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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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瞧她气冲冲的模样,说道:“犯不着跟个少年生气。”
周姨娘哆嗦:“他败坏素素的名声,说她喜欢他。呸,就算真喜欢又如何,这亲事就算我答应,二爷和姐姐也不会答应吧。”
沈氏笑的凉薄:“不会。”
周姨娘放下心来,出身商家的她又想着,骆言是用什么法子赚了那么多钱的?
宋祁成亲后第一日应卯,官府的人都问他什么时候带媳妇来瞧瞧,亦或是他们上门看嫂子去。宋祁笑笑,怕他们一起去吓了安然,便说等得空了就携安然来。因解开了司南玉佩的心结,心情十分好。众人只道他是新婚,夫妻感情好着才如此高兴。
这晚回去,安然已经做好饭菜,时辰掐的刚好。她素来喜欢下厨琢磨菜式,跟清妍和敏怡一起时,也常弄些小菜吃,两人都不懂厨艺,更是让她能大展身手。这些家常小菜也不是什么难事。
摆上碗筷,安然见桌上放了一垒东西,因被纸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等宋祁洗净手回来,便问道:“宋哥哥,这些是什么?”
宋祁解开绳子,摊开那纸,笑道:“你最近不是想学些医么?我放衙后去书铺搜罗了一些,问了店老板,这些都不错。”
安然差点没呛声,宋祁问道:“怎么?是不是太多吓着你了?”
安然抿笑摇头,想到她看医书的真正用途,面颊都有些红了:“不是,宋哥哥快些吃饭吧。”
宋祁不知她为何如此,可瞧着她面颊红扑扑的,甚是娇媚好看,哪里还有半分饿意。
吃过饭,坐在前院赏月。安然告诉他今日自己带了糕点去见左邻右舍,他们也颇为客气。宋祁也说了今日在府衙做了什么,说了半个时辰,饱腹半消,宋祁让安然先去梳洗,他在后。安然梳洗出来,又烧水给宋祁。
宋祁如往常拿了衣裳进后房,刚放好衣裳,听见开门声,安然进来了。本以为她是来拿脏衣服,走上前来,微微低首,给他解腰带。宋祁一顿,没有拦她。
解下腰带,安然心跳的极快,母亲嘱咐她,女子伺候夫君沐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也该如此。可这一进来心还是跳的十分厉害,再没勇气继续。宋祁轻声:“你回房里吧。”
安然只好抱了脏衣服出去,到井边打了水泡着,蹲在那发呆。夜风寒凉,吹冷了才回屋里。宋祁已洗完,正在将医书摆到书架上,特地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免得太高她还得搬凳子。
安然数了一下,十一本。书店老板在将书卖出去时,会有书铺特定的标志,只是看了几本,标志都不同,那他得跑几家铺子。她看着宋祁,身材笔挺修长,面部线条十分柔和,不见半分凌厉,似从水墨丹青走出来的男子,永远从容淡定,宁静安和。在一群人中,不会是最耀眼的那个,但却不可或缺,也无法忽视。
“宋哥哥,那些医书……”安然有些难以启齿,见他低头看来,更是局促,“唔,成亲后你总是早早去睡,我以为你……有暗病,但又不好直接问你,所以想看看里头有什么法子没。”
话落,烫的能煮鸡蛋了。宋祁琢磨一会那“暗病”字义,蓦地明白过来,俊白的脸上也染了尴尬红色:“又是那玉佩闹的。”
两人想到那大误会,虽然不知怎么会有那东西在那,可最重要的似乎不是那个,两人相视笑笑,越发觉得那玉佩当真是个从天而降的大误会。
宋祁低眉看她,一笑百媚丛生说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儿吧。越看心中越是泛起波澜,轻握了她的双肩,缓缓俯身,双唇附在那两瓣红润上。刚触碰到那微凉,两人都僵了身子。
这一吻极轻,犹似试探。可离开之际,两人气息都微重。
宋祁喉中干涩,再开口声音都低哑了:“可……可行?”
安然轻点了头,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一点也想不到。头未抬起,身子已被轻轻抱起,顺着那身体倾去,这才看到他的脸,绷的可厉害着。
宋祁将她放到软塌上,由上往下看她,又低头吻去,这一吻比之前时间长久很多,两人皆是生涩,更像探索什么姿势才更好。一吻情长,已有些意乱情迷。探手解衣带,宽衣这种事本是每日都做的事,可如今却好似寻不到地方。单是脱衣裳,都觉耗了许久。
等终于是赤体相见,安然只瞧了一眼,发现宋祁倒不像外面看的那般清瘦,分明结实的很。立刻偏侧了头,任他亲抚。
怀中的人身如玉如藕,滑如绸缎,该瘦的地方未有半分余肉,该丰盈的地方也不见消瘦,每一吻都能觉轻微颤抖。
情吻深长,酥丨麻遍布全身,少了先前的紧张,人心底的欲望涌上,渐湿桃花源。
那吻再回到唇边时,仍是轻柔,再后来试探着软舌入里,掠夺唇齿间的温热,缓缓追逐,渐显迷离。
身子洁净无暇,恰似妖娆牡丹,白皙透着淡淡染了情丨欲的粉色,终于是无法忍耐,将那粗大放在幽谷处,试了几次却不得入内,总觉无处可入。安然紧闭眼眸,伸手轻引,入了小半,痛的她蜷身。那东西全部贯入时,差点痛晕过去,真如刀割。
宋祁忍着未动,他也痛得紧要,见安然俏脸雪白,拧眉极痛,声音更哑:“安然。”
安然抬手附在额上,压着额上痛的直跳的神经,微微喘气:“嗯……”
宋祁俯身亲她面颊,以手揉那轻柔,只是这一压,又入的更深,一阵蜷缩。粉白的身子全落入眼中,身下的硬物又胀了几分。缓慢抽丨送,双双如在云雾顶端,只是皆是初次,没过久便结束了。
等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这简单几个动作耗了一个多时辰。宋祁看着眸色迷离的安然,如清晨薄雾中的红花,娇艳美丽,看得又是一阵躁。只是见她仍是拧紧眉头,想到女子初次不如男子,强压了躁动。下床拿了水来,拧干帕子要给她擦拭。
安然起身拦住他:“我自己来就好。”
宋祁将帕子给她,自己又去拿了一条。
安然先擦了脸和身子,等碰到下面,果真还是很疼。又瞧见床褥脏乱一片,染着腥红,脸又烫了。披上衣裳胡乱卷了被子放在凳子上,去柜子拿新床褥。
回到床上,宋祁已从箱子翻了药膏过来,打开小盒子,说道:“可以止疼,成亲前母亲嘱咐事后涂抹。”
安然接了过来,躲在被窝下擦药,刚抹上便有凉意传来,痛楚立刻消除了许多,果然有效。
宋祁见她额上又渗出细细汗珠,抬手帮她抹去:“歇下吧。”
动作实在轻柔,安然这才发现,嫁给宋祁,真的无可后悔。她裹着被子,看他,真似书画里走出来的人,美好得让她觉得像人间谪仙。
宋祁见她睁着明眸看来,下意识摸摸脸:“有脏东西?”
安然笑笑,摇头。宋祁顿了顿,也笑笑,稍稍掀起被子进去,和她坐在一块。又偏头在她面颊印了一记。心头一动,身下又胀痛起来,伸手抱她。
安然呼吸微屏,抬眸看他,刚才实在羞涩,什么都没瞧,这会看他,心底毫无抗拒,迎着那炽热的吻,片刻动情起来,忘了□还有些疼。被子掀开时,安然这回大了胆子看,看见那身下的粗大,立刻收了视线。
四目相对,眼中映着浅浅影子,情深意动,再无旁人可插足,唯剩对方。
这次不似刚才那样寻不到位置,很快便再次进入,宋祁俯身吻在她的耳边,安然颤颤伸手环了他的脖子,往事铺在脑海中,在她无忧长大的时候,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守在旁边,教她怎么能不喜欢,怎么能再忍心让他再独自守护。她忍着那痛至欢愉的感觉,低声:“宋哥哥,安然……喜欢你。”
心猛跳一下,撞在胸膛上,宋祁幸福的要喘不过气来。
能得此话,足矣。
第84章情知所起一往而深
翌日;安然醒来;宋祁已经去府衙了;她动了动腿,那儿还有点疼;全身都有些酸软,开荤了的人真的不得了,开始他还挺斯文的,结果后来就“禽兽”了。她侧身静看旁边空荡荡的位置;附手在那,已经没有余温,一大早就走了吧。
躺了好一会,她才想起要把被褥拿去洗;两人都没经验,否则早早准备好帕子擦拭就好。结果被落红染脏了的一条,还有后来又折腾脏了一条,今日任务繁重呀。可穿好衣裳去瞧那放被子的凳子,却没看见。不由顿了顿,急忙穿鞋子到后院去,果然就见架子上晾晒了两床被子,看的她羞赧比感动还要多一大半。简直无法想象他一个大男人去搓洗那些脏东西的场景。
安然捂了捂小心脏,等他中午放衙回来哪里敢直视他。希望别让母亲知道,否则她又得听一遍“女四书”了。
打扫好房间,安然提着菜篮子去买菜,刚出了门,因日光更好,有几户妇人出来巷子缝补衣裳纳鞋底,见了她,笑道:“宋家媳妇可起来了。”
起先他们见她出嫁的排场那么大,以为是个眼界高的大户人家小姐,可谁想嫁进来第二天便带上果点去见了他们这些左邻右里,人生的好看不说,脾气还好,这几日偶尔见了也是有说有笑,随和的很。平日里闲侃也常说到她,一提便是“宋家媳妇如何如何好”。
安然笑笑:“刚收拾屋子,这会正要出去买菜。”
一人笑道:“我们自然是懂的,新婚燕尔,自然要折腾些。”
一话落下,众人已笑了起来。
这巷子的人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乡下妇人说话也比较直白,安然微微颔首笑笑,也知她们话语中并无恶意,自己也不是原装古代女,也没脸红的抬不起头来,便去买菜了。
午时过一点,宋祁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包茶点和一包草药。看得那些妇人又打趣他是个疼媳妇的,他不似安然大方,平日哪里有人这么当面说过,闹了个大花脸,被圣上称赞过妙语连珠的他,却是在一众妇人面前败阵下来。
进了门就瞧见安然蹲在院子里比划,娇俏的身子站在绿葱葱的草地上,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甚是美丽。他轻步走了过去,安然耳尖,听见动静抬头看去:“回来啦。”
“嗯。”宋祁笑道,“在看什么?”
“想往院子里种点东西,然后再在这搭个架子,摆个小桌子和椅子,等到酷夏来时,就能在这绿荫下看书了。月色好时,还能一起赏月,下午我先把这里的碎石头清掉。”
宋祁也觉这法子不错,之前一个人住时,哪里有这种闲情逸致:“你今日先计划好位置,明日我休沐,再一起捡碎石。若是架子的话,可以种葫芦。”
安然眼一亮,欣然点头,拍拍手起身:“肉应该焖好了,我去炒菜。宋哥哥先去洗手吧。”
吃过午饭,歇了一会宋祁又要应卯去了,临出门,安然给他整理衣裳上的褶子,只觉顶上目光灼灼,抬眉看去,果然正看着。手势微顿,安然学着他的话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宋祁笑了笑,俯身在她额上轻落一吻,这才说道:“我走了。”
安然微微点头:“唔。”
到门口目送他从巷子出去,安然突然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好,没有大宅子的风风雨雨,也没有条条框框约束。她突然有些自私的想,一直在滨州也好。只是片刻摇了摇头,即使他愿意在滨州,宋家也绝不肯让嫡长子如此,当初他来这恐怕也有不少阻力。
安然轻轻吐纳一气,船到桥头自然直,随遇而安吧,他们已是夫妻,宋祁要去哪,她也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因为如今……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周姨娘今天和宋嬷嬷去买针线,路上碰到几个地痞拦路,刚怒目圆瞪,就有人跳了出来,将他们唬走,一瞧,又是骆言,感激的心登时就灭了。
骆言笑道:“见过周姨娘。”
周姨娘指着他,手都发抖了:“你别在街上说什么混帐话,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骆言摆手:“当然不会,我是真心诚意来求原谅的。周姨娘,我将当初你亏损的钱都还给你,你就别气了可好?”
周姨娘冷笑:“好大口气,你可知道那钱有多少?就你一个乳臭未干嘻嘻哈哈的家伙能还清?”
骆言一顿,眸色认真起来:“那是不是只要我能还得上,你就不再阻拦我和安素的事?”
周姨娘淡声:“想得美,你是不是忘了,素素变成这个模样,你也是帮凶。”
骆言说道:“是,我是帮凶,我开始接近她确实只是想补偿她,可现在不是,我是真的喜……”
“打住!”周姨娘急忙让他住口,免得当街说胡话,“我不过是个妾侍,真正管素素婚事的是太太,你把心思都花她那去,我如何能做决定。”
虽说她不能做决定,可她这亲生母亲在安素耳边吹一下风,她也是会听的。只是被他烦的没法子,沈氏又不是软柿子,就让他去碰碰钉子,磨他戾气,免得整日缠着自己。
骆言问道:“周姨娘的意思是,只要李夫人答应,你没有意见?”
周姨娘轻笑:“那也得你能打动得了姐姐才好。”
说罢不愿再多说,和宋嬷嬷回去了。回去时宋嬷嬷说道:“奴婢瞧着那骆言,也真是喜欢五姑娘的。”
周姨娘冷笑:“喜欢?我看他是觉得还没害够李家,想多踩一脚。”
宋嬷嬷是个明白人,虽然李四郎对不住李家,可是也不至于如此,淡笑:“如果真要害李家,依李四爷的财势,怕早就在李家落魄时,彻底掀了个底朝天。而且五姑娘到底也不是嫡出,何苦不去缠三姑娘四姑娘,却是盯上五姑娘了。五姑娘如今差的,不正是一个真心待她,不嫌弃她的人。”
周姨娘心头一个咯噔,被她堵了一番无话可说,面色暗暗:“嬷嬷未免管的太宽了,连姑娘们的婚事也要插嘴。”
宋嬷嬷知她素来嘴刁,微微苦笑:“是奴婢的错。”
回到家里,沈氏正好挑拣了一家不错的,见周姨娘进来,招手笑笑:“妹妹过来瞧瞧这个,年纪大安素两岁,家中有一父亲,在西南那开了间裁缝店,门面不大,但两父子秉性淳朴,街坊都说是个不错的男儿郎。”
周姨娘心里计算一番,也觉不错:“是裁缝的话,也算是有手艺活,去哪儿都不愁吃喝。”当即笑的欢喜,“姐姐决定吧。”
安平坐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不用问问姐姐吗?”
周姨娘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用得着问她。”
她这女儿她还不懂么,问了肯定不同意,但她哭一下,女儿就心软点头了,何必多此一举。
安平说道:“可是娘不是常说,姑娘家就是要找个知道疼自己的才好。可那什么什么裁缝见都没见呢,怎么知道疼不疼五姐姐,万一不疼呢?”
周姨娘真想把她的嘴赌上,沈氏笑意淡淡:“安平懂得疼姐姐是好的,娘肯定不会替你姐姐胡乱选个夫君。”
安平“唔”了一声,声音惆怅:“几个姐姐都嫁了,更没人陪安平玩了。”她对周姨娘嬉笑道,“姨娘,要不你生个妹妹给我玩吧。”
沈氏和宋嬷嬷扑哧一笑,周姨娘哭笑不得:“为什么让我生,你不是跟你娘更亲近吗,让姐姐生吧。”
安平轻哼一声:“要是娘生了妹妹,就不会疼我了。四姐姐出嫁后虽然有点寂寞,可是娘整天都带着我呀,我才不要多个妹妹。”
周姨娘和宋嬷嬷还在笑,沈氏倒是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来,这分明是在记着何采生了孩子的事。怨不得她多想。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安宁进来,刚迈入便说道:“好热闹。”
安平正要扑上去,结果一会就瞧见百里长也进来了,立刻吐吐舌头,躲回沈氏旁边:“娘你看,就算住在家里,嫁出去了的女儿就是泼走了,去哪都有姐夫跟着。所以别让五姐姐那么快嫁吧。”
众人笑的直不起腰来,素来面色寡淡的安宁也是淡笑,百里长笑道:“安平,你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