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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品天下-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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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了自己的金钗,十分满意的回家去了。心中还在鄙薄念福,卖弄小巧有什么用?真正能获胜的还是自己这样有真材实料的才对!

等余三胜打听到太后最后传出来的那个话。念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面的日头已经到了午后,应是一天最温暖的时候,可她却觉得一颗心往看不到底的冰窖跌去,一直一直冒着寒气。

突然之间,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全身的精气神都象是给抽走了,只想回家。立即回家!

“你别走,等我再去问问!”余三胜很是不忿,冒着触怒太后的风险,也要去讨个说法。

可念福把他拉住,反倒安慰起他来,“没事的。余师傅,太后说得对,我只不过是做了个豆腐花,算不得什么的。”

“怎么能说算不得什么?”余三胜看她这样懂事体贴人。更加心疼了,也是真心的替她打抱不平,“咱们做厨子的都知道。做菜最难的。就是创新。为了一盘这样的豆腐花,你花了多少心血在里面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就是赏你个第一,又有谁敢不服?那也让他来创新一个我看看!”

可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除了在伤口上撒盐,还能怎样?

念福强忍着心酸,“真的算了。余师傅,我……我毕竟年轻。赏我是不大好……我不是还有跟大伙儿一样的赏么?您赶紧带我去领了,我好回家……”她甚至勉强自己笑了笑,“从一早到现在,我还没吃过饭呢。”

余三胜一愣,旋即大怒。“宫里不是都有供应饭食么,难道没人给你?”

念福已经快忍不住了。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要失态的放声大哭了,“求你了,余师傅!真的别再说了,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吧!”

看她这副泫然欲涕的模样,余三胜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可当他亲自带着念福去领赏时,却被告知——

“没有她的。”

“怎么会没有?太后明明说的,每人都有啊?”余三胜愤怒了。

可发放东西的太监看了念福一眼,把他们带到一边,“余总管,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事心里应该有数。我们不过是奉旨办事的,上头说有就有,上头说没有就没有。你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呀!”

可这也太不公平了!余三胜还想说什么,可念福已经转身快步往宫门外走了。

她一刻也不要在这里呆了!

委屈的情绪如上涨的潮水般一*漫上来,只能咬着唇死死忍着,才能把它们咽回去。有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又咸又苦。

念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待遇?

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去追究这个真相,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欺负人的地方,她要回家,回家!

“嗳,这里!”

宫门外,欧阳康早已等着了。

今天念福来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等了多久,想等着她出来,好第一时间跟她庆祝。不管做得好不好,能不能得赏,这都是念福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他们家的一件大事,当然应该重视。甚至就为了念福说了一句庆祝就要有鲜花,他还特意跑到城外的山上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摘到两枝新鲜的梅花。

他想过可能念福的菜最后淹没在众多的美味佳肴中,得不到重视,他甚至也已经准备好了安慰和鼓励的话语。却万万没有想到念福却是这样一副表情跑出来,象是被冻狠了,青白着小脸,见着他的时候委屈的眼泪都在眼圈里直打转了。

念福提着食盒跑过去时,是真想就这么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是宫门口,她不能给欧阳康惹祸。所以只能忍着眼泪迅速爬上车,低低的扔出两个字,“快走!”

这是怎么了?欧阳康眼神沉了沉,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中多问什么,只是冲追出来的余三胜打了个招呼,就转身上了车。

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再看一眼念福那样难受的神色,欧阳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是有人欺负你了么?说,是谁?”

被他这一问,念福再也忍不住满肚子的委屈,伏在他的膝上就放声大哭,似要哭尽心中的万般不平和委屈。

辛辛苦苦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却要这样对她?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她算什么?只是一个笑话吗?

而在宫中,已经从宴席退回仁寿宫的沐太后,心情也未见得有多好。虽是微闭着眼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可光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就令得一班年轻的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唯恐发出半点声响。

只有善音姑姑走了进来,悄没声息的拈起一块太后素来中意的百合香,投入到香炉之中。然后默默站在了太后一叫就能听到的地方。

许久,太后才缓缓的闭开眼,也不看左右,就喊了声,“善音。”

“奴婢在呢。”善音上前,体贴的递了杯热热的参茶上前,太后接过,微抿了一口放下,忽地就没头没脑的吩咐了句。“去把那张画儿拿来。”

善音迟疑了下,去开了一只小箱,取出一幅一尺来宽的画轴。却在递到沐太后跟前时斟酌着劝了句。“看着就生气的东西,又何苦要看?”

沐太后却是不答,只道,“打开。”

善音无法,暗叹口气,抽开系带。将画轴展开,挂在了对面墙上。

这是一张老画,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上面画着两个明眸少女,一个坐在亭子里弹琴。一个站在花间吹箫。

那吹箫的少女生得极美,眉目间依稀看得出三分沐太后年轻时的容貌。因她站得更加靠前,应是画中主角,但偏偏坐在后面亭子里弹琴的少女,却是更加惹人注目。

她似是稍稍年长,侧着脸微笑着看着那吹箫的少女,那样一双神采飞扬的丹凤眼,画得活灵活现,传神之极,只一瞬间就把人的注意力全都抓了过去。

沐太后只看了一眼,就不掩嫌恶的扭开了脸。

良久,她才问了一声,“象吗?”

善音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为难的道,“光看那画儿,眉目之间是有五分相似。”

沐太后忽地道,“你说,哀家是不是太小气了?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相似,完全没关系的两个人,哀家居然也要迁怒于她,给她委屈受。”

善音垂眸,顺着她的心意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妇人。您要是不喜欢谁,那只能怨她自己命不好,不必管她委不委屈。”

“说得好!”沐太后忽地眼神凌厉,带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哀家就是讨厌那双眼睛,就是不喜欢她!”

她说着这样的话,眼睛却又落到那张画上,满含怒火,“从小到大,我有哪一点不如你?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所有人的眼睛都围着你转?哥哥明明答应要给我画像,可为什么却把你也画上,还画得那么美?我的儿子,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你一面,居然就那么喜欢你,甚至还特意纳了个郑贵妃,只因她的眉目之间有两分象你。而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更是为了你去造反送了命!”

“孟珺妍!”她霍地站地起来,冲到画前,两眼亮得骇人,指着那个弹琴的女子怒骂,“我沐熙华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羞辱我?你明知道高稷心里只有你,为何偏偏要他来娶我?是!我是喜欢他,可这又关你什么事?”

她仰着脸竭力平静了好一会儿,把眼中急欲落下的泪咽下,才重又说出话来,“孟珺妍,我忍了你半辈子了,我再不要忍了。就算那丫头菜做得再好,送的礼物再用心又有什么用?她长得象你,我就要不喜欢她!她受了委屈,也全都是你的错!”

淡雅悠静百合花香在这样熊熊怒火之中,哀弱得瞬间就被席卷吞噬殆尽了。

善音姑姑在一旁看着,看着永远清贵高雅的太后娘娘那失态爆怒的样子,眼底却是说不出的怜悯与同情。

目光再次落到墙上的画上,她在心底深深叹息,便是见到又如何?太后不会喜欢的,她永远都不会喜欢的……

第249章骗子抓到了

今天虽然是太后的千秋,可老百姓们的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只是当出去做生意的那帮子下人们回来时,却兴致勃勃的问起家里的人,“咱家收到什么赏赐了?快拿出来看看。也让我们长长眼,看看宫里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年轻人和孩子们,更加兴奋。

可留守家中的章大嫂却是瞪起眼睛,没好气的道,“没事做就找地方歇着,少在这添乱!”

这是怎么了?众人很是疑惑。

北市里早已经传开了,所有的商户都得到了皇上赏赐的两匹宫绢。那位费直费大人得的更多,还特意买了酒水茶食请大家去吃。听说,这全是自家姐儿菜做得好的缘故。况且,那个送百衲衣的点子不也是自家沐姐儿提出来的么?论理,她的功劳最大,为什么别人都得了赏,自家却没半点动静?

章大嫂还想骂上几句,可钟山却是走出来如实的跟所有的下人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咱们家什么赏赐都没得到。什么原因我也想问,可这是咱们能问得着的吗?眼下姐儿已经够难过的了,大家就都不要再提这事了。”

怎么会这样?下人们顿时跟炸开了锅似的,忿忿不平。

“明明是咱们家出的主意,又是咱们姐儿去做的菜,怎么全北市都有赏赐,独独就欺负咱们一家?”

“就是官府要定罪也该有个由头啊?凭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咱们给扔一边了?就是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的吧?皇上家也不能不讲理啊?”

眼看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孩子们更加失望之极。

钟山无法安抚,只能约束着大家不出去闹事,由着他们在家里发发牢骚而已。

此时在京城外,已经有一支骑兵集结整齐了。

这支队伍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四十人。却个个强悍威武,虽然看管着驮着上百只箱笼的长长马队,却丝毫没有半点捉襟见肘之意。那些高大暴烈的马儿在他们面前都乖巧得象是温柔的小猫一样。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连嘶鸣一声都不敢随意。

为首的是一员女将。虽然风尘仆仆,却是一身戎装,飒爽英姿,令人不敢小视。

“将军。”一个士兵赶上前来报信,“队伍已经在离城三十里的山凹里驻扎完毕,并没有惊扰到平民百姓。”

“嗯。”那女将应了一声,虽然声音略娇柔了些。可那股威严的气势就是虬髯大汉也不得不心生敬服,“你回去令各位将军好生约束手下士兵,待我进宫禀过父皇,必然会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你们入城。我曾答应过你们。只要能跟我活着来到京城的,我就要请你们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肉,我既说过,就绝不会食言!”

此时。队伍里有个络腮胡子的汉子道,“将军,你还忘了一条,你还答应要让我们玩京城最漂亮的红姑娘!”

女将旁边,唯一的一辆小车里。有个男人低低笑了,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撩起车帘,“那是你们说的,可不是将军说的。红姑娘太贵,不如把这钱攒着正经娶个媳妇吧。到时带回咱们常都城去,再下窝小崽子,可不比弄个红姑娘好上百倍?”

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旁边有人取笑道,“听到没有?还是咱们军师有学问,只是军师,咱们这些大老粗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到时就算拿了赏赐,要写情书啥的,还得你多费些心思啊!”

“行啊,只要你们找到看对眼的,本军队神机妙算,包管帮你们……咳咳。”

他话音未落,已经响起了咳嗽声,那位女将军顿时面现关切之色,“你这身子骨还替他们操得什么心?都给我听着,要是拿着钱还连个讨老婆的本事都没有,全从我麾下滚出去,本将军不收这样窝囊的兵!”

那些汉子们听得想笑却没一个敢笑的,反而气壮山河的应了声是,那样严肃的神情表明他们可不敢将此话当成随意一个玩笑而已。

重新整队,带着车队往京城而去。

车中的男子休息了一时,才又低低出声道,“咱们既是以常礼回家拜寿,你要不先回府去换身衣裳吧,这样一身戎装的可不太象样。”

那女将虽是军威森严,但对这男子却是出奇的温柔,“好,我都听你的。之前你不是打发了人回京城收拾吗?那宅子在哪儿?”

男子又笑了,“瞧你这记性,连自己家门都不放在心上。”

“那不是有你么?我还操这么多心做什么?你快别说话了,好生养养精神,一会儿进了宫,可有得你受呢。”

男子重放下车帘,不再多言,只是那女将再看过来的目光里,却含着一份心事重重的复杂难言。

而此时,西市的如意居里,接到消息的小凤哥微微笑了笑,露出的雪白牙齿似带着几分森冷,令人生畏。

“终于赶来了么?”

管事回话,“是,就在城外,马上要进城了。”

小凤哥的伤似是已经好了许多,并不再呆在密室里,已经可以出来走动见人了。换上一身簇新衣裳,依旧那样风度翩翩,高贵富气。

拿着柄象牙折扇在手中轻拍两下,眼神冰冷的下了令,“去,把那两个诱饵放出去吧。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痛快些,还能给他们家人挣一条生路。”

大管事应命行事,可刚出院门,却不想被人盯上了。

那是一位魁梧高大,肌肤泛着与中原人迥异的红铜色,约摸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身边跟着一个才十五六岁,穿戴华丽,却一看就是中原人的小公子。

那年轻人虽做仆人打扮,但气势却比那小公子强多了,“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小公子点头,他对京城似乎很是熟悉。带他很快绕过两条胡同,远远的跟上了大管事身后。

破园里,今天大伙儿怄得连晚饭都没心思吃。章大嫂眼看饭已经要烧熟了。可往常总是跑来催她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未免叹了口气。想去叫钟山叫大伙儿一声,好歹先把饭吃了。可她才走出过去,却见迎面来了一个人。

“我是来传话的。告诉你家姐儿,那些骗她三千两银子买这园子的人已经抓到了,让她赶紧过去!”

是吗?

下人们一听,顿时都群情激愤起来,“大家抄家伙。都去瞧瞧是哪个王八蛋。让他们把钱还回来,凭什么这么坑人?”

“对!”

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眼下来了个出气筒。谁还有心情吃饭,随手抓根棍子石头,气势汹汹的就要出门了。

这么大的事情可一定要汇报了,钟山一面赶紧上去拦人,一面赶紧让人去楼上跟念福回禀。又命人赶紧去通仁坊。给欧阳康送个信。

出了这样大的事,欧阳康在把念福送回家,安慰到她止住泪后,却也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家为什么要不明不白的受这样委屈?被欺负了不要紧,可要是连个理由都不给。那实在让人太憋屈了。所以在安抚好念福之后,他就去找苏澄了。

念福已经狠狠哭过一场了,眼下两眼还肿得跟核桃一样,正抱着毛茸茸的旺财找安慰。

小狼崽子似是察觉到了主人低落的心情,很是乖顺的趴在她怀里,尽力用自己小小的身子,陪伴着主人,给她温暖。

突然听说找到骗子了,念福腾地就站了起来,“那还客气什么?走,带我去看看!”

见她也跑下来要往外冲,钟山是真心着急,“姐儿,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跑去做什么?快别去了,我去看看就行。”

“不,我一定要去!”

嗷呜,我也去!小狼崽子顿时振奋精神,要打架么?算它一个!

“我也要去。”连林嫂都提着根鸡毛掸子,同仇敌忾的跟了出来。

念福确实憋着一肚子火,她甚至都忘了,这伙骗子跟常国公主的府上还有牵连。

而这件事,她一直没告诉过欧阳康,只说已经找了人解决。连欧阳康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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