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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劫色骄妃-第7章

小说: 劫色骄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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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妈妈的脸,和在丰景堂面对贵妇人时完全不一样了,端正而肃穆着,十分有公府当家主母身边最有权力管事的谱。

她向金耳环屈了屈膝,行了个标准的下人礼,却很快站起来,下巴微抬着,眼睛如雷达般的在四周扫了扫,缓缓地说:“这怎么说也是公府少爷的住处,这一个个的是在做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梅妈妈话是对着吴妈妈讲的,眼神却瞟着站在一边的唐七糖。

唐七糖越发的一幅懵懂样,心中却兴奋无比。

嘿!还是师父说的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一个个唱戏的唱戏,敲锣的敲锣,还红脸白脸外加丑角儿都有!有意思!我唐七糖许久没有和这么多人玩了呢!就陪你们玩玩呗!

梅妈妈看了会儿唐七糖,转了身对上金耳环,嘴角微微上扯着,拉长了声音说:“二爷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可不能做那轻狂的事!您这脚上的鞋子又是怎么回事?咱们公府的主子怎么好这般模样,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您嫡母没教好您?”

金耳环撇了撇嘴,还站得歪歪扭扭的呢!

有个有眼色的仆妇赶紧去吴妈妈身边拿了鞋,蹲下身给他穿上了,他才极不情愿的低声说:“梅妈妈教训得是。”

梅妈妈还是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回道:“可不敢当!老奴虽然是夫人身边的人,也只是替这些老妈妈们说句公道话而已,可当不得教训二字!

二爷可是公爷心尖上的人,自然是处处妥当的!只是吴妈妈也是看着二爷长大的,也曾服侍过您嫡母,二爷也该敬重着些才是!没得让人拿了二爷的错处!”

金耳环满心不忿,脸色实在不大好看。但梅妈妈口口声声拿嫡母做由头,似乎他刚才的行径都是打了嫡母的脸,便皱着眉不再出声。

梅妈妈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转眼又换上了一张笑脸:“不是老奴要多嘴,实在是夫人知道了方才的事,替二爷心疼,特别差老奴来,替二爷好好安置的,二爷也该替夫人着想些才是!

二爷该知道,自古以来人言可畏啊,夫人在丰景堂坐着,竟然有人传言说二爷强要了一个小丫头!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啊!说来还是夫人总挂心着二爷,特别嘱咐了人不可胡说!说二爷如今大了,自该选几个合自己心意的人儿!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却让些不知底里的人说成那样!可见是些找事的!要是让公爷知道了,还不是又罚二爷?”

梅妈妈一番话说得,听起来简直是处处在为这金耳环着想,可细细品品味道,又觉得里面存了好几层意思,连唐七糖都不禁偷看了梅妈妈一眼,看来这假正经是来安置自己的了?!咦!这古代传播速度真快呀,才一会儿发生的事,已经惊动大主子了?

果然,梅妈妈眼神已经罩着唐七糖了,唐七糖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自己头顶上一束如有实质的目光。

唐七糖装傻装得更起劲了,耳边却听见那梅妈妈在问:“这就是二爷看中的人儿?听说是大厨房里打下手的方婆子家的?把方婆子叫来。”

------题外话------

大家先耐心看一看啊,因为每天字数少,很多场景只能分成好几天了,其实很快的,很快男主又会跑出来滴。

☆、第十八章 你也学会使坏啦

唐七糖没抬头,听着有小丫头伶俐的应着,布鞋底子哒哒的,踩在勤学轩院子里的大青石上走远了,一会儿的,又马上回来了。

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回禀着:“梅大娘,方婆子就候在外头呢!这就来了。”

果然,方婆子战战兢兢的站在大门外回着话:“梅管事!我,我家丫头,她,她不敢的……”

梅妈妈转头看了眼方婆子,又转头看看唐七糖,站在门槛里的样子比主子还要主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弯腰低头的方婆子,话很贴心,语气却很不屑:

“方婆子,听说你这丫头是个聋女?第一次进府,想来迷了路也是有的!我问过了,知道你在大厨房这么些年,也是个老实的!既然想帮她求个事做,便也罢了!夫人心善,又是个大度的,既然是二爷自己个看上的,那便让她留在勤学轩罢!”

方婆子今日吓得不轻,原本以为今日聋女闯了大祸了,自己肯定也要受罚,究竟主子们怎么罚,那可是说不准的事!可聋女……自己又不能不顾,只好一路跟着等在勤学轩外头,似乎在等着头上的刀砍下来,到底怎么砍她也不知道。

如今梅妈妈一席话,可把方婆子激动坏了,这是真的?!

方婆子惊得抬眼看着梅妈妈,结巴着问:“梅管事您,您说的是真的?聋女可以在勤学轩当差?”

梅妈妈嘴角往下撇着,极力忍耐着心中的不屑,声音却异常的温和:“瞧你说的!夫人的话还会是假的不成?!不过聋女既然是聋女,这怎么当好差事,你还得好好教她!今儿先把她带回去,三天后再来勤学轩当差,我会让人安排好的,等一下你去帮她领几件婢女的衣裳,便带她下去吧。”

方婆子感动莫名,承恩公府啊!承恩公府当家夫人身边的贴身管事妈妈啊!亲自安排了自己家的事!哎哟哎哟这真是!怎么感激都不够啊!

说起来这承恩公府的奴仆,从看家护院到粗使打杂的,从外头庄子里的,到府里各主子身边最贴身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象方婆子这种底层的厨娘,能见到梅妈妈,那简直象跨国公司的小虾米见到了集团公司的大BOSS一样啊!

况且今天大BOSS还这般和颜悦色的亲自安排,方婆子一个劲的点着头,哈着腰,哎哎哎的答应着。

在梅妈妈的眼色里,隔着高大的门槛斜身过来,方婆子一把拉了唐七糖,恭敬的冲皱眉看着唐七糖的金耳环行了个礼,硬按着唐七糖的头,也让她向金耳环行了个礼,拽着她出了门槛,再同样让她和自己向梅妈妈行了礼,说:“梅管事!我这便带她回去好好教教她!回头再去夫人院里磕头!”

“去吧!去吧!”

梅妈妈努力维持着大管事妈妈的威仪,大气的冲方婆子挥挥手,看着方婆子拽着聋女走了,暗自挑了挑眉,转回头对金耳环扯起一抹极僵硬的笑:“二爷对夫人的安排可还满意?二爷看将她放在哪里好?”

金耳环嘴巴从左努到右,正想说什么,梅妈妈又开口了:“夫人的意思是,她是个聋的,按理可不敢让她贴身伺候二爷,没得委屈了二爷!但……居然二爷喜欢,那便让她晚上替二爷值夜罢了,又轻省,又无需开口。二爷觉得怎样?”

金耳环深深吸了口气,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未成年的身体才到高大的梅妈妈肩头,他不得不抬头深深看了梅妈妈一眼,说:“既然是母亲安排的,那再好不过!还请梅妈妈替我谢谢母亲!”

“不敢当!奴婢定然把话带到!那奴婢这就去安排了。每日里事情实在多,偏偏总有这些个不懂事的,闹这么一出一出的,可不折腾人吗?你们都给我听着,二爷可是咱们公府的主子,你们再敢这么不经心的当差,下次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梅妈妈眼睛扫着众人,也不知道那话究竟在说谁,众人只好屈膝行着礼,恭送她傲然地离去。

金耳环抿着嘴,皱着眉,等人走远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内房去了。

却说方婆子拽着唐七糖,象逃一样的往府外走去,匆忙的将她往家里带。

途径罗四婶家的时候,唐七糖撇了眼那衣架子,发现架子已经又支起来了,衣服大概才又洗干净没多久,衣摆处虽不在滴水了,地下的水迹却还没有干。

唐七糖看看左右没人,忽然一下子挣开方婆子的手,蹬蹬蹬跑过去,干净利落的,又是一脚把衣架子踹翻了。这次,她干脆连脚带鞋子直接在衣服上踩踩,才施施然走向惊得目瞪口呆的方婆子,挑衅的看着她。

方婆子张着嘴看着她半天,忽然转身抖着手,赶紧的扭开了自己家大门的锁,一把将唐七糖拽进去,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轻手轻脚关好门,转身不可置信的瞪着唐七糖,最后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又把个唐七糖拖进了屋。

直到进了卧房,方婆子才抬了唐七糖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压低了声音说:“聋女!你,你,你也学会使坏啦?你今天到底怎么啦?你,你,你,唉!你又不会说话!唉!我可告诉你啊,日后进了勤学轩可不能这样!不能!知道不?唉!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怎么个了局!可我也没办法!老东西也不回来!”

方婆子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跟一个聋子,有什么好说的?!

她忽然抱住了唐七糖的头,又左右摸了摸,隐约摸到了金针,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推开唐七糖,自己往厨房走去,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不管了!要是老东西再不回来!我真卖了她!哼!”

方婆子发着狠话,去厨房做了些吃食,眼睛冒着火的和唐七糖吃了。

这么一通折腾,都已经过午了,方婆子忍着气,耐着性子又反反复复的和唐七糖念叨了一些怎么当差的话,才换了衣服往前面公府里当值去。

才走到大门边,便听见罗四婶尖利的声音飘荡在巷子的上空:“哪个天杀的!别让老娘知道!老娘非剁了你不可!我招谁惹谁了我!啊!天杀的给我出来!到底是谁!老娘今日就忙着洗衣裳了!你只死狗!光会吃不看家的死狗!咋就不叫唤呢?哼!肯定就这左近的!到底哪个天杀的……”

门外有黄斑呜呜的、委屈的狗吠声,夹杂在罗四婶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打它的沉闷声音里。

方婆子靠在门边,为难的裂着嘴,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最后,她在门口转了几个圈,蹬蹬蹬跑进屋,拿了件衣服,冲站在床边的唐七糖狠狠甩过去。

唐七糖侧着身,巧妙的避过,转过一张茫然无知的脸看着方婆子,方婆子重重的呼着气,最终有气无处发,无奈的转身出去了。

方婆子硬着头皮开了门,吱呀门声里,罗四婶站在家门口,叉着腰板着一张死人脸望过来,眼神锐利的看向方婆子的脚,旋即说道:“方婆子你在家?你可看见有人从这里过?今日我倒了霉了!一早上洗了两次衣裳,这还得再洗多一次!不知道哪个讨厌鬼在我家衣裳上还留着脚印呢!别让我逮着,我活剥了他!”

方婆子抽动着自己的脸,笑也不敢,哭也不能,打着哈哈说:“哎哟,这可真是!怎么有这样的人!没人敢的吧?不会是风吹下来的吧?”

罗四婶声音顿时抬高了好几度:“怎么没有?你看看,你看看,这脚印还在上头呢!肯定是哪家的死小子!气死人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让这些天杀的来欺负老娘!别给老娘知道!天杀的!”

方婆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边锁了门边打着哈哈:“唉,真是!尽是些淘气鬼!她四婶,我赶着去府里呢!我先走了啊,你忙你忙!”

罗四婶也顾不上方婆子,头朝着天还骂着,断断续续的又骂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停歇了。

☆、第十九章 神仙,还是妖孽?

在罗四婶时有时无的骂声中,唐七糖一个人在屋里轻哼着歌,高兴的转了几个圈,小心的拔下脑后金针,又在锅里包了两个馒头,背上她的小包袱,照样翻窗出去了。

可是今天她没有直接在巷子里离开,而是又绕路回到院子前面,探身看着罗四婶正在晾刚洗了第三遍的衣服。

唐七糖捂着嘴,努力忍住笑,耐心的等罗四婶晾完,见她又拍打着黄斑让它看着,自己转身进屋放木桶去了。

唐七糖在地下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探出头看向黄斑,黄斑正竖着耳朵,疑惑的也看向她,人眼对上狗眼,黄斑先是低吠了一声,旋即抬着长嘴巴摇起了尾巴。

唐七糖对着黄斑打了几个飞吻,黄斑屁颠屁颠的就要过来,唐七糖赶紧向它做着手势,黄斑听话的呜呜着卧倒了。

唐七糖微闭起一只眼,瞄准了三脚竹架子的其中一根,手中石头出手,下一秒,‘哗啦’声响,唐七糖已经飞奔在后面的巷子里了。

没几息功夫,罗四婶高八度的骂声传进飞奔中的唐七糖耳朵里:“谁!到底是哪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你给我出来!天打五雷轰的!出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骂了我的给我死开……”唐七糖一路篡改着忘记歌名的歌词,轻哼着,很快就到了上次的荒凉宅子。

破败的宅子里,唐七糖心情极好的换上那件浅蓝色男子衣袍,带了些碎散银子,等再次站在大街上,已经又是一个年少俊美的唐七爷了!

唐七爷今日脚步有些匆忙,先是去桂花大街买了一葫芦桂花酿,又去福贵里买了一只烤鸭子,这才两手提着东西往城东的城隍庙走去。

庆京城的这个城隍庙不算荒废,但香火也并不旺盛,一年除了清明日,七月望,十月朔民众多一些,平日里也就一个老庙祝有一搭没一搭的看顾着。

城隍庙不大,也就三进,大殿供的正神据说是龙泽国以前的什么大将军,第二进就是城隍殿,第三进是个大院子,原来应该是城隍庙观里道众的寝处,如今变成了无处容身之人的暂居之所,只要给老庙祝几个钱,老庙祝也就眼睁眼闭的让人借住着。

这大院子后面还有片空地,原本应该是城隍庙的菜地,年久荒凉下来,便杂草丛生,无人再来了。

唐七糖在城隍庙门口丢了几个铜子给老庙祝,就晃荡着两手东西直奔后院儿去了。

已是深秋,大院子里的杂草枯黄一片,在秋风里摇摆着,萧瑟着。

院子角落里一棵大树,粗壮的树身,却已经干枯许久,只留褐色的枝枝丫丫如仰天长叹人的手,悲凉着,无语问天。

树后,已是城隍庙的围墙了,也不知后面是什么巷陌,总之静悄悄并没有人声。

唐七糖朝枯树走去,在枯树旁一个废弃的石台子上放下东西,手便抚摸上了树根处。

说也奇怪,这枯树的下半段,干枯折褶的树皮上,却天然的长得象一副人脸,上面两个节疤象人的两只眼睛,下面一个大些的节疤像人的嘴,竟然还是微笑的嘴。

这是唐七糖在半年前四处寻找藏身之所时发现的,这树皮人脸长得真像师父呀,每次师父假装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偷笑的!

从此后,唐七糖有空便会来这里坐上半天,和师父说话,和师父喝酒,和师父分享美食,仿佛自己还在前世那个以赌闻名世界的半岛上,还在师父身边撒娇撒痴。

却见唐七糖在这树皮人脸的对面席地而坐了,探手拿过酒葫芦和烤鸭子摆在人脸下面,默默地看了人脸一会,开始和人脸拉起了家常:“师父,您想我没?糖儿想您了!”

说着便把酒葫芦打开了,先给人脸树皮下面倒一口,便自己也抿一小口。

又撕了只鸭腿下来,放在人脸树皮下面的草地上,自己也撕了另一只,咬了一口,嚼巴嚼巴,含糊不清的继续说:“师父!这烤鸭子好吃吧?糖儿来了这,就觉得这家的烤鸭子有老广式的味道!嗯嗯!您也吃!来,糖儿再给您一口酒!嗯嗯,我也喝!”

“师父啊!接下来的日子,糖儿不能常来看您了!糖儿找到一处好玩的地方了!等糖儿和她们玩腻了,再来多陪陪你!嗯嗯!吃!”

“师父啊!我告诉您啊!这里的人除了掷骰子,牌九也玩得多呢!就是麻将还没有!连叶子牌也没有……”

唐七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对着棵树说得十分起劲。

太阳西斜,昏昏黄黄的在围墙上方照过来,秋风里荒凉的后院更加萧瑟,唐七糖甜美清脆的声音越生动如与人交谈,荒芜的院子里,这其实只有一个人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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