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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秦国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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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奉常寺是掌天气观测的,不是过来给你干活儿的。”你算什么东西?徐福瞥了一眼男子,眼眸里透着几分骄矜。

男子稍微有些心虚,他猜不出徐福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他自己的背景也只能算尚可,以前在奉常寺里没少被一干贵公子欺负,现在见了徐福,顿时觉得来了个更好欺负的对象,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手捏软柿子了。

这傻子却没想过,这柿子里头藏着尖锐石子,把手硌出口子来怎么办?

也不知道中年男子哪根筋搭错了,将徐福的淡定漠然当做了软弱,他越发恶气起来,“掌天气观测?你也配?你可知道,奉常寺中掌天气、卜筮的大人,都是出自世家!”

这玩意儿还要讲究个世家传承吗?徐福无语。

那中年男子越发来劲,“来到奉常寺,你就得听我们几位的。不过一介小小新人,竟是半点规矩都不通。自然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徐福实在懒得听对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

“你是做什么的?”徐福打断他的话。

中年男子愣了愣,“我掌祭祀衣冠。”

徐福暗自嘀咕,这奉常寺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人都有?掌祭祀衣冠的又是什么玩意儿?

徐福摸不清来头,就“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中年男子愣了愣,顿时脸色臊红,显然他认为刚才徐福问他的话,是在故意戏耍他,男子怒从心起,“还愣着干什么?去整理东西!没看见大家都忙不过来吗?”

秦王即将行加冠之礼,奉常寺作为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天文术数衣冠之属,自然忙得团团转,谁也不敢怠慢分毫。其中以观天、卜筮为职的巫祝大人们,却是最悠闲的,他们这些打杂的羡慕嫉妒恨,心中忿忿,现在正好发泄到徐福的身上。

反正在他们看来,徐福是个生面孔,又极为年轻,长得还细皮嫩肉弱唧唧的,突然空降过来就要做巫祝,不欺负他欺负谁?

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徐福目光冷了冷,将那中年男子从头梭巡到脚。

中年男子被看得总觉得身上发凉,他不由得再度出声呵斥徐福,“小儿,看什么?”

“你有病。”徐福突然吐出三个字。

中年男子因为职场生涯的长期不如意,性格暴躁易怒,听见这三个侮辱他人身的字眼,哪里还能忍?他因为愤怒而鼻翼微动,“大胆,你才有病!”

真像只河马。

徐福有点嫌弃。

哦不,说他像河马,都侮辱河马了。

徐福清了清嗓子,面色漠然,颇有一番世外高人的风范,“听我说,你是真的有病了,暴躁易怒,双眼血丝密布,眼下乌黑,额间多有细纹,喘气粗急……可不是有病吗?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乌云罩顶,恐有大祸啊……”

“胡说八道!”中年男子满心都是被侮辱嘲笑的感觉,他彻底被激怒,袖袍一挥,竟是粗暴地将徐福面前的桌案都掀翻了,其中还包括之前徐福整理出来的竹简,“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竟敢在奉常寺撒野!待我秉明刘奉常,定将尔等败类驱出奉常寺!”

其实也就中年男子一个人在激动,其他人全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这些人不仅漠视徐福,对待这名中年男子也是极为轻蔑的。

中年男子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迫不及待地在徐福面前上蹿下跳。

徐福低下头,拾起竹简,依旧稳坐如山,“你不信就算了。”

嘁,纸老虎,这个老男人敢冲上来揍他,都算是血性男儿,但他只会跳脚怒骂,拽两句规矩。看周围人的目光就能知道,男人也不可能是什么官,那他又哪里来的底气在自己面前作妖?

送他一句批语,那都是自己心善了。

中年男子完全威胁不了徐福,更拉拢不到同仇敌忾的同事,他有些慌张,但他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不敢对徐福动手,于是只能恨恨地罢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喊:“我这就去见刘奉常。”

徐福心中轻嗤。以为自己今年五岁吗?骂不赢还要告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历史考据。正文中已经说明,天文术数等都是归奉常寺管,奉常隶属于三公九卿中的九卿之一。这个官是很大的,可惜徐福过去做的并不是这个官。然后巫祝是瞎编的。古典记载,巫祝是负责卜筮和祭祀。这里就拿来做官职好了,因为实在查不到具体的职位。只能作者君自己闭门造了。

最后,秦朝能入朝做官的方士大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像徐福这样空降的,小透明嫉恨他,走后门的轻视他,所以本章又名#同事都是我敌人可怎么办?全部掀翻这样好吗?急!在线等#

第6章

中年男子离开之后,就没其他人来搭理徐福了,徐福也浑然不在意。只要有真本事,在这个时代定能出头。何况,在这里有吃有喝有得住,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徐福打了个呵欠,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转悠着出了门。

奉常寺里一干人这才小声议论起来。

“柳以前可曾见过此人?”

被称为“柳”的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年纪应该是刚刚及冠,他穿着一身宽大褐色衣袍,坐在中间,竟隐隐有着领头之势。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人,嗤笑一声,“你们不就是想去戏耍他吗?他是张生面孔,应该没什么背景的。”

其余几人笑了起来,“那可有意思了。”

徐福就站在门外,他又忍不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戏耍他?

就这一群穿得灰不溜秋的傻狍子们?

嘁。徐福转身绕开,正好看见外边儿有个人走过,他立刻上前叫住那人,“哎,你们这儿茶水间啊茅厕啊在哪儿啊?”

“茶水间?”那人皱了皱眉,“你要喝茶?里面就有。茅厕?茅厕在那边。”

“谢谢。”徐福感叹了一声幸好还有茅厕,但是等他一踏进去就呆住了。之前那个囔囔着要去禀报刘奉常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旁边的坑位上,还解着裤腰带。

呵呵,真是个“豪华”茅厕!连个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就一圈儿的草席围起来,要是两个人进去,那还能看见对方遛鸟。那中年男子长得太丑,肯定鸟儿长得更丑,徐福担心自己眼瞎,立刻退了出来。

中年男子被徐福吓了一跳,转头冲着徐福怒骂了起来。

“作什么?吓死你大爷啊!”

徐福的脸色登时就冷了起来。

他虽然历史就通那么零星半点,但他也知道在秦朝,“大爷”可是代表“爹”的意思。想当他爹?那也得有命!

徐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爷来看看你去告状了吗,怎么还没去呢?”

男子抓起裤子疾步走出来,想对徐福动手,但又心有顾忌,不敢将事情做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福,绕道就走。

徐福这人特别记仇,你啃我一口,我总得还你两口那才解气。这个男人非要从他身上找点存在感,那也得看他乐意不乐意?徐福解决了如厕大事之后,就回到了刚才的厅中,并且迅速翻到了奉常寺的名单。

这本来是有上级过来视察的时候,点到用的,现在正好被徐福利用了。他挨个记下了名字。

那个褐袍青年叫王一树,字柳,而那个中年男子叫邱机。

邱机?他看应该叫糗鸡才对。

默默记下名字之后,徐福就将竹简放了回去。可惜他没学会个咒术什么的,不然扎个小人儿就能搞定。徐福掐指算了算,不过这个邱机么,倒霉的时候也快来了。

他正思考着未来如何征服奉常寺呢,那头就听见有脚步声来了。

打头进来的是邱机,等跨过门槛以后,邱机就微微弯腰,请出了背后的人。

那是个穿绿袍的家伙,看上去品级似乎要高一些,年纪大约四十来岁,嘴角留着两撇胡子。徐福忽然想到一句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徐福的目光在邱机身上打了个圈儿,难道这个老男人终于有魄力了一回,真的将那个什么刘奉常请来了?

“就是他?”

“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这小子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奉常寺中,竟然还大言不惭说是过来做奉常的,还说他要掌天气观测。口气好是狂妄,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当我说到要秉明刘奉常的时候,这小子竟然还狂言不惧。”邱机告起黑状来,还挺有一把好手的。

徐福暗自撇嘴,这明摆着是要坑他一把。再回头看其他人的脸色,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恨不得马上将他逐出奉常寺一样。

刘奉常听了邱机的叙述,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邱机说话也讲究了个技巧,如果他只说徐福冒犯了他们,那刘奉常不一定乐意管这档子事儿,但他说了,徐福对刘奉常也不客气,刘奉常是什么人物?刚刚坐上九卿之一的奉常之位,正恨不得找个人来烧一烧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呢。现在竟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觉得官威被冒犯的刘奉常,就这样跟着入了套。

“你可有任职令?”

任职令,那是什么玩意儿?徐福连见都没见过,当然也拿不出来了。

见徐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刘奉常冷笑一声,“你没有任职令,竟然还敢跑到我奉常寺来招摇撞骗?来人,把这人给我拿下!”

“等等。我是没有拿到任职令。”那是嬴政没给我。徐福暗自吐槽。“可我身上穿的官服难道有假吗?我是被人领到奉常寺来的,那人为何没给我任职令,我也不知道,你贸然就要给我定罪,恐怕不妥吧。”

刘奉常迟疑了。官服不是谁都能弄到,这个东西,若是造假,那是要砍头的。但随即注意到徐福的品级应该相当低,刘奉常顿时又来了底气。不过一个小官儿,难道他还没有处置的权利吗?

“把人拿下。”刘奉常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王柳突然站起来,慢悠悠地插了一句,“刘奉常,我看也不用拿下了,既然来到奉常寺,应该是个真的官儿。”

王柳站起来解围,但徐福却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个人是在为他说话。

“我看,不如让他就做个清扫奉常寺的如何?”

呵呵,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徐福转头瞥了一眼王柳,将他的模样印进脑海里。以后他要是教育儿子,一定告诉他,别得罪道士啊,尤其是像你爹我这样会算命会预测祸福的道士啊!

刘奉常也领会到王柳的意思。

徐福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模样又生得十分傲气。如果磋磨他的皮肉,折损他的傲气,那不是更好吗?

刘奉常沉沉一笑,“那就这么办。”

你们处置我的去处?问过我的意见吗?徐福内心呵呵。

有几个跑得快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抹布来,“啪”的扔在了徐福的面前,还面带嘲笑。

真想把那几个家伙踹翻在地,踩着他们的脸去蹭地上的抹布,哦,最好再舔一舔。

徐福的脸色冷漠,他冷冷地看着刘奉常。刘奉常对上他黝黑的双眸,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他顿时觉得丢脸无比,他怎么能在这个小子面前输了气势?

“不如我送刘奉常一句话,裤子还没套稳,步子可别迈太大。”

第7章

徐福虽然是从大山里出来的,但他向来是个文明人,而且他的师父一再教导他,学习相术占卜,都需要心平气和,只有静下心来,才能防止出错;同时若能维持面上的淡定超然,那将为自己的批语增加可信度,方便忽悠到更多的人。

所以平常不管遇到什么,徐福内心再暴躁,他也会很快压制住自己,并且努力维持住面上的淡然。

他不屑用粗鄙的语言去辱骂对方。

刘奉常听见这句话有些懵,他没能明白徐福话里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抬脚就要踹徐福,徐福快速躲过,“我这就去做洒扫。”

徐福陡然间服了软,刘奉常一脚也踹了个空,当然没理由再揪着人家不放。

刘奉常和邱机的脸色都有点绿,总觉得这一拳跟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没劲儿,心中的怒火都被堵回去,反倒把自己憋得个内伤。

徐福没捡地上的抹布就往外跑了,所有人都有点懵逼,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遵礼仪之人?说走就走?等刘奉常和邱机跟着跨出门槛,哪里还有徐福的身影?

邱机趁机又在旁边煽风点火,“此人性情乖戾,就连奉常的处置也未放在眼中,看来以后他还是不会敬重您。”

刘奉常冷冷一笑,“我便给你这个权利,以后好好盯着他。赶他出去都是便宜了他,这等不知礼的小子,要给我好好惩治。”

邱机欢喜地一俯身,“是。”

刘奉常冷哼一声,表示了徐福的厌恶和不屑,这才转身离开。他却不知道,徐福就躲在奉常寺的门后面,一边看着他远去,一边摇头轻叹,“总算见到什么叫做小人得志了。”

古人常有紫气东来之说,他们以紫气为贵。

而徐福只需要看刘奉常一眼,就能瞥见他眉眼间萦绕的淡淡紫气,那代表初沾贵气。后又见刘奉常眉毛上挑,那代表得意,而嘴角下垂,有紧抿的习惯,那代表以往工作环境压力较大,他并不轻松。会有这样大的反差,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位是刚刚升官不久,长期压抑的情绪得到解放,所以会得意,但一时间又难以摆脱过去的习惯。

不然堂堂奉常,听起来挺厉害的一官儿,没事儿就跑来找他的麻烦?那是得多有病!

这个刘奉常无非就是想在自己这里寻找点儿刚当官的优越感。

徐福撇嘴,所以他才说这位是裤子都还没套牢呢,就开始要大步走了,到时候裤子掉下来,面子里子都没了,那才真好看!

估计人家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徐福得意地弯了弯嘴角,没放心上最好。见人恐遭祸,出声提醒,那是他的职业道德。但是从本心来讲,他又不是圣母,人家这么欺压他,他当然恨不得对方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了。

他转身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跑去洒扫?

他脑子抽了才会真的跑去!

他们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徐福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怎么找上赵高,不然的话,只要赵高这个王上近侍在奉常寺一句话,就能改变徐福现在的处境。

睡觉是个好运动,徐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住处的门被敲响。

敲了好一会儿,徐福才慢吞吞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外面站的正是赵高!

徐福身上的官袍有些不整,发丝也有点凌乱,看上去就跟被欺凌过了一样,赵高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哎哟,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人上任,没想到不慎落下了这个。”赵高忍不住心中嘀咕,他送迟了,不会害得这位在奉常寺受什么欺压了吧?

那是块扁扁长长的竹简,上面刻着秦国文字。

这就是任职令?

“赵公公可害苦我了。”徐福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袍,淡淡道。

赵高总觉得徐福这语调有些冷,脑子里又想到了徐福之前那神奇的预测,面上不由得更恭敬了,“是我的疏漏,先生在奉常寺待得如何?”

徐福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起来,“王上让我过去究竟是做什么的?太史是个很大的官儿?”

赵高也是一派茫然,“这……这不是过去做观测天气的吗?”

徐福扯了扯身上的官服,“这算几品?”

赵高尴尬一笑,“什么几品?”他有点点羞愧于自己没听懂徐福说的什么话。

“就是我这个官儿能有多大?”

赵高一脸不解,“就是太史令啊,秩二百石。”

太史令到底特么算几品?呵呵,他该高兴吗?好吧,他该高兴,好歹是个官儿!

“那奉常呢?”

“秩两千石。”

“那些穿得灰不溜秋的是不是也比我职位高?”

“应……应当是吧。”

徐福顿时不爽了,亏他还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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