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明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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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
“怕了?我就说……”
“谁说我怕了!”
林凡一句耻笑的话还没说完,杨立环又暴跳起来:“有种别牵扯家人,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解决,现在我是欠你赌债我就不给了怎么的,你一个瘦弱小孩能把我怎么样?敢与老子动手,老子就与你拼了!”
林凡淡淡地瞅着杨立环,摇头叹道:“本来想给你后悔的机会的,只可惜你执迷不悟,哎……性格使然啊,性格使然,看来你今天得为你这个性格付出代价,但愿日后能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回头时,林凡就准备离去,走到小竹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学了这么久,今天就试试看看有没有用吧。”
“揍到什么程度?”
“打折一条腿就够了。”
小竹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向杨立环走去,看见这么一个如冰般冷的仆役,杨立环忽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他感觉到这普通仆役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他很奇怪为何这小少年身边的仆役都如此奇怪,之前那个一直抱着酒葫芦一直都喝不醉,一个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仆役的样子,现在这个又是冰冷如雪,没有一丝人情味,杨立环很肯定这小少年是某人所扮,可他又想不起是谁,杨家似乎也没有这种仇人,自己也没与这种人结仇,究竟是谁呢。
时间已不容杨立环多想,小竹已到他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杨立环紧张中忽然大声道:“等等!”
已走到楼梯口的林凡缓缓回身,笑看着杨立环:“怎么,想通了?”
杨立环盯着林凡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敢对我动手?你真的不怕杨家?你究竟是谁?”
林凡淡淡道:“我为什么不敢动手,我动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欠我二百多贯赌资,又违百局不散的规矩,我早就说过后果自负的……这两者我只要你一条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你杨家说真的我并不放在眼里,至于我是谁吗……等下我的仆役会告诉你。”
杨立环大声道:“百局不散的规矩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违约,为什么就罚我一个,我不服!”
林凡道:“他们已经用钱罚过了,你视钱如命,只好受点皮肉之苦了。”
“放屁!我明明见你只收他们的赌债!”
林凡微微笑道:“我说已经罚过就已经罚过。”
“你……”
林凡走到楼下时,楼上杨立环的大骂声,没多久,就变成了哀嚎声,坐回车子后林凡发现,单雄这酒鬼果然还在喝酒,林凡笑骂一句,他带着醉意笑呵呵的说一句“处理完了?”,然后整个人一趟下,闭上眼没多久车里就传出沉重的鼾声。
打了近一天的麻将也有些乏了,林凡打着哈气靠在那里准备眯会养点精神,可老天爷就是不给他休息的机会,正当他眯得快要进入梦乡时一声凄厉的叫声把他惊醒了。
他知道这是杨立环被打折腿的哀嚎,嘴里抱怨一句小竹动作慢了些,又继续养精蓄锐。
清风麻将馆的楼上,之前还一表人才的杨立环此刻已是脸肿肉青,嘴角溢出鲜血,两只眼睛如今就像熊猫一样,有两个很大的黑眼圈,这要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可不毁容了啊。
第二十八章古怪的老陈
由于皇上要举行封禅大典,林凡就干脆让林氏学府放了个长假,虽然学府放假与皇上封禅大典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但他依然固执己见地做了这个决定。
学生们还是很相信他的话的,哪个学生会不听老师的话呢,除非那是没得救的坏学生,林凡说他也要为皇上举行的这次盛典做准备,可学生们见他并没有怎么忙活,倒是整天睡懒觉,直至大典前三天,他才驾着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式马车出门了。
没有带谁,就这样独自一人驾着马车驶向长安,他确实是在为这次封禅大典做准备,他觉得自己的那些衣服太旧了些,太没档次了些,因而他要为这次大典准备一套有档次的新衣服。
如今这辆曾经轰动一时的法拉利式马车驶在长安大街上已没多少人注目,长安人现在关心的是三天后的封禅大典,听说皇上这次会在大典上允诺一些有利于民生的东西。
大唐的百姓们很厚道,想法也简单,只要有些东西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就已很满足,他们会感恩戴德,如今虽只是听传闻皇上有这个允诺的想法,他们就开心得津津乐道,如果皇上真的下什么诏书,那他们不是开心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凡走进忆林客栈时,食客们正在讨论这个爆炸性新闻,也不知是哪位官员透露出来的,这个内部消息居然也传到民间来,林凡觉得这应该就是李老大的意思,如果不是李老大同意,谁敢这样乱说?谁敢如此造谣?看来李老大这次很高调啊,林凡不明白他究竟想要秀什么样的政治秀。
老朋友们表现得很热情,有一段时间没有光顾这里了,又是摆菜又是端酒的,非要请林凡立马吃一顿,林凡现在还不饿,就答应他们一定留下吃午膳,热情的花娘才肯放林凡先行离去做自己的事。
自从发现林凡的不凡后,花娘对林凡的态度就比以往更好了,尤其是林凡发明了女性的诸多产品,从香水到内衣库,再到各式各样的服装,再到女性月事所用的东西,按林凡创造的名词叫卫生巾,这些东西对花娘来说就是必需品啊。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爱惜身体啊,所以当花娘发现自己用上林凡发明的东西变漂亮,变越有女人味后,她对这个小后生另眼相看了,每次林凡过来都表现得异常热情。
这也使得林凡有些苦闷,不知是不是花娘对自己过于热情的缘故,近来每次见到老陈,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异样,这种异样在林凡看来就是男人吃醋的一个眼神,尤其是吃自己朋友的醋时才特有的。
林凡有些害怕这种眼神,所以今天来他也没去与老陈打招呼,与二狗和花娘打了招呼就算了事。
从忆林客栈出来后,林凡就在街上溜达,溜到自家的衣坊,挑了件自己不久前刚设计的款式吩咐掌柜做好送回府里后就继续溜达。
没去找陈老三扯淡,最近他出差了,要去外地进一批货,制造水泥的原料已剩不多,自从水泥坊被林凡以朝廷的名义收了后,立马又落入朝廷的口中,李老大知道水泥的秒用,就大量制造。
林凡从中占取的利润不高,不过大量制造对他还是有益的,当初李纲暗示他把水泥坊收回来纳入朝廷,他就知道自己是吃不了这块肉了,于是他就偷偷地在陈老三的泥窑坊里投入了一笔钱,这还是请这位奸商大吃一顿又带他去妓楼疯狂了一夜才换来的结果。
作为投资人林凡是比较清闲的,当然利润也不是很高,陈老三才是最大的股东,不过林凡不想那么累,他靡下的各类作坊足以让他挥霍了,所以他不在意这点小钱。
逛得差不多就回到忆林客栈,花娘已把饭菜准备好了,中午时刻人们基本都吃完饭,现在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两个人在那里用餐。
饭局中,林凡向他们问起了之前在客栈所听的那些八卦新闻,不料却被二狗鄙视了一顿,说什么自己是一个侯爷了居然这种事都不知道。
对此,林凡只有苦笑道:“这次雅山的封禅大典我其实是一个闲人啊,皇上没让我准备什么,只要大典那天去参加一下就可以了,至于这些小道消息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啊,倒是你们客栈,客源多,消息向来都是最灵通的。”
“那是。”
二狗昂着头自豪道:“三教九流都会落座这里,谁谁家出什么事了我都知道,谁谁家的娘子临产了我也知道。”
花娘指着二狗笑骂道:“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很了不起啊,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去受个赏,封个爵位什么的。”
二狗嘿嘿笑着埋头扒了几口饭,抬头时又问林凡:“小凡你那里派哪个代表去参加大典啊?”
“啊?代表?什么代表?”林凡莫名其妙的看着二狗。
二狗笑哈哈地指着花娘道:“看吧,侯爷还是不如我们客栈的小二啊。”
花娘又笑骂一句没说什么,二狗边吃边解释道:“皇上不是有说要允诺些对民有利的东西么,这事并不假,而由于雅山不够大,无法全部人都能上去,皇上就以里为单位,每里派一个人前往,我们那是俺爹去,嘿嘿···因为这事把俺爹乐得都合不拢嘴,现在逢人就拿着那个代表牌牌炫耀,都说他是这次大典的代表人物,好像全里人不知道似的,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因为是大家推举他去的啊,嘻嘻嘻,俺也很高兴。”
后面林凡基本都是敷衍几句,他有些感觉这侯爷当得真不是滋味,一离开朝廷,什么消息都断了,自己便成了井底之蛙,唉,看来以后得多结识几个朝廷好友啊,不然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午膳后,老陈破天荒的把林凡叫进了他的休息室,坐在老陈的对面瞅着他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林凡全身都发毛,这老头不会忍不住,现在对自己发泄近来的醋火吧。
“我们好好聊聊吧。”
第二十九章身体藏着什么秘密?!
林凡坐下来后心中渐渐坦然了,自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怕个球,毫不客气地端起老陈泡的茶水抿了抿,含笑道:“陈叔,您很少找我聊天啊,今天可算是第一次,我们聊什么呢?”
老陈难得笑了笑,但林凡看不出他的笑容,他脸上的刀疤似乎已把他的脸定型了,表情都是那么的僵硬,冷冰冰的,毫无表情,林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情绪,他确定老陈现在的心情不算很坏。
“说说你这几年怎么度过的吧。”
“这几年啊,基本都很悠闲啊,平日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也经常帮家里做农活,都是些生活琐事啦,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平凡啊。”
老陈点点头,没有看林凡,依然埋头抚弄茶具,半晌后又淡淡问道:“近来你的名声很响啊,创造的东西我这个老头子都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的啊。”
林凡很好奇地看了老陈片刻,老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居然会问这种问题,这可不是他向来的作风啊,他从来不关心任何事情的,哪怕他那奸商儿子都不管不问,任由他在外面瞎搞,忆林客栈更是不会动手,从来都是花娘在打理一切,从来不关心世事的老陈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八卦?奇怪,太奇怪了。
“没事,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啊。”
林凡笑道:“其实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新事物,完全是依靠一部前人的著作。”
老陈好奇的抬了抬头:“哦?什么著作?”
“《庄子》。”
“《庄子》?”
老陈目中掠过一丝意外,很快又恢复平静,点点头又淡淡道:“明白了,去午休会吧。”
林凡告辞离去时,老陈再次抬起了头,瞅着林凡背影的目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担忧,有些狂喜,有些欣慰,嘴唇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担忧。
从老陈的休息室出来来到自己马车里休憩的林凡还在奇怪老陈今天的古怪行动,以前从未见老陈这般专门与自己谈话过啊,哪怕是往日除了打招呼时与他说几句话,其他时间基本没说什么,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与老陈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
今天老陈找自己难道只是好奇自己为何近来如此出众么,也许真是这样吧,其实很多人已问过同样的问题,好在自己早已想到这个理由,不然真的很难圆场······想到这个可能,林凡忽然才明白过来,近来老陈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因为吃醋的缘故,原来是对自己好奇啊。
可是,林凡又很疑惑,老陈从来都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对于别人的事甚至是与自己有关的事从来不闻不问,并不关心,今天怎么关心起自己的事了?很奇怪啊。
又或者···他今天找自己聊天另有深意?他一个丑老头能有什么目的呢?想不明白啊。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林凡从来就不会花时间去想,他就慵懒地躺在车里休息,可能不大习惯的缘故,躺在那怎么也入不了睡,耳边传来街边的喧哗声,更吵得他无法静心入眠了,林凡爬起来,准备去客栈里与老陈他们告别后就回去,在车里实在无法入睡。
还没下车,他就被一个小女孩给吸引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忆林客栈门口边停着一辆手拉车,车上放有被褥,底下垫有稻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正躺在上面午休,而在手拉车的旁边,有一个小摊位,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呦喝着卖小皮鼓。
小女孩眉清目秀,即使没有第一眼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五官精致,极是耐看,此刻沉睡时,更能将她的五官最美的展现出来,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更将她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不禁令人多瞧几眼,林凡不否认,她确实比二女好看多了。
不知是不是贫穷的缘故,小女孩衣着朴素,左边衣角上还有一个方形的大补丁,脚上穿着草鞋,此刻左脚上的草鞋摇摇欲坠,小女孩只轻轻侧个身,草鞋就掉落到车下,看到小女孩左脚脚底的瞬间,林凡却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这个小女孩脚底处有一个图案,那是一个血字,中间还画着剑的图案···这种脚底带有血字中间画有剑的图案竟与他脚底所刻有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与这个小女孩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脚底也会有这种图案,这种图案代表的是什么,又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林凡无法想透,尤其看到那小女孩醒来发现草鞋掉了时,那种左顾右盼的慌张模样,那种快速把鞋穿上的举动,让林凡觉得她与自己一样,都不想让这个图案被另外一个人知道。
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图案究竟隐藏多少秘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具身体究竟隐藏多少秘密,他的身份又是谁,这个小女孩又是谁···林凡忽然有了兴趣,以前他并不想搭理脚底这个图案,可如今见到别人也有这个图案后,他的好奇心萌发了,他很想知道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很想知道这图案代表的是什么,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隐藏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
既然这个图案不能面世,他也只能暗中去探究其意义所在。
林凡又重新坐了下来,透过车窗静静欣赏这个小女孩,顺便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许从她身上查起就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那小女孩还在睡,那中年男子还在呦喝,实在没有机会,于是林凡也躺了下来,开始闭目眼神······
“爹,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回客栈了,现在也没人买了呀。”
“不急不急,咱们从大老远的钱塘赶过来,不多赚些连路费都不够,走,去别处转转。”
林凡迷迷糊糊听到声音,但他未听清那两父女说的什么,只隐约听到钱塘二字,待他起身再往外望去,那对父女已走了,瞅着那离去的小拉车,林凡忽然有种跟上去的冲动。
最终,林凡还是没有跟上去,一个大男人这样跟上去,很容易让对方认为对那个小女孩有歹意,算了,心中的秘密还是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调查吧······
第三十章薛涛的心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如今夕阳正美,薛涛却无心欣赏,倚立窗前,细眉紧蹙,她依然戴着面纱,在面纱的映衬下,使得她那双明眸越发明亮,越发美丽,清澈如水,仿佛会说话。
只可惜这双美眸里只有无尽的忧虑,看了令人伤心,她的目光没有去追逐天边的殷红,而是盯着一个方向,满目忧愁。
“眨眼间,两个月弹指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