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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迷情毒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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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儿提供的玩意儿叫爱吗?茜茜——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您知道什么是爱吗?为了300马克就叉开双腿,先付钱,伙计!快点,完事就走人!这叫做爱?” 
  “您说得对。”茜茜拢了拢头发说:“这儿是做买卖,您买的是鲜货。” 
  “这话听起来让人伤心。我过去深深爱过一个女人,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您说的是过去。” 
  “我妻子死了,半年以前去世的。” 
  “对不起。”她的眼光越过哈比希,开始发愣,“我可以想象您的心情。我也失去了一个我所爱的人。”她心里一阵抽搐,摇摇头说:“我干吗要跟您说这些?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我还在维也纳。”她又把酒杯收回去,并问:“再来一杯?” 
  “不要了,谢谢。现在我饿了。哪儿有好饭馆?” 
  “去马克斯……不,还是去‘中国人’奥托那儿,拐个弯就是。您爱吃中国饭吗?” 
  “有时候吃,我没有机会去试那些餐馆,我太太做的菜太好吃了。不过我听您的,去‘中国人’奥托那儿。” 
  “然后您向我报告吃得好不好。” 
  “您是说,我应该再来?茜茜,算您运气,我明天来找鲁特金先生,取我要的圣像。” 
  他们的对话一来一去的,像打乒乓球。哈比希挺喜欢茜茜说话时的那种坦率,前几个月他在慕尼黑同那些“女士”打过交道,受到了锻炼。对于他走进的那个世界,他以前虽然有所耳闻,但他对出入那里的人是极端鄙视的。他一直以为,那些逛妓院的男人,有的是花大钱买虚假的爱,有的只是为了泄欲,有的在酒吧里泡上几个小时以弥补日常的无聊。在他这样一个典型的好公民看来,这些人是想掩盖自己某种程度的素质低下,然而,如今他也进入了这个世界,介入了这种放纵和抑郁的生活,他对人的看法彻底地变了。像茜茜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不再是个大树底下乘凉的人,而是一个辛辛苦苦为生存而搏斗的人。 
  “您明天再来,我给您调一杯特种鸡尾酒。”茜茜一面说一面收啤酒的钱,“您喜欢浓的,还是淡的?” 
  “来个不浓不淡的吧。” 
  “来个‘香料岛’怎么样?” 
  哈比希笑了:“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只知道鸡尾酒应该好喝。好了,我现在就上‘中国人’奥托那儿去。” 
  那家中国餐馆是奥托·富尔曼开的,人们之所以叫他“中国人”奥托,是因为他生下来就长着一对斜吊眼。餐厅和厨房都很小,而那位中国厨师和他的下手居然能在布置上搞出许多花样,不能不说是奇迹。坐的是中国式的木雕椅子,头上是五颜六色的玻璃吊顶,上面画着几条张牙舞爪的龙。总而言之,欧洲人想象中的中国餐馆就该如此。一进大门摆着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热带鱼,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说明“中国人”奥托也向三合会交了保护费。 
  餐馆的座位空着一半,哈比希在最靠里的房间里找了张能够对餐馆一览无余的桌子坐下,点了一道冬笋蘑菇烧猪肉,一杯红葡萄酒。奥托·富尔曼当即走了过来,他有这个习惯,每个客人他都要亲自欢迎,按他的说法是:好话说得越多,客人就吃得越满意。 
  奥托说:“您选中我的小饭馆作为美餐一顿的地点,令我十分荣幸。我那不成材的厨师愿竭诚为您效劳。” 
  欧洲人如果只是从电影或书籍中了解中国,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古代中国的礼节。不过这办法还真不错,“中国人”奥托的这番话总是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客人们受到奉承,感觉自己就像中国古代的大官一样。 
  哈比希报以一笑,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出人不意的东西。是茜茜介绍我来的。” 
  “是泰加酒吧的那位?那是一朵神仙点化的荷花,只可闻其香,不可近其身。” 
  奥托亲自为客人斟红葡萄酒,一面还说:“您真选对了,这是‘龙血酒’。” 
  哈比希喝了一口,笑着看了奥托一眼说:“这是‘卡尔特湖’口味的,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产品……” 
  “噢,您是品酒专家?”“中国人”奥托有点狼狈,“行家们很少来我这儿,对普通的客人我总是说,这酒产自济南的山区。” 
  哈比希大声问道:“那儿有葡萄酒吗?” 
  “谁知道。我有次看中国地图,发现济南这个地名挺不错,干吗济南就不能有葡萄酒?谁会查个明白?我的客人永远不会去济南,只要他们相信就行。”奥托向哈比希眨眨眼说:“我在地下室里还有好的勃艮第葡萄酒。” 
  “恐怕是哪个西班牙小村子出的吧……” 
  “真的,是勃艮第酒。”“中国人”奥托看来喜欢上了哈比希。真有这种事,看见一个人马上就喜欢他了,奥托欣赏哈比希的风度。哈比希也觉得“中国人”奥托可亲,是个机灵鬼,他那套生意经能够让人开心。 
  菜做得并不出色,但口味还不算差,勃艮第葡萄酒倒是货真价实。奥托坐在哈比希对面,给他讲圣保利的故事,说有个男人在一次群交之后回到家里,发现自己酒醉之中穿上了别人的裤衩。他老婆看见后问他:“你怎么把维利巴尔德的裤衩穿上了?”维利巴尔德是两口子的邻居。 
  哈比希问:“你来圣保利多久了?”这时奥托正准备奉送一小碗热的乌梅酒作为饭后甜食。 
  “我出生在这儿。” 
  “那你认识的人很多啰。” 
  “所有的人都认识我。”还挺自豪的,确实,谁不知道“中国人”奥托? 
  “您也认识那些吧女吗?” 
  “这不可能!您知道这儿有多少吧女!” 

  
  




  “这倒是,可她们都认识您。” 
  饭馆老板骄傲地说:“我‘中国人’奥托属于圣保利,就跟大卫警察所属于圣保利一样。” 
  “那您也许能帮我个忙。”哈比希掏出照片放到奥托面前。奥托看着照片,但没有碰它。 
  “漂亮,漂亮,是位美人儿,是您太太?” 
  “不是。我在找她,她名叫乌丽克·施佩琳,是个吧女。” 
  “在汉堡?” 
  “半年以前她从慕尼黑搬到汉堡来了。” 
  奥托扮了个怪脸,说:“她逃出来了,您现在要追她,是不是?我亲爱的……” 
  “我叫胡伯特。” 
  “我亲爱的胡伯特,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男人追。” 
  “奥托,这个女人值得追。” 
  “她有的东西,其他千百万女人都有。” 
  “跟她不是性的问题。” 
  “别的还有什么?这么一个女人……您肯定她在汉堡?” 
  “完全可以肯定。” 
  “不为了性,那您找她干吗?”奥托的思想有局限性。 
  “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的太太。” 
  “她?这位小圣母?” 
  “凡是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反应。可就是她干的,所以我非找到她不可。奥托,凭您在圣保利的关系,您能帮我找到她吗?她是半年以前来汉堡的,肯定有熟人。要是她又到酒吧里干活,那肯定能找到她。奥托,求您帮帮我吧,这女人是杀人犯。” 
  “中国人”奥托拿起照片仔细看,问哈比希:“那上面写着‘我们永不分离’,指的是谁啊!” 
  “我儿子罗伯特。” 
  “她后来把他杀了?” 
  “她把他拖进了摇头丸圈子,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猜测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 
  奥托把照片还给哈比希,说:“我会注意这个乌丽克·施佩琳……胡伯特,我同情您,所以要帮您。我不能担保,不过有希望。别人会告诉我许多一般不为人知的事。我还得习惯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寻人。我们再喝一杯勃艮第酒好吗?亲爱的胡伯特,您真可怜……” 
  罗对最近几周的情况十分满意,在德国南部的市场上,三个波兰人被掐死以后,波兰黑手党撤退了;荷兰的范·德·罗勒先生在他的主要客户被处决后认识到,最好还是同亚洲人联手,而不要跟他们作对,以免自已被人用钢丝绳勒死;不知名的对手在炸毁两辆冷藏车之后再次露峥嵘:整个一个装化肥的仓库一夜之间被氰化钾污染了,范·德·罗勒不得不投降;在德国的南部、西部、北部,摇头丸都被生态三角包取而代之,数以百万计的生意做成了,而且是独家经营。 
  与此相反,警察部门惶惶不安。彼得·赖伯的写字桌上,纸做的小三角包码成了堆,他的部下在搜查一家技术音乐舞厅时发现了这种新的毒品,没收了624包。对那些青年消费者的讯问结果一如既往,没有人名,没有来源,只有沉默不语。警察只得在记下住址以后把他们放了。 
  在讯问中警察还遭到了嘲笑。一名吸毒者说:“你们现在只能吓唬吓唬人!这叫生态丸,里面没有违禁品!是合法的!难道你们连这个也要禁止?” 
  来自州刑侦局的第一批化验报告令人惊讶:那里面的确是可以自由出售的材料,关键在于配方,而这种配方可以产生跟摇头丸同样的作用。 
  赖伯给沃特克看那些小三角包,说:“这就是新一代的摇头丸。到2000年,生态摇头丸会把人变成疯子!把这些三角包列入毒品名单,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首先要成立强大的研究组。当然,我们会像消灭普通摇头丸那样消灭生态摇头丸,但如果有人想要为反对没收而进行起诉,那事情可就糟糕了。聪明的律师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法律条文捆住我们的手脚。这就是说,我们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青年用这些小三角包毁掉自己,这简直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一样可怕。” 
  “罪犯的智慧增长率最高。”沃特克拿起一个小纸包,闻了一闻说:“彼得,你吃过这玩意儿吗?” 
  “还没有,我倒想试一试。” 
  沃特克挤了挤眼说:“快乐丸!吃吧,吃吧……这下我们终于有了一位快乐的刑警!”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赖伯用手指弹开小纸包,说:“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新的犯罪组织,并且对它一无所知。” 
  沃特克补充说:“除了几起杀人案之外。对我来说够了。” 
  “我们必须打迸黑手党去!” 
  “对付亚洲人?不可能,这你知道,他们宁可让人阉掉,也不会吐出一个字儿。如果全部生意都是由一家合法的公司来做,例如什么电器进出口公司之类,那我们就是冲着墙壁撒尿——没辙了。” 
  沃特克这些形象的话击中了要害:面对组织严密的黑手党,如果没有证人,警察将一事无成。而要找一个这方面的证人,实在是比找到一颗20克拉的钻石还难。 
  在圣诞夜那天的早晨,哈比希在鲁特金那儿取得了他要的“圣像”。头天晚上本来是约好的时间,“圣像”却没有到货,鲁特金请哈比希第二天早晨再来。这样哈比希就在酒台边上坐了两个小时,跟茜茜·胡伯聊了起来。 
  她问:“圣诞夜您准备干吗?” 
  哈比希耸耸肩说:“啥也不干。我孤身一人能干些什么?呆在屋里看电视呗。以前,上帝啊,以前圣诞夜总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夜晚之一。有装饰好的圣诞树,有烤肥鹅,土豆丸子加红菜,互相送礼。我儿子弹钢琴,先奏圣诞歌曲,接着弹贝多芬和舒伯特的作品。我们同喝一瓶好的红葡萄酒,大多是波尔多酒,我还会抽一支达维多夫牌的雪茄烟,我只有在节日里才抽这种烟……多美好的家庭之夜啊,而如今呢?我只有沉浸在回忆和悲伤之中……” 
  “借酒浇愁……” 
  “不,我不是这种人,酒不能解决问题,只不过是麻醉自己罢了。” 
  “那么在圣诞节日里呢?” 
  “也一个样,茜茜小姐……” 
  “您可以把小姐两字去掉,博士先生……” 
  “那您也去掉博士两字,您怎么知道我是博士?” 
  “昨天您向老板告别时,我偶然听到的,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要是我能称呼您茜茜的话,您就叫我胡伯特好了。” 
  “好吧,胡伯特,您在节日里没什么打算吗?” 
  “没有。我想,海伦坎普太太会做好烤肉,请我去吃。” 
  “那晚上呢?” 
  “看电视……” 
  “您不想来我们这儿吗?” 
  “你们圣诞节也营业?” 
  “从晚上9点起……为了那些像你一样的可怜的单身人,只有酒吧,没有姑娘,没有表演。老板说的,在圣诞节那天就别表演了。” 
  茜茜兑现了她的诺言,给哈比希调了一杯特种鸡尾酒,名叫蓝脊梁,有不同调法,可以令人精神振奋,也可以使人醉倒在地。她这次调得比较淡,哈比希呷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哈比希放下杯子,望着茜茜的眼睛,茜茜也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你希望我圣诞节来吗?” 
  “这要您自己定,我不过是建议罢了。” 
  “我考虑考虑。” 
  哈比希回去以后真的考虑了要不要去泰加酒吧过圣诞节的问题。他决定摆脱那些恼人的往事,上茜茜那儿去,他觉得她可亲,跟许多别的吧女不一样,但他也解释不了她跟她的同事们究竟有何区别。总而言之,凭她那种气质,她不应该干站在性表演舞台下面逗男人们开心的活儿。哈比希想,那就去酒吧过圣诞节吧,就算我生活中的一次新的体验。 
  圣诞夜那天的早晨,鲁特金在酒吧旁边的古玩店里接待了哈比希。那是一家卖俄罗斯艺术品的小店,主要是卖古代精品的复制品,还有现代的圣像、木雕、地毯和陶瓷。鲁特金以此作伪装,真正赚钱是靠贩卖武器和妇女,在他那儿可以订购任何东西,从地对空导弹到格鲁吉亚肚皮舞女郎,什么都有,唯有毒品生意他永不再做,因为他的情人塔吉亚娜·伊万诺夫娜,一位仙女般的19岁的模特,因吸毒过量而死。鲁特金曾在她的遗体面前发誓,在他的酒吧里不允许再出现0。01克的毒品。 
  鲁特金把武器放在一块乌克兰绣花中上,说:“博士先生,我给您弄到了一支很好的手枪,以色列产品,9毫米口径,防卡壳,很好使,有50发子弹,外加一个消音器,不过要加100马克。这样您就全副武装了,满意吗?” 
  “很满意。”哈比希拿起手枪,往墙上瞄了瞄。他生平第一次拿着手枪,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只要手指一扳就能致人死命,就那么简单,他不寒而栗地把手枪放回去,鲁特金不安地盯着他,问道: 
  “有什么不对头吗?” 
  “没有,没有,一切正常。” 
  “您有线索了吗?那位美丽的凶手躲在哪儿?” 
  “还没有。但如果您能够按照您的诺言帮我找……” 
  “我会利用所有的关系来帮您。”鲁特金看着哈比希把手枪、消音器和子弹夹放进大衣口袋,把钱放到桌上,“您真的要毙掉她?” 
  “我不知道。这取决于我见到她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您这么做会毁掉您的一生。” 
  “我这一生已经毁了。” 
  鲁特金想,跟这个未来的杀人犯说话,可以比跟普通人说得更直截了当一些:“博士先生,您瞧我,我才31岁,已是饱经沧桑,但我总对自己说:小兄弟,别管过去怎么样,从头做起吧。所以我摆脱了一切往事,活了下来。您也应该这样!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我们去找那个女人,您把她交给我,这对她来说是比死刑还重的惩罚。人死了,一切都过去了;而让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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