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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嫡女成长实录-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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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我们高攀不起,”桂太太摆了摆手。“我也看不上她,太娇弱了,合该就在温室里养着,到了西北,没几年就该开败啦。”

善桐又道,“那就是郑姑娘我觉得顶好的,家里虽然没有实职,可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心腹,我们不就是少个在皇上跟前说话管用的,帮着说几句话吗?也不求他们家多兴旺发达,关键时刻能说上一两句话就行了。再说,您看许家太夫人,多么眼高于顶的,对郑夫人都另眼相看,可见即使在皇亲国戚里,他们家也是极有面子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郑家的消息肯定是很灵通的,那两个人说的那几句话,用词如此隐晦,她压根儿没怎么听懂,郑姑娘却是一听就明白,要和郑家结了儿女亲戚,对京师局势,桂家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雾里看花、似懂非懂了。

桂太太眉头一皱,有点吃惊了,“啊?你看中她?我倒是觉得秦姑娘好……”

秦家的圣眷,自然也是不用说的,秦姑娘为人方正,的确也压得住场子,虽然长相上差了一点,但是娶妻娶贤嘛。桂太太看中她,也不算是没有道理。善桐叹了一口气,恳切地道,“婶婶,我就这么说吧,家里大嫂和三嫂是什么性子,你也是清楚的。现在大哥去了前线,您是看不着大嫂了,妯娌也就不相争了。可难道您这一辈子就不想再让大哥回西安城了?总归他是您的长子……”

桂太太神色阴沉下来,沉思了片刻,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倒是我想得浅了!这个宗妇,不但要压得住场子,还得要抹得匀糨糊!”

可到底还是意难平,“秦家和郑家比起来,势力还是强得远了。”

又说,“论交际,两个都不如石姑娘,这两个也都没有石姑娘生得好看。且结亲的心思,也不比石家热切。”

亲事这种事,是不可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的,秦家、郑家、石家都算良配,也都能给桂家一定程度的帮助。只看桂家怎么选,人家怎么选罢了。善桐便提醒桂太太,“您不是也把亲事的言语写了一封信,让老文带回去了?说来再过几天,他应当也回来了,到时候看看叔叔怎么说,也是好的。”

桂太太点了点头,望了她一眼,忽然感慨道,“真是没缘分,不然要娶了七姑娘回来,现在家里早就安宁和乐了。你看许家,多么暗潮汹涌的局面,她安抚得多漂亮?那么大一件事自己就操办下来,还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只可惜……只可惜她五姐没福气!可见这人世间的高位,也不是人人都有能耐坐得稳的,坐得越高,要受的明刀暗箭也就越多——唉!”

说来说去,还是不离军火心事,其实善桐又何尝不是如此?有时候抱着大妞妞,想到或者有一天桂家也许身败名裂,自己还好,反正跟着含沁,大不了死也死一块了,到时候大妞妞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真是连心都要碎了。可此事又分明不能一时半会有个结果,心里越是急,面上就越不能让人看出痕迹来,因此听桂太太这一说,她也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倒是桂太太先伸出手来,紧紧地捏了捏善桐的手,低声道,“没事了,去歇着吧!等含沁回来,你也和他商量商量,别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自从两人到了京城之后,或许是因为西北的恩怨,毕竟是千里之外的事了。这事实上的婆媳两人,感情上倒是亲近了不少,善桐看桂太太眼角日渐深刻的皱纹,隐隐露出的疲倦,一时间不知哪里来的柔情和勇气,忽然站起身来轻轻地抱了抱她,拍了拍桂太太的脊背,却又觉得自己过分忘情,不禁尴尬地退了一步,忙道,“婶婶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便回身出了屋子,自己想到桂太太诸多可恶的地方,又觉得自己真没立场,实在是太心软了。可一时间又想到她种种为难处,也不免为她叹一口气。

她这一阵子忙,没能怎么和大妞妞见面,大妞妞很是依恋母亲,在她屋子里足足玩了一个时辰,睡着了还要揪着她的衣袖,善桐在她肥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又等了许久,夜都深了也没见含沁回来,只得带着女儿睡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含沁居然在窗前炕上和衣睡得香,善桐本来不想吵他,可她一动,大妞妞就大哭起来,含沁也被闹醒了,揉着眼道,“怎么哭了?”

善桐有几分手忙脚乱的,忙命人去喊养娘,又让人端尿壶来给大妞妞把尿,一边道,“怕是饿了,昨晚睡的沉,夜里一道奶都没吃。”

等养娘来把大妞妞抱出去吃奶吃饭了,含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也就下炕上床来,拉着善桐,“再陪我睡一会。”

他在外辛苦,善桐哪忍心说不?只好又和他躺回床上去,命人和桂太太说了,请她先行用饭,自己饿着肚子被含沁抱在怀里,渐渐也困起来,倒睡了个回笼觉,睁眼时含沁反倒已经起来,指着她笑道,“懒婆娘,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善桐白了他一眼,自己起身洗漱过了,这才和含沁谈起来昨天的两件事,含沁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着,却是不动神色,等善桐说完了,他沉思了片刻,才低低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朝中不安静,宫中看似太平,其实也是一滩浑水,只可惜,我们是不趟不行……”

他很快又整肃了表情,和善桐分析,“孙夫人说皇上要办的两件大事,我想得到的一件,那就是焦、杨之争,杨阁老是被皇上钦点入阁的。虽然背后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朋党,但和焦阁老十几二十年的老资格相比,谁更有助力那是不用说的事,杨阁老毕竟还是没有做过主考官,只当过江苏一省学政,他的学生还是太少了一点……入阁这两年来,虽然也聚集了一些力量,可以和焦阁老抗衡,但孰强孰弱,还是一眼可知的事。可现在焦阁老反对地丁合一的态度比较明显,皇上不做决断,杨阁老眼看就要被斗倒了。就是孙夫人不说,我自己来猜,我想近日里,皇上就算只是为了维持相争局面,应该也是会出手帮助杨阁老,斗一斗焦阁老的。”

朝廷首辅,那是百官之首,并不是皇帝想让谁当谁就能立刻走马上任的,没有足够的威望和人脉,就是当了首辅也被架空,百官不听你的有什么办法?到那时候要站稳脚跟,朝廷付出的代价就比较更高了,这个道理也是明白的。就是要动焦阁老,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因此孙夫人所说的‘恐怕耽误时间’,也许指的就是这件事。善桐不禁就道,“那这样看,也许我堂伯长远来看,还是更占优势……”

“他们占优势不占优势,不关我们的事。”含沁说,“反正就和现在这样不远不近,已经是最好了,你要再去套近乎呢,人家也怕,武将和中枢来往太频密,那是犯忌讳的。我们没必要去攀附,还是和老思路一样,走中庸路子,隔岸观火。我想叔叔肯定也是这个意思,再说皇上年纪还轻,能不能斗倒焦阁老……虽然他也的确是英明神武,极是能耐了,可焦阁老嘛……”

他摇了摇头,不禁自失地一笑。“算了,那是别人的事,咱们就只管看热闹,我也不必替别人瞎操心。”

善桐被含沁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和杨家还是保持若即若离就好,她不禁笑道,“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得闲也可以放心上杨家坐坐去,不必担心万一……又给家里带来麻烦了。现在皇上要是出手帮忙,他们肯定很快也就不缺扈从,不会饥不择食,连我们的主意都打。”

含沁用手指点了点她表示赞同,沉吟了片刻,又说,“另外一件事,我猜不出来,看孙夫人会不会和你露出吧。她既然说了这么个开头,那不会没有下文的。至于那一番哑谜嘛……”

他唇角一翘,似笑非笑,“也算是把个人情塞到了你手上吧,你就只管原话告诉孙夫人,你看孙夫人谢你不谢你吧。”

善桐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拧紧了眉头,一下都有点不可置信了。“这么大的事……”

“再大的事也是事,再厉害的人也是人,再紧密的宫禁那也只是规矩而已。”含沁淡淡地说,“是事情就不可能没有风声,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是规矩,就一定有人来坏。事就这么巧,你别不信,就只管和孙夫人说去,我看,十有八。九,这事不会假。”

234、大火

小两口又说了几句话,善桐很感慨,“都说京城水深,其实再水深也没有宫中水深,这也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捉摸了。从琦玉的下落,到这后宫中的争斗。越是隐秘,就越是引得人去猜测。偏偏后宫风云,直接就联系到了这些人家几十年后的富贵……”

“所以说,对于这些京中贵人来讲,一时的胜败起伏也不算什么,只要能把女儿送进去,没准现在败了,十几年后又起来了也是说不定的事。”含沁慢慢地说,“就是许家,要不是当年鼎力支持太子,几乎和太子互为唇齿,又怎么能有现在的风光?具体说到世子,也就是因为他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才有这么显赫的成就,名门嫡子,有些天生的优势,的确是他的兄弟比不上的。”

这话细听也有文章,善桐想到许三少爷的去世,不禁有几分毛骨悚然,搓着手臂道,“还好我们家几兄弟感情都不错!一家人处成那个样子……”

她想到梧哥,想到二姨娘,甚至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桂太太,想到了含沁,不禁也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反正,欲壑难填,人心是没尽的。只要有了利益争夺,就有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话里究竟是憎恶、是感伤,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却是善桐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

等两人对着吃过了早午饭,养娘又抱进了吃饱喝足的大妞妞来,给善桐献宝道,“少奶奶您看!大妞妞今早大哭,原也不是饿了,倒是长牙了!”

善桐和含沁忙放下茶杯,凑过来仔细看着时,只见大妞妞粉红色的牙床上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牙根,当下不禁都笑道,“是个大闺女了,都长牙了!”

大妞妞咿咿呀呀的,看着不很高兴,尤其不喜欢人碰她的腮帮子,含沁和善桐看着心都要化了,两人又抱着女儿玩了一会,这才去前头见桂太太,要和她商量。

不想到前头时却没见到桂太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早上贪嘴又吃了凉糕,眼下正闹肚子呢。善桐很无奈,“一吃就不舒服,还是要吃,这是多大年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孩子呢。”

便吩咐底下人,“和四红姑姑说,以后偏院别再送凉糕过去了。”

因含沁今天请假在家中休息,小夫妻终于有空可以对着消闲说话,只是两人心里都有事,说来说去,还是惦记起了老文的行程。到了中午再去看桂太太时,桂太太竟有点发烧,善桐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又打发人到附近杨家去请教四少奶奶,“这京城有什么名医!”

四少奶奶闻弦歌而知雅意,便打发人回来说,“二哥正好这几天在家休息,已经派人去送信了,如他不过来,也会转请名医的,请只管放心。”

又带了阁老太太送的好些药材,“都是治水土不服的常用药,如一时半会没有医生,便煎服了,也无不妥。”

善桐忙吩咐人回去致谢,“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

正和含沁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又要进里屋去照看桂太太时,外头忽然来人道,“少爷,我们家的兵进城游逛,和人口角争斗,竟将人打伤了,现双方都被顺天府锁去了……”

因为这些亲兵路上也辛苦了,桂太太许他们在京城休假半个月再分批回西安去。先头老文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一批,没想到就是这最后一批居然闹出事情,含沁眉头一下皱紧了,“天子脚下,闹出这样的事倒是麻烦。最关键顺天府尹又是牛家的亲戚……”

他便吩咐善桐,“这件事我最好自己跑一趟,一会大夫来了,你诊金不要薄给,要是权神医来,那没得说要多致谢,要是别的大夫来也好,以后家里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那就找他准没错了,倒比寻权神医更好些。”

说着,又到里屋门外高声和桂太太说了自己行踪,这才出门去了,善桐进里屋去摸了摸桂太太的额头,见低烧未退,不仅更加焦心,在屋内来回踱步,忧急之色溢于言表,桂太太见了,自己也不禁叹息道,“真是命数,在西安时,从没有病过,两个媳妇成天给我添堵。没想到进了京城,我倒是受了一把侄媳妇的服侍。”

善桐想到自己在途中发病的时候,也是桂太太悉心照顾,当时在客中不比在家,昏昏沉沉中那四边不靠的感觉,不是亲身体会过的人是不知道的,要不是桂太太牢靠果断,自己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一时便放缓了声音说,“这有什么的,再说,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含沁也就是您的庶子出身,我怎么伺候您,也都是该当的。”

桂太太人在病中,感慨就多了,睁着半边眼睛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又道,“何必这么说。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我从前对你可不怎么样,你心里究竟喜欢我不喜欢我,我也清楚得很。”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嘛。”善桐说。“人眼向前看,从前的事老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我看现在咱们这样就不错,其实一家人也就该这样,外头的风雨还渡不过呢,自己家里再斗,没什么意思了。”

这话在理,现在桂家大麻烦摆在前头,大家自然靠拢,要还和以前一样互相猜度,那也就没意思了。桂太太长长地出了口气,倒也振奋起精神来,慢慢地说,“你的心倒宽,我要是你,现在含沁发展得这么好,必定回刺几句。你倒轻轻就放过去了。”

看来她也清楚,自己对十八房的限制是瞒不过小夫妻的,善桐无言以对,只好微笑。桂太太似乎也有点不服气,她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你也是不知道往事——”

“都说了人眼向前看嘛。”善桐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最不需要就是再有一段往事来烦心了。当年的事不论是谁的错,其实都已经过去,现在含沁小日子过得不错,和宗房关系也挺好,说实话,他远在京城,现在得到圣眷,将来发展如何,也不是桂太太能限制得了的了。在这场争斗里她不论站在谁那一边,其实结果都不会太理想,还是要抹抹稀泥,最好把这茬给圆上了再说,至少在现在,桂家内部是不能掉链子的。“就是我娘家,内部又何尝是一块铁板?族中始终也少不了龌蹉,照我看,大多争斗,那都还是因为人太要强争气了,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就拿三嫂来说,她不为争一口气,现在和娘家也闹不到那么僵。”

说到西北的事,桂太太简直都有几分怀念的意思了,她叹了口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善桐一眼,也不和她争辩了,而是感慨地说,“从前在西安,觉得那些事怎么那么烦心,现在回头看看,都是自己作的。从前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呀,现在才……”

正说着,外头人来报,权仲白居然亲身过来——善桐还没吃惊呢,就知道缘由了——说是正好大舅爷在权家和神医说话呢,送信的人一提,权神医估计是抹不开面子,欣然应邀之余,连大舅爷都陪着过来了。

榆哥是自己人,可以不大讲究礼数,但对权仲白善桐一向是很感激、尊重的,现在她年岁长大,当时那小儿女的浮念早被丢到了爪哇国去。可当年的那份好感却还存在,因她是成亲的人了,桂太太又病着,自然责无旁贷要出面接待,因此也就迎出了院门,老远就给权仲白行礼,态度倒是比见了桂元帅都恭谨,“权神医多年没见,我们合家一向感念您的深恩厚德,只是未能当面拜谢……”

说着又要跪下给权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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