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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小女隐于宅-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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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珍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转过身子,向着回处走,只是那还挂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些许的不甘心。

“夫人……”习秋轻轻唤了她一声。

陈玉珍恍若没有听见,“替我更衣吧。”

“不等了吗?”习秋问。

“等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只怕那人早就跑到东院去了,哪里还会来这里?”夫妻同床共枕多年,陈玉珍比谁都清楚苏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若是真的会来,又怎么可能还拖拉到这个时候?

习秋默默的随着陈玉珍向着屋子里走去,走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其摘去那些精致的饰品。

陈玉珍也是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慢慢褪去了所有的装饰,看见的是一个由华丽走向衰败的过程。

到底是老了!以前,就算她不用这些东西,也是个倾城的美人儿,现在终归还是败给了时光荏苒,败给了岁月沧桑。

看着铜镜里面那个有些陌生的自己,陈玉珍终于是知道了为何这些年来她的夫君苏绍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谁都有年轻过的时候,但从来没有人会一直年轻。与那个还如花似玉的秦柳儿相比较,陈玉珍的确是没有了什么可以叫嚣的资本。

“夫人,您在想什么?”习秋试探着问,此时此刻,她已经将陈玉珍头上的所有钗子发饰全都卸了下去,一头披散的长发便是缓缓落在了陈玉珍的肩上。

“我是不是老了?”陈玉珍对着镜子端详起自己的脸来。

习秋微微一笑,“夫人一点儿都不老。”

“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可能还不老呢?”陈玉珍心知肚明,“说到底,那个秦柳儿还真是年轻漂亮。”加上又出身于风尘之地,笼络住男人的心还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跟随陈玉珍身边多年,习秋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夫人,如今老爷对那个柳姨娘只能说是新鲜,等过了这段时间,怕是他的心思就不在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现在她肚子里不是还怀着孩子吗?”其实,陈玉珍最为担心的还是这个,“如果叫她一举得男,只怕在府里的地位会更加巩固。”

“一举得男又能如何?别忘了,您才是正室,是后宅的女主人。她就是真的生了男婴,也只能说是个庶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习秋开解着说,更何况府上还有一个苏景康的先例在。当初,苏景康生下来的时候,苏绍还不是宝贝得不得了,但瞧瞧现在已经不闻不问了。

陈玉珍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但在这个世上又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见着陈玉珍脸上那愈演愈浓的哀愁,习秋的心也是被揪了起来。从她跟随陈玉珍的那一天起,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主子有如此伤感的一面呢。“夫人,看开点。咱们只要熬过这段时间,那位柳姨娘就不再是威胁了。”

“熬过这段时间?要熬到她生出孩子吗?”陈玉珍反问,心底的哀怨却是越级越深,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如果那个孩子生不出来,该有多好!”

声音一落,习秋就是被吓了一跳,但想到如今的陈玉珍被一个妾室处处压制,也就能理解这位当家主母的心情了。

生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意外滑胎,一个则是胎死腹中。两种可能当中属第一种来得相对容易一些。可那孩子终归是长在秦柳儿的肚子里,也不是说遇见意外就能遇见得了的。

想着想着,习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夫人,其实您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相反,奴婢觉得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柳姨娘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玉珍隐约听出了几分不一样,但至于是什么,却是没有深究,抑或是说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

“夫人大可想想看,那位柳姨娘虽然风头正盛,但终归是一个雅伶出声,有什么能耐能承受老爷的眷顾?夫人大可想想霜姨娘,之前也是这样得宠,可到头来呢?”

“你以为她秦柳儿会和银霜一样好摆弄吗?”陈玉珍欲哭无泪,说到底银霜的骨子里是懦弱多一些,哪怕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当母亲,也依旧不敢反抗。

习秋当然也知道秦柳儿与霜姨娘不同,“夫人,话是这样说的,但你就没有想过,现在的秦柳儿会不会他人嫉妒?”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陈玉珍越听越糊涂,在这个府里除了她会嫉妒秦柳儿外,还能有什么人?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习秋也不打算隐瞒了,将之前在别人给苏云绣送的药包里面发现红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说完,还不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二小姐也是个庶出,又比别的小姐更懂得去争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当看见同样出身卑微却深的老爷宠爱的柳姨娘时,难保不会想起她的娘亲杨姨娘,何况这些年来,杨姨娘始终都是她心中的痛。”

“你的意思是,云绣会暗害秦柳儿?可方才你说的那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陈玉珍并不会因为习秋的一两句话就感到开心不已,“好了,不提这个了。这两天帮我好好留意府上的情况,特别是绾绾那边,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习秋颔首,准备服侍着陈玉珍上床休息,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叩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595半夜召集

这又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害得别人也睡不了觉!习秋在心里咒骂着,她好不容易才将陈玉珍说服,要其上床睡觉,现在居然有个不开眼的跑过来,是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玉珍并没有留意到习秋脸上的微妙变化,只是缓缓吩咐了一声,“去把门开开,看看是谁。”

习秋不敢违背,即使心里有太多的不情愿,也还是选择顺从地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一个老妈子打扮的下人站在门外,未等习秋开口询问,她就迈开步子冲了进去,“夫人,不好了。”

习秋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你连规矩都没有了?”

经过习秋的提醒,老妈子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是失了分寸,便是有所收敛。

陈玉珍是好不容易才来了困意,可没有什么心情等着那个老妈子学会规矩,“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妈子犹豫了一小会儿,“是东院那边出事了。”

府上最为得力的丫鬟都已经被安排到东院去了,还能出什么事情?习秋愤愤地想着。

“今天晚上柳姨娘不知道吃了什么,现在闹着肚子疼。”老妈子又补充了一句。

闹着肚子疼?莫非是有了小产之势?陈玉珍不怀好意地想着,可面上还要端出当家主母的态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通知了老爷?”

“柳姨娘闹着肚子疼的时候,老爷就在她的身边,当即就遣人去太医院中请太医过来,还把四小姐也一块叫过去了。”老妈子如实回答。

把谢小桃和太医一并请了过去,已经是最为稳妥的处理办法了。陈玉珍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何这名老妈子还会如此慌里慌张地找到她的澜宁院来。莫不是苏绍怀疑是他们这澜宁院的人害得秦柳儿肚子疼的?

虽然并不知道这名老妈子此番前来是何目的,陈玉珍却是明白自己应该拿出当家主母的态度,亲自去东院走上那么一遭,“也不知道柳姨娘那边严重不严重。习秋,给我更衣,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夫人,东院那边情况比较乱,老爷说了,您可以先不用过去。”老妈子又是缓缓开了口。

陈玉珍越听越糊涂。

“不用过去,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习秋有些生气,真是不明白这个老妈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老妈子喘了一口气,“因为四小姐诊断出柳姨娘是误食了含有行血功效的东西,差一些导致小产,所以老爷当即发令,要老奴来知会夫人一声,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待会儿老爷会亲自前来过问。”

听完了这一番话,陈玉珍心底的疑惑总算是全都解开了。此时此刻,她算是看明白了,苏绍之所以会派这么一个老妈子过来,完全是在为那个秦柳儿出头。她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雅伶居然可以在深更半夜惊扰到全府上上下下。

……

半个时辰后,府上所有人都被召唤到了厅堂里。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里竟是被挤得拥堵不堪。

苏婉怡是最后一个出现的,迈着慵懒的步子,打着哈欠,缓缓走了进来,“母亲,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把大伙都叫了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婉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

陈玉珍的手里捧着一盏刚刚沏好没多久的茶,手上撩拨着盏盖的同时,也是用眼神斜斜地撩了苏婉怡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挂着浓浓倦意的脸,赶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给五小姐沏盏茶去。”

依言,丫鬟缓缓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就是将一盏茶端了进来,放到了苏婉怡旁边的桌子上。

苏婉怡轻轻抿了一口,却是仍是控制不住的又打了一个哈欠。

见着苏婉怡哈欠连连的模样,一旁的苏云绣也是被感染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好困。”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所以到了晚上特别难以入睡,好不容易把被窝捂暖了,能睡了,不想竟然又被人强行叫了起来,其中滋味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难受。

相比较这两位小姐来说,一旁的苏云轻虽然也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可一句话都不敢说,毕竟这是当家主母陈玉珍的命令。

苏婉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逡巡而过,忽然发现了什么,便是开口道:“咦,怎么没有见着四姐姐呢?”其实,今天缺席的除了谢小桃之外,还有苏景坤,不过后者苏景坤自从被革职以后,就一蹶不振,开始还能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可渐渐的就经常看不见人影了。今天没有看见他,想必又去了哪家酒楼买醉了。

闻声,苏云绣也是将目光移了过去,附和道:“对啊,全府上上下下都来了,怎么就没有看见四妹妹呢?”

“锦儿现在怕是还在东院里帮着柳姨娘看病。”陈玉珍替谢小桃回答。

“看病?看什么病啊?”苏婉怡不解,根本不知道东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不是她肚子里的那位出了事?”苏云绣略显慵懒地接了这么一句话,转而就变成了一声鄙夷,“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至于吗?大半夜的把全府的人都叫来了。”

“如果是有人想要迫害那个孩子,还能说不至于吗?”未等苏云绣的声音落下,苏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着隐而不发的威严,叫全场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特别是刚刚撞到了枪口上的苏云绣。

苏云绣心下一颤,差一些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她惶恐地垂下头,人却是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你好歹也是他的姐姐,难道连点基本的关心都没有吗?”苏绍又问,似乎是想把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到苏云绣的身上。

苏云绣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可在场众人应该多半都和她的想法一样,为什么偏偏要拿她来开刀呢?

如此一想,苏云绣更觉得委屈,“父亲……”

苏绍懒得再理睬她,大步流星般地走到了陈玉珍的身边,抬眼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

陈玉珍点了点头,“已经到齐了。”

苏绍便是将视线移开,依次从众人的身上掠过,冷声问道:“今晚柳姨娘用的粥是谁做的?”

粥?苏云绣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方才苏绍说有人想要迫害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就是通过那碗粥而进行的?不知怎的,苏云绣竟是比刚刚觉得更为惶恐不安了。

“回老爷,是奴婢做的。”应着声音,一个妇人便是哆哆嗦嗦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收了苏云绣银子的贪婪厨娘。

“那是你在粥里放了红花?”苏绍追问。

红花?苏云绣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里暗忖着这个厨娘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胆量,同时又在担心对方会不会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要知道她也是曾偷偷跑到大厨房里去过的。

闻言,厨娘整张脸都被吓白了,赶忙否认道:“老爷冤枉,奴婢哪里敢做那样的事情啊?之前姨娘的饮食一直都由奴婢来负责的,奴婢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粥里下毒的啊。”

“不是你做的?那为何柳姨娘在喝完你熬的粥后会肚子痛?别说什么姨娘的饮食一直由你来负责的,依我看,就是你的嫌疑最大!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机会碰那碗粥!”苏绍极是严厉地说,好像就认准是厨娘在暗中动的手脚。

厨娘泫然欲泣,总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她真的非常后悔刚刚一时口不择言说出的那一番话。

看着自己的夫君盛怒不已的模样,陈玉珍清楚这件事是一定要弄出个结果来的,至于责任会不会落在那个厨娘的身上,如果她想不到可以帮自己洗脱罪名的嫌疑,恐怕就……

厨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一点?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但凡贪婪的人,都比寻常人更怕死。求生心切,在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逼着自己振作起来,“老爷,奴婢是在大厨房做粥的,那里总有人进进出出的,难保不会有什么人钻了空子,把那陷害姨娘的药投入到粥里啊。”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人碰了那碗粥!”夹杂在苏绍话语里的愤怒味道变得又浓烈了几分,恐怕下一刻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厨娘又被吓了一激灵,也再也管不上其他,张口就道:“老爷,在熬粥期间,二小姐就碰过那碗粥。当时奴婢撞见的时候,就见着二小姐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面。”

苏云绣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特别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时,她更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想到要去指责那名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在陷害柳姨娘吗?”

“难道不是吗?奴婢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二小姐在火炉前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厨娘反击。

“我那是在煎药!”

“煎药?鬼知道你在煎什么药。”说着,厨娘又是抢先了一步道,“老爷,在被奴婢撞破以后,二小姐还给了奴婢一锭碎银,要奴婢为她保密呢,如今想想真的是十分可疑。”

苏云绣气得直翻白眼,“你……你……那锭碎银子分明是……”她该怎么说,才不会惹起别人的怀疑?

苏云绣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可转来转去都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分明是什么?如果二小姐心里没有鬼,怎么可能会主动给奴婢银子?”厨娘又道,嘴皮子比平时要利索了不少。

596不是怀孕

这个厨娘,平日里看没有什么,等到了出了事,还真是叫人感到无比恶心。

就算苏云绣再如何逼着自己克制,也是再也无法忍受。

她羞愤不已地指着厨娘的鼻尖骂道:“你胡说,那碎银子分明是你找我要的。”

“要的?二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不负责任!奴婢在侍郎府一共干了七年,这七年来不能说是有多大贡献,但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不偷奸耍滑,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你讨要银子?”说完这一番话后,她将头重新移到了苏绍那边,“老爷,如今二小姐之所以会这样说,分明是在掩饰!她就是在做贼心虚!”事实上,那碎银子还真就不是她主动开口要的。

虽然面前的这个厨娘的话并不能叫完全相信,但至少有一点说的是没有错的——如果苏云绣不是做贼心虚,是断然不可能会给厨娘银子的。

在侍郎府里,谁又不知道她苏云绣是几位小姐中最穷的那个?

未等苏云绣想到对自己有力的反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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