寻找证据。
结果,竟真的看到了银画埋在那里的包裹。
将那证物交给兰陵,兰陵不由吃了一惊。
那包裹里是一个茶盅,和一封密密麻麻的血书。
看到署名,兰陵方知那是写给元厅的信:“
我兄元厅,
皇后以兄长之命相胁,银画不得已出卖良心,于圣前作假供,使殷王含冤入狱。我侍奉皇后多年,自知其歹毒心肠,恐容我不得。画一介贱婢,虽死不足惜,但又恐阿兄遭受牵连,落皇后毒手。若我不幸离世,阿兄需尽早去找殷王妃,以保你性命。此茶盅乃除夕宴那日,王妃于椒房殿品茶所用之物,曾在润之草所煮之茶水中浸泡月余,可为皇后密谋陷害王爷之证物。若阿兄能救王爷出狱,以王爷王妃仁义,定会救你性命
小妹,银画字。”
元厅看着那鲜血而成的行行字迹,心上阵阵揪痛,不由得跪在地上,眼泪滚滚而下,情绪激动:“银画!”
兰陵拿起那茶盅在手中轻轻旋转,对于当日之事顿时了然于心。
皇后还真是好手段,将这茶盅浸泡在茶水之中月余,待除夕宴会之前取出给她使用,润之草混合兰陵体内原本的梦离香和白芝蓉,自然毒素发作。
又故意在椒房殿大发脾气,将众人视线转移在所泡的茶水上。
她一直都以为是那茶水出了问题,谁又曾料到真正的润之草,其实是在所用的茶具之上呢?
为了寻找证据,她和沈铭尧兜兜转转,却恰巧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
当日在御书房,她原本还想让皇上差人去查验那包茶叶是否有问题。
如今看来,幸好当日被沈铭尧拦下,否则自然是无功而返。搞不好,还会惹怒圣上,连她也要和沈铭尧一起入狱。
皇后的心机和城府,不得不让她佩服!
不过,如今有了如此重要的罪证,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皇后一丝还手之机。
皇后给她一个王妃下毒或许不至于让她的家族一夕之间倒下去,但晋王手里还有当初皇后谋害汐贵妃的重要人证,赵嬷嬷。
这一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先谋杀皇妃又陷害亲王,任凭她万家势力再大,也逃不过满门倾覆的下场了。
~
打定了主意,兰陵终于第二次在明玉的帮助下出府去找晋王沈铭阑。
沈铭阑听说兰陵找到了新的证据,自是一番欢喜。但听说兰陵要带赵嬷嬷一起面圣之时,却又果断的拒绝。
他的理由倒是很简单,赵嬷嬷如今身体不适,不便相见。但只要兰陵决定面圣揭发皇后的罪行,他自当带了赵嬷嬷前去,以尽绵薄之力。
他的意思,兰陵自然是听出来了。
沈铭阑想要的,不只是让沈铭尧欠他人情那么简单,他还想借此机会亲自在皇上面前捞点好处的。
对于沈铭阑得寸进尺的嘴脸,兰陵忍不住有些厌恶。但为了能够万无一失地将万氏打倒,赵嬷嬷这个人证,她还是很需要的。
看来,为了能将沈铭尧顺顺利利从牢狱中救出来,如今的她也只能任凭沈铭阑这匹狼将她死死捏在手里了。
打定主意,兰陵回到王府,急急的便找来明玉,让她去宫里禀告瞬元帝,说她兰陵已经掌握了新的证据,请求皇帝的召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打倒皇后!ヾ(^。^*)
☆、2。11(更新)
御书房内,皇后万新珩有些心虚地坐在瞬元帝身旁; 放在膝上的两只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 寻思着兰陵今日究竟又是在搞哪出。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未多少变化,一如既往地优雅高贵,雍容大气。
兰陵面色平淡地静立在中央; 眼神与皇后相交之时,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透着些许冷意。
“殷王妃,你说你找到了新的证据; 如今皇后也来了; 你可以说了吧。”瞬元帝坐在龙椅上; 威严十足地发了话。
兰陵道:“前日里,椒房殿的掌事宫女银画突然自尽而亡,明玉公主在乱葬岗发现银画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绣帕; 根据这条线索; 妾查到了银画临死之前写下的血书,以及一个茶盅。”
兰陵说完; 让人将血书和茶盅一起呈了上去。又接着道:“皇后为陷害殷王,以元厅的性命相要挟,逼得银画迫不得已作假供。事后又害怕被人揭发,杀害银画灭口。这封血书,便是最好的证词。而皇后先在妾不知不觉间将梦离香和白芝蓉放置在妾的身边,又以这润之草浸泡过的茶盅给妾使用,其目的已是再明显不过。”
“一派胡言!”皇后气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怒目瞪着兰陵,“殷王妃可不要为了救殷王出狱就这般胡言乱语,圣前作假可是欺君之罪!如今银画已死,你拿了这血书和茶盅来就想给本宫定罪,未免也太好笑了些。银画已死,如今死无对证,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东西就是银画留下的?”
兰陵就知道皇后不会轻易认罪,心中冷笑一声,又继续道:“椒房殿的物品都有皇后的印章为据,这茶盅究竟是不是椒房殿之物,皇上看看那底部的印章自然知晓。且那茶盅用润之草浸泡月余,其成分自然可想而知,岂是妾身临时作假就能做得出来的?还请皇上明鉴!”
兰陵说完,直接匍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