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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人魔借犊 作者:一稻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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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坤称呼白面男人为“黄半仙”,对他简单说了下魏淑子的情况。
  黄半仙老神在在地说:“都知道了,先坐下吧。”
  魏淑子就坐在那年轻女孩的身边,丽丽好像不大愿意和她坐在一起,跳下地,抓一把零食在手,转头跑进堂屋里。
  黄半仙倒了杯茶推给魏淑子,笑眯眯地说:“放轻松,别拘谨,你的情况我大致也从老宋那儿听说过了,没事儿,不管你是记得起还是记不起,咱们都得重新认识认识。”
  


☆、第四十二章

  黄半仙收起折扇指点着一一介绍过去,年轻女孩名叫李安民,身旁高大男人是她丈夫,叫叶卫军,两人一起在白伏镇上经营房产中介店。再过去一个叫谢晓花,别名炮筒,是叶卫军的好兄弟,目前成了背包族,徒步旅行一整年,陷在野人村三个月没消息,前两天刚脱险回来。
  有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太从堂屋里走出来,到桌前换茶水,黄半仙也一并介绍了,这老太叫温鸡婆,是这座屋子的大管家,烧饭煮菜端茶倒水扫洒收拾,都由她一手包办,是个一人能当十人使的能干人才。
  魏淑子顺着这些熟悉的老面孔挨次扫过,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少一个人,少了张良,没他在,就算身边全坐着人,也觉得空荡荡的,冷清不热闹,有种强烈的孤独感。
  魏淑子问:“张良不在吗?”
  这话问出口,除了黄半仙,桌上其他人的脸色各有不同程度的变化。炮筒拍着桌子站起来,指定魏淑子就骂:“你他妈还有脸问?不就是你干的?你说,是不是你!”
  叶卫军把炮筒拉坐下来:“别冲动,她不记得了。”
  炮筒那张原本爽朗的脸扭曲成凶恶的表情,狠狠瞪向魏淑子:“不记得?不记得就能把自己干过的事撇干净我操她妈!就是这丫头出卖良哥的吧?她又不是没卖过!谁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她不特能装吗?把咱都骗得团团转。”
  魏淑子被骂得目瞪口呆,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周坤不带情绪地说:“应该是真不记得,至少是忘了一部分,小魏和白敏仲在老王那儿单独谈话,以我在门外听到的内容,大概不是作假,除非他们算到我会去偷听,特意在我面前演戏。”想了想,又摇头,“我看不像,也没那个必要。”
  等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黄半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前天老宋来过,把小魏的事跟我谈了一下,照他的说法。小魏确实是患了失忆症,这种情况没法儿再干以前的工作,我这里不正缺人么?就腆着脸皮请他自掘墙角。”
  黄半仙征求魏淑子的意见:“你看你是愿意留在特刑部继续工作,还是来我这儿当个学徒工?在座这几位都算我的学生,平常替我跑跑生意,接接活,阿良原来也在我这儿干过,当然,薪资补贴方面,私人的肯定是没公家好,或者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魏淑子没什么打算,满脑子转着张良的脸,哪能静下心来想事情?她只有一句话:“我要先见张良。”
  炮筒得知张良在技术局的遭遇,把魏淑子恨出个洞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什么脸见他?”
  叶卫军在炮筒肩上用力按了一下,对魏淑子说:“阿良失踪很久,我们也一直在找他。”
  魏淑子风向马上就变了,转头就对半仙说:“我要当学徒,跟你们一起找。”
  黄半仙合起折扇敲上手心:“那好,先这么说定,只等老宋那边把手续办妥,既然以后要往长远相处,劳个架,请大家伙和谐相处,别一见面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多伤感情。”
  关于张良的下落,半仙没直接告诉魏淑子,只说:“阿良跟你的这些事呢,光用嘴讲是讲不清的,不如让你自己耳听为凭、眼见为实,不管你记得多少,总要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理清楚。”
  魏淑子随同黄半仙来到西屋库房,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箱里装着许多档案袋,上面贴有红字标签。
  黄半仙说:“这些是老宋带过来的,算是在他权利范围内能做的最大补偿,这些资料看完就得销毁,其中涉及到你的个人隐私,如果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你就一个人看。”停了停,又说,“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对彼此知根知底,以后处起来才没有隔阂。”
  魏淑子无所谓:“那就一起看。”
  箱里的资料完整记录了魏淑子的成长经历——在竹山泥石流里被发现,送入技术局抢救,检查出脑缺损后被浸入培养液维持细胞活性,历经二十七年的冬眠期,植入脑芯片复苏。此后在技术局实验中心负责人楼天然的全权主导下,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分级测试。
  每一阶段的测试期是三至五年,第一阶段在军营里度过,第二阶段被囚禁在观察室里接受实验,每阶段测试结束进行芯片替换,通过人为手段,灌输所需要的记忆讯息。
  在第二阶段结束至第三阶段开始前,有半年恢复期,在那段时期。负责测试工作的楼天然突然被调往国外,宋时行逐步掌握主动权。在他的干涉下,第三阶段的测试项目发生变动,让魏淑子得以脱离监控,来到白伏镇独立执行任务。
  文件上贴着许多照片,有掩埋在泥土里的,有剃光头躺在手术台上的,还有被关在笼子中的,血淋淋的真相令人触目惊心。
  碟片共有一套二十八张,是被传输到四维立体显像头盔里的内容,每一张碟片里都录入了在军营接受训练和日常生活的片段剪辑,其中含有少量虚构场景,最多的是学习内容,包括阴阳知识、生活常识、格斗技能、枪械组装的教学内容以及大量关于规则条列的讲解。这套碟片模式单一,全都按快进跳着看过。
  就这么以旁观者角度从笔记本电脑上观看,这些内容也仅仅相当于插入了大量洗脑解说的记录片,但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在人脑空白期,直接通过四维显像,让精心编制的立体信息反复冲刷脑部记块,那简直比洗脑营销的效果还强。据说这套碟片只是洗脑内容的一部分,还不是全部。
  另有一张独立包装的碟片,是第二阶段测试内容的节选,这一阶段的观察室测试明明也是真实经历,却从洗脑内容中刻意剔除掉了,因为太不人道,有损组织的正面形象。
  魏淑子在屏幕上看到一个女孩被关在笼子里,像困兽一样抓住扎满刺的笼网愤怒吼叫、咆哮,冲撞得满头满脸血,笼子接着电源,一旦反抗过剧,就用电击电晕。
  她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在一个玻璃围成的大房子里做各种测试,除了身体测试、耐受度和反应机能测试,还有病理学实验。这阶段基本上是不把她当人来对待。一开始还会愤怒抗争,中途变成哭喊求饶,到最后完全丧失抵抗意志。
  等把这些资料看完,已经到了深夜,所有人都被击倒了,库房里死一样沉寂。魏淑子自己的感触却不是太深,屏幕里的女孩虽然跟她长着同一张脸,却像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播放出来的影像就算是亲身经历,也只像在看电影。
  魏淑子对这些阶段测试全无印象,别说是记忆数据,连回忆画面也没有,就当作在看一场离奇诡怪的恐怖电影。真要说有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后怕,还有种深深的庆幸,至少没被拖去再灌一次脑,格盘总比染了一机子病毒好。
  魏淑子坐在地上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全都悄声无息退出去,只留李安民下来陪她。李安民默默收拾资料,全都收回箱子里,坐在魏淑子身边,轻声问:“看了你自己的事,接下来就该告诉你张良的事,你还能不能消化?或者先去休息?”
  “没事,我还不想睡。”魏淑子精神好得很:“其实我根本就没忘记过良哥,从刚清醒那时就一直惦记着,一开始有点乱,慢慢的,脑子里的回忆画面就越来越多,也能回想起一些谈话内容,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没多久就能全想起来,我这应该不算是失忆症。”
  李安民微笑着说:“不是失忆,只是记忆错乱,我也有过切身体验,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情况,有时和脑功能无关,可能是魂气不足的原因。”
  李安民先把魏淑子来到白伏镇以后发生的事按顺序描述一遍,这些讯息立刻就和脑中的回忆画面恰如其分地对上,随着李安民的口述接连成串,变得格外鲜明。
  讲完这段经历,李安民又说:“其实你和张良早就认识了,你俩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鹿山树林里,是在观音庙的一口地井下,你们以前一起生活过。”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李安民决定一次性搞定,很多误会和不必要的困扰都是善意隐瞒造成的,她吃过这个亏,于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给魏淑子听,连张良异变后丧失理智,把魏淑子丢进水里那些事也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肚子里的存货出空后,李安民自觉说得太直白,怕魏淑子顾忌,又婉转地替张良说好话:“后来他大概是恢复了神智,又跳下湖,把你给推了上来,他自己倒是沉下去了,绝不是故意要害你。”
  魏淑子的关注点完全偏去了别的地方:“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对我那么好就只是因为愧疚?”
  李安民摆手:“哪儿呀,我可没这个意思,张良对你好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当初被害的小孩是你,等确定下来以后,我看他反倒轻松了,说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还挺乐的,他就是那种性格,别指望他有正常人的思维。”
  李安民知道的事情只截止到老街闹鬼案那里,张良办完委托,心事重重回到白伏镇。那时叶卫军还在外地,张良把伞筒交给李安民,什么话也没说就匆匆离开,自那一走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们也怀疑是不是和特刑部有关,可是怎么查也查探不到确切消息。



☆、第四十三章

  张良愁云惨淡的离开,李安民当然不放心,这哥们儿什么时候这么沉重过?像两肩压了大山似的,连走路都拖着脚。
  李安民告诉魏淑子:“张良现在应该在塔怖空间,我们去找过,卫军哥也是这两天才从西藏回来,寺塔里的机关墙全被毁了,墙后地层塌陷,所有通往塔怖空间的通道全被海水给淹了,别说人过不去,连没有身体的蛇灵也穿不过去,尝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行,海水里有种强行隔断的磁场,形成无数密集的涡流带,据说那是种能撕裂灵魂的灵场漩涡。”
  魏淑子听着李安民的话,眼前募然浮现出一幕血腥的场面——张良站在雪地上,被无数钢钎贯穿身体,血液汇成一股股细流,顺着钢钎源源不断流下来。
  魏淑子脑中闪过电流般的激痛,瞪大了眼睛说:“没错,他确实回去了,我和他一起回去的,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被射杀了,就在我的眼前,在那片冰湖岸上!”她跳起来指向地,激动地说,“在这里,就在这里,地上好多血!他被扎得满身刺,全身上下都被贯穿了,全身的洞!”
  魏淑子表情惊慌,眼神没有焦距,虽指着脚前,视线却不知投向哪里。
  李安民忙站起来扶住她,担忧地问:“怎么了?你冷静点!”
  魏淑子攀着李安民的手臂,用力眨眼睛甩头,无论怎么眨,眼前都是殷红一片,她忽然觉得呼吸不上来,噎着声音说:“我不知道,他是在我面前被射杀的,周围全是举枪的士兵,为什么他会在我面前被那些人射杀?我以前坑过他,是不是又坑了他一次?”
  魏淑子的胸口越来越闷,心脏拉扯得疼,她蹲下来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两膝间。脑中讯息和画面结合在一起,拧成一股形象而有序的强大意念,像把沉重的利箭,剧烈冲击脑识。
  魏淑子似乎听到脑中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头壳像被电流环绕般激痛,丝丝黑气从五官、毛孔里冒出来,眼前像被一片红色玻璃罩住,人、景都是血红血红的,耳边传来李安民的惊叫声,她看见门被冲开,黄半仙等人陆续跑进来,他们也是红色的,连外面的被月光覆盖景色也像蒙了一层红纱。
  魏淑子的思维逐渐恢复明晰,眼里红光褪去,见李安民眼神诧异,其他人的表情也很古怪,奇怪地问:“怎么了?”
  一说话,牙齿相互摩擦,嘴唇开合的感觉似乎与平常不同。黄半仙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带把的小圆镜递给魏淑子:“你自己瞧瞧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魏淑子接过镜子竖起一看,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脸与平常不同,瞳孔变成红色,嘴唇也鲜红似血,上下犬齿变长,形成尖锥状的獠牙,皮肤上浮现出纵横交错的血丝,再往下看,十指指甲变得漆黑,手背上生出一片细密绒毛。
  魏淑子手一松,镜子落地,她摸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半仙蹲下身,仔细观察魏淑子的脸,问道:“有没有哪里不适?”
  魏淑子摇头,除了嘴里的感觉很奇怪,嘴唇似乎总闭合不紧,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脑里、腹部和心口阵阵发热,像是有热源不断涌出,上达天灵,下通百骸,也算不上难受,倒有种泡温泉浴的感觉。
  黄半仙问:“你知道张良是什么吗?”
  魏淑子一口就答了上来:“和疫病神飞毛猖同化的人魔,我知道,他吸收了蝙蝠魂气,只要魂气外散就会变异。”
  黄半仙点头说:“张良自身元神不在身体里,而是借犊在别处,我想他是找到了元神,把元神转移寄托在你体内,这是一种活体借犊法,看来阿良早就打算要把你给同化。”
  人魔借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轻则异变重则肉体撕裂丧命,甚至连灵魂也会被吸收。
  可魏淑子除了轻微异变,没有任何异状,走跑自如,脑中思维明晰,体内温暖和煦。这种异变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情绪平静后,绒毛迅速褪去,视物正常,异变消失,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次连黄半仙也不明就里,只能叹一句:机缘吧。
  也就因为这机缘,让寻找张良的事出现转机。张良销声匿迹后,叶卫军在小商引领下进入羊头峡谷搜寻,发现机关墙被毁,就想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通道,最后一无所获。冰原深处环境恶劣,还有风暴带,根本没法深入。小商只能用蛇灵广撒网,进行地毯式搜索,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仍然没找出成果来,还在继续找。
  黄半仙说:“小商前不久刚联系过我,查到有条通道没进水,就是被肉囊堵住那条通道,肉囊有贴壁生长的习性,中间形成筒状体腔,小商的意思是,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尝试从体腔内部通过。”
  肉囊内充满致死的疫气,在黄半仙的小团队中没人能承受得了,也就没把这项冒险方案列入计划,不考虑的事当然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玩命冒险。
  但现在情况有变,魏淑子体内有张良的元神,和张良同化的飞毛猖是仅次于尾魃的疫魔,宋玉玲的增殖体只吸收了一部分尾魃魂气,对张良来说毫无影响。既然张良借魏淑子的身体寄托元神,魏淑子对疫气当然也一样具有免疫力。
  这倒提醒了李安民:“还记得镇上爆发鼠疫那年,小魏和感染异变的人近距离接触过,还被刺伤,这要换作其他人,怕是早被感染了,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倒是和元神无关,只能说明魏淑子天生抵抗力较强,再有元神托身,宋玉玲吸收的那部分疫气不会对她产生多大影响。
  众人商议好就开始置办行装做准备,一切就绪立即出发。魏淑子在叶卫军、炮筒的陪同下来到石渠和小商接头,利用蛇灵找到一处监控死角,绕开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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