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千岁-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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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晟一笑道:“本皇子听闻菡姑姑烧得一手的好菜,本皇子也是嘴刁之人,出来这么久许久未吃得舒服过了。”
顾梓菡浅浅一笑道:“那我便为皇子烧一桌菜以谢谢皇子帮四爷之事。”
东陵晟眼前一亮,这顾梓菡的美从昔日自个帮其恢复容颜便已知道。但从来见她都是一脸清冷,跟轩辕痕这千年冰山是有得一比的。而如今这梨涡浅笑,尽给人一种迷了神的感觉。便有几分如春风拂面的感觉。
“咳,皇子,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离愁轻咳一声出声道,虽然他们家菡妃的美貌是天仙也比不过的,但这东陵皇子当着四爷的面如此毫不避讳的盯着菡妃看,还真有些狂妄。
东陵晟收回目光,脸微红,瞪了离愁一眼。这该死的丫头,敢如此讽刺他的人当今世上除了他家老头,和锦溪那臭丫头。也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离愁街道东陵晟的目光低头喃喃自语道:“瞪什么瞪,人家又没说错。”
须臾,顾梓菡和离愁、左冷退出了房间,留了轩辕痕和东陵晟两人单独在屋里。
屋外,离愁搀扶着顾梓菡,嘴里抱怨道:“菡妃,这个东陵皇子当真是个不懂规矩之人。还让你给他做饭,也不怕噎着。”把他们菡妃当厨娘使,也便是如今有些用处,否则她非削了他不可。
顾梓菡眉头微扬,打趣道:“这整个园子里就数你最不懂规矩,这最不懂规矩之人却说他人不懂规矩,便不怕被人听了笑话。”
离愁嘀咕道:“人家哪有。”
顾梓菡微微丫头,目光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
准备一顿饭的时间,应该够四爷和东陵皇子谈些不想让她知道的事了。
顾梓菡瞳孔微动,而后抬步往院子外而去。
屋内——
轩辕痕冷峻的脸看着东陵晟道:“配出解药你有几分把握?”
东陵晟眉头一扬道:“你这话问得,是不相信本皇子的能耐。”
“你没完全把握时,会不经意地往右看。你方才话虽自大,但眼睛却看向了右方。”轩辕痕清冷的声音淡淡道。
东陵晟嘴角微动,而后一副痞子摸样看着轩辕痕道:“这般了解本皇子,还说与本皇子无奸情。你便承认早八百年便被本皇子的美貌所吸引住了吧!”
轩辕痕冷硬的眉梢微动,“东陵晟,本王不介意废了你那招人厌的脸。”
东陵晟身体倏地往后缩,一脸戒备地威胁道:“轩辕痕,你要敢打本皇子脸的主意,本皇上就打你第三条腿的主意。”
轩辕痕原本低冷的瞳孔里划过一抹无力感,清冷的声音微沉道:“东陵晟,给本王说人话。”
东陵晟扯了扯嘴角。
东陵晟收起玩笑的神情,道:“那魔宫宫主给的解药里参杂的另外两样东西要完全将其清除并不容易。”若有他东陵国的国宝冰蟾在就好了,冰蟾能吸食百毒,解轩辕痕体内的毒应该可以。但冰蟾前些日子被他用得过火了些,如今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不到五年是动不得了。
东陵晟严肃了神情道:“不过虽然清不完全,但本皇子亦能配出暂时制约其毒性的解药。只是日后每月十五你恐受毒气折磨,虽要不得性命但却会痛不欲生。如此得需受五年的罪。”五年后,冰蟾恢复,他便能用冰蟾救他了。
轩辕痕神情寒冷地凝视着某处,半响后清冷的声音道:“本王给你二十日的时间,给本王药。”吴越的朝局他只能再勉强控制二十日。
东陵晟眉头一扬,他方才说要一月才配得出所谓的解药,这轩辕痕却只给他二十日,当是看得起他的能耐。不过,他东陵晟喜欢挑战。
“还有,本王的毒解不了,只是拖延之事不要让她知道。”轩辕痕又道。
东陵晟一笑调侃道:“本皇子真的很难相信你这冰块也会有如此心细的时候。”
轩辕痕瞪了东陵晟一眼。
第五百七十六章 生死相随(七)
“东陵晟,父皇的毒还有可解之法?”轩辕痕突然沉了声问道,他未忘记自个找东陵晟来此的目的。
东陵晟收起笑道:“毒能解,但被损的身子却已经是药石无灵了。”
轩辕痕心猛地一刺,沉默半响后道:“他还有多久的时间?”
“便是本皇子以银针护体,也拖不过三月。”东陵晟道。
轩辕痕眼眸暗沉了下去,三月,他以为还能多些时间的。
东陵晟看着轩辕痕眼里的难受出声劝道:“你父皇他如今五脏六腑具损,活一日便是在病痛中折磨地度过一日。走了些许才是解脱。”
轩辕痕瞳孔微动,眼里划过一抹难过,低哑的声音道:“东陵晟,让他最后这三月过得舒坦些吧。便当是本王欠你的。”
东陵晟缓缓点头道:“你我的情分,这些外话不用说。”
轩辕痕看了东陵晟,真诚道:“谢了。”
半晚——
顾梓菡在一旁偏屋里备好了一桌的酒菜。
东陵晟坐在圆桌前,瞠目结舌,他说要吃那女人亲手做的饭菜不过是要打发了其出去好跟轩辕痕商议一些不能让其知道的事。
但却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给弄出如此一桌像模像样的东西来。
东陵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嗯,这味道不比本皇子御厨差。”
“那是自然,我们家菡妃的手艺没人能及。”离愁端着最后一碟汤从门栏处跨了进来。
离愁将汤放到圆桌上,循环了四处一番问道:“我们家菡妃呢?”
方才她去端菜,菡妃还坐在一旁的。
东陵晟口停不下来,但用下巴指了指一旁阁楼含糊道:“跟你家四爷耳鬓厮磨去了。”
离愁看了眼一旁的左冷,眉头拉拢。
一旁阁楼上——
四周的门窗都被打开,正前方的纱幔挂了起来。日落西头的景色一收眼底。
轩辕痕让人将贵妃椅搬到了门前,他与她相拥地躺在上头,身上盖着貂皮的毯子。
轩辕痕斜靠着,顾梓菡躺在他身前。
她抬眼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日头,染红了天际的红,如此的景色在秋季的半晚却是罕见。
“上次跟四爷如此看日落想起来还是那次落在悬崖下的事了。”她淡淡道。
那时她终于除去了吕荣报了仇,跟景帝有约定。于是她打算偷偷离开,却被四爷给拦住。
她还记得两人坐在马背上奔驰于山路上,四爷逼她许诺不离开的场景。
她噗嗤一笑道:“我还记得那时前面是悬崖,坐下马儿却无一丝停下来的打算。四爷骗我说,若不得相守以伴,便同穴而眠。”
“那不是骗你的话。”耳旁,轩辕痕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微鄂,一笑道:“不过四爷还是失算了,本以为黑俊能跨过那沟的,却忘记了算夜里下了雨山体滑,结果咱们可是连人带马地落了下去。还好下面有一处深潭,否则还真应了四爷这同穴而眠的话。只不过都得曝尸荒野而已。”
他圈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我不是个迷信之人,死后如何不曾在乎。便若与你一处就可。”
她嘴角微扬,“四爷可是说你我生死相随。”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十指交缠着,低沉的声音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她瞳孔微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十六字,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握弄与他交缠的手,轻语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他深邃的瞳孔微动,与她的相守总是存在着太多变数,他轩辕痕天不怕,地不怕。自问能掌控乾坤,却独独无法掌控怀着这飘忽不定的女人。
她是他的劫,但却亦是他的魂,丢不得。
夕阳缓缓的消失在天际,明月慢慢爬上枝头。
“菡儿,答应我一件事。保护好自己,不管发生何事等着本王。”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顾梓菡瞳孔微紧,而后缓缓颔首,“我答应四爷。”
看来,对于日后的事,四爷却也是无几分把握的。
太后的事,她虽来不急说,但左冷定然告知四爷了。四爷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太后的,但如今因为她落的一子催动了四爷与太后不得不正面以对的事。
而接下来的日子便成了关键。
“菡儿,我乏了。陪我小憩一会儿。”轩辕痕有些无力的声音传来。
“好,我陪四爷小憩。”她淡淡道,而后缓缓地合上双眼。东陵晟以银针让四爷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此刻四爷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又要昏迷过去了。再醒来便是东陵晟配置出解药给四爷服下的时候。
淡淡的夜风拂动着四周的窗幔,夜色宁静而有些冷清。
渐渐地,身后传来四爷淡淡的呼吸声。
她慢慢睁开双眸,如星辰般的瞳孔凝视着夜空。
帝星黯淡,看来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咚咚——”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离愁的声音传了进来道:“菡妃,恭亲王来了。”
顾梓菡瞳孔微动,轩辕墨在四爷册封大典前又离京了,连册封之日都未能赶回来。今日却突然回来,看来京城的异动他也知道了。
“离愁,带他去四爷书房。”顾梓菡道。
稍许,顾梓菡唤了左冷进屋。她让左冷将四爷抱回床榻上安顿好。
“左冷,恭青王何以会突然回京?”顾梓菡出声问道。
四爷册封大典之前,轩辕墨去突然离开京城。虽然对外轩辕墨只是个闲散的亲王,但实际却是帮景帝暗地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之事的人。
四爷跟轩辕墨关系甚好,册封大典不可能不让其参加的。而当下她知道四爷早就知道太后的真面目,如此四爷定然对太后有所防范。
是以,轩辕墨在如此的时机下离开,不得不让她它想几分。是不是四爷刻意将其调开的,便是不想因太后之事将其牵连进来。看来四爷亦是早就料到册封大典不会顺利了。
左冷头微低道:“是四爷让属下将恭亲王找回的?”
顾梓菡眉头微蹙,露了不解。
左冷解释道:“册封大典之前四爷便给了属下口谕,若他出事便将恭亲王招回。”
顾梓菡恍然大悟,看来四爷是打算用轩辕墨的这层关系牵制住太后。只是四爷打算如何用她却不知,但如今她却不得不先将其利用起来。
第五百七十七章 生死相随(八)
须臾,顾梓菡来到暖房里。
轩辕墨一见顾梓菡出现便急切地问道:“老四他怎样呢?”
顾梓菡看了左冷一眼,左冷低头道:“四爷中毒之事,属下已经据实以报给恭亲王。”
轩辕墨眉头一蹙,沉了声道:“怎么,老四的事你们还打算瞒着本王?”
顾梓菡看了轩辕墨一眼,而后走到一旁太师椅上坐下,接过离愁递来的茶杯,不急不慢地喝起来。
轩辕墨踱回顾梓菡身旁坐下,见顾梓菡一副不急的摸样,急了道:“老四到底如何呢?”
顾梓菡放下茶杯,黝黑的瞳孔凝视着轩辕墨道:“恭亲王,你我可信否?”
轩辕墨一听急脾气道:“你这话是何意思?是怀疑本王了。”
顾梓菡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你如今回来当也听说了些事。前几日太后让人围了四爷府,虽然最后对外只说是误会。但缘由我想以你的心思应该猜到了。”
轩辕墨瞳孔猛地一紧,而后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不语。
顾梓菡亦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其开口。
而半响后,轩辕墨终于开口了,但所出之话却让顾梓菡大惊。
轩辕墨没了生气的声音道:“她曾答应本王收手的。”
顾梓菡瞳孔微撑,惊愕地看着轩辕墨,他知道太后的真面目。
轩辕墨抬头看着顾梓菡苦笑道:“怎么,你很惊讶本王知道一切。”
顾梓菡颔首,“王爷是如何知晓的?”
轩辕墨瞳孔微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梓菡眉头紧蹙道:“那王爷打算如何做?”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轩辕墨抬头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目光投向远处道:“这个问题本王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没有答案。一个是本王的母后,一边是江山社稷。本王不能忘了自个的责任,也不能不顾母后的恩德。所以最后本王将此事告诉了老四,算是本王唯一能做的选择。”
顾梓菡大惊,她没想到四爷知晓太后的真面目是轩辕墨告知的。不对,四爷应该早于轩辕墨就知道了的。
轩辕墨继续道:“老四承诺本王,保母后活着。所以册封大典之前本王才会离开。但如今看来,本王的怯弱却差点带来不可挽回的结局。”
顾梓菡惊愕,她未想到会有如此一出。她猜到轩辕墨离开恐是四爷的安排,但未想到会有如此一出。
顾梓菡思量稍许道:“恭亲王,四爷又陷入昏迷了。”
轩辕墨倏地看向顾梓菡。
顾梓菡迎上轩辕墨的目光道:“救四爷的解药要二十日才能完成,这二十日可否帮四爷度过。之后的事还是交给四爷吧。”
让轩辕墨与太后为敌是一个让其两难的决策,四爷便是考虑到了才会决定一人扛下一切的。如此,她尊重四爷的决定。但这二十日,虽然左冷说四爷有所安排,但她却不得不防个万一。所以有轩辕墨的帮衬,她多一份放心。
轩辕墨起身往屋外而去,留下一句,“本王知晓该如何做了。”
入夜后,顾梓菡靠在轩辕痕胸膛里安寝。
门外院子里,一抹身影立在那。
离愁起夜发现站在院子里的人影微惊,细看却惊觉是轩辕墨。
离愁走到轩辕墨身后道:“恭亲王,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轩辕墨黝黑的瞳孔凝视着紧闭的房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离愁,屋里的两人是本王最怕失去的。”
离愁心里猛地一揪。
恭亲王说四爷不可失去让人理解,毕竟二人的关系不仅仅是叔侄,更是挚友。
而菡妃——
离愁眼帘微低,恭亲王对菡妃的心思她早就知道。这份痴让她心痛。
她缓缓伸手想要抱着轩辕墨孤寂的后背,但手伸到半空却停了下来。双眼看着悬在半空的手失了神。
“离愁,替本王护好她。”轩辕墨的声音传入离愁耳中,离愁回神,抬头看去却已经没了轩辕墨的身影。
离愁落寞地将双手放下,他话中的“她”她自然知道是谁。
不必他说,她也会拼了性命护她的。只是他说了,她更会不顾一切地护好她。
离愁转身离开。
墙角下,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左冷看着离愁离开的背影,眼眸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深夜,顾梓菡感受到一道投来的视线猛地惊醒,却见千奴站在床榻前。
顾梓菡披了外袍下了榻。
千奴站在床榻前,凝视轩辕痕,眼里的担忧不掩。
“他——”千奴嘴张了张,想问他是否有事,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他没事?”顾梓菡道,千奴眼里的恐惧她看见了。她曾猜测千奴是古家遗孤,如此跟四爷却也是有几分关系的。是以千奴才知晓四爷的另一个身份——冷绝宫宫主绝杀。
千奴提在心口的担忧松了下来。
放宽了心,千奴寒了脸看着顾梓菡道:“若不是你他不会变成如此,我说过你不该待在他身边的。”
顾梓菡凝视着千奴,千奴眼里对自己的厌恶毫不掩饰。她知晓是因为她曾是魔宫中人的身份让千奴讨厌自个。
顾梓菡叹了口气道:“千奴,我知道你对魔宫人的仇恨。但我已经不是魔宫的人,即便曾经是却也是逼不得已。你又何必如此介怀过往。”
千奴冷哼道:“你当真能说会辨,不介怀过往。那你呢?为了过往,不也弑父报仇吗?能做如此之事的人,给我说释怀过往,当是可笑。你如此之人,根本就不配待在他身边。”
顾梓菡清冷的瞳孔暗沉了下去,对于千奴,因为其古家的身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