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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侯门嫡女-第67章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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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摇头,冷声:“姨娘不同意。就算我们李家败落了,也是有脸面的人。”

李瑾良转了转眼眸,起身不再和她商谈:“不管,反正这些事是娘做主的,我求她去。”

周姨娘忙把他拽回来,骂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敢情你来这就是知会我一声的呀?”

“姨娘。”李瑾良说道,“柏树真的很好,我说要娶她,她还不愿意,说配不起我。”

周姨娘冷哼:“这不是大实话么?你就算不是丞相的儿子了,也是堂堂周家的表少爷。”

李瑾良轻笑:“得了,外公早就不管我们死了。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三人在雨里跪了半日,妹妹也不会……”

说到后面,见她眼眸蓦地红了,他也不敢再说那事,说道:“所以姨娘也知晓,荣华时可一起享福的人得去了,可是遭难时,能陪在身边的人却少之又少,也更弥足珍贵,不是么?我们李家已是罪臣之家,可柏树仍愿意追随,这几个月只要一口饭吃,不求钱财,和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这样的儿媳你去哪里找?莫不是要我找那种门面高的,但是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就高兴了?”

周姨娘叹气,经历了这番劫难,她哪里不懂这些,可是她心里就是放不下,柏树家从她爹开始就是李家仆人,万一、万一李家日后重归荣华,要让人笑话他儿子有个奴婢妻子不成。她摆摆帕子:“这事我再想想,你不许先同你娘说,否则就别叫我姨娘了。”

孩子到底是跟亲娘更亲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先来这探口风,直接跟沈氏说去了。见她松口,立刻高兴起来,连声应下。

一大清早,等出门的出门,进书房的进书房,和沈氏宋嬷嬷在院子廊道下缠着线,瞧着柏树忙前忙后收拾,性子是挺好,就是身子太瘦,没什么福相。如果是在京城,她的儿子哪会看上这等丫鬟。

沈氏听她叹气,笑道:“妹妹在叹什么气?”

周姨娘笑笑:“想着尚明也大了,只等着尚清娶妻生子,他这做弟弟的才好讨门亲事。”

沈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点头笑道:“是时候给尚明找个人服侍了。”

周姨娘凑近了说道:“我瞧着尚明对柏树挺有意思的,以我们如今的家世,怕也无法纳妾,娶来做妻如何?”

宋嬷嬷一听,忙说道:“这可使不得呀,奴婢可不信二爷当真会一世窝在这滨州小地,而且圣上当初可没怎么说二爷是因罪被贬谪到此,只是回老家丁忧三年罢了。那岂非是还有点盼头。柏树一家都是下人,我虽也是奴才,但是帮理不帮亲,还是觉得不妥,否则日后回了京城可怎么向别人说。”

周姨娘心里暗自高兴,沈氏虽然也喜柏树忠诚乖巧,可仔细想想门第确实还是太低了,如宋嬷嬷所说,她也不信当真会一直如此,除非……大皇子真的无回天之力,他们李家便只能这般了。说道:“再等等吧。尚明还小,不急。”

周姨娘趁机说道:“那把柏树换走,别服侍尚明了。”

宋嬷嬷说道:“家里不过就两个可服侍人的,总不能让奴婢去服侍二少爷,柏树又去服侍大少爷吧。”

周姨娘皱眉:“那怎么办?”

沈氏看了她一眼,可明白过来她这是借着自己当挡箭牌,不同意的明明是她这做亲娘的。只是宋嬷嬷说的也在理,笑了笑:“就维持原样吧。若是他们两人明知长辈反对仍做出什么事来,倒可以说柏树不自爱,尚明不懂事,到时还能娶么?”

周姨娘脸上这才有笑:“姐姐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新年快乐~~~

第74章佳偶天成喜鹊搭桥

第四十二章佳偶天成喜鹊搭桥

年前;安然每晚都和宋祁一块去听书;开始两次安平还愿意去;到了后面就越发不肯了。她便拉了李瑾轩和清妍去,清妍正想着怎么和李瑾轩多见面;欣然答应。

四人听完,一起回去,议论那故事也十分有趣。过了两日李瑾轩琢磨起年画来,应景去画年画了;清妍见他不去,也寻了借口帮沈氏的忙去。安然和宋祁一起出游,离的稍远也还好。

到了年初十,宋祁回府衙了;安然收拾画摊回来,在厅那歇息了一会。沈氏见她坐在这没似往常那般出去,问道:“然然,今晚没书听么?”

安然顿了顿,恍然想起宋祁已经回去了,平日里倒习惯了各自忙完在这汇合。见沈氏笑意浅浅,她也没说缘由,淡笑:“吃太饱了,歇歇就走。”

一人去了茶棚,听时还入神无妨,等众人散了,无人可说心中感想,一如当年她与宋祁换书看,后来断了,再找不到人探究这些的失落。

莫不是……已经开始在接受他了?

安然摇摇头,想,却又不想,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迷糊得很。

三月,已是春末。

李家人在这住了快一年,已习惯这里的气候,清明时一家人随滨州的族人一起去扫墓,拜祭祖宗,也无人讥讽他们,只是有些许疏离,不敢走得过近,仍怕受到什么牵连。

李仲扬和沈氏看见韩氏一家,只是点了个头,也不走前。族人倒没非议这做弟弟的这么不知礼数,因为当初韩氏一家来闹过几回,沈氏早就将他们翻脸的消息仍人有意无意的吹到族老的耳中,只是族老念他们没了当家人,也就没指责。反正两房人如今也相安无事,就让他们由亲变疏吧。

四月初,已不留一点春季寒凉,热意席卷而来,仿佛一晚成夏。

安素年后及笄,妆是周姨娘给她上的,只盼着靠这艳绝容貌能嫁个好人家,虽知不大可能,可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总往好的方面期盼着。

骆言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安素这模样,见她坐在那单手托腮发呆,跳进画圈里,蹲身看她。

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冒出个脑袋,安素顿了顿,直起腰身,笑了笑。更让骆言觉得可人,顿时遗憾若是能说话就好了,那他肯定娶。只是不能开口,以后到底还是有诸多不便。

安素见他愣神,抬指轻轻戳了戳他。骆言这才说道:“我嘛,刚从别的地回来。”

安素竖起四根手指,骆言立刻皱眉:“都说李爷没跟我一起,那是你四叔可不是我四叔。”

见他不耐烦,安素倒适应了他的刀子嘴豆腐心,又笑了笑,继续比划。

骆言蹲在一旁,答道:“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哪里来的团年。”

安然写完一封信,见那骆言又来了。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还慌张的跑了,活似怕自己见到他。可看安素习以为常,一问才知道他常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过来。

当初李四郎将李家的救命钱卷走的事只有沈氏周姨娘和李瑾轩知道,那日在祖母灵堂上李四郎来祭拜,见家人待他满是恶意,周姨娘更是激动,安然也隐约猜到了。可没想到四叔的管家却跟安素这么要好,这大半年了,他竟还没走,真像是特地来陪她的。

莫非四叔在什么地方看着,却不出面?

安平怕热,早上出来就不肯穿件厚实的衣裳,穿着薄薄的长衫舒服极了。等到了下午,天气渐凉,安然便让她先回去。这里离家不远,路又走过千百回,平日也能独自来回,两个姐姐便没有陪她。

她手里拿了根细竹杈,哼着小调往回走。走到热闹街道,前头驶来几辆大马车,开路的人十分凶悍,她忙站在路旁,免得被人推了。那马车缓缓驶过,只听见旁人议论“是张府的”“秦家帮二当家的自然气派”什么的,她好奇的抬头看去,那车帘子随风扬起,看见里面的人,她愣了愣。等回过神,立刻往前面冲去,拦下车。

那汉子立刻骂道:“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是吗?快滚。”

安平瞪眼看着那帘子,想要看穿,那是她姨娘,突然消失丢下她的姨娘,绝对不可能看错。

那汉子推了她一把,恶声:“滚!”

张侃略微不耐烦,沉声:“是什么人拦路,快弄走。”

何采接话道:“说不定是老人妇孺,让二子别动手。”

安平可听清楚了,就是姨娘啊!泪差点没涌出来,抬腿要去爬车。那汉子气冲冲一把抓住她衣襟,甩在地上:“哪里来的野孩子!”

“姨娘……”

听见这哽噎唤声,何采身子猛顿,张侃立刻探身,见安平浑身都脏了,气道:“不是让你别动手吗!”

那二子当头挨了一骂,就见二当家跳了下来,将那小姑娘扶起。

安平泪眼汪汪:“叔叔你怎么在这?你让姨娘出来好不好?”

张侃迟疑片刻,硬声:“你姨娘不在这。”

“我听见了……”安平绕过他要去掀帘子,还没碰到手就被张侃拉住,她瞪眼,“姨娘在里面!”

张侃拽住她,大声道:“说了不在就是不在,二子把她拉到一旁去。”

安平哪里肯依,一口咬在他手上,那手痛的松开,她便俯身从车底板钻了过去,到了无人看着的那头,立刻撩开帘子,果然是她。可还没高兴,就见她愣神,自己认真一看,也愣了。

何采颤声:“平儿……”

安平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已明白过来。记不得是哪个姨娘了,生弟弟之前,肚子就是那样,而且去哪都要在肚子上盖个毯子。原来姨娘是有了弟弟,所以才不要她。什么有事出门,什么只要她听话她就会回来,这些都是骗人的。

“安平……”何采俯身去拉她的手,还未触及,就见她蓦地松手,探身要追,那小小的身影却已经钻进人群。

她怔怔看着那,张侃已上车,将她扶回车内,缓声:“她会明白的。”

何采默然不语,一手捂着肚子,想到她方才的神色,就担心得如刀割:“三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张侃待她素来温和,可这一听,也生了气:“她是你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就不是了吗?”

何采摇头:“都是……都是骨肉,只是安平自小就没有养在身边,每日牵挂,想的肝肠寸断,如今好不容易她亲近我了,若是让她知道我真将这孩子生了出来,怕是以为我真的抛弃了她。我与你还能再有孩子,等她长大些,就明白了。”

张侃摇头:“不行,其他事我可以顺着你,唯独这件不行。你不是不知道大夫怎么说的,你身子本就不好,别说强行落胎,就算是一不小心的,也很难再养好身体。”

说罢,也知她痛心,将她揽入怀中,轻叹:“安平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会想通的,你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你……你忍心让我们俩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吗?他已在你腹中四个月,当真没有一点感情么?”

何采未语,倚靠在他身上,也叹了一气。

安平没有乱跑,一路跑回家,见了沈氏,当头就说道:“我见到姨娘了。”

沈氏一愣,看着她那有些冷酷的小脸,便知她知道了什么。安平又道:“她快有孩子了,不会再回来找平儿了。娘,平儿那么乖,为什么奶奶不要我,姨娘也不要我了?”

沈氏忙放下手里的活,抱住她,安平立刻哭了出来,抱了她不肯松手:“爹爹不要丢了我,娘也不要丢了我,我会改的,安平会改的。”

见惯了她活泼的模样,现在突然哭成泪人,众人心疼的好一番安慰,才渐停哭声。

一连过了好几日,她才恢复如常,只是别人一提何采,她便立刻沉郁,再不说半句话。久了,大家也都闭口不提。

宋祁年后每到休沐时就过来,在李家吃一顿饭,住在外头客栈那。给安然捎书,只要数量不是太多,安然也会收下。

沈氏见两人感情增进不少,也微微放下心来。

五月,安然送抄本去静慈庵,抱了厚厚的一垒心情愉快。从师太那换了钱,小心装进袋子里,收入怀中,下了山。

山脚下是一片大空地,一路都能见到香烛,那空地如今青草幽幽,平时有牛在这啃草,今天也有。听着牛长哞了一声,安然笑笑,可随后又听见一声马啸声,愣了片刻往那看去,就见几匹马跑了出来,上头是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她收回视线,又是城里的富贵公子骑马玩呢。

也不知是否是心中疙瘩,每次看见马就会想起马场,想起她和贺均平驾马疾奔的场景。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安然走了许久,心神不宁,摸到腰间的香囊,即使分开了,她却还是每日戴着它。即使是和宋祁一起,也戴着。她根本没意识到,这蓝色香囊宋祁是认得的,那日雨中小厮送来,他就在一旁看着、听着。

她从头到尾都没对宋祁公平过。

安然握着那香囊,里头还有司南玉佩,说过要放下,然后试着和宋祁一起,可原来她从来没放下过,自己却浑然不觉。

从那急流经过,她顿足未走,盯着手里的香囊许久,若是当初有苦衷,有阻碍,那为何如今一年了,还不来找她,甚至连一点音讯也没有。清妍说他在努力,在等。可他至少该告诉自己,让她有信心一起等。

或许他也知道,再无可能了。

安然颤颤伸手,将那香囊悬于急湍之上。

蓝色的香囊在太阳底下十分艳丽,可是却透出一股寒意来。贺均平佩戴了它两年,安然又留在身边一年,丝线早就磨断了些,可这里头承载的东西太多。她想放下……累了,想放下。

眼眸微闭,手中一滑,那蓝色香囊,已经裹着司南玉佩,落入河中。

香囊并没有很快沉落,被水冲刷而下,安然看着它,那五年光阴一一掠过脑海,她立刻跳进河里,想将它捞回。或许还有可能回到以前那样,她舍不得把这段回忆给丢了。

只是河流湍急,河床石头滑苔又多,踩几步便跌倒,摔了几次,已浑身湿透。本以为追不上了,却见它卡在河中一堆枯木杈中,她急忙跑过去,总算是把它抓住了。可口子松开,里面的司南玉佩已不见。

宋祁今日休沐,去李家喝了杯茶,就去画摊那。去了那儿只见安素和安平在,两人正等着着急,这一去就是大半日,平时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宋祁听了,和安平一起去静慈庵。途经过青溪河,宋祁就看见有人坐在河边,看背影的确是安然。走近一看,便见她身上湿漉漉的,发梢还淌着水。

安平忙抱住她:“四姐姐。”

安然愣了片刻,缓缓回身,宋祁已脱外裳给她披上,蹲身看她:“掉河里了?”

“没有。”安然轻轻将安平推离,“别把你的衣服也弄湿了。”

安平拿了小帕子给她擦脸,小心翼翼道:“四姐,你怎么了?”

宋祁说道:“先回去吧。”

“玉佩丢了。”安然喑哑着嗓子,满目落寞,“司南玉佩丢了,我找不到,来回找了很多遍。”

宋祁一顿,这才看见她手里拽着一个香囊。那刺眼的蓝色入了眼里,一点一点的钻进心里。安然看着他,低声:“宋哥哥,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放手好不好?我这一世都应该忘不掉了。虽然告诉自己要从头开始,可是做不到。”

宋祁绷着脸,并不答话,待她说多了,才道:“你慢慢忘,我慢慢等。”

安然愣神,宋祁已站起身:“我去静慈庵问问有没遗落的衣裳,给你借一身来。”

说罢,已不敢再多看她,不想看她为别的男人这般揪心,怕总想着为何让她牵肠挂肚的不是自己。安然鼻子一酸,在他转身之际,抬手拉住他,触了他的掌,凉凉的,僵的厉害:“宋哥哥,我会慢慢忘的。”

空落落的心又被这话填满,宋祁微点了头:“我会慢慢等,不急,别逼自己。”

安然应了一声,缓缓松手。看他离去,背影略显清瘦,步伐依旧沉稳,莫名的让她安心。这种安心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安平虽然听不懂,可是这种感觉……却一下一下撞在她的心上,只要等,就能等到吧。她如今一点也不怀疑宋哥哥会做她四姐夫。晚上回到家里,吃过饭,她借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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