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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迷情毒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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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为,他儿子罗伯特成了时代的牺牲品。 
  与父亲不同,罗伯特暗自庆幸,这件事很快不了了之,他急中生智的谎言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唯一的后果是,他父亲做出了一个要命的决定:从此以后,由他开车送罗伯特去君士坦丁街补习数学,两小时后再去接他。罗伯特向他的好朋友坦白了他是在哪儿“补习功课”的。 
  盖哈德不解地问:“你从来没有跟她睡过觉吗?” 
  “没有,就是没有!” 
  “简直不可思议。你搞到了一个吧女,而不把她撂倒?罗伯特,你有点不正常!你要干吗?” 
  “我不知道。你是不会像我这样的……” 
  “那当然,毫无疑问!插上刺刀,往前冲啊!” 
  “她可不是婊子!” 
  “你肯定吗?”盖哈德给他倒了一杯加酒的可乐,“罗伯特,你试试看摸摸她的胸脯。” 
  “你们这些个王八蛋!”罗伯特站起身,推开了可乐,“你们不了解乌丽克,她不一样。” 
  “难道她是个同性恋者?” 
  “跟你说这些毫无意思。我就求你一件事:我父亲要是问起我,你就告诉他,我一直在你这儿补课。” 
  “我保证。可要是你数学考了个五分①,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①在德国学校五分是最低分,一分是最高分。 

  “你就说,在数学方面我是头笨牛。” 
  “在搞女人方面,你也是头笨牛!” 
  胡伯特晚上开车接儿子时总要问问:“怎么样,孩子?” 
  “不行,爸。”罗伯特望着夜幕下的街道,好像每一座楼的门窗都在嘲笑他,“我能理解巴赫的赋格曲,但理解不了数学。我看这改变不了了。” 
  “有意志就有力量嘛,或者说:有志者事竟成。” 
  “爸,那是格言。” 
  “孩子,那是古老的智慧,生活的知识,我一直是按照格言行动的。” 
  “我永远不想当什么处长。” 
  “这我知道,你母亲已经把你看成第二个钢琴大师李斯特了。不过这还没有下定论呢。” 
  罗伯特沉默了。他心里想:爸,你错了,说不定现在早就是木已成舟了。你们没有看见乌丽克跪在我身边,用餐巾为我止血,大骂萨尔瓦多,把我抱在怀里,这一切你们都没看见。我爱她。关于我的未来,我只知道这一点。 
  10天以来,罗伯特的母亲悉心照料他,好像他被人打得粉身碎骨似的。她一直在他身边,一会儿为他抹药膏,一会儿让他喝可可。他有时婉言推却,说他不疼了,已经康复了。而母亲则说:“别吭声!当妈妈的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有病。我看你就是有病。”她就差给儿子喂饭和擦嘴了。 
  在这10天里,罗伯特有父亲开车接送,着实地攻了一番数学。同时,他在同班同学中间大受佩服,因为他们谁都没有遇到过有功夫的人,他们只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李小龙式的人物,罗伯特大难不死,真是奇迹。 
  更重要的是,在这10天里,罗伯特体会到他多么需要乌丽克。他日益不安,思潮起伏,不知现在乌丽克怎么样了?她不是威胁过萨尔瓦多吗,他对她怎样,打她了吗?想到这些,罗伯特都快疯了。他老在想一个问题:乌丽克为什么要在这家酒吧工作?为什么不找个别的活儿干?那种环境对她有什么吸引力?对一个年轻女子来说,在其他职业方面显身手的机会不多的是么! 
  这些天来,罗伯特越来越沉闷,乖僻,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渴望。对盖尔达来说,这证明儿子仍在受袭击后遗症的折磨,胡伯特也同意这个看法。一天晚上,两口子在床上谈起这个话题。胡伯特略带遗憾地说:“罗伯特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他更具有艺术家的性格,可惜。” 
  盖尔达讥讽地说:“难道你盼望他成为一名拳击师吗?” 
  “你老是走极端!”胡伯特决定不再同太太进行这种徒劳的讨论,“这事在罗伯特身上影响就是要长久一些,但也更深刻一些。” 
  胡伯特无意中说出的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得到证实。 
  罗伯特脸部恢复正常,身上乌青消失以后,决定再去摄政王游泳池找乌丽克。如果说在酒吧以外的地方能见到她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在体育场。 
  而她真的在那儿! 
  同第一次相遇一样,她仍躺在游泳池边上晒太阳,这次她穿了一条红色的小裤衩,戴着极其省料的乳罩,一头闪闪发亮的乌发,她真美,美得难以形容。 
  罗伯特从跳台后面久久地注视着她,他目光流露出来的不是欲望,而是敬佩,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直到乌丽克坐起身来,他才出来慢慢朝她走去。 
  她看着他走来,但没有蹦起来或打招呼,没有做出任何姿势表明她发现了他。她坐着不动,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才向他伸出双臂,说: 
  “你来啦,好啊!” 
  “你也来啦,多好。”罗伯特的声音完全变了。他在乌丽克身边坐下,她用双手摸他的脸和肩。 
  她问:“你好吗?” 
  “你看,没有痕迹了。” 
  “我真为你担心。” 
  “我也为你担心。” 
  “没有人敢碰我。你为什么没来?” 
  “上哪儿?” 
  “上这儿来。我每天都等你来着。” 
  “我没想到。我父母把我当重伤员对待,没人搀扶不许走动。” 
  “你父母很好,是吗?” 
  “太好了,有时反而成了束缚。我永远是他们的孩子。” 
  “也许我在童年时期就长大了。你干吗不给我打电话?” 
  “往哪儿打?往酒吧打?你从未告诉我你的私人电话号码。” 
  “哦,天哪,你还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儿。只知道你在施瓦宾区有一套住房,有一只猫名叫罗莉,你开一辆小菲亚特车。” 
  “这已经不少了。”她笑了起来,“再补充点吧,我住在阿格内斯街,一套两居室,带厨房、卫生间,有阳台,早晨有太阳。这就齐了。” 
  “电话号码呢?” 
  她说了一个号码,罗伯特重复了六遍,直到记住。他笑着说:“我记不住数字,你信不信,我现在连我父母的电话号码都说不上来,我就是记不住。不过你的号码我记住了,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一会儿?” 
  “在你为去酒吧而化妆的时候。”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让全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罗伯特坐着看她,小心地拿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她的手形状很美,指头又细又长。罗伯特想,这是弹钢琴的手,既能在键盘上飞舞,又能抚摸人的身体。 
  他突然说:“我爱你。” 
  她睁开眼睛,但姿势不变地说:“不许你再说。” 
  “我要说上千万遍,我爱你。” 
  “这是你一生中最愚蠢的话。”她用双肘支起身子,甩开脸上的头发,“再蠢不过了。” 
  “就因为你比我大15岁吗?” 
  “倒不是。” 
  “因为你是吧女?因为我不想知道你过去的生活?我爱的不是过去,而是今天,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它在哪儿?我以为你是个有逻辑思维的人……可是你现在说的话毫无逻辑。” 
  “你不也爱我吗?只是你没说而已。” 
  “我喜欢你,这和爱可有很大的区别。”她拿起宽边草帽戴上,似乎要在两人之间造成一点距离。“咱们去喝杯可乐吧。” 
  “乌丽克,最近10天我想了许多事情……” 
  “许多错误的事情。”她站起来,把浴巾叠好夹在腋下,准备走了。罗四



  “给我?”乌丽克俏皮地问,她还没有认真当回事儿。 
  “是给您抽成。我们要打仗了。” 
  “打仗?我们这儿?什么时候?新闻报道还没……” 
  “乌丽克……那是一场暗中的战争。在我们的业务圈里有两个大的群体,尽管他们互相竞争,迄今为止至少在外表上还是和平相处的。但最近以来,这种虚假的和平被俄国人打破了,已经死了不少人。如今又有了第四个竞争者,他用一种可称为‘大众化’的商品,扰乱已经瓜分好了的市场。这个第四者就是我。” 
  乌丽克愕然望着冯·格来欣,摸不着头脑。“怎么是您?” 
  “我们将同波兰客商合作,完成一桩能使几代人依赖于我们的大业。青年属于我们。” 
  乌丽克耸耸肩说:“我还不明白,谁属于您?” 
  “每一个15岁以上的青年人,再年轻点也行……人们将感谢我们,因为我们传播欣快感和爱的渴望,给人带来更强的思维能力、飘飘欲仙的陶醉感和创造性的启示,为人们打开世界的大门。” 
  “听起来好像您在宣传可卡因。” 
  “可卡因过时了!海洛因生意也不行了。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战争。我们的敌人是黑手党和三合会。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乌丽克小声地说:“我猜到了,您……您有一种新的药物?” 
  “其实也并不新鲜,英国已经有50万青年人在服用,据说奥地利迄今已有7万人在吃,在美国则是像阿斯匹林和咳嗽糖一样的家常便饭。在所有的文明国家,消费者人数都在上升,只有德国的市场供应很不足。” 
  “是什么药?”乌丽克的声音有点发哑了。 
  “它叫Ecstasy,摇头丸。” 
  “天哪……” 
  “您知道?” 
  “听说过……画报上说的……” 
  “俗话说‘遍地黄金任你捡’,我们要赶在那些大‘康采恩’前面动手,才能控制德国市场。摇头丸的散发至今还没有严密的组织,我们要改变这一状况,采用集中采购和分散投放,为此我们需要波兰的朋友,波兰能提供最好的摇头丸,半年以来,我在600名消费者身上做了试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乌丽克又问,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 
  冯·格来欣同样惊奇地望着她,似乎他也不明白,她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 
  “您首先要关照好这几位波兰人。” 
  “您说过了,只需要热情一点,不用跟他们上床。”她开玩笑地说,“这将是一场防御战,然后呢?” 
  “托斯卡纳酒吧将成为业务中心。从波兰、捷克、荷兰和匈牙利来的全部货物集中到这儿,再从这儿出发由一批组织严密的售货人把药丸送到消费者手里。为了跟售货人进行结算,我需要一个人,这个人我能百分之百地信任,不会欺骗我,而且有能力抓外勤工作,这个人就是您!” 
  “这……您不是当真的吧?”她听到“您”这个字时,不由得跳了起来。这会儿她忽然感到膝部发软,难以站立,只得重新坐下。“我可干不了……而且您也没有问问我愿不愿意干!” 
  冯·格来欣理解地微笑着说:“乌丽克,您愿意干。” 
  “我不干!” 
  “为什么?我倒要听听您的理由。” 
  “我决不干跟毒品有关的事。” 
  “您跟毒品没有关系。”冯·格来欣摇摇头,好像这是一场误会,“摇头丸不是毒品。” 
  “是一种毒物。” 
  “这么说,酒也是毒物,而您每天晚上都在卖酒,各种各样的酒,一升一升地卖。可以说,酒有害于肝脏和脑细胞,您也在于伤害人体的事。” 
  “胡说!您这是玩弄字眼!”乌丽克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能把酒和摇头丸混为一谈呢?” 
  “很简单,吃摇头丸不过是另一种陶醉的方式罢了。酒精麻痹人的神经,而摇头丸能激发高效率。究竟哪一种更好:麻木迟钝,还是活蹦乱跳?乌丽克,您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没有药物的正常生活。” 
  “如今什么叫正常?”冯·格来欣打了个不屑的手势,好像是乌丽克说了什么大傻话,“今天人们在生活中需要不断刺激自己的神经,什么跳迪斯科、听广播、听音乐、看电视、看足球、看拳击、看网球、看屏幕上的凶杀,越是残酷越来劲。还有世界各地的战争和暴行,爆炸事件、杀手行动、飞机失事、地震等等,人们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经历这一切,多刺激啊!要不是人类成了一种恣意妄为的兽类,生活该有多乏味,多苦闷啊!” 
  “您这话让人听了身上会起鸡皮疙瘩。您瞧不起人类!” 
  “不,我只是利用他们的弱点,我要向他们提供他们认为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具体说就是摇头丸。您干不干吧?” 
  “抽成百分之多少?” 
  “我早知道,您是个魔鬼般的天使!” 
  “我要从生活的泥潭里解放出来,好好享受一番独立自主的滋味,包括摆脱对您的依赖。” 
  “10%,怎么样?” 
  “开始阶段10%,往后15%!” 
  “分几步走吧:头两年10%,第三年到第五年12%,第六年开始15%。不能再高了。” 
  “要我来培养贩子吗?” 
  “是的,我管进货,您管发售,最简单的合作方式。” 
  “全部风险要我来承担。被抓的总是贩子,极少有后台老板。” 
  冯·格来欣从写字台里拿出一个水晶玻璃瓶,里面装有藏了50年的干邑酒,他把金光闪闪的酒液斟进两个拿破仑式的酒杯,把其中一杯放在乌丽克的面前。 
  “就算您在慕尼黑的一周营业额为10万马克吧,这不是幻想,据我所知还有更高的数字,例如芝加哥每周的营业额超过100万马克!但慕尼黑不是芝加哥。按10万马克算,您拿1万,一个月下来就是4万。要是我们建立起一套良好的组织,能遍及整个巴伐利亚,将来再打进德国东部‘饥饿的’五个州,那么即使不是数学家也能算得出来我们总共能赚多少钱。这样,您争取独立的目标也就近在眼前了。” 
  “这下我就跟您拴在一起喽!” 
  “但只能跟我,不能跟别人!这不是依赖关系,而是伙伴关系,您应当这么看,乌丽克。” 
  她不吭声,看着酒杯不敢伸手去拿。她知道,伸手去拿就意味着同意,就是同冯·格来欣建立起无法解除的联系,就是通过地狱来进入天堂。 
  摇头丸。 
  将使几代人中毒。 
  小小的药丸会毁坏大脑、肝脏和心脏。 
  小小的药丸会使人飘飘欲仙,加快血液循环,排除疲劳,消灭身体的抵抗力。 
  然而一旦组织运转起来,可以每周赚10万马克,每月赚40万,三个月以后就成为百万富婆,一年以后呢…… 
  乌丽克伸出手去,握住酒杯,同冯·格来欣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就这一杯酒定了她的终身。 
  她将踩着无数人被毁的身体走向富裕……再也回不来了。 
  一天晚上,罗伯特对他父母说:“我有可能参加一次英国双周游。”当时一家人还在吃晚饭,胡伯特抬起头来问:“英国?怎么去英国?” 
  “我们的童子军组织今年要访问英国,是互相访问,英国朋友来我们这儿,我们去那儿住他们的营地。我报了名,我们将住帐篷,这也是文化交流嘛。” 
  胡伯特一听到“文化”这个词,就特别注意。文化使人类有别于动物。一个动物能思维,甚至逻辑思维,它有感觉,能感到痛苦和高兴,它能展现自己的性格,甚至会有创造性的幻想。但只有人类才能创造文化,尽管对文化这个词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理解。 
  “好主意。”胡伯特匆匆看了一下表,快10点了,该去起居室看电视新闻了。他站起来问:“什么时候走?” 
  “星期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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