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小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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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享……享清福。可惜……我没考上好大学……阿嬷也没了……嗯……”
她小声的抽噎了两下,然后使劲的拍拍脸颊,从膝盖上抬起头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宋信和笑了笑,有些歉意的解释道:“我……我没想说这么多的……宋医生,你听听就好。”
宋信和挪过去,坐到她边上,拿起矿泉水拧开,递给她。陈水墨接过,喝了一口,然后两人之间便静默下来。
他们离主路有一点儿距离,不时的有人组队走过,偶尔有人会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但很快便礼貌的移开了。
宋信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挣扎着要躲开的时候,抢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在大掌里搓了搓,哈了一口气,问道:“冷吗?”
陈水墨吸吸鼻子,打了个哆嗦,说道:“有点儿。”
宋信和便把她的手打开,放在了她膝盖的两侧,拖了一把,让她站了起来。他蹲下身,拽了一下她的羽绒服,待平整以后,合并着拉链,开始往上拉,一寸一寸的向上提升起来。最后,绵延到她的下巴,他轻轻的揉了揉陈水墨冻红了的脸蛋,问道:“还冷吗?”
陈水墨摇摇头,好太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被宋信和蹲身在面前,看着他认真的低头,给自己拉拉链,那严肃分明的棱角,真的要把这寒冷的天地给融化了。
不时有风呼啸而来,陈水墨缩着脖子,心中有点激昂,她好像……挺动心的。
“水墨。”
“嗯?”
“考虑的怎么样了?”
“啊?”她有些愣神。
“没关系,我等着。”
陈水墨心里叫嚣着,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他们之间的洪崖沟渠,可不是她一句话就能抹煞的。
宋信和把人带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想讲给我听的,我都等着。”
过往,现在,和以后。你想讲给我听的,我都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_∏
半夜码字……还虐成这样……
摸摸我自己……我还在继续撒糖。
备注一下:文中地名、山名、街道、小区全部为虚构。
☆、十五块
风越来越大,两个人没再久留,补充完能量以后,便起身往山顶攀去。
宋信和一路牵着陈水墨的手,没有放开。
山顶有阿姨拿着拍立得挨个询问:“要不要拍照,现拍现取!才八块,十五块两张!”
陈水墨觉得有点贵,便没有应答。她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山顶周围,也是连绵起伏的山,站在这里,自己特别的渺小。
那个小家庭还在山顶逗留,他们聚坐在一起,吃着吐司和火腿。有个年轻后生捧着单反相机,正绕着圈抓拍这温馨的一幕。
咔嚓一声,陈水墨抬头,发现拿着拍立得的阿姨正对着她拍照。
“小伙子,你往前一点儿,好!非常好!保持!茄子――”
咔嚓,又是一声。
陈水墨还愣着呢,拍立得已经又掉出来一张黑色的纸张相片。阿姨手里握着刚刚拍的照片,走过来,递给了那个帅小伙――陈水墨身后的宋信和。
陈水墨懵了:“我们没说照相啊!”
宋信和已经伸手开始掏皮夹付款了,阿姨接过零钱,在陈水墨面前扬了扬,说道:“哎呀,小姑娘,过年来了平阳山,不好这么小气的!”
说完,扭身去找别人打广告去了。
陈水墨堵着一口气,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宋信和上前,揽着她的肩膀问道:“生气了?”
“嗯。”陈水墨撇嘴:“我很小气?”
宋信和难掩笑意,忍了半天,最终安慰她:“看起来是这样的。”
陈水墨的嘴噘的更高了,她从宋信和手里抢过两张照片,上面已经显现出了照片的原样,本想就此讨论一番钱与照片孰更有价值时,看到照片上的她,已经显现出了清晰的轮廓,头发翻飞,被宋信和半拥着,双目看着远方的样子,还挺……美的。
“有些东西,值得用钱留住。”宋信和指着旁边正嬉闹着的家庭,说道:“你看他们。”
陈水墨看到那一大家子人,老奶奶递给小外孙一瓣橘子,小孩子哒哒哒的跑过去,张嘴咬住,又哒哒哒的跑开,小孩子的妈妈伸手抓住他,把他的衣领往起紧了紧。她作为看客,也觉得美好极了,点点头,好吧,暂时认同。
“照片你来拿着。”
“嗯。”
宋信和没再说别的,拉着她在山顶四处转了转,风渐渐大了,大部队休息足了,开始纷纷往回走。
他俩便跟在人群后面,下山向旅店进发,到了半山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
陈水墨惆怅极了,万一下雪,那他们就可能被困在平阳市了。
“宋医生,雪会不会下大啊?”
宋信和牵着她跳下一块大石头,看看苍茫大山里的一粒雪花,这是新年的第一场雪,回应她:“你希望下大吗?”
陈水墨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摇摇头:“咱们还得去玉关呢!”
宋信和重新搭上她的肩膀,和她比肩走在一起,身侧的她,头发轻轻的挽成马尾,刘海已经遮住了半张额头,不时的被风吹起,眉眼之间,流露出怅然模样,看着还蛮乖巧的。他挺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平时工作太忙,难得悠闲这么一两天。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会贪恋这样的小时光,不禁自嘲,笑着回她:“对。明天还得去玉关。”
哪知细雪纷飞,真的把他俩搁置在了平阳市。
天气预报上说,小雪可能持续两天。
陈水墨窝在被窝里,不停的叹气。宋信和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路过她的床的时候,停下步子:“怎么了?”
她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指着窗外已经飞扬起来的雪花,双眸暗沉了下去。
宋信和靠着床沿坐了下去,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外面的夜景。
昏黄的路灯从远处的路上折射过来,满天小雪花,在大风里肆意飞舞。光啊影啊的,看起来熠熠生辉,让这寒冷冬夜都柔情万种了起来。
“电视上的女孩子看到这种雪天不都是一脸喜色,满脸期待打雪仗吗?怎么到你这里愁的脸都垮了?”
这话真是激到了陈水墨,她甩甩披散下来的头发,假装满脸歆羡的说道:“谁说我不期待了!”
楼道里适时传来女孩子惊叹的声音:“我们去打雪仗啊!快点嘛!”
宋信和抿嘴掩笑,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意思是,人家才是正确的期待方式。
陈水墨倔脾气上来了,她一把掀开被窝,不就是打雪仗嘛,谁还没玩过啊!一根筋的就要冲出去和人家一决高下。被眼明手快的宋信和拖住了手,他看一眼她身上薄薄的宽松毛衣,可没打算就这么让她出去吹冷风。
陈水墨唯一一件超厚的羽绒服,今天爬山回来被雪打湿了,此刻正挂在卫生间呢,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有人拦她,自然就顺坡下驴了。
不过这么一提,她倒是对窗外的雪花有了好感,起身去了小阳台。玻璃窗户一拉就开到了底,雪花瞬间翻飞了进来。
落在陈水墨的手臂上,很快被她的体温融化,成为柔软的小水珠。
宋信和拿着他的大衣跟了出来,看她对着窗外雪花发呆,过去把衣服披在她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今天初三了。”她说。
“嗯。”
陈水墨叹气,她感激的回身看看宋信和,又看一眼飞舞的雪花。他也在看她,眼底里的光辉,比这雪夜光景还要闪烁,看的她心里一动,急急瞥开了视线。
“宋医生,玉关是往那个方向走吧?”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嗯,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咱们还能赶上嘛?”初八就开始正式上班了,几天假期都耗在这里,那她就白白的浪费了这几天激增的AA制开销了。
宋信和探过窗户看着酒店楼下空旷的马路,点点头:“赶得上,地上没有积雪,只要雪停了,随时可以走。”
陈水墨双手绞在一起,胳膊一直往后撑,听宋信和这么笃定,人放松了许多。
宋信和见她两只肩膀耸的高高的,过去扶住,陈水墨胳膊也撤回来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的干净,最凸出的是薄唇,只要一说话,嘴角就在向上提起,总让人误会他假面的背后,一定是不可掩盖的极致温柔。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陈水墨突然就面红耳燥了起来,这么盯着宋信和看,竟然比以前别扭了许多。她把头埋在胸前,决定暂时不予回应了。
可宋信和不肯,捧着她的脑袋瓜摆正,凑的极近:“那么想去玉关?”
陈水墨眨眼确定,糯着嗓音,小声说道:“季禅的房子还在网上挂着呢,被人买走可怎么办!”
宋信和笑了:“他网上挂的我的手机号,凡是邀约看房子的人,我都拒绝了。”
“真的!”陈水墨就差一蹦冲天了!她兴奋的拽住宋信和的胳膊,抑制不住的开心,抬眸去看宋信和,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不知怎么的,两人的脸,靠的极近。
陈水墨乖巧闭眼,蜻蜓点水的轻吻,就密密的落在了她的唇角,和前两次不同的是,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宋信和手探过去,捧着她的脑袋瓜,重重的亲了下去。
突然浓烈的情感,叫嚣着。
陈水墨轻囔,唇被轻易的打开,舌尖更肆虐的纠缠在了一起。
窗外的寒风来回的吹,让靠窗的宋信和一次比一次精神富足起来。扶着她脑瓜的手,循着本心慢慢游弋下去。
不知是怎么开始的,总之是没能轻易结束。
身上传来超负荷的重量,陈水墨神志有点回神,顿时脸红害臊了起来,他俩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的?怎么就……亲成了这副模样了?
宋信和手下一重,顿时拉回了陈水墨的注意,她缩着脖子往被子里躲,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宋……你别摸……那里……”
大手掐了一把她的纤腰,然后听话的换了个地方抚着。
陈水墨瞪大眼:“这里……更、更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写多少是多少吧,日更三千压力有点大。
妹子们多包涵。
白天确实写不动。晚上回来瞎鼓捣两下,就到了睡觉时间……不过我好像这几天都是写到这会儿ORZ
☆、十四块
宋信和埋着头,用力揉了一下,顿觉泄气,是有点太快了。他非常怨怼的说道:“你不是闹着要跟我睡一晚吗?”
陈水墨用被子捂住脸,脑子里晕乎乎的,她试探着出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医、生……你的手……能拿开吗?”
“不能。”宋信和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带到怀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不是那层意思最好,那就睡觉吧。”
“诶?”陈水墨蹙眉:“那你……”
“怎么?”
“手……”
她一直揪着这点,宋信和没脾气了,他抽出大掌,老老实实的枕在头边,瞪着眼睛看她。
“宋医生……我,我们……那个……这个……”
“就不会叫我名字吗?”
“诶?”陈水墨拐着腔调,被他这么一问,别扭害臊的情绪弱了大半,她好像从认识起,就宋医生宋医生的叫,还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她努力的张嘴,试了试:“宋、星河……宋新河?诶?前鼻音还是后鼻音啊?”
宋信和黑脸,作势再度探手要往下伸。吓得陈水墨赶紧吐噜出两声:“宋信和!宋信和!对了吧!”
“嗯。”他认真的应了一声。
虽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但是彼此保持了一点距离,便稍微的不那么暧昧了。
“你名字真好听。”
“你的也不差。”宋信和公式化的夸了一句。
“谁给你起的呀?”
他一句一顿的应和着她:“我父亲。”
“噢。”陈水墨默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整如正常人的口气,试着交流:“你父亲?第一次听你提起。”
“他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中方代表,一直在非洲难民救助中心工作,偶尔也会去战地。”
“好厉害啊!”陈水墨眼里冒光,什么职业,加上国际两个字,就牛逼闪闪了起来。
“……我的名字,就是信仰和平的意思,父亲是和平主义人士。”
“好高大上啊!”陈水墨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人!
“一点儿也不。”宋信和苦笑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轻轻拿捏着她的指骨。
“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我母亲非常排斥我进医生这个行业,我又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坚持出国学医,我母亲……那会儿以为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去叙利亚难民营了。”
“……”陈水墨听得更认真了,这跟她的人生见地似乎差别太大了吧。
“回国以后,她还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至于那其中迫不得已的缘由,宋信和没说,时机不对,那样的故事,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你爸……你妈,还有你!你们都好厉害啊!”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层次的人啊!陈水墨每天都在柴米油盐混日子的时候,竟然真的有人选择在这个地球的一角救人于水火!
“你只是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罢了,像父亲那样的人,其实很多。”
“他们太值得尊敬了!”
“光亮之下必有黑影。我母亲……”宋信和停顿了一下,重新开口:“我妈她就是这种悲剧的英雄主义的牺牲品,夫妻聚少离多,时刻担心我父亲的安危,导致她一直有神经衰弱症。”
“那你妈……嗯,应该不好受。”陈水墨也反手握住他的,质问道:“那你过年还跑出来玩!”
“我和……我妈的矛盾不止这些。”
“能有什么矛盾啊!”陈水墨小声抱怨,能有亲人陪在身边,是她眼里最幸福的事情了!
“以后……下次吧,下次再告诉你。”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宋信和也有点为难,那些陈年旧事,要牵扯起一段刻骨铭心的年少爱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
“宋医生,咱们回去以后,你陪陪你妈吧。”
“好。”宋信和应了下来,倒不是敷衍,而是真的突然想去陪陪倔强倨傲的母亲。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过段时间带你见见她。”
嗯?陈水墨眼睛瞪圆了。她有些懵,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她能感觉出来宋信和很喜欢自己,自己也特别喜欢宋信和,但是两个人之间……单说他刚刚提到的家庭背景,差别也太大了!见父母这种事情,她没胆子应。
“别怕,她虽然脾气倔,但是不咬人。”
“哦。”陈水墨依然有些浮躁,每次一思考两人的关系,她就会陷入惶恐之中,怕失去,更怕得到。
宋信和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决定换个话题。
“你呢,你的名字有没有什么寓意?”
陈水墨蔫了下来,她想把手从宋信和手里抽出来,但努力试了两次都无果,于是叹气:“我的名字,来源特别的拗口――烟里山光陈水墨,云边日影乱青红①……节自一首名不见经传的宋诗。”
“听过,王之道的。挺有意境。”宋信和从记忆里搜出这个名字。
陈水墨突然灿笑了一声,扬高了声调说道:“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
语罢,一脸你是学霸,我是文盲的表情崇拜的看着宋信和。宋信和勉强接受了她的膜拜,正要点她脑门,嘱托她多读书,却听她得意至极的笑道:“哈哈!其实我是胡诌的!”
惹来宋信和一阵蹙眉,陈水墨在他黑脸前急忙解释:“也不完全是,我阿公的爷爷,是我们那个小地方最后一个秀才,所以我们家祖上开过私塾,然后阿公也特别的有文化。祖祖辈辈起名都相当的讲究,不过我阿公早逝,阿嬷给我起名的时候,就去查了诗经,本来起了个静姝,陈静姝,但我妈不喜欢。据说我那个没死的爸,是搞水墨画的,我妈就硬要给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