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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安太妃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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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章老三耳朵,低声道:“那小娘子姓秦,闺名唤作稳娘,原是金京人氏,父母双亡,变卖家产带着两个粗笨丫头和一个小厮来独县寻亲,谁知亲戚早已搬走,没奈何就在咱铺子对面二楼上租了三四间房住了下来。听甜水铺的孙婆子说,她们盘缠快使尽了呢……”

章老三心里有了主张,他出来的时候在朱四美那里换了身华彩衣物,此时便站在章福记前面,做出悠闲的样子,眼睛却隔一会儿望一眼斜对面二楼的窗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夕阳西下之后,那紧闭的窗子终于有了点动静,悄悄开了一条缝,很快就全部打开了,只见那美貌小娘子一张俏脸在那里一晃,和章老三视线交汇,她似乎很是害羞,红着脸对着章老三腼腆一笑,然后又关上了窗子。

章老三开心极了,他早就知道自己一身富贵之气,统体气派之象,妇人看见他都会爱上他的!

第三十三章定计策财主上钩

章老三开始疯狂追逐那位三笑佳人秦稳娘,对稳娘的两个丫鬟银铃和紫竹,更是大方,常常三两五两的塞银子,以求能在俩丫鬟的安排下一亲芳泽。

可是,朱紫坚持要稳娘端着点,远着点,吊着点,不要轻易答应。

银铃很疑惑,临睡前悄悄问朱紫为什么。

朱紫这半个月来演戏演得过瘾极了,刚开始还会紧张,后来便自如起来,堪称行云流水。现在一听银铃询问,心里暗藏的那股表现欲马上蓬勃而发,趁机给银铃开了一课:“这就叫欲拒还迎!”

银铃:“?”

朱紫很得意:“俗话说就是越难得到便越珍贵!”

这时候两人已经坐在床上了,朱紫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又道:“你瞧着吧,也就这几天,如果章老三够诚意的话,咱就让稳娘答应!”

“什么诚意啊,不就是银子么!”银铃也躺了下来。

朱紫正要起身熄灯,银铃手指一弹,油灯“嗤”的一声灭了。

“朱紫,你真有本事,这个什么‘欲拒还迎’的法子真不错!”银铃的八卦之神战胜了理智,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你对王爷也这样么?”

问完,银铃就在黑暗中捂住了自己的嘴,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怪只怪平时朱紫的嘴巴太严了,关于王爷的话从来都不提,害得她总是很好奇。

“从来没有过,”朱紫的声音打破了这岑寂,“我那时候很傻。”

银铃不敢说话了。

屋子里很静,朱紫却睡不着了。

她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的话,她还会不会先喜欢上赵贞。

最后,她觉得自己依旧是先动感情的那个。

这和贱不贱无关,和自爱不自爱无关。这就是她的劫数,无法控制,难以躲避。

朱紫,在这北方小城的寒冷冬夜,开始思念远在西北的赵贞了。

五天过后,那位极美貌的秦稳娘便带着两个粗笨丫头紫竹银铃外加一个敦厚小厮小熊,住进了章老三在王府山买的带花园的高贵宅子。

秦稳娘年少妖娆,床第之间风情万种,和章老三一拍即合,如胶似漆,金银珠宝绸缎不要钱似的往宅子里送。

章老三天天守在秦稳娘这边,朱四美那边便绝了踪迹。

朱老太觉得不对,和朱四美一合计,派了小四儿到外面去打听。一打听,很快便知道章老三在王府山那边买了座大宅子,养了一个小娘子。

朱四美没有主见,只知道躲在楼上哭泣。朱老太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让小四儿留下照顾四美,自己带着李婆子在章福记门口堵住了章老三。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争吵起来。

章老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什么老虔婆小淫…妇,朱老太外号朱大炮,当年曾经骂遍整个村子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她冲上去抓着章老三就要挠。

章老三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忙叫铺子里的伙计:“还不快出来帮忙!”

几个伙计冲了出来,朱老太一看,忙作势跑了,边跑边喊:“你给我等着,你那个小淫…妇也给我等着!”

李婆子全程围观了一场“岳母”与“女婿”的战争,此时看朱老太落荒而逃,忙追了上去。

章老三回铺子里收拾了头脸,越想越不对。他近来迷上了秦稳娘,把秦稳娘看得眼珠子一般,怎忍心她受伤?

略略思忖之后,章老三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去了王府山宅子。

来开门的是秦稳娘那个叫银铃的丫鬟。

她不爱说话,生得也很普通,章老三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进门便问:“小娘子呢?”

银铃跟在后面道:“紫竹陪着娘子在裁剪衣物呢!”

秦稳娘的小厮小熊带着章老三带来的两个护院去厨下喝酒去了,银铃跟着章老三进了正房。

章老三进门一看,秦稳娘和紫竹正坐在炕上裁剪绸缎。他一见秦稳娘就眉花眼笑,凑上前去,腻腻歪歪地说:“稳娘,小心肝儿,想你三哥我没有哇!”

黑丫头紫竹一看,忙飞快从炕上滑了下来,笑道:“我去屋里配点绣线!”拉着还想再看的银铃关上门出去了。

在丫鬟住的小偏房里,朱紫和银铃坐着聊天。

朱紫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抠了点棕黑色的膏脂开始搽自己的双手,边搽边道:“我记得这章老三以前看着不爱说话一本正经的,怎么私下里这么猥琐?活脱脱一个淫棍!”

又道:“他那个儿子章琪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的话,白生那么清秀了!”

“你皮子那么嫩,轻点搓!”银铃看着她搓手过于用力,忙提醒她。

“我没那么娇嫩,只是看着皮肤白嫩罢了!”朱紫苦笑一下,道,“我刚进尚书府的时候,手心手指都是粗粗一层茧子,教习姑姑让我每晚用醋水搽手,弄了一年多才嫩了起来。那时候身上老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银铃倒是没这感受。她从小就生得朴素,在这方面倒也没人对她寄予厚望。

此时的正房卧房里,一时事毕,稳娘正在和章老三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听紫竹说,这几日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妈妈老在门口打转,也不知是为什么,怪吓人的!”

说着,稳娘一幅惊吓过度的娇弱模样,靠近章老三:“三哥哥,稳娘很怕!”

章老三料到是朱老太,心里有了算计。他抚着稳娘的柔荑,柔声安慰道:“外面都有你三哥哥我呢,你只管享福就是了!”

又从袖袋里抽出一张银票:“随便去买点喜欢的。记得带上我那两个护院,还有那两个丫头,莫要大意!”

朱老太骂骂咧咧回到家里,看到一脸泪痕的四美,忙压下怒气,安慰爱女:“别哭了,将养将养身体才是整理。就算他章老三有了新女人,咱也不怕,卷了细软回咱庄上去,咱三口有房有地,再给你招赘个上门女婿,那日子过得……”

章老三十来天没过来,四美本来伤心得快要活不成了,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现在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就止了泪,听母亲慢慢谋划劝解。

第二天,朱四美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朱老太想起四美可以在一些绸缎庄赊账,然后让绸缎庄找章老三结账。她怕以后撕破脸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就撺掇着四美赶紧去逛绸缎庄。

于是,吃过早饭,朱四美朱老太就留李婆子在家看门,带着小四儿出了门。

她们刚出门,斜对面大柳树下一个闲站着的青衣小厮就跟了上去。

第三十四章发誓言朱紫快意

带着满腔的仇恨和复仇的快意;只逛了荣庆祥一家;四美和朱老太已经选购了一大堆绸缎了;命店里的伙计送货上门,她们娘俩接着逛。

刚进隔壁的徐氏绸缎庄;朱四美正在扯开一幅麒麟送子的被面细看;忽听得外面传来很是娇媚的声音:“三哥哥让奴家自己来选;可奴家怎么知道他的喜好呢!”

另一个低沉些的声音道:“章三爷是独县首富,大方着呢;小娘子你就听章三爷的,想要什么就挑什么;反正店里伙计自会找章三爷去结账!”

后面这个低沉些的声音在说到“章三爷”的时候,那个“章”字说得简直是绕梁三日余音袅袅;不由得朱四美和朱老太不注意。

她们娘俩一起回头,发现两个丫鬟搀着一个娇弱的美貌娘子进了店里。

小四儿忙凑到朱老太耳边道:“这就是章三爷新养的那个!”

朱老太和朱四美都明白了过来,看那小娘子一幅弱不禁风的矫揉造作样子,头上金光闪闪,耳下垂着珍珠,腕上套着金刚镯,浑身绫罗裹就,心里一股妒气就直往上升,一起扑了上去,要去撕抓那小娘子,嘴里还叫骂着:“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粉头娼妇!”

稳娘伶俐地往后一闪,旁边朱紫和银铃装出惊恐的样子大叫一声,候在外面的那两个护院马上冲了进来,拎小鸡一般拎着朱老太和朱四美出了绸缎庄。

章老三喜新厌旧,早就交代两个护院:“小娘子的安全最是紧要,有人若是欺负她,不管男女,打了再说,打完了老子大大的赏!”

所以,这两个护院把自己认识的章三爷的外室朱四美拨拉到一边,毫不留情地开始捶打朱老太。

朱紫搀扶着稳娘,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四年前送她到人牙子刘婆子家的时候,朱老太头上插的是一个老银簪,身上穿的是半新的青衣袄裙;四年后再次相见,朱老太似乎战胜了时光,变年轻了一些,白了,也胖了,头上插着金凤叼花簪,耳朵上是老粗的金环,身上穿的是酱色大花缎袄和白绸八幅裙。

这变化是怎么开始的呢?

卖自己的两个亲孙女,卖自己的儿媳妇,不管不问自己的亲孙子!

朱紫记得很久以前,她刚穿过来,仿佛五六岁的样子,朱老太以为站在一边玩耍的朱紫听不懂,对自己娘家妹子说:“儿子娶了媳妇就变成外人了,还是自己嫡亲的闺女疼自己,将来我们两口子可是要跟着闺女儿四美过的!”

她和四美的幸福生活就建立在朱紫一家的家破人亡之上!

看着那两个护院的拳头一下下捶在朱老太身上,朱紫觉得快意异常,徐徐呼出了一口气。

不,这些还不够!

朱紫握紧了拳头,我要你——长命百岁,不得善终!

朱四美看母亲挨打,忙上前拉扯,可她自幼娇惯,这一年来又唤奴使婢的,动动针线都是大型体力劳动,当下被护院随手一推,就踉踉跄跄差点倒了下去。她好容易站稳,环顾四周,只见那位章老三的新欢同她那两个丫鬟看戏看得正欢,忙扑过去,哭诉着:“小娘子救救我母亲,让他们停下来吧!”

章老三赶到的时候,两位护院正在欢乐地踢打朱老太,而旁边朱四美正在纠缠稳娘,只见稳娘惊慌失措眉尖若蹙梨花带雨,冲着他喊道:“三……三哥哥……救命啊……”

章老三大为心疼,冲上去一把揪住朱四美的发髻,骂道:“小贱人,如何不讲理欺负我的稳娘!”

朱四美被拉开之后,眼泪汪汪瞧着章老三:“三爷,你,你误会奴家了!”

章老三此刻正心爱着稳娘,把稳娘看成了不可或缺的眼珠子,看朱四美如同看到了一块大便,而且是讨厌的堆在路中间挡了他道的大便。他推开扑上来的朱四美,搂着稳娘百般安慰:“稳娘,你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紧?”伸手要用衣袖帮稳娘拭泪。

一时想到了跟着出来的紫竹和银铃,回身骂道:“你们俩是死人么,看着主子挨打?”

紫竹和银铃忙上前低头认错。

他正要再吵,稳娘痛楚地呻…吟了一声,章老三马上道:“紫竹去请大夫,银铃陪着稳娘回去!”

说罢,搀扶着稳娘就扬长而去。

那两个护院也怕把朱老太打死了落上官司,最后都是虚张声势又打又踢的。这时候见主家章老三已经走了,在朱老太身上轻踢了一下,也尾随而去。

小四儿这时才从藏身的大槐树后面跑了出来,装模作样哭天抢地地扶起朱四美,又和朱四美一起搀起了抱着头装死的朱老太。三人挣扎着回到了家里。

回去之后,朱老太不顾脸上身上的伤,让李婆子去城西朱家庄叫老头子过来,又让小四儿去方家料货铺寻朱二郎——朱二郎娘子嫌朱四美给人当外室丢人,不让二郎和她们来往。

一直到天黑,李婆子才走了回来。

朱老太见李婆子进来,就往她后面看了又看,却没发现自家老头的影子,忙问道:“我家四美她爹呢?”

李婆子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朱老太急了,拿起不求人就往李婆子身上砸,李婆子嚷嚷道:“老太爷在家里收留了个婆娘……”

她看着朱老太瞬间青紫的脸,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朱四美忙安慰朱老太:“娘,你别生气,或许是李妈妈误会了!”

李婆子在旁咕嘟着嘴道:“什么误会呀!我都问庄里人了,都说孤男寡女在一起住半个多月了!”

朱老太一口气缓过来,怒目圆睁:“怪不得这老东西这段时间推三阻四不肯进城享福呢,原先跑得比谁都快!”

她从来刚强,现在挨了一顿臭打,又被老杏出墙的老头子气了个半死,倒也没从此倒下去,而是问四美:“小四儿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未落,小四儿就回来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二郎娘子说,说,”小四儿学嘴道,“‘我只怕过去的话,婆婆把我和咱两个孩子给卖了,二郎你也不能去,既能卖孙女儿媳妇,就未必不能卖孙子儿子’。”

朱老太怒极,伸手在小四儿脸上抽了一下:“乱学什么呢!”

小四儿嘟囔了一句:“我们是章三爷买来的,又不是您老人家的人,打什么打!”

朱老太起身就要追打,可那小四儿身子灵活,哧溜一下就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老太放声大哭,边哭边捶腿大骂自己不要脸的老伴、早早死去不活着孝顺自己的大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二儿子、带着侄子逃之夭夭的三儿子,总之,这个世界都背叛了她。

朱四美过来劝她,被她连带着骂了:“都怪你,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生生被人给抢走了!”

说得朱四美掩面而哭,也跑上楼去了。

李婆子趁屋子里热闹,悄悄踅摸出去,进了厨房,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看了又看,擦了又擦,又用嘴咬了一下,确定是真正白银了,这才拿出一块帕子把银子包了起来,塞进怀里,还是不放心,又掏出来放进了荷包里。

小四儿这会儿也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刚得的那块银子。

下午的时候,她走没多远就被一个黑丫头给拦住了,把她叫过去,拿了块银子出来,要求倒很简单:“气朱老太,只要能让朱老太生气,怎么做都行!”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四儿也会按她的交代说的。

独县位置靠北,虽是初冬,可是温度已经相当低了。

章老三给稳娘买的这个宅子,号称独县数得着的豪宅,位于城中心的王府山上,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地理位置高虽然可以俯瞰全城,但是冬天就会更冷。

宅子里只有章老三和稳娘的卧室里才有暖炉,朱紫和银铃睡着楼下的厢房里,冷得只打冷战。

晚上朱紫和银铃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一人一个被窝,最上面又压了一个大被子,还是有点冷。

朱紫建议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这样上面就能压两床被子,一定会暖和一点。

银铃坚决拒绝了。

她撇着嘴:“王爷醋劲太大,万一将来知道咱俩同床共枕肌肤相接了,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了呢!”

“同床共枕肌肤相接?”朱紫默默吐槽,“姑娘你能不能更恶心一点!”

她不再推行民主,直接把自己的被窝抖开,压在了最上面,然后钻进了银铃的被窝。

银铃立刻化身被非礼的黄花大姑娘:“你,不要过来!你别挨着我!啊——”

朱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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