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的逆袭-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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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后;语含不悦的说道:“此事尚需好生谋划;提前张扬无甚好处。最主要的是;没必要的承诺许来作甚;反正到时她自会知晓。”
冉管家一愣;琢磨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悟般的点了点头。是啊,虽然主上对主母一往情深;但真要他开口对一个女人许诺一生唯一,倒还真是有损威严,传出去也不大好听。更何况,这诺言一旦许出,便要受其制约,确实是无甚必要。
可不知怎地,冉管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片刻之后,他一边再次为冉之宸倒上茶水,一边试探着提醒道:“可主母今日误会了主上,说不定会心生忧思,郁结难消啊……”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从洛晨入府以来,冉管家便将她和冉之宸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洛晨受苦,冉之宸也绝对不会好受,甚至心中的煎熬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实在是担心冉之宸这次,最终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闻言,冉之宸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后,声音微沉的问道:“小宝刚才所言,你想必在门外也听到了。她不仅要独占夫宠,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毫不退让。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你可能猜到?”
只见冉管家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主母之心思,老奴实在无法勘透。不过主上对主母了解甚深,方才您对主母的那几句质问,应该便是其心中所想了吧。”
在冉管家看来,洛晨今日所言,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但冉之宸乍一听闻,竟然立刻便将其想法摸了个透,三言两语便让她哑口无言,足可见其对洛晨的了解之深。
然而他的话音一落,却见冉之宸蓦地苦笑了一声,略带自嘲地说道:“我何曾对她了解甚深?这世间最让我无法看透的,便是小宝。每每我觉得她会这样时,她却总是令我惊讶至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方才问她的那些话,也并非是知其想法,而是因为我心中便是那样想的。”
“主上此话何意?”冉管家挑了挑眉。
感受到他惊讶不解的眼神,冉之宸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后,才徐徐说道:“我对女色之事向来无甚好感。得遇小宝之前,更是一度认为这天下女子,无非是淫|荡、贪婪,又或是愚蠢至极的。后来有了小宝,倒是让我时常心生愉悦。至今我虽只有她一人,却已然足够,今后也只想如此下去便好,实在没有必要再招些女人来徒增事端。”所以他才会问洛晨,莫不是因为他之前都只有她一人,便觉得他之后也依然可以如此。
说罢,冉之宸又是一声自嘲般的叹息,“还有那联姻之事也是一样,之前我既然可以不顾反对,打破惯例的娶了她为妻,那么再破例一次又有何妨。”只是他没想到,洛晨竟也会如此想来。
待他的话说完,冉管家却更加不解了,“既然这些也都是主上心中所想,您又为何要那般质问主母?”尽管当时隔着一道门,但他还是能深深的感受到冉之宸那话语里的严厉与冷意。
却见冉之宸眯了眯眼,眼神蓦地深沉下来,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这些想法,我可以有,但她却不能。而有些东西,我可以给她,但她却不能主动索要。贪心一旦养成,只会让人越来越不知满足。我实在不愿看到有一天,小宝也成了我母亲那样的人。今后我会为她支起一片天,但也要让她把我当成她的天。”
闻言,冉管家愕然片刻后,却只是有些无奈的连连叹息着,没再说话。
低头间,冉之宸看到书桌上堆放着的那一摞信笺,不禁再次揉了揉眉心,略带疲惫的淡淡说道:“王叔,只不过我从前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为了这无聊至极的纳妾之事,如此的耗费心神。”
看到他脸上的无奈自嘲,冉管家犹豫片刻,还是难掩担心地说道:“主上,其实只是几个女人而已,就算纳进来也无甚大碍。若是您不喜,从此冷落在后院便可。只要您不想见,她们是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惹您不快的。可如今您这般大费周章,依老奴之见,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些话他相信冉之宸不会不明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劝劝他。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冉之宸便坚决的摇了摇了头,“王叔在冉府多年,怎还能将后院之事看得如此简单。一旦纳妾,不管我见与不见,喜与不喜,这后院怕是再无安宁之日。我父亲妻妾众多,最后子嗣却只得我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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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知冉之宸会有这样的答案,可此时听闻,冉管家还是有些唏嘘,“主母若知主上的心意,必会感动万分的。”
见话题又扯了回来,冉之宸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说道:“前段时间我已经对她宠爱过甚,才让她今日这般骄纵。这几天还是冷冷她吧。”
说罢,他却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禀告:“主上,林县军营有急报传来。”
“舀进来。”冉之宸脸色顿时微沉。
门外之人闻声而入,躬身一拜后,便将一封信笺交到了冉之宸的手上。
在冉管家担忧的目光下,只见冉之宸将信笺拆开,匆匆读过后,表情却是越来越严峻。
“召集府中谋士速来见我。”冉之宸沉声命令道,“另外,王叔,你速速让人准备,我要立马启程赶往林县。”
……
两个时辰过后,冉之宸匆匆安排了一些事务,书房中的众谋士也再次散去。
“小宝在做什么?”冉之宸唤来下人,出言问道。
“回主上,主母上她依您之言,从书房离开后,便回寝室休息了,听闻刚才已经睡下。”
冉之宸沉吟片刻后,最后只是叹息着说道:“照顾好你们主母。”
“是!”
另一边,洛晨从书房离开后,简直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回的寝室。闷痛的脑袋嗡嗡作响,令她恨不得在上面狠狠地捶上几拳。身后的下人们也个个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令她一见之下更加烦躁起来。
将众人挥退后,洛晨浑浑噩噩的躺在榻上,一时想要强迫自己细细思考一下她如今的处境,一时又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静下心来,先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房间内的一切都与她离开前一模一样,此时安静一片,只能听闻她自己心跳的声音,可每一下都令她揪痛不已,疼痛的简直快要窒息。奇怪的是,尽管眼中酸涩难耐,她却一滴眼泪都未曾留下,只是睁大着双眼,怔怔地不知在看向哪里。
许是因为她昨夜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又许是因为她今日纵马狂奔的好几个时辰,这般在榻上躺了没一会儿,她竟然当真沉沉的睡了过去。
……
洛晨这一觉,直从晌午睡到了黑夜。待到她再次醒来时,只见周围已是漆黑一片,唯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隐隐照进。
睁眼的那一刹那,她不禁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瞬间的恐慌过后,她才恍然间想起,自己是在冉府,是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房里。
下一秒,之前的一幕幕顿时排山倒海般涌入她的脑中,记忆一复苏,熟悉的疼痛感也跟着袭上心头,再次令她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然而很快的,她便发现这疼痛不止发自她的心里,似是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骨头都同样难受不已。片刻之后,她昏昏沉沉的明白过来,看来她是病了啊,似乎还病得不轻。
洛晨在心里自嘲般的苦笑一声,无力的抬起胳膊摸了摸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
原本守在门外的下人们,都在之前被她挥退,不得她命令不可进门打扰。不然也不会放任她一直睡到现在也无人问津。洛晨张了张嘴,想要唤人进来,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不已,努力半天,也只是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好在,最后还是被守护在周围的阿威发现了异常。下人们终于鱼贯而入,一见洛晨满脸烧红,眼神恍惚的躺在榻上,便知事情不妙,连忙去唤来了大夫。
洛晨任凭众人对她切脉、灌药,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忙忙碌碌,惊慌不已的下人们,终于无力的喃喃问道:“主上呢?”
却见身旁一名婢女表情顿时纠结起来,不安的看着洛晨,怯怯的说道:“回主母,主上他……下午已经离府远行了,不知要多久才会回来。”
洛晨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蓦地嗤笑一声,那人已经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矛盾加剧了,男主的悲剧也更近了~唉……我真不是女主后妈啊,只是不让她彻底伤心的话,咋能虐到男主。其实男主还是很根正苗红的,多坚定的立场和感情啊,就是太要面子了,本想把女主培养成夫奴,结果却只能自食其果啦~大家大大鞭挞他吧,我不心疼!
第七十四章、下定决心
主院的小厨房中;两名婢女守候在火灶前,小心的看着正在火上熬炖着的汤药。
“咕嘟咕嘟”的声音响起,一名婢女将砂锅的盖子掀开看了看,又再次盖上。之后;她幽幽一叹道,“主母已经病了两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等主上回来,不会责罚我们照顾不周吧?”
另一名婢女闻言,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忧色,但还是劝慰般的说道:“应该不会吧。主上这次外出,听多要好些时日才会回来呢。到时主母的病肯定早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
“说起来;听说主上离府之前,对主母发了好大的火。都说主母颇受主上宠爱;这回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惹得主上如此不悦呢?”说罢,那婢女又是一声长叹。
“唉……就是说啊。主母这次突然病倒,想必也是因为受了打击的过吧。”
……
在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汤药终于煎好。两人赶紧将其盛出,趁热给洛晨端去。
而她俩之前所言,也正是这几日的冉府中,下人们议论最多的话题:主上对主母大发雷霆,之后愤而离府。主母大受打击之下,于当日一病不起。
寝室中,洛晨半躺在榻上,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大夫看着洛晨,面含忧虑的说道:“主母这次突发高烧,乃是急火攻心,又加外寒入体所致。还请主母放宽心思,按时喝药,好生调养一番,才能早日痊愈。”
洛晨的脑中仍有些昏沉,但较两天前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下去不少。闻言,她轻轻点了点头,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她苍白干裂的双唇间传出:“劳烦许大夫了。”
大夫一走,下人们也跟着退了下去,房内只剩下了冉管家。
洛晨挑眉看了看他,却听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主母,这次主上因为林县军营出了些急需解决的事,才会这般匆忙离去。可走之前,还是再三嘱咐了我们要照顾好您。所以请您放宽心思,爀要多想,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主上知道了,定会担忧不已的。”
洛晨看着他满脸的忧色,心下不禁有些无奈。她只是不小心染了风寒而已,为何每个人的话里话外,都觉得她是因为冉之宸,才会伤心之下一病不起的呢。
想到这儿,洛晨苦笑一声,冲着冉管家略带自嘲般的说道:“王叔莫要担心,阎王殿我都走过几回,这点儿小病,实在不算什么。”
冉管家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了。片刻之后,只见他眼中闪过了一抹挣扎之色,接着便咬了咬牙,斟酌着说道:“主母,关于主上纳妾之事,其实也并非毫无余地。依主上对您的心意,只要您服个软,或许主上他……”
“此事爀要再提了。”洛晨挥手打断了冉管家的话,脸上的表情也蓦地淡漠下来。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冉管家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就此退下了。一时间,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洛晨躺在榻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纳妾……纳妾……这两个字似是已成为了一句魔咒般,每次让她想起,便觉得心中揪痛不已,胸口似是被什么堵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如众人劝导的那样,她也想要放宽心思,理智一些,振作一些的。冉之宸如今才只是说要纳妾而已,还没有真正的付出行动,她便已心痛至此的话。等到日后,她亲眼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亲耳听着别的女人叫他夫君,甚至还要亲手抱起他和别人生育的子女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只是,虽然她总是自虐般的让自己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但在内心深处,她却又隐隐间明白,她是不会让自己等到那时,也绝对坚持不到那时了……
至于冉管家的提议,她也并非没有想过。现在她还未怀孕,离冉之宸真正纳妾还有段时间。只要她在此期间好好努力一番,或许此事仍尚有余地。
但不知怎地,每次她冒出这样的想法,随即便会想起冉之宸那日的声声质问。明明知道他有千百个要纳妾的理由,也明明知道要他不纳妾,必将承受诸多压力。她为什么会以为他不会纳妾,又是凭什么让他去那样做呢?想到最后,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努力本身,便是一种贪心又徒劳的行为。
冉之宸的几句话,成功的让她打消了自己所有的奢求,放弃了想要努力的念头。不让冉之宸纳妾,是贪心的妄想,接受他纳妾,又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似乎又陷入了死结之中。解决的方法,就唯有一个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洛晨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又是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天黑。
昏暗的房间内,洛晨醒来之后,便安静地望着屋内幽幽的烛火,眼神中一片孤寂。
她之前从来不知道,白日睡去,睁眼却已是天黑,原来是件如此寂寞的事情。而此时,屋内的一切明明都是这样熟悉,只是惟独少了那个熟悉的人,便让她觉得这般陌生。不对,或许她原本以为是熟悉的人,其实也一样陌生的很。
洛晨想起两日前,初闻冉之宸离开时,她只觉得心里狠狠一沉。但如今想来,她却感到庆幸不已。若是冉之宸没有离开,而是陪在她身边的话,她又该去如何面对?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笑脸相迎,温柔以对吗?她虽然曾是最专业的演员,但这样的戏码,却再也演不下去了。但要她疏远冷漠,拒他于千里之外?可在那人面前,哪里有她耍脾气的资格。两日前的种种仍历历在目,早已让她清醒的意识到,他是谁,她又是谁。跟那人摆脸色,倒不如直接一路二闹三上吊算了。
想到这儿,洛晨又是淡淡一笑。说来也奇怪,自听闻他要纳妾,她非但没有哭过一次,反倒时常发笑。不管是苦笑、嗤笑,还是强颜欢笑,总之这几日以来,笑容就没在她脸上断过。这也算是她按照大夫所言,放宽心思了吧?
“主母,你醒了吗?”正在这时,守在门外的婢女似是听到了动静,低声试探着询问道。
“嗯。”洛晨应了一声。
闻言,那婢女推门而入,将屋内的灯又点亮几盏后,看着洛晨问道:“主母今日还未进晚膳,可要奴婢现在呈上?”
洛晨点了点头。虽然并不大想吃,但她也知道,生病时越是无力虚弱,便越要吃些东西才会有抵抗力。不管怎样,她现在只想要尽快养好身体再说。
“我想喝些小米粥,让厨房准备一下吧。”洛晨吩咐道。
前世她每次生病时,妈妈便会熬小米粥给她喝。一点儿咸淡都没有,总是令她十分不满,以至于后来一见小米,便觉得有些反胃。可今日不知怎地,许是生病使人脆弱,又许是突然有些寂寞,她反倒怀念起那种味道了。
不多时,一碗清淡的米粥被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