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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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娘亲娘亲!你让爹爹不要和小白打架可不可以?爹爹好像不认识阿离了,听不到阿离说话……娘亲……”小家伙着急又伤心地抓上了朱砂的手。
小家伙又急又慌,使得他的眼里泪汪汪的,带着哭腔着急道:“爹爹,小白,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嘛!阿离不要爹爹和小白打架,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
小家伙本就看不懂君倾与小白的武功招式,才一会儿,他莫说看不懂,便是连瞧都瞧不见君倾和小白了,只瞧得见好似风一样的一黑一红的影子而已。
且君倾接下来每一招每一式都会遭到小白的阻挡,然小白也只是阻着防着而已,可君倾的攻势却愈来愈猛烈愈来愈快,就好像不识得小白似的。
小白见君倾竟避开他的阻拦继续要取宁瑶性命,他眼神沉了下来,还是挡住了君倾的攻势。
又为何非取这姑娘的性命不可?
只因要取跟在小白身后的这姑娘的性命?
为何?
朱砂虽未见过这样的君倾,但她心中知君倾定有这样的一面,只是未想过他会在他最为疼爱的儿子面前露出自己的这一面而已。
君倾在小家伙面前一直以来虽都是淡漠严苛的,但却不是冰冷的,冷得让小家伙觉得此刻他的爹爹就好像一块尖利的石头,不认识他似的。
只因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君倾。
小家伙也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冷冰冰的君倾。
吓得宁瑶跌坐在地,面色瞬间刷白。
君倾依旧面无表情,一个转手又继续要取宁瑶性命。
因为她知,此刻并非她当出声的时候。
朱砂不动,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而已。
宁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宁瑶这也才发现,她的身后竟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一个看起来好似浑身上下都笼着一层冰寒气息、面无表情的男人,那一双黑沉的眼,就好像一柄寒刃,随时都能取人性命般的可怕。
小家伙这才瞧见忽然就出现在院子里的君倾,欢喜道:“爹爹!”
那前一瞬还和小家伙玩儿的小白接下了他的这一招。
因为小白。
然他未能得手。
君倾的手抓了个空,但他的右手顿也未顿便又再次向宁瑶扫去,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要拧断宁瑶的脖子,而是并起五指,欲从后击中她的心房。
就在这时,忽然一枚小石子狠狠地打上宁瑶的肚腹,打得她吃通躬下了身。
根本就没有朱砂思量他为何想要取宁瑶性命的时间,只见他曲如鹰爪的右手就要拧上宁瑶的脖子——
离府一整夜她终于等回来了的君倾!
因为这欲取宁瑶性命的不是别人,而是君倾!
朱砂并未出手相阻,然她惊诧了。
宁瑶则是根本就还什么都察觉不到,她还是在微微咧嘴对着朱砂笑。
且,非要将她置之死地不可!
冲着那跟小白来到这棠园的姑娘!
朱砂正要应对时,却发现这股杀气并非冲着她,也非冲着小家伙而来,而是——
而还未待她唤正在逗小家伙玩儿的小白一声,这杀气便涌到了她面前来!快得可怕!
可就在此时,朱砂觉到一股杀气,正在朝棠园靠近!
至少性子比她的好,好得多。
朱砂觉得,那姑娘大概不知她此时笑起来,比她不笑时更难看更吓人,不过她又觉得,这姑娘的笑,其实也挺好。
而后,她发现那姑娘又在看她,然后,竟微微咧嘴对她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朱砂觉得她的心口如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般疼,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样突来的疼痛转瞬即逝。
小白在和小家伙说话时,朱砂发现,那跟在小白身后的看不出具体模样的姑娘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迎上那姑娘的目光时,那姑娘又很快垂下眼睑,去拨弄她右手手腕上的银镯子上坠着的一只小银铃铛。
“嗯嗯!”小家伙破涕为笑。
小白妥协道:“是是是,你那瞎子爹说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小家伙那才被他擦掉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小白立刻又瞪他一眼。
小家伙吸吸鼻子,居然还是维护君倾道:“爹爹就是没有乱说的!”
小白这一瞬还一脸的气煞煞,下一瞬就一脸心疼地蹲在小家伙面前,摸摸小家伙那被他扯得红通通的小脸颊,一边哄道:“我的小宝贝儿小阿离,不哭不哭啊,小白错啦,小白不扯小阿离的脸颊了,来,乖乖的,小白帮小阿离把眼里擦掉。”
“嘤嘤嘤,小白,阿离的脸好疼好疼……”小家伙哭兮兮的,一双大眼睛立刻就变得泪汪汪的。
“嘿你这小小家伙,就你那瞎子爹好是吧!?”小白更气不过。
“小白,你扯得阿离好疼好疼。”小家伙吃痛,连忙扔了手上的铜盆来捂自己被小白扯得老长的脸,语气里满是委屈,“爹爹没有乱说的,爹爹也不会乱说的!”
小家伙还在为自己的发现得意,谁知小白这时来到了他身边,伸出手将小家伙的脸扯得老高,同时瞪着小家伙,气煞煞道:“小阿离,你再听你那瞎子爹乱说话,小白可生气了啊!”
朱砂则是抬起手,微曲成拳轻压在自己唇上,微微别开头,终是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这般一想,宁瑶就被心中假象的画面惊得将嘴张得更大,这会儿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宁瑶瞠目结舌,脑子里却是在想,这妖人要真是像这娃娃所说的交配,是和人哪?还是……和狐狸?
偏偏小家伙还补充道:“嗯……爹爹说过的,阿离听到的!爹爹说小白也是该找个……找个女……找个母的交配了!”
交配?这小家伙,竟把这仪表堂堂的小白说得好像他身边的那些鸟兽一样,这小白这会儿指定想吐血。
朱砂虽也觉惊诧,但看着小白那一脸拧巴的模样,她却不由想笑。
宁瑶目瞪口呆,交交交,交配!?
小家伙天真的话让小白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小白眼角跳跳,正要说什么时,只见小家伙从朱砂身后蹦了出来,两眼亮晶晶的,显然一副肯定是这样的欢喜模样,道:“阿离知道了!小白是不是找她回来交配的呀!?”
朱砂也微微怔住,母的?
宁瑶怔住,母,母的?说的是……她?
小家伙抓着朱砂的衣袖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瑶,好像在探究什么似的,在谁都没有出声之前,只听得小家伙有什么大发现似的激动又肯定道:“小白小白,她,她是母的!”
好像是这样。
不过也算这妖人手下留情了,只拿小石子扔她,而不是拿大石头砸她或拿刀砍她,她该……感谢他才对?
疼死人了,嘴都合不上,眨个眼都觉整张脸都在疼,说话的话,就更疼。
偏偏她还一枚都躲不过,她现在这张脸,一定肿得像头猪吧?
这妖人下手可真重啊,他起码砸了她五十枚小石子!还不算昨夜他扔她的那些。
宁瑶看着那被她吓到了的阿离小家伙,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由心而生。
朱砂轻轻抚抚小家伙抓着她衣袖的小手,亦看向模样奇怪的宁瑶。
小家伙一见着小白就高兴地朝他跑去,然他跑到一半路的时候才发现跟在小白身后的宁瑶,小家伙一怔,而后连忙转身朝朱砂跑去,躲到了她身后,只露出半只小脑袋定定盯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模样来的宁瑶看,一副完全不能相信还有些害怕的模样。
他们这才一走到满是海棠树的院子里,便见着一脸阴沉的小白从院门方向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鼓包的宁瑶。
此时天微明,朱砂一夜未眠,阿离小家伙则是堪醒来,正抱着一只铜盆蹦蹦跳跳地要往棠园后院去打水,朱砂不放心他,虽然身上的伤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疼,但她还是跟在了小家伙身后。
朱砂见到宁瑶的时候,宁瑶满脸都是被小石子扔砸出的鼓包,用鼻青脸肿来形容绝对不为过,如此便也罢,脸上还有被小兽的利爪挠过的血痕,左眼皮肿得老高,嘴角被小石子砸破,真真是完全看不出她原来模样,再加上顶着那狗啃似的刘海,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衣,没有穿鞋的一双脏兮兮还破皮了的脚,直让朱砂以为这总是笑眯眯的小白居然有拣小叫花子的喜好。
067、我没有足够的时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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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小家伙出声,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话,“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只听他道:“今夜我烧饭给你和你娘亲吃。”
过了好一会儿,君倾才站起身,又恢复了那一脸淡漠的模样,然他对小家伙说的话却足以让小家伙欢喜一整日。
君倾收回了抚着小家伙脑袋的手,小家伙的小手却还在抚着他的脸颊。
君倾又是不语,小家伙也没有再问。
“爹爹,阿离不懂什么是‘怨’。”
他没有拂开小家伙的手,只是沉声道:“希望你不会怨我。”
小家伙的小手很温暖,能暖到君倾的心底。
小家伙说完,竟还小大人似的抬起小手,摸摸君倾的脸。
爹爹是在难过吧?虽然爹爹脸上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可是他看爹爹的眼睛,觉得爹爹就好像是在难过一样。
却听小家伙很认真道:“那阿离就一直这样好了,阿离不怕的,爹爹……不要难过。”
他没有回答小家伙的问题。
小家伙天真的话让君倾的心蓦地拧紧,拧得疼。
“爹爹,阿离不懂……”小家伙咬咬唇,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模样,“爹爹为什么说没有足够的时日陪着阿离?”
既然注定无果的事情,又何必开口。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与她开口此事的原因。
没有足够的时日,纵是找到了她,他也救不了阿离。
“因为……”君倾声音低沉,沉得有些黯哑,“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日陪着你。”
“为,为什么?”小家伙有些不能相信,“爹爹和小白不是说过找到了娘亲,阿离的病就可以治好了的吗?那,那阿离已经找到娘亲了呀……”
“嗯。”君倾微点头。
小家伙愣住,不解地问道:“就是阿离就算长大了,也还是像现在一样,不能照到太阳,只能在没有太阳的时候才能出屋吗?”。
“那若是你永远都不能走到太阳下边,你当如何?”君倾又问,手上的动作更轻更柔了。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嗯!想!”
“阿离,可想在天上有太阳的时候到院子里玩?”君倾抚着小家伙的脑袋,轻声问。
他稀罕爹爹帮他擦脸,他也稀罕爹爹摸摸揉揉他的头顶,这样的爹爹好温柔好温柔,也好像爹爹好稀罕好稀罕他一样。
君倾这突然的温柔举动让小家伙受宠若惊,只定定看着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上一动便会让君倾收回手似的。
待君倾将手里的湿棉巾递回小家伙手上后,他抬起手,将掌心轻覆在小家伙脑袋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揉着。
君倾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细致,他共替小家伙擦了两回脸,令小家伙开心不已。
小家伙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欢喜又紧张,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上一眨。
君倾将双手洗了许久,久得小家伙提醒了他好几回,他才将铜盆里的皂角水倒掉,用清水洗净自己手上的皂角后并未再用那只铜盆,而是走进厨房里拿了一只新木盆出来,用清水洗过木盆一遍,才盛上干净的水,这才接过小家伙手上的棉巾,浸湿,拧干,替小家伙擦脸。
小家伙从来都很听他的话。
小家伙的小手终是没有也伸进铜盆里帮君倾洗手,因为他知道他的爹爹不同意。
君倾不说话。
“那阿离可以帮爹爹洗手吗?”。
君倾先是沉默,才沉声道:“待你长大了,你便懂了。”
“可是阿离不觉得爹爹的手脏呀。”
“因为我的手脏。”
“爹,爹爹,为什么要拿这么多皂角来洗手?”小家伙很是不解。
只见君倾紧着将自己的双手浸到了铜盆里,就着那一整盒皂角粉泡成的半盆水来来回回地用力搓洗自己的双手,令小家伙看得目瞪口呆。
待小家伙将湿棉巾从铜盆里拿出来后,君倾才又重新蹲下身,而后竟是将整整一盒皂角粉都倒进了铜盆里!
小家伙立刻照做。
“嗯。”君倾接过,“将棉巾从铜盆里拿出来。”
小家伙很快就拿了盛着皂角的盒子跑了出来,双手将其递给君倾,欢心道:“爹爹,阿离将皂角拿过来了!”
这一次,他若不答应阿离,日后怕是连听到阿离这般小心翼翼又满心期待地问的问题都没有机会听到了。
他身为父亲,让阿离失落的次数太多太多。
可是……
他的手太脏,他不想让自己才沾过血的手碰到阿离。
听着小家伙的脚步声,君倾将自己垂在身侧的双手拢紧。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往厨房跑去了。
小家伙猛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面色冷淡的君倾,而后惊喜地跳起来,欢喜道:“嗯嗯!阿离这就去拿,阿离这就去拿!”
小家伙还是蹲在地上,将手中的棉巾重新浸到了水里,少言的君倾忽然又道:“替我到厨房里将门边架子上的皂角拿过来,拿过来了,我帮你擦脸。”
听到小家伙用力吸溜鼻子的声音,君倾的心如被人突然拧了一下。
小家伙还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使得他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
小家伙垂下了眼睑,满心的失落,乖巧道:“是,爹爹,阿离知道了。”
他还是站起了身,道:“自己擦。”
君倾睫毛微微一动。
只听小家伙又小心翼翼地着急道:“爹爹,阿离……阿离可以要爹爹也帮阿离擦擦脸吗?可以……吗?”。
“嗯。”君倾冷淡应了一声,作势就站起身。
“爹爹,阿离擦好了。”小家伙收回手,将湿棉巾紧紧拽在手里,依旧紧张地看着君倾。
直到小家伙收回了手,他依旧沉默着。
只是,小家伙未发现,君倾便也未提。
小家伙擦得并不舒服,也因着小家伙手小力气小,那棉巾上的水根本就拧不干,使得他边替君倾擦脸,边有水沿着棉巾的边沿往下滴,湿了他的脖子,也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这是他第一次给他的爹爹擦脸,所以小家伙兴奋又紧张得小手有些颤抖。
先是擦眼角,眼眶眼角,到鼻梁两侧,到耳背,再到嘴角,最后再整张脸抹过一遍,小家伙擦得小心翼翼又极为认真。
小家伙高兴极了,连忙将浸过水的棉巾拧了拧,将棉巾在小手上摊开,而后学着朱砂给他擦脸的动作给君倾擦脸。
君倾蹲下身后的高度,让小家伙抬起手就能擦到他的脸。
就在这时,小家伙见着比他高很多很多的爹爹在他面前蹲下了身来。
小家伙忘了,忘了就算他不站在高处也能帮君倾擦到脸的办法。
小家伙着急了,急得有些想哭。
他可以到厨房里去搬凳子,可是,可是他搬了凳子来,爹爹还会不会在这儿等他?
可小家伙将棉巾湿了水后昂头来看君倾,发现君倾太高太高,他根本就擦不到他爹爹脸……
小家伙睁大了眼,本是怔愣的眼里瞬间满是晶晶亮,边蹲下身将手上的棉巾浸到水里边急急道:“那,那爹爹也等等阿离哦!阿离先把棉巾湿了水!”
却听得君倾接着道:“用你的就行。”
小家伙愣住,还以为君倾说不用他帮擦脸了,惊得他刚从自己肩头扯下抓在手里的小棉巾差点掉到地上。
小家伙说完,还未及跑开,便听到君倾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