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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医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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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凌青菀道。

安檐却已经捉住了她的脚,将她的脚拖了过来。闻及此言,他冷然抬眸,叮嘱凌青菀的眸子,道:“她是我的。我会照顾好她。”

“她现在是我的!”凌青菀眼眸微凛,肃然道,“不许你碰她,否则叫你玉石俱焚!”

她用力掰开安檐的手。

安檐愣了下。

凌青菀到底是谁的,此刻争吵不清,安檐也没有心思和卢九娘去吵。

既然她想自己洗,安檐也没有勉强。当即站了起来。

他个子很高。一站起来就将光影浓浓遮住,投下一片淡阴。

凌青菀俯身,将那只受伤的脚伸入浓郁的药汁里。药汁有点温热。刺痛的感觉,沿着脚掌的伤口,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一瞬间恨不能把脚拔出来,疼得她情不自禁轻呼。身子有轻微的痉挛。

安檐瞧着,手掌紧紧握起来。眼底的表情很复杂。

“主人,道长到了!”门口,传来护院的声音。

凌青菀也听到了,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她迅速抬眸。去看安檐。

安檐表情冷冽,带着几分憎恶回应她。他看这双眼睛,已经感觉不到凌青菀。这双是卢九娘的眼睛。

对面他的愤怒和厌恶。凌青菀还是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袖子:“安檐。。。。。。”

她的声音。不知是疼还是害怕,竟有几分发颤,“安檐,让那个道士走,我们谈谈。。。。。。”

她害怕那个道士强行将她赶走。前几天匆忙一见,那道士留给凌青菀的印象是可怕的。

石庭不再跟前,凌青菀不知该怎么办。她不能走,她还没有给卢珃报仇。

早知道是今天这番结局,之前就该去找石庭,早点谋划,不等安檐回来了。

她很担心,更害怕。

安檐的眼眸,瞬间凝霜,比寒冬的冰还要冷,甩开了凌青菀的手:“怎么,你还想赖着不走吗?喜欢这个喧闹平静的人世,还是离不得我?”

凌青菀哑然。

她心尖莫名被刺伤,很疼她,她眼里浮上了泪意,迷蒙了眼睛:“安檐,求你!我们也相处了一年,哪怕没有情分。。。。。。”

“原本就没有情分!”安檐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依旧充满了憎恶和冷酷,“你是妖物,有你的去处,不属于这个人世,知道吗?”

“不!”凌青菀猛然站起来,不顾脚下疼痛,依旧拉住了安檐的袖子,“你听我说,我和我姐姐是冤死的,是被人杀害的,我还没有报仇。安檐,我不能投胎,假如我离开了,就是魂飞魄散。。。。。。”

安檐这才,更用力甩开了她。

“那你就魂飞魄散!”安檐肃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凌青菀的心,猛然被什么撞了,碎的七零八落。

她知道,已经不能心存任何侥幸。

安檐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凌青桐就说过,安檐只对凌青菀好,对于旁人,他的冷血是非常可怕的。

卢玉终于见识到了。

她对安檐不再抱任何幻想。

她瞧见了安檐腰间的佩剑,一个奋力就将佩剑拔了出来。

剑上坠着的穗子,还是她亲自做的。

夺剑之后,安檐有一瞬间的怔愣,凌青菀已经退开数步,和安檐有了点距离。

锋利的剑,凌青菀横在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已经没入脖子半分,一阵阵刺痛,血立马沁出来。

“也好,你要我魂飞魄散,我就要她陪葬!”凌青菀忍住痛,狠声道,“她还活着,你知道吗安檐?你一意孤行,咱们就鱼死网破!”

安檐大怒。

他上前一步。

凌青菀的手,就重了几分,剑刃没入脖子更深。倘若他再上前,她就要把这个女孩子的脖子割下来。

“住手,你这个妖妇!”安檐大怒,又心疼不已。

那是凌青菀的身体。

锋刃已经没入了脖子些,那么他的妻子可能永远留下这些伤疤。

安檐瞧见那些血,心头大痛,痛得他呼吸都粗起来。

可是,他又想到,现在难受的,应该是卢玉,而不是凌青菀。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疼痛没有像意料中清减些。反而是更重了。

这种感觉,将他折磨疯了。他粗重喘气,眼眸如血。

“放下剑!”安檐怒喝。

他怒喝中,凌青菀又后退了数步,几乎退到了窗棂旁边。

“谈谈吧。”凌青菀冷静道,“我们谈谈条件,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她话音一落。就感觉后颈处传来疼痛。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她手里的剑跌落,自己也昏死过去。

她退得太急。后窗那边有个护院,悄无声息进来,将她打晕了,她没有留意到。

等凌青菀再次醒来。眼前一片幽淡,似她曾经呆过三年的虚空里。

她心里大急。难不成又做鬼了吗?

她急忙要坐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她的手脚,全部被绑住,困在床上。

脖子和脚上。都疼痛不已,这让她确定自己还在人世,还在凌青菀的身体里。

已经入夜了。

放下了帐子。故而她床上一片昏暗。屋子里只点了盏昏灯,灯火幽黯。

适应了光线。凌青菀能看清外头。她不再挣扎,准备谋定而后动。

账外站了个高大的身影,挡住灯火。

“。。。。。。你确定吗?”这是安檐的声音,“你确定我表妹还没有死,仍在这具身体里?倘或你敢骗我,我要将你五马分尸!”

他说得狠戾。

“大人,小道句句实言!”这是无为道士的声音。

凌青菀心里发紧。

“那好,你赶紧作法,将她驱走!”安檐道。沉默一瞬,他又道,“不要伤害她的幽灵,将她祛除出来即可,不要令她魂飞魄散。”

凌青菀听了,不由苦笑。

安檐这是冷静之后,想到卢玉给他治病过,故而想给她几分善意吗?

可是,这不是她需要的。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魂飞魄散,但是她想要报仇!

此前最要紧的,就是报仇了!

被赶走,下次再重生,可能又要遗忘很多事。况且,还不一定能再重生的。

哪怕可以,凌青菀也不想。

她不想再要别人的生活了,太艰难了。爱恨情仇,她自己的都搞不定,却要去承受别人的,着实辛苦。

就像现在,她明知安檐与她毫无关系,他的话仍是令她心痛,感觉很难过。

“大人太慈善了。”无为道士叹气道,“她是恶鬼啊,假如不打散她的元魄,她会去害其他人啊。”

安檐冷哼道:“哪里恶?她附身我表妹一年多,从未行事乖戾,多次救死扶伤。倒是你满口仁义,反而要人性命!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命在我手里,倘或你敢弄鬼,你也活不成,听到不曾?”

“是,小道谨遵大人之言。”无为道士无奈答。

凌青菀听到这里,心里又生气几分希望。看看,她的话安檐听进去了,他承认她不是恶鬼,打算保留她的元魄。

哪怕,再努力谈一次,他可不可以让她再多留几个月?

“安檐!”凌青菀喊他。

屋子里的人,微微怔了下。

安檐怔愣一瞬,先把无为道士请出去,然后才撩起幔帐,走了进来。

光线仍是幽淡,他居高临下,凌青菀看不清他的面容,仍是觉得他携了一缕寒气。

似冬日的风,那股子寒气能吹入人的毛孔,和四肢百骸,冷得刺骨。

“安檐,求你。。。。。。”凌青菀道,“先别赶走我,等我报仇成功,我一定会自己走的!”

“我不信任你!”安檐冷冷道,“已经打算饶过你,就该感恩去做鬼,而不是讨价还价!”

说罢,他转身欲走。

“安檐,如果赶往走,我也要把凌青菀的灵魂拉走,那个道士拦不住我。”凌青菀道,“到时候,你得到的一具尸体,你还要吗?”

安檐猛然停住了脚步。

“你做不到!”安檐冷哼道,“你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你可以试试!”凌青菀道,“你愿意冒这个险吗?那个道士有本事驱鬼,可没本事招魂。招魂是属于巫医秘术,不属于风水相术,你要想清楚!”

其实,她根本不能自己走,也带不走凌青菀。但是,安檐不知道。

他非常爱凌青菀,他一定不敢冒险。

卢玉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说法。

果然,安檐沉默了,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冒冷气。

“我不信你!”他最终道,“方才你还说,你自己都走不了!”

自己都走不了,怎么带走凌青菀?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我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凌青菀道,“你要冒险吗?”

***L

☆、第130章妥协

安檐沉默良久。

卢九娘威胁他的话,并不让他感到愤怒和担忧,反而让他有了一丝丝解脱。

他好似从那种难受之极的情绪里,寻了个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他不驱走卢九娘,不是他负了凌青菀,而是保护凌青菀。

有了这个借口,他压抑了一天的怒火,竟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弭。他心路的阴霾,好似赶走了大半,他终于能顺利呼吸几口气了。

他绝没有负凌青菀,他在保护她!

他也不是对卢九娘仁慈,他是在保护凌青菀!

虽然旁人一听就知道是借口,但是安檐不会去往那方面想。

他亟需这个借口,来宽慰自己。

否则,他真的透不过来气。这一天,比漫长的十年还要久,他所承受的痛楚,要将他撕裂开来。

他饶是精明多智,也找不到法子来排解自己的郁结。直到卢九娘这番话,彻底让他摆脱了。

他决定相信卢九娘的话。假如将卢九娘驱走,她也会带走凌青菀,这番胡扯,安檐却打算相信了。

“来人!”安檐喊护院,“将无为道长请去休息,没有我的令,不可乱走。”

他将无为道士囚禁起来了。

“大人!”无为道士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大人,您莫要被妖女诓骗,听了她的谄媚之言,害得姑娘。。。。。。”

无为道士在门外,他不知道凌青菀对安檐说了什么,能让愤怒不已的安檐,瞬息间改变了主意。

安檐却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他心里的隐疾,谁都不能点破。

“带下去!”安檐厉声呵斥。

护院很少见安檐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敢质疑,立马把无为道士带了出去。

无为道士不甘心,远远还传来他的劝告声。

安檐已经不顾,把凌青菀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将她抱起来。

凌青菀脖子和脚上,安檐替她简单包扎了,现在需要太医的处理。

回城的时候。他一直抱着凌青菀。乘坐在马车上。但是,他的目光不与她对视。

到了城里,城里早已宵禁。

安檐是侍卫司的副都指挥使。他可以顺利进入。他将凌青菀送到太医院,太医们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这才送回家。

回到家中,已经是亥初。

景氏已经睡下了。

突然听说凌青菀回来了。景氏倒吓了一跳,急忙起身。

瞧见凌青菀脖子上裹了纱布。脚上亦是,伤得很重的样子,景氏大惊失色:“菀儿,你这是怎么了?”

说罢。她紧紧盯着安檐,语气里不由自主充满了责备,“檐儿。你不是说带着菀儿去打围,怎么令她如此重伤?”

原来。安檐是这样跟家里说的。

安檐带着凌青菀去打猎,所以需得在庄子上住几天,暂时不回来。

家里人固然觉得不妥,但是他们已经走了,难道去追他们回来?

安檐只是派人留了个口信,甚至没说去哪里打围。安家想派人去找他们,也找不到。

故而,安肃和小景氏夫妻满是歉意,景氏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的。但是,她心里也不太高兴,觉得安檐行事越发没有章程,太任性了。

这样,会毁了凌青菀女儿家的清誉。

景氏正担心着,不成想凌青菀回来了,还受了重伤。景氏一时间没忍住,就发作出来。

“姨母,是我的错。”安檐低声道。

安檐的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切,似乎是大悲之后的余悲。

他的声音也嘶哑了。

景氏见他如此,便猜想他一定更加自责和担心,此刻,景氏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无碍吧?”凌青菀又问凌青菀,“疼吗?”

“我没事,娘!”凌青菀不由哽咽了。

对面安檐的恶言冷语,凌青菀只是眼睛微湿。但是景氏一句关切,令她悲从心头起,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抛滚下来。

她紧紧抱住了景氏的腰,一开始只是落泪,而后不知怎么,变成了大声啼哭。

哭得很可怜。

安檐知道她今天受尽了委屈和害怕,所以这哭泣,是她情绪的倾泻。

他转过身。

他心里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那是他的菀儿,她如此难过!

可是不对,那是卢九娘。。。。。。

这么一想,并不会觉得宽慰些,反而更加难受。

安檐实在受不了,阔步走了出去。

“檐儿!”景氏在身后喊了一句。

安檐只当没听到,快步走远了。

景氏既吃惊又心疼。她所吃惊的,是平素那么沉稳的安檐,把凌青菀弄得这么遍体鳞伤,居然一句话不解释,就跑了;心疼的,自然是孩子满身是伤,又哭得可怜。

“好孩子,不哭,不哭啦!”景氏搂着凌青菀,柔声劝慰她。

劝慰着,景氏自己的眼眶也湿了,陪着女儿抹泪。

景氏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小景氏那边。

小景氏尚未入睡,当即过来了。

瞧见凌青菀如此形容,小景氏也吓了一跳。

“快去请太医。”小景氏对身边的人道。

凌青菀这才打起精神,对她姨母:“已经看过太医了,只是小伤。明天再请太医换药即可。。。。。。”

小景氏关切又问了几句。

确定已经看过太医了,小景氏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骂安檐不懂事。

“夜深了,你快回去歇了吧。”景氏对小景氏道,“明日还要早起。”

小景氏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况且,她还想问问安檐,到底怎么回事。就先走了。

“去把二少爷叫进来!”小景氏对身边的丫鬟道。

丫鬟道是。

等小景氏回到正院的时候,丫鬟也回来了,对小景氏道:“夫人,二少爷出去了。”

“什么?”小景氏微讶,“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

“二少爷没说。”丫鬟,“他带着自己的亲信。没有带小厮。不知去了哪里。”

小景氏有点生气:“他到底犯什么浑!”想到凌青菀的脖子和脚,小景氏也心疼。

第二天,安家上下都来看凌青菀。

安檐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宫中。他已经是侍卫司的副都指挥使,每天都要去宫里和营中,忙碌得很。

所以,凌青菀是怎么弄伤的。大家得不到安檐的解释,只得问凌青菀。

凌青菀就得乱编。

“。。。。。。是我自己弄的。”凌青菀道。“我非要拉弓射箭,不成想拉错了,弓弦反弹将自己脖子拉出了口子。

当时我坐在马上,着实太疼了。几乎昏厥,就从马上掉了下去,又踩到了利石。这才把脚割伤。”

众人听了,没说什么。

唯独姨父姨母不信。

姨父问过老太医。

老太医说:“姑娘脚上应该是利石割的。割的那么深,应该是疾步奔走不慎防备;脖子上的伤,是剑伤。”

所以,绝不是什么弓弦反弹的。

晚上,安檐很晚才回家。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子时了,全家人都睡了。第三天,他又早早走了,安肃和小景氏都找不到他的人。

安檐也不来看凌青菀,让景氏惊诧。

“这两个小人儿闹什么?”景氏心想,“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都想知道,但是凌青菀不肯说实话,安檐又不沾家,难以见到他的面,问不出来。

到了第五天,安檐仍不见凌青菀,甚至家也不回了,不知去向。

安肃在朝中能见到他,偏偏身边都是同僚,都不方便和他说句话。

小景氏更是见不到他的面。

“我之前就想,月底跟你姨母作辞,咱们搬回去。可是,如今菀儿和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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