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迷情毒案 >

第30章

迷情毒案-第30章

小说: 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嗒——嗒——嗒……图像变了,普尔弗佩服至极:“你们真行啊!” 
  敲键盘的年轻警官笑着说:“电脑里储存了好几千种可能性,无论是欧洲人、刚果人或者中国人,我们都能画出来,普尔弗先生,请继续说吧。” 
  “下巴尖一点,对,就这样!眼睛么……我看有点儿斜。” 
  赖伯不高兴地问:“她难道是亚洲人?” 
  “当然不是!只有一点点儿斜,眼睛倒是大大的。眉毛修过,嘴唇厚点。头发是鬈的,不是这么短,相当长……颧骨略高……对,就这模样!”电脑停止发出响声,普尔弗靠到椅子背上,拿起啤酒杯,手都有点抖了。他结巴地说:“了不起,真了不起!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 
  “祝贺您!”沃特克拍拍普尔弗的肩膀说:“您的记忆力很好。那女人看起来就像杂志封面上的美女……” 
  “就是嘛。”普尔弗满意地看着电脑图说,“她能征服任何一个男人。” 
  赖伯问道:“您不会记错?”他觉得这幅画太理想化了,太完美了。这样的女人只会走在时装大师范思哲或者拉格费尔德的展示台上,而不会走在摄政王游泳池的池边上。 
  “不会错,就是她!” 
  “那我们就将她的画像发表!”沃特克再次拍拍普尔弗的肩膀,他难得这样和蔼可亲,这说明他很高兴。“您帮了我们大忙。” 
  “真的?”普尔弗喝完啤酒问,“那5,000马克呢?” 
  “要是您提供的线索能使我们抓住那个女人和凶手,您就能得到这比赏金。祝您成功!” 
  电脑图印出来了,并发给了所有的报纸、杂志、电视台和警察局。照片下面的文字是:“谁认识这个女人?在哪儿见到过她?有关情况请报告……” 
  沃特克开心地说:“这下就等电话铃响了!这么个女人在哪儿都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这幅图有个小小的、但是决定性的错误:它并不像乌丽克·施佩琳本人。 
  “你知道你的脑子出毛病了吗?你应该进疗养院,那里面的房门都没有门把!” 
  海梅斯大夫认为没有理由再跟他的朋友哈比希客客气气了。他们俩坐在哈比希的书房里,海梅斯拿着罗伯特情人的照片看了很久,他能理解像罗伯特那样的男孩会迷上这个女人,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哈比希竟然拒绝把照片提供给警察。不管海梅斯怎么责备,哈比希只有一个回答:“不给,就是不给!我自己来处理!”任何道理都说不服他。 
  “我在罗伯特和盖尔达的坟上发过誓,我要寻找那个女人。我说话是算数的!”哈比希从海梅斯大夫手里拿过照片,把它放在桌上。海梅斯说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的: 
  “在坟上答应的事可多了……” 
  “我不是那种人!” 
  “胡伯特,你这是自己害自己!警察比你有办法得多:新闻报导、电视报导、全面通缉……他们可以求助于千百万人!那个女人不会无人知晓,肯定有不少线索,只有警察才能布置巨大的通缉网。” 
  “不能让警察把她抓起来……我要亲自把她弄到手。” 
  海梅斯屏气敛息地问:“你要杀死她吗?胡伯特,你在想什么啊!你愿意落个杀人犯的下场吗?” 
  “我不是谋杀,最多是一时冲动的误杀,会得到从轻处理。” 
  “无论如何也得判10年徒刑。”海梅斯用拳头敲桌子说,“要不然就进没有门把的房子,你愿意去那儿吗?” 
  “结果怎么样我才不管呢!” 
  “可我要管,作为你的朋友……” 
  “作为朋友你该帮我。” 
  “我会的……我要把你摁住!” 
  “我还有个主意。我把照片拿去复印,你也拿一张,跟我一样找遍每一家夜总会,我们分区去找,包括市区和郊区。” 
  海梅斯对这个建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怔了半晌才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说:“我不会充当谋杀的帮凶。” 
  “你是帮助伸张正义!在我们国家公理快没有了。对犯人人道,对受害者倒是不帮忙。” 
  “我真奇怪,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自己也认为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以前我是什么?是一条档案里的蛀虫。我没有真正的生活,虽然我爱盖尔达,可她并不幸福,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眼里只有自己,我以为所有其他人都跟随我是理所当然的。我多让人讨厌啊!” 
  “你以前是个可靠的人,可以委以重任,而现在变得一团糟了,没有根基,失去理智!胡伯特,把照片交给警察吧!” 
  “我说最后一遍:不交!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这话是最后的结论,海梅斯耸耸肩,再说也没用。无限期停职,不拿薪水,卖掉贵重的集邮本、两块波斯地毯和一套迈森瓷制餐具,换来的钱作为积蓄花光后的经济支撑,那的确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过,能不能偷偷地向警察打个招呼呢?写封匿名信:哈比希博士有那个女人的照片;或者更高明些,把哈比希添印的照片给警察寄去? 

  
  




  海梅斯大夫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放弃了,不能出卖朋友,不能滥用朋友对自己的信任。背叛者最可耻。我今后还要每天早晨照镜子而问心无愧。可有一个问题:按法律说我这么做是否有罪呢? 
  海梅斯问:“你以为那个女人还在慕尼黑吗?” 
  “是的。”哈比希把照片放进口袋,“她自以为很安全,她不知道我们有她的照片。罗伯特肯定向她保证过,要藏好这张照片,不让人发现,他也是这么做了……把照片放在瓦格纳头像底下。她就在慕尼黑。” 
  “你尽管很聪明,却又天真得让人吃惊,我要是她,我第二天就逃离这个城市了。” 
  “那太令人注目。” 
  “谁会注意?” 
  “邻居们哪。” 
  “谁想得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犯罪……何况新闻报导并未说是个女人干的,连刑警都好像没想到,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胡伯特,那个女人可能早已在柏林了。” 
  “干吗去柏林?” 
  “我只是随便说,也可能去了别处,胡伯特,你找也白找。” 
  “我们过两三个月以后再说吧。” 
  “到那会儿都时过境迁啰。” 
  “要不就是我的任务完成了。” 
  “那我们再见面时,你就坐在监牢探望室厚厚的玻璃窗后边了,杀人犯哈比希博士……” 
  “你会看到我不是垂头丧气,而是喜气洋洋的!” 
  海梅斯很快告辞,没法再跟哈比希谈了,他好像变成了一头孤独而饥饿的狼。 
  乌丽克的模拟图上了所有的报纸和电视台,连那个名叫《未破案件》的电视节目也加入到缉拿行动中来。全体德国人都在寻找这个女人。 
  冯·格来欣见了那张图后哈哈大笑,萨尔瓦多也笑痛了肚子。罗先生来电话问: 
  “德国警察怎么会发表这么一张图?一点儿都不像。” 
  “高兴吧!不知道德国警察是怎么弄出这么张图来的,也不知是谁把乌丽克描述得没人认得出来,警察用这张图找人可以找100年。您那儿情况怎么样,罗先生?” 
  “我们那张照片已经发到每一个对我们有用的人手中。应该及早摘樱桃,别让鸟儿吃了去。” 
  “您是否还有没法用谚语来说明情况的时候?” 
  罗笑了一笑说:“我想没有。东方的智慧能描述天地、昼夜、阴阳、花鸟。人跟所有这一切都有关系。” 
  “祝您成功,罗先生。” 
  “谢谢。我们会成功的。” 
  哈比希翻开报纸后也立即打电话给海梅斯,他喊道: 
  “你看到报上登的玩意儿了吗?” 
  “当然看到了。我正想告诉你呢。”海梅斯看来不像哈比希那么高兴。“这是一场悲剧……” 
  “是开玩笑!” 
  “你要让警察误入歧途吗?” 
  “我看再好不过了。让他们按那张图抓人吧,真是见了鬼了!” 
  “但这也证明,有人见到了那个女人,看见她和罗伯特在一起。不过是个眼光不准的见证人,描述得不对。”海梅斯劝哈比希说:“你应该打听他的名字。他知道的情况肯定比警察多。” 
  “他不可能比我们知道得更多,警察要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和住址,就不用登报找了,见证人对我毫无用处。” 
  “可要是警察有了真正的照片……” 
  “别说了!”哈比希挂断电话,不愿再谈了。 
  那天晚上,哈比希喝了一瓶啤酒,抽了一支雪茄,他有好长时间没抽雪茄了。他要享受胜利: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准确的照片。 
  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原来百花盛开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白雪,柏油马路上结满了冰。一年好像刚开始就要结束了,时光的流转,历来如此,只不过哈比希以前没有意识到而已。 
  圣诞节即将来临,哈比希的家里却是静悄悄、空荡荡的。再也没有盖尔达烤的圣诞糕点的香味,再也不必选购和装饰圣诞树,哈比希也不用指手画脚搞布置了。 
  无数的往事都已随风而逝,哪还有圣诞节的“平安夜”?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寂静、孤独、空虚和失落…… 
  在过去几个月里,哈比希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他按着清单一家一家地访问了所有的酒吧间、迪斯科舞厅和其他娱乐场所。他每到一处就拿出照片让人看,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不认识,从未见过,我们这儿没有,她是谁? 
  哈比希的回答是:“一名杀人犯,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盖尔达。”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真漂亮!一点儿不像杀人犯。” 
  被访的人出于同情全都给他酒喝。有四次他喝得酩酊磊醉,被人用出租车送回家。他以前也有过不胜酒力的时候,那还是在大学生时期,可自从他当上候补官员以后就不再去酒馆,成了奉公守法的公民,只有海梅斯大夫才能拽上他去慕尼黑的啤酒馆,而且也仅有极少几次,哈比希老是拒绝说:“我干吗要跟那些汗流夹背、大声喧哗的男人泡在一起?我的时间太宝贵了。”盖尔达多么希望去一次啤酒馆,吃上几根白肠,或者一份酸菜肘子,可是哈比希从来没有问过她想不想去,如今,只要有人请他喝酒,他就来者不拒。 
  他当然也去了托斯卡纳酒吧。这家酒吧按字母排在清单的末尾,他首先遇到的当然是博罗。博罗凭着自己训练有素的眼力,马上看出这位中年男子是有妇之夫,出来寻花问柳,兜里有的是钱。 
  门打开了。 
  光胸脯的衣帽女郎接过了哈比希的大衣。外面又湿又冷,真正的11月天气。哈比希自动掏出30马克作为入场费,他已经有经验了。 
  博罗殷勤地问:“您要棕发的、红发的还是金发的?德国的、俄国的还是泰国的?” 
  “我要见你们经理。” 
  博罗缩起脑袋,赶紧走开。他的本能告诉他,别指望这位客人花大钱,哈比希靠着墙等着。这里是他今晚访问的第四家,也就是说他得喝第四次酒。他估计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情况。衣帽间那个光胸脯的女郎足以证明,罗伯特是不会上这儿来的。他正要走的时候,萨尔瓦多从里面一个房间里出来了。 
  萨尔瓦多礼貌地问道:“先生,您要见我?我是经理。” 
  “我想我搞错了。” 
  “先生,在托斯卡纳酒吧是不会有人搞错的,对任何口味,我们都有合适的货色供应,我们从未有过不满意的客人。” 
  “真的搞错了。” 
  萨尔瓦多仍很客气和灵活。他每天都遇到一些滑稽人物,他们的要求有时真到了荒唐的地步。他想起有一次一位客人掏出一张1,000马克的钞票在他眼前晃晃,并问:“你有绿头发的体重100公斤的胖妞吗?” 
  萨尔瓦多当然没有,但他回答说:“我们可以满足您的要求,先生,请耐心等一会儿。”他到处打电话询问,总算找到一个体重105公斤的女人,不过是紫发的,那位客人很满意,他是慕尼黑一位颇有名气的工业家。 
  这会儿萨尔瓦多说:“我们这儿可不是一家会让客人不满意的酒吧,先生。” 
  “我找一个女人。” 
  “一个够味的女人?” 
  “别说傻话了!”哈比希从袋里掏出照片,“我找这个女人,我走错地方了。” 
  萨尔瓦多看见乌丽克的脸,呆住了,小心,小心啊!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警察可不是他这种样子。警察正凭着一张可笑的模拟图在寻人,他拿的照片却是真正乌拉的照片,还照得挺好。 
  萨尔瓦多感到这很危险,他想,这事要让老板决定,我得隐蔽起来,在手枪上装上消音器。 
  哈比希问道:“您认识这个女人吗?” 
  “从未见过。” 
  “我也不指望有别的答复。”哈比希伸手要照片,但萨尔瓦多没有马上给他。 
  他说:“您应该把照片给我们老板看看。” 
  “您不是老板?” 
  “我是经理,老板是冯·格来欣先生。” 
  “他在吗?” 
  “碰巧他在。” 
  “那您带我去见他。” 
  “我得看有没有可能。” 
  萨尔瓦多走进里面的房间。酒吧里飘扬着乐声,不是爵士乐,也不是摇滚乐,而是浪漫的音乐,正在同姑娘调情的客人喜欢这种温柔的曲调。 
  没等多久,萨尔瓦多回来了,他的裤腿早已塞好手枪。“先生,请跟我来。”他带着哈比希走到办公室,敲了一下门,把门推开。冯·格来欣从写字台后面站起来,他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他请哈比希坐下,自我介绍说:“我是冯·格来欣,您是……” 
  “哈比希。” 
  果然不出所料,是罗伯特的父亲。冯·格来欣感到情况很不寻常。被害者的父亲坐在杀人的主谋者对面,还蒙在鼓里,而杀人者躲在门背后,只等给信号了。 
  冯·格来欣问道:“您找一个女人?我的职员说,您有一张照片,我能看看吗?” 
  “请看吧。”哈比希从口袋里拿出照片,递给冯·格来欣。 
  “是位美人儿,照片拍得很好。您为什么要找这个女人呢?” 
  “她害死了两个人。” 
  “真的?” 
  “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盖尔达。” 
  “真想不到!”冯·格来欣拿着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他头一回听说,乌丽克还杀了一个女人。他认为这不可能,乌丽克可能干许多事,但决不会杀人。“这个女人枪杀了您的太太?” 
  “我没有说枪杀,只是说杀害,我太太死于儿子罗伯特被害所带来的打击,是间接的谋杀。” 
  冯·格来欣松了一口气。“我从报上看到了您儿子的悲剧。”他装作遗憾的样子说:“我向您表示哀悼,这对您肯定是极其可怕的。” 
  “我已经摆脱了昨天……” 
  “哈比希先生,我能请您喝一杯干邑酒吗?”冯·格来欣从写字台里拿出一瓶酒。“这是存了30年的波利尼业克王子牌。” 
  “我不反对。”哈比希指着照片问:“您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没有。”冯·格来欣倒好了酒,又拿起照片来看。是的,就是她。照片比罗先生在全德国境内散发的那张要好得多。“这个女人什么事都能干,但就是不会杀人,尤其是她在照片背面写上了‘我们永不分离’,这可是永恒的爱的誓言。” 
  “这是有意的欺骗,是谎言。她把我儿子罗伯特塞满了摇头丸,变成了毫无意志的傀儡。以后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