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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大秦国师-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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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喊一声“退兵”,赵军不得不再次从战场上退散。

秦军追击一阵,杀了些赵国士兵便回来了。

蒙恬目光闪动,从马上跳下来,冲着嬴政笑道:“王上还是那般英武悍勇。”

嬴政只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他转过头来注意到徐福眸中的些微崇拜之情后,嬴政脸上的笑容这才顿时扩大了。

他们一边收兵回营,蒙恬一边在旁边与徐福和嬴政说起方才的怪异之事。

“我发现他们的马匹之上,有着十分怪异的玩意儿,覆在马背之上,竟是能教人稳住身形……实在奇异……”蒙恬脸上掩不住惊叹之色。

徐福无语。

又是一个后世的发明。

应当是脚蹬和马鞍吧。

这时还没有这两样东西,所以并没有骑兵之说,而徐福也极为不喜骑这个时代的马,因为你实在是太难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被摔下去。这时若是骑兵盛行,恐怕秦国早早便能拿下其他几国了。徐福虽不通军事,但他也知晓骑兵的厉害之处。

蒙恬和嬴政都注意到了徐福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们齐齐盯着徐福,蒙恬当先低声问道:“庶长可是知晓那是何物?”

“脚蹬,马鞍。可以使人上马时更为容易,也能将人固定在马背上,这样骑在马背上的人,便能空出双手来拿住武器。”徐福低声道,他顿了一下,还没忘记补上一句,“但是这两样东西的制作过程,我并不知晓,连图都画不出来。”

“所以还是要取得郑有安记载下来的东西。”嬴政低声道。

如果是这个的话,倒是能让他兴起三分兴致了。若是真有如此神器,能打造出来加在秦军之上,那么秦军将会打造出一支怎么样的兵?嬴政仅仅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充满了期待,他的内心深处在跃动着。

那是他的野心对这种东西本能的渴望。

徐福也看出来了嬴政的想法。但是那个东西并不是都知道在哪里,就能马上弄到手的,熊义知道那东西的好处,自然就不会随意放在他处。当他仔细保护着这东西的时候,徐福要怎么样才能将东西拿到手呢?

回到军营中后,蒹葭便立即围了上来,又问起了那熊义的事。

徐福微微皱眉,“蒹葭,你还未死心?”

蒹葭急急点头,面带兴奋之色地道:“一击未中,自然不能就此放弃,在熊义的身上失败了,我自然要再成功一次!”

“龙阳君不在此……”徐福有些迟疑。

蒹葭颇有些兴奋地打断了他,“就算龙阳在此,他也定会应允的!”

徐福觉得蒹葭在胡扯,若是龙阳君在此,他怕是连这话都别想说出来。

柏舟沉声道:“若是蒹葭愿往,便让他去吧。”柏舟四人相处已久,他分外清楚蒹葭的性子,蒹葭毕竟年少,虽然他杀起人来不会有半分手软,但本质上蒹葭的性子天真、冲动,越是不让他去做的事,他有可能便越是执拗。

徐福皱眉不语。

蒹葭倒也不再说什么了。柏舟见他这副模样便觉得不好,立即出声道:“先生,蒹葭脾气野,让先生费心了……”这便是在隐晦地告诉徐福,蒹葭性子野,如果硬拉着不让去,他可能自己就去了。

徐福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就跟又瞧着了一个胡亥似的,胡亥吧好歹还识趣,而蒹葭呢,年少气傲,加之本身的本事便就不低,恐怕的确不好管教。

“去可以,听我几言,必须记住了。”

蒹葭双眼一亮,目光殷切地看着他,如果他的屁股上能有一条尾巴,那么此时这条尾巴定然已经晃悠起来了。

“以寻到那记载下的东西为重,或是书简,或是绢布,我看应当是绢布,毕竟更便于携带,一旦发现后,便立即带着绢布回营地,若是有绝对的把握,方可对熊义下手。若是你并未找到书简或绢布,而是先发现了可以下手杀熊义的时机,那你杀了人便立即回来,不得多作停留。”徐福面色严肃道,“若是此事不遵,日后我便会告知王上,令你回到从前的地方去。此后你便不必跟随我了。”

听到前面部分,蒹葭还喜笑颜开,并不觉得有什么,听到后半部分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才消散了,露出些微茫然又怯怯的表情来。

蒹葭长得脸嫩,本就极为讨喜,他这副模样,便更令人忍不住心中发软,但是徐福什么也没说。蒹葭能力再强,也要懂得护佑自己才行。

嬴政在一旁早就听得不耐了。

那蒹葭瞧上去越是讨人喜欢,他便越是觉得心中不快,当即便上前揽着徐福走了,走了没两步,他还回过头来,与蒹葭道:“徐庶长的话你可记住了?去吧。”

蒹葭心中这才总算被束缚住了。

蒹葭其上无父无母,自小便无管制,他和柏舟等人一同被分到徐福身边时,于情感方面还是懵懂的,几年过去,蒹葭早也将徐福视作亲近之人,哪里能听得徐福说出那样的话?他只能讷讷点头,将徐福说的话在心中默默过了一遍,然后才转身离开,只是却没了刚才那样激动的心情了。

徐福回到帐中后,嬴政便突然从后面塌在了他的背上,几乎是整个人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徐福艰难地别过头斜睨了一眼嬴政的面色。

面色如常。

“怎么了?”徐福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可是在战场上时,使力过猛了?”虽然嬴政的那几手看上去实在帅气无比,但徐福不敢想象其中需要用到多大的力道,他只觉得光是这样看一看,便已经觉得分外可怕了。平日里也少见嬴政在宫中射箭练武,总不会今日将肌肉拉伤了吧?就在那瞬间,徐福的脑子里便迅速闪过了许多思绪。

嬴政本想诓骗他一番,也好看一看徐福可有为自己而忧心的时候。那时候徐福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最为迷人的时候。但是诓到一半,见徐福微微拧眉,眼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的时候,嬴政就已经先受不住了。若是教他看着徐福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肯定会软作一团。

他怎么舍得让徐福担忧呢?

这等事还是由寡人一力承担吧。

嬴政无奈地将徐福紧紧搂在怀中,“你若担心寡人用力过猛,不如一会儿便陪寡人检查一番。”

“如何检查?”

嬴政挺了挺下半身,“自是这样检查。”

徐福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不用了,你精神这样好,依我看,应当还强健得很。”

“寡人的确强健。”嬴政挑了挑眉,单臂一揽,将徐福拦腰扛了起来,徐福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胃被顶了一下,胸中还有点呕吐的欲望,他脸色一拧正要发脾气。嬴政却将他单手搁在床榻上,俯身上前,不由分说便要扒他的衣服。

这是白日啊!

还是军营啊!

徐福一激动,一脚踹在了嬴政的脸颊上。

等他发觉到自己脚掌底下温温热热,是嬴政的脸颊时,徐福的动作僵住了。

嗯……见过男宠抬脚踹君王的吗?大概没人见过吧……自己这样打嬴政的脸,这样踩他君王的尊严和脸面……他会愤怒吗?徐福小心地打量着嬴政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倒是忘记将脚拿下来了。

嬴政眯了眯眼,神色有些阴沉,眸光闪动中,更是带出了危险的意味。

“阿福……”他嗓音低沉暗哑地叫了一声,然后突然抬手抓住了徐福的脚掌,用力将徐福往他的方向猛地一带,徐福毫无防备之下,就这样跌进了嬴政的怀中。

徐福还有些找不着状况。

他把嬴政踹了一脚,……把火踹起来了?

徐福顿时满脑子都是嬴政狰狞地咬着牙,对他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点起来的火,便要负责给寡人灭掉。

徐福暗自打了个激灵,什么欲望都疲软了。

……

徐福和嬴政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去,翌日徐福披着袍子起身,又在帐外见到了桑中,桑中眼眶发青,瞧上去这几日都没能睡好,徐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中倒是颇为心疼。本来被掳走的人是他,结果反倒得了心理阴影的人是桑中,这样下去,桑中就算是铁人也会被拖垮啊。他对于守在自己帐中便有那么大的执念吗?

徐福站在桑中的跟前有些微微走神。

桑中低声道:“先生,蒹葭已经从营地离去了。”

徐福的思绪立即回了笼,“这么快?”

桑中点头,“蒹葭要先去踩一踩点。”

……怎么说得跟偷东西的一样?

徐福回转身去,一边冲背后的桑中摆了摆手,“你不必跟着我了,瞧你没休息好的模样,快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给蒹葭算上一卦。”

桑中低声问道:“若是……若是卦象不好?”

徐福语气寡淡,“怕什么?还有我在,卦象不好,便将它变做好的就是了。”

桑中不自觉地嘴角扬了扬,看着徐福的目光愈加专注。

第179章

见徐福回到帐中,嬴政就知道他要卜筮。

“可要寡人给你一字?”嬴政分外主动地问道。

“不必。”

被拒绝的嬴政有些遗憾,正巧此时蒙恬派人来请,嬴政便先出帐去了。徐福摸出了龟甲,又摸出了竹签……还不等他再摸出东西来,帷帐突然被人急匆匆地撩开了。

徐福看向来人,皱起眉,“何事?”怎么这样莽撞就进来了。

那人喘了喘气,“……庶长,赵军派了使臣来了。”

徐福心下惊讶,面上不显,“赵军……要言和?”

那人茫然摇头,“这……这,不知。”

徐福将那人上下打量一眼,“是谁让你来请我的?”

“蒙将军。”

徐福却忍不住再度暗自皱眉。

刚才嬴政才被请走,怎么好端端的,却又来了一人说要请他前去?如果真的要请,为什么不刚才一起请?徐福心底的疑虑越发地重了。

“桑中,陪我过去。”徐福高声冲帐外喊了一声。他方才让桑中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此时他走了没有。徐福暂时没空去想,这样别有用心的人,是怎么混进军营来的,既然有问题的人已经出现在他跟前了,他现在就必须得想尽办法,从这个人的手底下逃过去。

下一刻,帷帐被猛地掀起了。

桑中走了进来,语气温和,“喏。”

那人笑了笑,“庶长,请。”

徐福对桑中点了点下巴,“走到我身边来。”

桑中面上闪过喜色,当即就走到了徐福的身后去,那人笑着往桑中身上瞥了一眼。桑中容貌气质都趋于温和无害的类型,不管是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给人造成威胁的样子,徐福敏锐地注意到那人隐隐松了一口气。

徐福几乎是立即就确定了心中的预感。

这个人绝对不是秦军中人!

“你在前面带路吧。”徐福抬了抬下巴,姿态冷傲地道。

对方大约也知道徐福的脾气,也并不觉得奇怪,他狗腿地笑了笑,躬着腰走在了前面。而徐福则是立时将手背在背后,朝桑中打了个手势。桑中本也是聪明的人,他对徐福的安危又一直倍加警惕,发觉到徐福的不对劲之后,他就立即知道是这个带路的人有问题了。桑中面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只是手却暗自抓住了匕首。

他的目光从那人的身上轻飘飘地扫过,他甚至想好了,要从什么样的方向,用什么样的手法,从那人身上的哪个部位去下手。

他们走到了帐外。

帐外的士兵仍旧驻守着,像是并未发现哪里不对劲。

徐福暗自挑眉。如此看来,这带路的人在秦军之中还是个熟面孔了,难道是赵军安插下来的?或者说是被赵军收买了的?若是徐福没有看着嬴政被请走,那说不定徐福还真的上这个当了。

桑中袖子底下的手动了动,徐福立即抬手按住了他。

桑中按捺住了自己的动作,紧紧跟在徐福的身后,步子不敢挪远。

那人带着他们营地的边上走了过去,旁边的士兵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并未出声询问。等快要走出营地范围的时候,徐福才顿住了脚步,同时收回了按捺桑中的手。

“主帐不在这个方向吧?”出声问话的是桑中。

那人还是没将桑中放在眼里,他极为敷衍地笑道:“就是在这个方向啊……”

“是吗?”徐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这才身子微微打颤,脸上稍微变了色,“……自然是的,庶长、庶长可是觉得何处不对?”

桑中上前两步,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面色不动,身体也不动了,下一刻那人就感觉到了腰上一痛,桑中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衣帛,刺进了他的腰间,鲜血溅了桑中一手,那人惨白着脸回过头来,正对上桑中面无表情的脸,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然后就被桑中一脚踩住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所看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此时驻守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营地之外埋伏下的三个人捉了出来。

在那个人只顾着一边带路一边紧张的时候,徐福就已经叫上营地中的士兵们,在他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被人盯上了,本来徐福也只是猜测外面或许有人埋伏,没想到还真的一抓就抓住了好几个人。

“带走。”徐福转身。

桑中盯着地上的人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才抽出了匕首,因为他的动作,鲜血又溅出来了一些,鲜红的颜色或许刺激了桑中的眼球,他总算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了。因为之前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徐福被掳走的心理阴影,似乎在这一瞬间消散了不少。因为这一次,他的确守住了徐福。

徐福回头催促了一声,“桑中,跟上。”

桑中脸上的神色逐渐又恢复了温和的色彩,但与之前相比,此时他脸上的温暖更为真实了。他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去,那个图谋不轨的人就这样被他抛在了身后,随后被士兵架了起来。

徐福往着蒙恬的主帐而去,心中实在是忍不住嘲笑那赵军派来的人。

他们以为自己整日宅在帐中,便不知蒙恬的主帐在何处吗?他们却不想一想,从前桓齮还在时,自己便已经将军营摸个透了,如何还会被这样一个人诓骗住?就算是想要骗他,那也应当是找个更靠谱的借口才是。

蒙恬主帐外的士兵见他近了,当即便撩起了帷帐。

徐福进去时,里头的人正在议事,见他进来,他们也并未显露什么惊奇之色,只是嬴政脸上的表情陡然柔和了不少,而蒙恬也极为热情地将徐福迎了过去。

嬴政低声问:“如何?”

徐福知道他问的是卜筮的结果。徐福摇摇头,“卜筮无结果,但是却抓住了一个有趣的人。”

旁人见他说“有趣”二字,不知为何竟是打了个寒颤。

“抓住了一个有趣的人?何人?”嬴政立即问道。其他人当然便没了插话的权利,一时间便只剩下了嬴政与徐福交谈的声音。

“将人带进来。”徐福对帐外道。

话音落下,便有士兵带着人进来了。

那人匍匐在地,帐中却有一将领忍不住惊呼道:“这不是我的兵吗?”

徐福也并不急着斥责那将领,只是淡淡道:“他是赵军派来诓骗我的人,方才他来跟我说要请我到蒙将军这里来,但是待出了帐子后,他却是带着我拐向了另外的方向。并且试图令我相信那个方向才是将军主帐。”

将领已经慌了,急得满头大汗地解释道:“我、我并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

嬴政的脸色已经极为冰冷了。他没想到在他前脚离去之后,后脚就有人上前来,想要将徐福骗走。嬴政走上前去,一脚将那人踹翻了,那人仰头栽倒下去,腰间的血洞还往外冒着血,他的脸色惨白,看上去下一刻就会丢了性命似的。而嬴政的确也不想让此人活下去了,胆敢觊觎徐福,能让他就此死去那都是太轻不过的惩罚了。

那人狠狠地瞪着嬴政,躺在地上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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