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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绝品贵妻-第294章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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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亮了,又一天过去了。”朱砂点了点头。

天终于亮了。

她也很快就能动了。

“那,那阿离就能和娘亲说那个秘密了!”小家伙的大眼睛里闪着亮盈盈的光,“小白说两天后才能告诉娘亲这个秘密,不然就不灵了,阿离算好了的,今天天亮亮的时候就……就算是过了两天了!阿离就能和娘亲说这个秘密了!”

“是什么秘密让阿离这么开心?”朱砂柔声问道。

“就是和阿离昨夜做的梦一样的!”小家伙的眼睛更亮了,“就是爹爹会来接娘亲还有阿离回家!小白说的!小白说爹爹不会死的!会来接娘亲和阿离一块儿回家的!”

*

山上的天亮了,丞相府里的天也亮了。

可不管天如何亮,君倾都看不见。

他只是知道,天亮了。

正午时分,也快到了。

好在的是,他在午时之前将小白想吃的甜糕做好了。

红豆糯米糕和绿豆糯米糕,捏成小兔子的模样,里面还裹着红豆泥和绿豆泥的馅儿。

小兔子捏得并不好,歪歪扭扭的,红豆泥和绿豆泥也撵得并不烂,里边还夹着成颗的豆子。

不过,小白不嫌弃。

相反,他吃得很开心,很满足。

君倾不吃,他只是坐在小白对面,“看”着他吃,以及分一些给飞到他身旁来的鸟儿吃。

小白吃着吃着,忽然递一个红豆甜糕到君倾眼前来,嘴里还嚼着一大口甜糕,口齿不清道:“喏,小倾倾,你也吃一个自己做的甜糕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哟。”

君倾拒绝道:“我不饿,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你确定你不吃?”小白将嘴里的甜糕咽下,问。

“嗯,我不吃。”

只见小白立刻将摆在自己面前的甜糕盘子都推开,不高兴道:“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

“你吃还是不吃?”

君倾无奈,终是伸出手,欲接小白又一次递到他眼前来的甜糕,谁知小白却是将他的手打开,同时道:“嘴打开,我塞给你吃,要是给你自己拿了,铁该又放下了。”

“……”

“赶紧地开嘴,就最后这点时间了,还不听我的话是不是?真是白养你了,到最后了还要伤我的心。”小白抱怨道。

“……”君倾无法,只能听小白的话,将嘴张开。

“这才乖嘛。”小白立刻就笑了,同时将手上的那块红豆甜糕一整个都塞到君倾嘴里,随即又一副认真的口吻道,“不准吐出来,整个儿的都嚼了咽下去,不然我可生气了啊。”

甜糕有些大,君倾嘴里塞着甜糕,腮帮子便有些胀鼓鼓的,他没有吐出来,而是嚼了嚼,将其咽了下去。

小白看着君倾那有些胀鼓鼓的腮帮子,有些感慨地笑道:“哎,多少年了,没有见到小阿倾这般像个小娃儿的模样了。”

君倾不答小白的话。

小白继续吃甜糕,不过却在将这一块甜糕放进嘴里前问君倾道:“最后一点时间了,不打算留给阿离或者那个小猪吗?”

只见君倾放在腿上的手明显一颤,他微微摇了摇头,“不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不必再徒增伤悲。”

“最伤悲的还是你自己。”小白将甜糕扔进了嘴里。

“或许吧。”君倾语气淡淡,“这样也是最好。”

“我可不觉得这样才是最好。”小白嘴里塞着甜糕,又开始口齿不清了。

“小白,快正午了,要交给他们母子的东西,还是要劳烦你了。”君倾“看着”小白,面上满是惭愧,“抱歉,都到了最后,还是要辛苦你。”

“我不干。”小白在继续往嘴里塞甜糕,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急,他塞得快,咽得也快,伸出手来捧了一碗甜汤,喝下去之后又接着吃,依旧吃的着急,就好像会有谁和他抢似的。

“那是你的儿子你的妻子,又不是我的,你的事情你自己去做,我才不帮你。”小白嘴里满是甜糕,他更加的口齿不清。

“小白,我——”君倾正要说什么,可就在这一瞬之间,他身子猛地一抖,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可怕到能令向来冷静的他也惊了骇了。

可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厨房还是方才的厨房,没有变,小白也还是那个正在使劲往嘴里塞甜糕的小白,也没有变。

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更没有可怕的事情。

而若没有可怕的事情,君倾的身子怎会发颤不止,他的面上怎会满是惊骇之色,他的瞳眸,又怎会大睁。

因为这个可怕的事情,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小白还在吃甜糕,君倾做了好几个时辰的甜糕,现下被小白吃得还剩下两个而已了。

小白的腮帮子被甜糕塞得胀鼓鼓的,他害怕自己嘴巴装不住会喷出来一样,他正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在努力地将嘴里的甜糕往下咽。

君倾只是睁大着眼看着小白,身子依旧在颤抖,他似乎想动,却动不了,想说话,可他的唇也颤抖,抖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待得小白终于将嘴里的甜糕咽下了,小白才拍拍一手拍拍自己的喉咙,一手从怀里摸出两样物事,放到了桌上来。

是一颗血玉珠与一支细小的竹铜管。

将这两样东西放到桌上后,小白又伸手去拈桌上最后的两块甜糕,拈了一块,扔进了自己嘴里,边嚼边看着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君倾,既不惊诧也不在意更不关心,反倒像他什么都没有瞧见似的,反是眯起眼扬起嘴角笑了,道:“解蛊很简单,将母蛊放到那小猪心口上,那子蛊就会自己爬出来了,不过要快哟,这母蛊似乎快死了,要是今夜子时之前你还没找到那小猪,以后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小白在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奇怪在于——他的笑,在渐渐变得透明!

不,不止是他的笑在变得透明,而是他整个人都在渐渐变得透明!

可他还是在笑,笑着拿起了最后一块甜糕。

甜糕在他手里,他的手也在慢慢变得透明,能清楚地透过他的手指看到甜糕完整的模样!

小白将这最后的一块甜糕咬了一口,看着依旧惊骇得回不过神来的君倾,笑道:“小阿倾啊,咱儿子已经四岁多了,你都没见过咱儿子长什么模样,你该好好看看他的,看着他慢慢长大,就像我看着你慢慢长大一样。”

“还有那小猪,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讨厌她了,因为啊,我发现,只有她能让我的小阿倾开心地笑,离开青羽山后,我都没有见过我小阿倾开心地笑了,这就够咯。”

“对了,我跟阿离说了,你会去接他还有那小猪回家,就是今天,你现在就可以去了,别让儿子等你太久了。”

小白依旧在笑,可他的笑已经瞧不清了,因为他的整个人,已经快透明得看不见了。

他又咬了一口甜糕,笑得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完全眯了起来,“这甜糕,很好吃。”

“啪嗒……”突然,那在小白手里的还未被他吃完的小半块甜糕掉到了桌上。

那本是穿在小白身上的一身绯紫色衣裳也落在了方才他还坐着的长凳上。

君倾还坐在那儿,然他的对面,已不见了小白。

厨房里明明还有小白的味道,却再也不见了他的人。

君倾还是那副痴痴怔怔的惊骇模样,忽有一句飘渺不定的话传入他的耳。

好孩子,屠城本非你所愿,你的罪,小白来替你赎,好好活下去吧……

‘小白小白,你会死吗?’

‘当然会了。’

‘小白你是妖呀,妖也会死的吗?’

‘妖也是生灵,当然也会死。’

‘那……妖死后,也会像人一样进入轮回井,再转世吗?’

‘不会。’

‘为,为什么啊?’

‘因为妖的魂灵没有轮回,死了,魂灵也就散了,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

‘那阿倾不要小白死,不要不要!’

‘呵呵呵,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哪像你们人,每一次轮回都不过短短数十载,就算小阿倾你都轮回五次了,小白也还在这儿的哟。’

‘真,真的吗?’

‘小白何时骗过你?’

‘那阿倾要小白一直陪着阿倾!嗯……阿倾的这辈子都陪着阿倾!’

‘我不想陪着你怕都不行,放心吧,小白会一直陪着小阿倾的。’

‘说好了哦!’

‘嗯。’

……

君倾看着掉落在桌上的小白未吃完的小半块甜糕,他缓缓伸出手,拈起那小半块甜糕,放到了自己嘴里来。

是和方才小白塞到他嘴里的那块甜糕一样,是红豆甜糕。

明明是一样的甜糕,味道却不一样。

这块甜糕,一点都不甜,是苦的。

苦到了极点。

还有方才的那块甜糕……

小白从不喂他吃东西的,那块甜糕——

嘴里的甜糕很苦,可君倾却没有吐出来,而是慢慢嚼着,慢慢咽了下去。

将甜糕咽下时,君倾闭起了眼。

有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了出来。

厨房外,宁瑶靠着墙,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早已泣不成声。

*

整个帝都正乱,宫城亦乱。

莫说帝都大乱燕国大乱,纵是天下大乱,也不会有人在意。

疯了的人,从来在意的就只有将其逼疯的那一件。

冷宫闵鸾宫,卞**正有人巡到那儿。

忽然间,高高的荒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名蓬头垢面的女人,一见着人就疯了一般往上扑,一边扑一边睁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本宫的皇儿!?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三岁,就三岁!有没有见过!?”

“啊!对了!我的皇儿叫溯风,溯源的溯,起风的风!你们有没有见过!?”

“哪儿来的疯妇,滚开!”侍卫被这突然扑来却又如何都推不开的疯女人逼得忍不住,手上长剑一挥,亮白的光在明亮的天光下闪过眼——

侍卫离开时,这闵鸾宫又重新陷入了死寂。

真正的死寂。

方才的疯妇仰面倒在地上,倒在血泊里,血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她的肚腹上。

她的眼睛睁大得死死的。

她已经断了气。

虽死,却不能瞑目。

这宫院里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她至始至终都缩在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不吭不声,面目呆滞。

她会一直呆在那个角落里,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永远。

*

世事不管如何,天道永不会变。

天会亮,天自也会黑,不管世事如何。

黄昏。

有一道纤瘦的影子在夯土官道上狂奔,朝帝都的方向狂奔。

她很急,不管是从她的眼神她的面色还是她的行动,都看得出她很急,她急得连马都忘了骑,只用她自己的双腿与全身的气力,以飞鸟的速度,朝帝都而去。

是朱砂。

与此同时,夯土官道上也有一匹健马在狂奔,朝与这女子相向的方向狂奔而来。

驾马的是一名男子,墨色的眸子如墨潭,身上的黑衣如从暗夜里走出来的人才会穿的一样,他的衣襟上,绣着一朵海棠花,朱砂色的海棠花。

他也很急,不管是从他的眼神他的面色还是他的行动,都看得出他很急。

是君倾。

忽然间,朱砂从路旁的一棵树上狠狠地栽倒下来,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了血。

她的体力,早已不知。

可她还未赶到帝都,她还没有见到她的阿兔!

就在这时,她听到前边路上传来一阵马嘶。

她猛地抬头。

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墨黑的眼眸,能让她只一眼便失神的眼眸。

那双眼眸的主人,也正在看她,怔怔愣愣的,就好像她的眼眸也能让他失神一样。

朱砂觉得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尽管眼睛疼得厉害。

但她在笑。

她从地上爬起来,笑靥如花。

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

绝不。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完结了完结了完结了!激动得难以言表!

这就是我想写的结局,没有仓促,也没有快进,也没有省略,这就是我心中最初的也是最终的想要写的结局,我说过我不习惯事事写得详尽,这就是我心中的结局。

当然,番外会有,番外的向来我只写温馨的,就是姑娘们所说的甜甜章,毕竟和正文基调不一样,所以只能归为番外,也算作是后续吧,番外的更新时间不固定,更新的时候会在群里通知,当然如果有特别想看的内容,姑娘们可在群里跟我说,我会适当考虑的。

再来就是关于新文,新文我应暂时不会开,应该也不会占坑了,目前的打算是十一或者十二月开新文吧,只是打算,希望到时依旧能得到姑娘们的支持!

月票月票月票!给我月票吧!完结也要!

其一、十年之梦【上】

每个人都会有梦,一个梦又或是几个梦,。

君倾也有一个梦,一个念了十年的梦,一个终他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可就算终他一生都不可实现,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梦。

这一生实现不了,那下一世,下下一世呢?

*

秋天,深秋,落着寒凉的秋雨。

天还黑着,寅时。

朱砂躺在床榻上,她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床榻上只有她自己,她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被褥与枕头是凉的,褥子与枕头上有褶皱,显然她身旁的这个位置本是有人睡着的,不过是起身了而已,而且似是早就起了。

朱砂的眸中没有睡意,她只是看着自己枕边的那个枕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里的每一年,每到这一天,每到这个时辰,她的身旁总会是空的。

而每一年的这一天,总是从昨儿入夜开始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就像上天也清楚地记得这一天一样。

起初的两年,朱砂还会在发现君倾不在身边时急急去找他,找到了他之后道是要给他帮忙,他拒绝了,之后的每一年,她都没有再在这个时候去找他,更不会想着要给他帮忙。

因为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梦。

一个谁也帮不了他的梦。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打破他的幻梦。

他不是个爱做梦的人,可他在做的,又的的确确是一个梦。

她不忍打扰的梦。

“哎……”朱砂又是轻叹一口气。

她没有合眼再睡一觉的打算,而是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只是静静看着而已。

小院漆黑,唯有秋雨在在,打在瓦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院子里只有一处火光。

厨房里的火光。

寅时这等本当在好眠的时辰,厨房里不当是有光火的,然这厨房现下不仅点着油灯,灶膛里的柴禾也烧得正旺。

灶膛上的锅里正咕咚咚地冒着热气,不知锅里正蒸着什么。

君倾站在案板前,正在揉着一个糯米面团。

案板上还摆放着细砂糖,红豆绿豆等,他似乎是想要做些甜糕。

厨房内有一方桌,供吃饭用,此时方桌上摆放着灯台,还有一碗红糖水煮的面疙瘩。

碗里还正冒着热气,显然这面疙瘩汤是刚端上来不久的。

只是,面疙瘩汤是热烫的,这桌边却没有人。

厨房里只有君倾一人而已。

直到这疙瘩汤放凉了,还是没有人来将它吃上一口。

君倾依旧在忙他自己的。

一切和十年前的某一天像极了,只不过,当是厨房里是两个人,而不是只有君倾自己。

当时厨房里一直有个人在叨叨个没完,而今除了锅里的水烧开而发出的咕咚咕咚的声响,再没有人的说话声。

当时的君倾,动作也没有而今这般利索。

因为当时他,是个瞎子。

而今的他——

待天完全大亮时,这厨房里的方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甜糕,不仅桌上摆满,便是案板上都摆满了。

君倾将最后一盘甜糕摆到桌上后,他便在这方桌边的长凳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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