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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女隐于宅-第44章

小说: 小女隐于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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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一个红儿,我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情。”

以前有红儿在的时候,绿屏还不算太过明显,现如今红儿已经走了,外人若想下手,一定是从绿屏开始。

119受人监视

天气渐渐转凉,秋来的凉意越来越浓,风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一刮便能刮下一地落叶。

房间里,谢小桃正在案几前专心致志地画着自己最为喜爱的桃花。每一朵都开得十分灿烂,好似真的有生命一般,在浅墨色的枝桠上竞相绽放,又好似一张又一张的笑脸,毫无顾忌地在纸上尽情释放着它们的欢喜和幸福。

“小姐,您的花可算是画活了!”看着宣纸上粉嫩嫩的桃花,绿屏不由得惊叹道。照她看来,她家小姐就是为了画画而生的,画什么像什么,特别是这桃花,每一朵每一簇都很传神,简直比真的还真!

谢小桃抬眸,俏丽的小脸上扬起一丝恬淡的笑容,“画得多了,自然就要画得好一些。”从开始记事时起,她便学着画桃花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是因为流苏姑姑叫她念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她还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却是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当流苏姑姑告诉她,她叫谢小桃的时候,她还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寓意?

当时,流苏姑姑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怔了半晌,才拾起一截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朵五瓣花,说:“这就是你名字的意思,是一朵小桃花。你娘是希望你能像桃花一样美丽。”

这就是谢小桃在四岁以前能回忆起来的全部记忆。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会和相依为命的流苏姑姑在庵堂里生活一辈子,可惜……

想到这些,谢小桃幽幽地闭上了眼睛,生生将眼底的水雾逼了回去,再次睁开的时候,才发现纸上多了一滴黑色的墨点。在一片浅粉色中,显得尤为突兀。

谢小桃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在砚台里蘸了一些墨,就着那一点墨汁开始描描画画,竟是又在纸上勾勒出了一杈新的花枝。

绿屏目睹了整个过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又是好一番赞叹。

“小姐真是生了一双巧手。”一旁的如画也是忍不住称赞道。人如其名,她也喜欢涂涂画画,早年是苏景坤、苏婉婷身边的陪读丫鬟,跟随着画师学过几年画,在画上也是有一番造诣的。她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遇见这种状况,恐怕就要把这张画纸丢了重画,决计不会去想该如何补救。

这一幕,同样的也落入了陈妈妈的眼里,“四小姐的画技的确是高,但这样做不符合您的身份。”她开始对谢小桃说教,指着那处将干未干的墨迹,好像那是一只死苍蝇,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在她看来,大家闺秀都应该像苏婉婷那样,无论是作画还是写字都要讲究十全十美,稍稍有一点看不顺眼的地方便是毁了,重新来过。

谢小桃微微一笑,“你们都说画画是有助于磨练心性,陶冶情操。可我画画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认真?”她放下手中的毛笔,直视着陈妈妈,“有道是人无完人,更何况是我们消遣解闷,又何必非得较真呢?”

陈妈妈是陈玉珍派来管教谢小桃的,平日里总喜欢以长者自居,说白了就是倚老卖老,尤其喜欢在细枝末节上找谢小桃的麻烦,把原本很轻松的气氛弄得十分尴尬。

可惜,她的谆谆教导,谢小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每当她说的时候,总是会用这样那样的话顶回去,指噎得她无话口说。

不过,除此之外,她倒是也很乖巧的,至少对方要求的什么时间段画画,什么时间段书法,什么时间段练习刺绣,一点也不推辞。

不是因为她肯听陈妈妈的话,而是这侍郎府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消磨时间。

“嘭——”外面传来一阵巨响。

几人的目光纷纷顺着窗外看了过去,还没等看清楚就听见了连翘惊惶无措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较其他人来说,这个连翘要显得懦弱许多,无论做什么,都喜欢低着个头,低着头走路,低着头说话,低着头干活……

她已经在花槿阁呆了好几天了,但谢小桃见她抬起头来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

起初,谢小桃还总是劝她把头抬起来,免得撞到人。可惜,对方只把这话当做耳旁风,该低着的时候还是一直低着,以至于这院子里总会出现这样那样奇怪的声响。

连翘蹲下身子,在一片水渍中,去拾那只被倒扣在地上铜盆,口中仍是在不住地道歉。

“怎么这般不小心?”在她身侧的崔妈妈停下了正在打扫的动作,凝视着那一滩还散着热气的水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崔妈妈是在谢小桃与陈玉珍说完的转日被送进来的。原本,谢小桃是不准备叫她继续做这些粗使活计的,可崔妈妈却是个闲不住的,加上近来叶子落得比较勤,也就总是见着她拿着一把扫帚,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这本是一句无心的话,但落在连翘的耳朵里,好似就严厉了无数倍。她把头埋得更低了,道歉的声音里也带出了几分哭腔,“崔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崔妈妈也是见怪不怪了,“我也没有怪你,快些把这里收拾好了吧。”说着,挥起扫帚,连同着那一滩水渍一并扫得很远很远。

“这个连翘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绿屏哭笑不得着。以前,她就听别人说过,府上有个胆子比针眼还小的丫鬟叫连翘,还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像连翘这样的丫鬟是如何府上生活的?又是如何被陈玉珍特意挑选过来的?

这个问题,谢小桃也很想知道。这个连翘,应该属于三人中的另类了,除了胆小、怕事、爱哭外,几乎一无是处。不过,她的出现,倒真是给花槿阁带来了不少热闹——整日噼里啪啦的,想不热闹都难。

就在谢小桃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却见院门口多了一道宝蓝色的身影,是一副异族女子的装扮,除了蛮心外,还能有谁。

她赶忙提起裙裾,笑着迎上前去,“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呢?”

蛮心也是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看起来十分亲切。她比划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你能来看我,我哪有不欢迎的?”谢小桃拉着蛮心的手,向自己的屋子里走。

在走进屋子后,蛮心告诉谢小桃,其实是慎王储沂谨有事要与苏绍商榷,想着她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便将她一并带了过来。

正巧谢小桃也刚好闲的发慌,见着蛮心来了,也比以往多了些亲切,吩咐着陈妈妈道:“去给客人沏茶吧。”

依言,陈妈妈退了出去,但屋子里还有一个如画。谢小桃又吩咐道:“你去大厨房取些茶点过来。”说着,笑盈盈地向蛮心说道,“今日,大厨房做了一些绿豆糕,我觉得不错,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蛮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眉眼里自是欢喜不已,跟谢小桃比划着,既然你这么极力推荐,肯定十分好吃!

就在两人“谈话”间,陈妈妈已经捧着木托盘走了进来,将两盏茶盏分别撂在了桌子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谢小桃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应该给陈妈妈选个远一点的地方把她支走,而不是安排这种几步就能走完一个来回的事情。“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留绿屏一人伺候便好。”

陈妈妈不肯依从,狡猾地道:“小姐,蛮心姑娘特意来看您,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她。还是叫老奴留下来吧,若是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差遣老奴便好。”

听闻此言,蛮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对着谢小桃投上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背对着陈妈妈,向谢小桃感慨道:难怪最近总听不见你的消息,原来是被人变相软禁了。

谢小桃微微一笑,没有作声。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便好了。

蛮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走到桌案前,注视着那一张还没有干透的画,好奇地问:怎么每次来看你,都是见你在画画呢?

“也是无聊时才随便画画的。”谢小桃淡淡地回着,别的东西,她也不太在行。

蛮心却是越发担忧了。照这样下去,是不是你就要和其他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小桃摇头,“怎么会?”她拉着蛮心,绕开了桌案,余光无意间瞥到了陈妈妈好似偷听一般的举动,却是没有理会,“只要你想来,我随时欢迎。对了,最近我倒是绣了一些小玩意,你来看看。”

蛮心点头应下,又是背着陈妈妈,向谢小桃比划着:最近,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看你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这一问题,问得无声无息,却是在谢小桃的心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如古刹中的钟声,浑厚有力,同时也撞出了好一阵子的回音。

120女子之间

这个问题,谢小桃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学着蛮心的样子,用手语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只是觉得你的情况不太好。苏府里发生的事情,王爷也都跟我说了。当时就想着来看看你,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去了建福庵。蛮心轻轻皱起了眉,浅浅的沟壑间是她对谢小桃的担忧。当储沂谨把苏府的事情当做笑话告诉她的时候,她真的为谢小桃捏了一把汗,幸好谢小桃生得机灵,才不至于被那江湖骗子构陷。

谢谢你,放心好了,我没事。谢小桃回了一道温暖的笑容,似乎是想以这样的方式给蛮心传递一些温暖,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那一颗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冷透了。

你呀,就是太过要强。蛮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似嗔怪地说道,为什么宁可以身涉险,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呢?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帮助你的,就算我做不到,不是还有王爷了吗?

这样的话,蛮心是第二次对谢小桃说了。两次皆是同样的真诚,明明很认真,却叫谢小桃生出了几分怀疑。像她这般连打哈欠都要十分小心谨慎的人,是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存在目的的殷勤的。

蛮心歪着头看着谢小桃,见她很久都没有给出回应,便是迅速眨了眨眼睛,样子是说不出来的俏皮可爱。

谢小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自从她由建福庵回来后,还没有这么舒心地笑过呢。一番笑罢,才又想蛮心问道:你这样帮我,是不是王爷的主意?

蛮心略一迟疑,内心不受控制地开始挣扎起来,她要不要告诉谢小桃呢?过了好半晌儿,终于想通,对着谢小桃点了点头。

这样的举动叫谢小桃更为不解了。她只是一个山野丫头,勉强与侍郎府扯上了关系,却也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出小姐,何德何能承受堂堂慎王爷的恩惠?

她想不明白,疑惑着问:为什么?

这一次,蛮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抑或说,她根本没想到谢小桃会是一个如此较真的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甚是无奈地看着谢小桃。这种事情恐怕要问王爷了,我也解释不好啊。

她是个哑巴,虽然能用手语与人交流,但也比不上健全的人能说会道。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叫谢小桃当面问问储沂谨比较好。

谢小桃微微一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蛮心一把拉住,什么都没有说,便向着外面跑。

候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的陈妈妈见状,连忙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当下人的过问吗?蛮心对着陈妈妈瞪起了眼睛,好似在以这种无声的方式警告对方,别跟过来,否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陈妈妈从来没见过蛮心,只是听其他人说过,眼前之人是慎王身边的红颜知己,得罪了她便是得罪了慎王储沂谨。

面对着大有来头的蛮心,陈妈妈自是多了几分小心。她故意避开蛮心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谢小桃,“小姐,您这是打算与蛮心姑娘去哪里啊?可千万别走远了,万一夫人怪罪下来,老奴担待不起啊。”

怪罪?谢小桃可不认为陈玉珍有这等子的闲心来关心自己。“放心好了,就是去花园里随便逛逛。”她猜测蛮心是打算带她去找慎王储沂谨。既然刚刚提到了储沂谨就在侍郎府里,那么除了谈公事外,对方最有可能去的便是花园了。“你就在院子里吧,别跟着了。”

蛮心对着陈妈妈又是挑起了眉梢,蹬着对方的眼神益发凶残,好似在警告对方,别跟过来。她领着谢小桃踏出了花槿阁的院门,向着事先与储沂谨约定好的地方走着。

花园里,菊花开得依旧灿烂,凋零的那些早已被下人换走了,远远望去,黄的、白的,呈现出一种不同于姹紫嫣红的美感。

花海的尽头是醉心湖,而湖边正立着一道颀长的人影,身姿挺拔,气宇轩昂间也端出了高贵的气度,叫人不容忽略。

谢小桃默默地看着,对方还是一袭紫色蟒袍,不知怎的,心底竟是生出了几分异样。她暗忖道:如果抛除掉往日的玩味与不正经,其实他也是一个可以叫人信任的男人。

正值憧憬间,储沂谨转过了身子,“四小姐这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可是要在本王背后下毒手?”

才一开口,便是打碎了谢小桃所有的幻想。她抽了抽嘴角,“王爷该不是以为锦儿会从背后推您一把吧?”

“难道不是吗?”储沂谨依旧没正形地问,仿佛在他的眼里只有拿别人取乐才是活着的意义。

“就算锦儿有这个意思,恐怕也做不到。”谢小桃如实说道,“王爷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在十丈开外便能感受到旁人靠近了,如果锦儿真想对王爷下毒手,只怕还没等碰着王爷您,自己就先掉下去了。”

“这个过程听上去倒是十分有意思。”储沂谨玩味地笑了笑,忽的向谢小桃凑近了几分,“要不,你从背后推本王一把试试看?看看是本王掉下去,还是如你猜测的一般?”

“不敢,锦儿不识水性,不敢以性命来冒险。”谢小桃淡若地拒绝道,说的却也是真话。她的确不懂水,真要是这么掉下去,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本王怎么就觉得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玩笑过后,储沂谨也不再兜圈子,用那独属于他自己的说话方式向谢小桃询问。

“有吗?”谢小桃装傻充愣着,“锦儿是个惜命之人,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胡乱开玩笑的。”

声落,储沂谨笑了,邪魅的笑容自那俊美的面容上绽放,不同于其它人一般友善,反而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感觉。

蛮心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而谢小桃也没有开口向储沂谨寻求帮助的意思。她只是在默默衡量与他寻求帮助的利弊。难道真的要求他帮我吗?

问的同时,她又看了储沂谨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她,而是望向了远处。

光撩到谢小桃正在看自己,勾在储沂谨唇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目光却依然停留在远处的假山那边。他笑道:“看来这侍郎府真是把你宝贝得紧,连在自家花园里随便逛逛,都要派人在暗中看护。”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谢小桃也是望了过去,只见是山石后面藏了半个人影,大抵是察觉到了被人发现的缘故,只逗留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匆匆躲闪了进去。

“可不是么,我自有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找了回来,母亲自然是要多几分小心。”谢小桃淡淡地说道,声音里是丝毫没有遮掩的嘲讽意味。说罢,与储沂谨对视了一眼,笑得心照不宣。

良久,储沂谨一展折扇,猝不及防地又向谢小桃凑近了几分,“听说,苏夫人给你又安排了三名奴仆,用得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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