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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绝品贵妻-第136章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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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君倾接着道:“用你的就行。”

小家伙愣住,还以为君倾说不用他帮擦脸了,惊得他刚从自己肩头扯下抓在手里的小棉巾差点掉到地上。

小家伙说完,还未及跑开,便听到君倾道:“不用了。”

小家伙高兴得险些跳起来,但是在君倾面前他不敢太闹,只难掩激动地又问君倾道:“那,那阿离可以用阿离的棉巾帮爹爹擦脸吗?嗯……阿离还是到爹爹的屋子把爹爹的棉巾拿过来!爹爹等等阿离哦!”

“嗯。”这是君倾沉默之后给小家伙的答案。

小家伙紧紧抓着君倾的衣袖不舍得放,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君倾又是沉默。

君倾说完话后转身就要先往厨房走,小家伙却在这时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着急地唤他道:“爹爹爹爹,阿离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爹爹擦擦脸?爹爹嘴角的血没有擦干净,阿离可以帮爹爹擦掉吗?阿离可以帮爹爹擦擦脸吗?”。

君倾默了默,才淡漠道:“那你便洗吧,洗好了再到厨房里来漱牙。”

“不用不用的爹爹!”小家伙连忙摇头,“爹爹,阿离可以洗凉水的,阿离平时都是洗凉水的!”

只是将水倒进了铜盆里后,君倾才想起这是凉水,便对小家伙道:“烧些热水再洗漱吧。”

水打上来了,君倾用手将小家伙往后推开了些才将水倒进铜盆里,以免水溅出湿了小家伙的鞋。

只见小家伙看看君倾的手,再低头抬起自己的双手来看看,然后扁扁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爹爹一样将这辘轳摇得这么顺畅呢?

那本是由小家伙抱着的铜盆放在他的脚边,小家伙就站在铜盆后边,紧挨着君倾站着,一双乌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倾手上的动作看。

君倾此时就站在水井边,摇着辘轳,将打了水的水桶从水井里摇上来。

棠园与小棠园的格局几乎一致,都有着一个小后院,小后院里有厨房还有水井,只不过小棠园较棠园而言小去许多而已。

朱砂再次揉揉阿褐的脑袋,站起身,慢慢走回了屋。

“一时忘了你听不懂了,不当与你说这些。”

“汪呜……?”

“你说呢,阿褐?”

“我终不是素心,做不到只看着她富贵荣华而什么都不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杀她,就算素心怨我恨我,我也要让沈葭失去她所有的荣华,这是她所当有的报应。”

“我昨夜在等丞相大人的时候想了许多事情,我想到了素心,我是否该替素心去看一次沈葭?不管她过得好或是不好,都是她的报应。”

“汪汪!”

朱砂不由微微一笑,又一次揉了揉阿褐的脑袋,道:“多谢你的抚慰了,我没事。”

“汪呜……”阿褐似是觉到了朱砂的伤悲,只见它伸出舌头,本想在朱砂手背上舔舔,奈何发现朱砂手上缠满了棉布条,便用脑袋朝她掌心里蹭蹭。

明明只是一条狗,可说起的时候,朱砂却觉有些伤悲。

下一刻,她将裙摆稍稍提起,在阿褐面前蹲下了身,揉揉它的脑袋后再勾起手指挠挠它的下巴,又与它说话道:“我也曾养过一只狗,很听话,和你一样听话,后来,不在了,和唯一陪伴我的人一齐不在了,也不知他们在下边是否过得好。”

朱砂不由抬眸看一眼君倾方才离开的方向,心如针扎般疼,同时也觉柔软。

“汪!”阿褐这声叫得响亮,同时将尾巴摇得厉害,很显然是在肯定朱砂说的话。

朱砂一怔,又问道:“那是丞相大人让你来……陪着我的?”

谁知阿褐竟是晃了晃脑袋,好像在摇头说不是似的。

朱砂看着眼睛圆溜溜正一下一下甩着尾巴的阿褐,伸出了手,在它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轻声道:“可是阿离让你来和我玩儿的?”

“汪汪!”阿褐见朱砂未理会它,它便蹲坐到她面前来,又对她叫了两声,如同那总是会在她身边打转时不时冲她唤上两声的阿宝。

她曾也有素心和阿宝陪伴着,只是,他们都不在了。

丞相大人与小白也相互陪伴着,终不是自己一人。

也是,小家伙有君华陪着,有许多小鸟小兽陪着,不会寂寞。

“汪汪!”在她转身之时,昨夜因着有小白在棠园里而不知避让到哪儿去的阿褐这时跑到了她身旁,对她叫了两声,一边摇着尾巴,好像知道她心觉寂寞而特意跑来陪伴她似的。

朱砂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屋楼旁拐了个弯,她再瞧他们不见,才垂眸抬手轻抚自己心口,转身朝屋子走去。

只可惜,她不是,也不可能是。

她想,她不是阿离的真正娘亲,若是,她此时应该是可以跟上去的吧。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抹身影,朱砂的心又如被针扎般疼。

君倾回答他的,总只是一个“嗯”字,冷冷淡淡,却没有不耐烦。

“真的真的不疼吗?”。

“爹爹真的不疼了吗?”。

“小白真的没有打疼爹爹吗?”。

小家伙一边走,一边紧张地不停地问君倾问题。

丞相大人难得待小家伙这般温柔,就让这父子俩独处一会儿吧,她纵是有话想问,也不急在这一时。

朱砂本是想跟上,然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小家伙被朱砂这般轻轻一推后回过了神,连忙急急地朝君倾跑去。

然君倾说完话后便转身先朝院子后边的方向走去了,根本就没有要等一等小家伙的意思。

朱砂则是即刻躬身将小家伙方才掉落在地的铜盆捡起来,塞到他怀里,然后将愣愣的他朝君倾的方向稍微推了推。

小家伙又一次愣住,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君倾。

“嗯。”君倾微微点头,当小家伙以为他的爹爹不再理会他而走往屋子方向时,只听君倾又道,“我与你一齐到后边打水。”

小家伙被君倾这般突然一问,问得他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松开了君倾的衣袖,乖巧地在君倾面前站直身,诚实道:“阿离刚刚起的,阿离还没有洗漱,阿离正要到后边打水洗漱的,爹爹的屋子里没有打好的水……”

“无妨。”君倾语气依旧淡漠,却不再说自己的事,而是问小家伙道,“何时起的身,可洗漱了?”

然小家伙还是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可是,可是爹爹的嘴角都流血了,爹爹一定好疼好疼,一定是小白把爹爹打疼了!阿离……阿离要怎么做才能让爹爹不疼?”

“不疼。”君倾不止神色淡漠,便是语气都极为淡漠,只见他回了小家伙的话后抬起手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水。

“爹爹,爹爹……”阿离小家伙紧紧抓着君倾的依旧,极为紧张不安地昂头看着他,看他嘴角的血水,着急道,“小白是不是打得爹爹好疼好疼?”

068、心中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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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已有十年。”

偏偏小白还是无情地将事实说了出来,“那个小猪的心里,就正好有这么一只情蛊的子蛊,并且——”

他已知小白说的话是何意。

但君倾知道,这并不是笑话。

“瞧我,说了这么多竟还没有告诉你这蛊虫的名字,就叫情蛊,这名字还挺俗气,若是我,绝对不取这名儿。”小白有些嫌弃,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说的好似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还不止如此,若想要解此蛊呢,必须要将母蛊也植进中蛊之人体内,再饮下一碗养蛊之人的血,承受整整七日针扎刀刺的疼痛方才解得此蛊,除此之外,好像这世上再无第二种解蛊之法,如何,是不是挺阴损的?”

“不过呢,世界上居然有人养这种蛊,也还真是奇了,因为这种阴损的蛊虫哪养起来可会有损养蛊之人身子的,据说养蛊之人要以自己血肉将此蛊养上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并且每月要以自己的血供养,才可让此蛊存活,一只母蛊可牵制一只子蛊,子蛊下在人心上,母蛊则是由养蛊之人继续养着,只要中蛊之人动了情念,母蛊则会有所反应,啧啧,真真是窥探人的内心,根本就是让人永不能生情念,但生情念,便要承受想象不到的苦痛折磨。”

“怎么样,小倾倾你听说过这种蛊虫么?”小白朝君倾微微凑近,先是挑眉,而后耸耸肩,“反正我没听说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一知道就和你分享,怎么样,还是我对你好吧?”

然小白却是故意慢慢悠悠道:“听说呢,有一种蛊虫能让一个人在思及自己心仪之人或是心爱之人时,会觉得自己的心有如被万千针扎,思念愈甚,这痛感就会愈强烈,会由万千针扎变为如利刃捅扎,不思不想,就不会疼痛,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想念,痛感就会紧随而来,这便是说,中这蛊虫之人,不能对任何人动情,只要动情,就只会一直被这样的痛楚折磨着,最甚之时,还会……生不如死。”

他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小白继续往下说。

君倾的眼眸猛地一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在这一瞬间猛地捏紧成拳。

却见小白伸出手,用食指戳上君倾的心口,笑道:“假如在你心里放进一只总会让你觉得有万千针扎更有如被刀子捅扎般疼痛之感的蛊虫,这其中苦痛,你可忍得?”

君倾身子微僵,收回了双手,冷眼“看着”小白。

不过,小白很满意,满意得满脸堆笑,“好吧,看在你难得听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可是关于那头小猪的哟。”

如此这般,反倒像是君倾是长辈而小白是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似的。

然却见君倾朝他靠近,而后张开双臂,将他轻轻抱住,还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竟不是无奈而是温和道,“行了,别撒娇胡闹了,憋不住话就赶紧说了吧,非还要整得我求你说一般。”

小白瞬间就变得一脸委屈。

小白说完,随即张开双臂,就等着君倾走过来而已,“来吧,我已经把双臂打开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要我抱的哪,如今你都不听我的话了,真是糟心哪。”

只听小白又笑道:“那让我抱抱你也成吧,我就勉强委屈一下吧。”

君倾不动。

君倾的话音才落,小白便得意笑吟吟道:“抱抱我咯,小倾倾你可很久没有抱我了,多少年了,八年?十年?”

君倾早已习惯小白这般说变就变的小情绪,一如从前一般顺着他道:“那你想如何?”

谁知小白却将脸别开,不悦道:“哼,不说,小倾倾你态度不好,我不想告诉你了。”

“说吧。”君倾态度冷淡。

“哼,我又不是你,才不会让自己最后落得个什么都不是。”小白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直戳君倾的心,“不过呢,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当想知道,怎么样,要不要听?”

每每只要一被说中心中事,君倾总是沉默居多。

君倾不语。

“就像你的生命里突然来了一头小猪一样?”

“万事总有万一。”

“哼,怎么着,你打得过再说话,小家伙,别这么不自量力。”小白哼哼声,“你我这不是好好的,谁能害得了我伤得了我?”

君倾稍沉默,而后道:“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不要再让我见着。”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事了,总之你就是有道理,我让你还不成?呿。”小白翻翻白眼,一脸嫌弃,“看在你这破烂身子没几天活头的份上,让了你了。”

“身为青羽之人,这样的痛苦,他必须要忍。”

“不会变得像你一样,但他也会痛苦,这样的痛苦你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是没想到。”君倾神情依旧淡漠,“我已加以控制,不会让阿离变得如我一般。”

小白看着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背影,直到小家伙在屋楼侧边转了个弯再瞧不见,小白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睨着君倾,嘲讽道:“我说瞎子,你现在才想起你昨夜做的事会牵连到咱儿子?不怕为时已晚?昨夜你怎的就没想到咱儿子?”

小家伙高兴地朝前边屋楼跑去,小背影一蹦一跳的,天真,无忧无虑,有小鸟儿飞到他身侧和肩上来,小院里还能听到小家伙开心的笑声。

“去吧。”君倾揉揉小家伙的头发,收回了手。

小家伙这才又重新笑起来,“那阿离到前边找娘亲了哦?爹爹、阿离和小白都在这儿,没有人和娘亲在一块儿,阿离去和娘亲一块儿!”

“不会。”

“那,那阿离会让爹爹不高兴吗?”。小家伙问得小心翼翼。

“没事了,不会再疼了。”君倾语气淡漠,但他抚着小家伙脑袋的轻柔动作却看得出他对小家伙的爱怜。

小家伙虽年幼,心却很是敏感,总怕自己哪里不对哪里做得不好而让他稀罕的人厌恶他离开他。

“爹爹爹爹,阿离的耳朵和脑袋为什么会疼疼?是,是阿离又生病了吗?阿离又会给爹爹添麻烦吗?”。小家伙本是觉得害怕,却愈说愈紧张,就怕自己让君倾心生厌烦。

小家伙眨一眨眼,在顺着君倾的话回想昨夜的事情,而后点点头,现下想来还有些害怕道:“嗯嗯,阿离在厨房里和小华煮甜汤给小白还有娘亲喝的,然后,然后阿离的耳朵突然好疼好疼,好像有人用长长的针刺着阿离的耳朵,又好像……好像是刺着阿离的脑袋,阿离的脑袋也好疼好疼,又然后……阿离不记得了,阿离好像突然睡着了,阿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天亮了。”

小家伙说完就等着君倾应声或是点头好让他离开,谁知君倾却是朝他伸出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耳朵,再抚抚他的头顶,语气平淡地问他道:“昨夜可有觉得头疼或是耳朵疼?”

小家伙愈想愈开心,又道:“爹爹,那阿离去和娘亲说爹爹今夜给娘亲还有阿离烧饭吃哦?娘亲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嗯嗯!只要他把事情做得好好的,爹爹就一定会再夸他的!

但,但是他下次一定做得好好的让爹爹满意的!娘亲好难过好难过那一次,爹爹就夸他了!夸他像个小将军!

小家伙早已习惯君倾对他的态度,虽然心有期待君倾夸他一句,哪怕一个字都好,但得不到君倾的夸赞,小家伙也不会如初时的失落,而是觉得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爹爹才不会像小白那般夸他。

现下也与寻日里一样,君倾在听了小家伙的话后只是淡漠地“嗯”了一声而已。

是以小家伙鲜少鲜少得到君倾的夸赞,然只要君倾夸赞他一句,小家伙足以能高兴上好几日。

只是,君倾在小家伙面前连话都少与他说,又怎会夸赞他。

只要君倾在身旁,小家伙总喜每做好一件事都与他说上一声,小家伙这般叨叨,其实不过是想要得到君倾的一声夸赞罢了。

小家伙很快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跑到君倾跟前后稍稍停下了脚步,将手背在身后,又乖巧地向君倾报备道:“爹爹,阿离漱好牙了!”

小院里的君倾沉默着,小白亦是不语,却都不离开这小后院。

小家伙开心地跑进了厨房。

“去吧。”

“那,那阿离到厨房漱牙哦!”小家伙见着君倾着实没事,才觉安心,同时向君倾报备道,“爹爹,阿离去漱牙了哦?”

小家伙才说完,小白便满意地点点头,“那是。”

只见小家伙一副很是理解模样地点了点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嗯……小白很疼阿离的,所以小白不舍得打阿离,小白也很疼爹爹的,所以小白也一定不会打爹爹的!”

“嗯。”君倾微点头。

“那当然咯,小白这么爱你这瞎子爹,怎么可能打伤他呢。”小白笑眯眯的,说着又用手肘杵杵君倾,又一次问道,“你说是吧,瞎子?”

“阿离相信爹爹说的话!”一听小白解释和君倾的应声,单纯的小家伙立刻相信了,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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