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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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远去,声音也渐渐飘去。
刘景原本被恶霸土匪般的荣小王爷气得半死,可听到那浑人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突然气极反笑,暗骂自己,跟一个胡搅蛮缠的浑人计较,他还真行。
从决定去到出发,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出发那天,兰香谢即明韩毅他们送到了城门外,至于荣铮的爹娘没跟过来,是因为老王爷怕自家夫人不舍得大孙子再闹出什么不让走的举动来,
兰香拽着自家小姐的手,哀求着让她也跟去。
宝春看了眼旁边跟荣铮说话的谢即明说,“你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能还跟着我瞎跑?”
兰香说,“怎么就不行?之前不都这样,我待跟着你啊,你都习惯了我照顾,别人你也不习惯啊?”
宝春说,“我能照顾自己,再说,你这都定了亲,也算是谢家的半个人了,再出去跑有些说不过去,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
兰香叹了口气,“就知道成亲很麻烦,感觉自己像是鱼跳入了渔网里,再想甭想跳出来了。”
宝春突然笑了,这形容倒是有些把婚姻比作围城的意味。
兰香又说,“要是可以,我都想悔……”
“悔什么?”一直竖着耳朵注意这边的谢即明警惕地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兰香,“你该不是要悔婚吧?”
兰香没吭声。
谢即明脸白了下,小心翼翼,“不都好好的吗?我又没做错什么。”
兰香红着眼睛,“好什么啊,小姐以后去那儿都不会带我了。”
宝春说,“你总归要嫁人成家,老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谢即明见不是因为自个儿,猛然松了口气,可看到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舍她家小姐,忙说,“要不咱们也跟他们一起去?”
“谁跟你咱们。”兰香斜瞪了他一眼。
“行了。”荣铮过来,对谢即明说,“赶紧把你的人哄回去,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出发了。”
寻阳公子已经在前面一辆马车里等着了。
荣铮将跟阿战腻在一起的儿子抱上马车,过来催媳妇上车,并对送行的韩毅谢即明等人挥手,“赶紧哪来回哪去,不就是出一趟远门,弄的跟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似的。”
“那九哥路上保重。”
“小酒,出去一段时间,可别回来不认识老叔了。”
“小姐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别难过,想去的话,等成了亲,我带你去,说是游历,其实就是游玩,到时你想去那儿,咱们就去那儿,你想玩多久咱们就玩多久,反正咱们有的是钱,几辈子什么都不做都花不完……”
“要去你自己去,谁要跟你去……”
“我知道你就想跟着你家小姐,可你家小姐不是不带你吗……”
马车缓缓前行,将身后的话语声逐渐抛在了呼啸而过的风里。
在马车都行了很长一段路了,马车上的人才发现大猫阿战一直跟在后面。
小酒从车窗里探出头,“不能带你去,赶紧回去。”
大猫瞅了小家伙一眼,置若罔闻,只顾闷头狂奔,跟在小酒他们的马车旁边。
荣铮在车里不是滋味地哼了声,“之前我远行时,也没见它如此粘人过,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宝春将咬了一半的草莓塞到他嘴里,问,“什么味?”
荣铮看着宝春,“甜的,你不也吃了?”
宝春冲他眨了眨眼,“我吃是甜的,可你吃不该是酸的吗?”
荣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媳妇这是在嘲讽他,一把揽过人在嘴上啃了口,“甜的。”
宝春红了脸,忙挣开那人,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瞪他,无声警告,“儿子。”
荣铮小声说,“又看不见,怕什么,即使看见了又怎样?”
宝春微眯着眼睛说,“不怎样,但起码你要一个人睡一段时间了。”
此刻的小酒确实没心思注意车厢内的爹娘在做什么,外边的阿战仿佛铁了心了,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回去,一直追着马车跑。
他知道阿战在家无聊,喜欢粘他,若是别的地儿,还好说,可这次他们是要出大荣边界,到北乌去,带个猛虎在身边,想不显眼是不可能的,他们这次可是隐藏了身份过去的。
正在小酒无计可施时,怀里的大毛冒出头来,冲着窗外的阿战大声嚎叫一声。
声如惊雷,划破虚空,阿战猛地摔了个跟头,落在了后面,缓缓爬起来,却没再往前追,只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看着阿战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小酒挺不是滋味的,不由拍了下怀里的大毛,“瞎吼什么。”
此次出行,没有时间限制,所以他们也不怎么急着赶路,边走边四处看看。
眼下正是嫩黄柳绿,姹紫嫣红的时节,沿途一路风景优美,山清水秀,大好山川,波澜壮阔。
只是越往北走,境况越差,民众生活也越贫瘠,尤其是将要接近边境时。
这天官道上,他们一路碰到了不少举家南迁的人,大箱子小箱子,拖家带口的。
宝春他们很纳闷,这个时候迁移,是发生了什么?
上去一问,才得知,他们举家迁移都是为避战祸。
“跟谁打?”宝春问一位老伯。
老伯打量他们一行人,“你们是外来的吧?”
“是啊,我们是经商的。”周大姑娘回。
老伯摇了摇头,“赶紧往回走吧,北乌的军队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北乌?”宝春忙问,“老伯从哪里过来?”
“赤城。”老伯说,“好几万人呢,赤城就那么点兵力,怎么打得过?城一破,全完了,那些北乌的蛮子,那是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扑上去……”
宝春问身旁的荣铮,“往年,北乌不是不爱来攻打赤城吗?”
老伯抢先说,“可不是,赤城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刮不到多少油水,以往很少受到骚扰,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来了好几万,眼瞅着就要开拔到眼跟前了……”
“赤城。”宝春默念了一句,猛然想到,“这不是我那个傻弟弟沈诚下放历练的地吗?”
若真照他们所说,赤城被攻,那个实心眼的单纯孩子肯定不会弃城逃跑的。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什么心里准备。
来时,宝春也听皇帝爹讲过,又要到北乌骚扰边境的时候了,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过些时候,看来他们是提前了。
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在一棵树下,围坐下来,休息喝茶,商量讨论。
白丁山说,“出动好几万人,可不仅仅是抢了就走那么简单吧。”
周大姑娘说,“你也把他们看的太高尚了,他们不一向是能抢就抢,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继续打的野蛮人。”
“把地图拿出来。”荣铮吩咐白丁山。
白丁山掏出地图,摊在地上。
荣铮看了会儿,拧着眉说,“无论是从财力还是战略地势,赤城都没有攻打的价值,所以,朝廷,并没放什么重兵在此,城中顶多只有几千人的城防兵,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寻阳审视了番地图,分析道,“距离赤城最近的城池是获城,那里不但财力富有,还是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拿下获城,可直取关中……”
宝春看了看两人,迅速反应过来两人所指什么,震惊道,“赤城沦陷,距离最近的获城必会调兵支援,因而获城兵力大减,而正在这个时候,北乌趁虚而入,转而攻打获城,获城一旦被拿下,北乌后面再紧随大军,那结果可想而知,即便最后威胁不到皇城,可也会使大荣朝元气大伤……”
寻阳说,“希望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
荣铮肯定道,“我看十有*就是,先前北乌使团惨败而归,这口气他们还没咽下。”
寻阳看向宝春,“你想改道去赤城?”
宝春叹了口气道,“我有个傻弟弟在赤城担任县丞,这孩子是个实心眼,我怕有危险……”
寻阳笑着打断,“你心中有大义,何必如此说,即使那城里没有你的亲人,你也会去的。”
宝春说,“公子太抬举我了,我也只不过是知道那么一句话,国将不国,何以为家,看来我们要在此告别了。”
“好一个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寻阳反问,“只是为何要告别呢?”
“公子不属大荣,不必跟着我们……”宝春说。
“既是一起,哪有半道分开而行的道理,一起吧。”寻阳轻描淡写地说。
宝春大喜,“好,好。”有寻阳公子这个智囊在身边,就又多了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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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班了,可惰性见长了。
第五十七章 深山人家。
接下来,一行人不再停留,快马加鞭赶路,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发现已经错过了城镇。
四周荒山野岭,多山川沟壑,摸黑赶路,很容易迷失方向,尤其对于不熟悉赤城路线的他们来说。
“那里有火光,应该有人家居住。”白丁山指着前面某个方向说。
周天心故意唱反调,“说不定是鬼火,也算是有人家。”
这次出行,白丁山和周天心都跟着来了,这两人经此玉佩事件后,关系似乎更加恶化,若说之前两人是八字不合,喜欢斗嘴,奚落对方,那现在大概已经升级为恶意层次上的攻击了,当然,此种恶意主要表现在周大姑娘身上。
就比如眼前,白丁山怕鬼,周大姑娘就故意拿来吓他。
白丁山很不争气白了脸,缩了缩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周大姑娘抱着胸,不屑地哼了声,“屁大点胆子,还男人呢。”
白丁山更郁闷了,却没法反驳。
荣铮下了马车,看看火光之处说,“去看看能不能借宿,宿在野外没什么,不过,都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要吃点热乎的东西才行。”
听到要去借宿,有了心理阴影的白丁山脸又白了下,“车上还有干粮,生堆火,烧点热水不行吗?”
周大姑娘抢先说,“当然不行了,夫人肚子里怀着孩子,你是不心疼,老大岂能不心疼?”
白丁山不吭声了。
前面马车上的寻阳掀开帘子说,“有炊烟,肯定有人家,过去借宿一晚,总比露宿在野外强。”
于是,马车便下了官道,沿着小路朝火光之处行去。
“天啊,这都什么路,野草都没膝了,凹凸不平的,这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可别是……”白丁山说。
“怕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可以留在这里。”周天心说。
“我才不要。”白丁山看看身后幽深的黑夜,毛骨悚然地吞咽了下。
“看着不远,可走了这么长时间火光还是那么丁点。”郭匡说,“还有这条路是往山上去的,那火光却是在下面,可周围并没有发现下去的路?”
周天心啧了声,“这住家户倒隐秘的很。”
宝春说,“马车过不去,看来我们要弃车了,只是这样公子会不太方便……”
郭匡说,“我可以背着公子,车上还有一副收缩的竹制轮椅,这倒不妨事。”
寻阳点了点头。
于是,几人便弃了马车,步行寻路,此地荒无人烟,倒也不怕会丢。
郭匡背着自家公子,荣铮抱着儿子,剩下几人拿着行礼衣物寻那火光而去。
几人都身负绝顶武功,即使背着人也能在山地如履平地,所以,尽管无路可行,却也难不倒他们。
等到他们走到近前,才看到火光之处,正如预想的那般,统共也就五六户人家。
来到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荣铮让白丁山去敲门。
心里有阴影的白丁山小心翼翼地上前,手伸出去,半天没落到门上。
周大姑娘上去,一把踹开他,“还怕敲出鬼来?除非心里有鬼。”
被欺负成这样,宝春都有些同情白丁山这货了,同时也不由感概,再泼辣大咧的女人碰到男女之事,心眼都小的很,记仇的很,固执的很。
随着敲门声落,院子内传出杂乱的脚步声,随即门枝桠一声被打开。
“谁啊?”门里走出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你们是……”
被放在竹制轮椅上的寻阳拱了拱手,“老哥,我们是赶路的,错过了住宿的地方,找来这里,想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与否?”
中年汉子打量了一番门外的这一行人,大概认为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便热情招呼着进院,“方便,方便的很,只要贵客不嫌弃家里简陋就行。”
几人被领进了屋里,屋里跟大门一样,粗陋质朴的很,毫无美观可言,只做遮风挡雨之用。
屋内墙上挂着农具,猎具,以及一些干货,空间虽逼叴,但收拾的却很干净。
“我姓金,诸位贵客是怎么找来的?我们这里很少人来,你们可是稀客。”
“我们是循着火光找来的。”寻阳说。
“那你们可真不容易啊。”那人说。
“可不是,走了很远,找了好久。”白丁山说,“马车都留在外面了。”
那人笑了笑,“甭说马车,人找进来就很不容易了,我们这里地处深山野林,今晚没有雾,天气又好,所以你们才能看见火光,平常一般是看不到的,都以为是荒山野林,没有人烟,所以很难发现这里,没有外来人,对了,光顾着高兴,都忘了上茶水了。”
他走到门口,冲外喊道,“婆娘来客了,赶紧准备茶水饭菜,他们赶了很远的路,肯定是又渴又饿。”
外面有人应了声,接着,门口出现了一个包着头巾穿着粗布衣服,脸上布满沧桑的女人,看清楚屋内的人,扶着门框一时间愣住了。
姓金的汉子笑着说,“诸位不要见怪,婆娘是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好看的尊贵人,别说,她没见过,就连我从小到大也是没见过,刚才,打开门看到你们,我还以为是神仙下凡了呢,普通人那有长成这样的,只有神仙才有这风貌。”
“对,对,就是这样。”门口的婆娘回过神来,赶紧附和丈夫,眼神痴迷,崇敬,还有丝惧怕。
周大姑娘笑了,“你们见过神仙?”
“没有。”夫妻两摇头,姓金的汉子挠着头说,“神仙那里是我等贫贱的凡人能见到的,但我想神仙必然是像诸位这样的天人之姿。”
几人都笑了。
周大姑娘说,“我们可不是什么神仙,这是我家主子和夫人,这是我家小主子,这位是我家先生……”一一介绍。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放着茶水,“爹娘,茶好了。”
“好了,就给客人喝。”姓金的汉子吩咐,“这是我家闺女,过完这个年就十岁了,小少爷多大了?”
荣铮说,“还不到七岁。”
姓金的汉子说,“小少爷长的可真好,仙童也就这样。”
荣铮看了儿子一眼,“长的好有什么用,捣蛋的很,没少被他气。”虽然是责怪嫌弃的语气,可却掩盖不住提起孩子的自豪感。
说话间,那小姑娘怯生生地走到了几人跟前,招待茶水。
这小姑娘比着同龄人瘦弱,穿着跟父母一样的粗布补丁衣服,到人跟前,说句请喝茶,就忙眨巴了下大眼睛,垂下了头,不敢直视。
只是走到宝春跟前时,看到偎依在娘亲怀里的小酒时,不由愣了下,愣完,急忙腼腆地低下头,“喝茶,凉的,解渴。”
“凉的,解渴?”周大姑娘嘿笑了声,“看来小妹妹很喜欢我们家少爷。”
小姑娘的头垂的更低了。
小酒早慧,已经有了男女之别上的意识,不由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心姨?”
周大姑娘乐道,“赶紧接下啊,人家都举好久了。”
一屋子大人都面带笑容。
小酒在笑声中接过了茶水,没忘瞪那笑的最厉害的周天心。
宝春也说,“别闹了,也不怕主人家介意。”
姓金的汉子忙说,“不介意,小孩子家开开玩笑没什么,咱们这山野之人,没那么多讲究,也没那么多规矩,边境之地,民风开放,男孩女孩大多都玩在一处……”
小姑娘和她母亲去厨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