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隐于宅-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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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却是笑笑,“别忘了,现在可是狩猎的第二天。别人都忙着狩猎呢,可你却在陪着我到处乱逛。”她看着萨孤缇曜,“要知道,昨天某人可就只猎杀了一只野鸭啊。”
“你这是在揭我的短?”萨孤缇曜被气得哭笑不得,“昨天那是没有心情狩猎,如果我真想狩猎的话,只怕就没有别人的份了。”
“啧啧,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有本事,你就去狩猎一个啊,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别人的份了!”谢小桃激将地说。
“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萨孤缇曜作势要离开,却在动身以前,再次询问,“我真去了?”
谢小桃点头,“去吧。”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萨孤缇曜多么希望谢小桃能劝自己留下,奈何事与愿违,他也只得动身离开,“好,那我现在就去。等着我,给你带猎物回来。”说完,又将退居到三丈开外的女婢召来,叮嘱其看好谢小桃,务必护主周全。
一番交代过后,萨孤缇曜便是驾着马匹扬尘而去。
那名女婢先是看了看萨孤缇曜,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谢小桃这边,越看越觉得两人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如此一想,便是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更加倍的对谢小桃好。万一将来谢小桃成为苍鹜的王后了呢?
身边少了萨孤缇曜,谢小桃的耳根子算是彻底的清净了,也总算得以有了独处时间,虽然这样的独处中还会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谢小桃骑着马,信步向前面走着,走着走着,竟是觉得眼前的景象有几分熟悉,细细辨识,才忆起是昨日来过的地方。当时,她还从远处看见了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人,看背影是那样的熟悉,为此还着实惊讶了好一阵子,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太过想念那人,才会产生的错觉。
可谁又能想到,当时的她并没有产生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就看见了储沂轩。不过现在想来,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她情愿没有看见,甚至情愿自己没有跟着萨孤缇曜来这里。
谢小桃又是独自一个人伤感了好一阵子,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她是记不得了。若不是萨孤缇曜再次回来,她一定还会继续下去。
“你不是去狩猎了吗?”在看见萨孤缇曜那挂着诡异笑容的脸时,谢小桃不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嗯,的确是去狩猎了。”萨孤缇曜笑着回答。
谢小桃狐疑地看着他,“可猎物呢?”
萨孤缇曜摊了摊手,“没有。”
“噗嗤”一声,谢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前某人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他出手,其他人就没有狩猎的机会了吗?怎么现在就空手而归了?”
萨孤缇曜还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取笑过,特别是女人。不过,能看见谢小桃如此开心地笑,他便是再也恼怒不起来了,“只要一想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就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精神。”
挂在谢小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定定地望着萨孤缇曜,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就在谢小桃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只见,萨孤缇曜将手背到了身后,掏了掏,便是掏出了一个土黄色、毛茸茸的东西。“不过,我给你带了这个。”
“什么?”谢小桃的反应有些迟钝,低下头时,便见着萨孤缇曜的手里正拎着一只土黄色的小兔子。是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奶兔,此时此刻,后腿还在半空中乱蹬呢,“呀,这么小的兔子?”
“喜欢吗?”
“你抓的?”谢小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只小兔子的身上,全然没有回答萨孤缇曜的问题。
“今天在草丛里碰见了,就给抓来了。”萨孤缇曜却是认真地回答,“不知道这只小兔子是不是你昨天看见的那只。”
这一刻,谢小桃终于明白萨孤缇曜为何会突然送自己一只小兔子了。可惜,此兔非彼兔,不一样的。
惶恐会被对方看出自己的不快,谢小桃便是立刻从萨孤缇曜的手中夺过了那只小兔,假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笑盈盈地说:“真可爱,真好玩。”
见着谢小桃十分喜欢,萨孤缇曜的唇角也是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已经有了西斜的迹象。相信过不了多久,第二日的比试便要结束了。
……
又是一日的晚宴,不知是不是昨天被猎杀的动物太多的缘故,还是因为春天里的猎物本就不多。今天所猎杀的动物要比昨日少了很多,尽管如此,可依旧是够所有人的吃喝。
今天,个人猎杀成绩最好的是一个来自融夏的勇士,叫什么名字,谢小桃并没有记住。她只能记得,第三名同样也是来自融夏这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改了名字的储沂轩。
当听见重伡这个名字的时候,谢小桃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可当托娅公主站起身子,笑着当众开口,她终归才想起那便是储沂轩的第二个名字。
“勇士们,重伡说愿意将今日所射杀的猎物与大家一起分享。”这是托娅公主的原话。此话一出,全场便是想起了一阵愉快的欢呼,好像十分喜欢她这样的决定。
可谁又能清楚,这样的欢呼和雀跃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因为单纯垂涎于托娅公主的美貌?
“重伡真厉害。公主真有眼光,居然挑了这样一位勇士来!”或许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便有人借着今日之事,与托娅公主套起近乎来,“相信明天,他一定会博得头筹,夺得第一。”
面对着对方的没话找话,托娅公主只当其是在夸奖她身边的男人。如此一想,这些话便对她十分受用。她笑了,“今日之事,足以证明他的实力非凡了。不过明日,他恐怕不能在人前展露风华了。”
“为何?公主莫不是不舍得他?”那人追问。
托娅公主摇头,“是他手臂受了伤,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再拿弓弩。”
“受伤?怎么会受伤了?”那人惊了。
不但是他,就连一直坐于萨孤缇曜身边的谢小桃也是同样的惊讶。那毕竟是她深爱过的男人,又岂是说不关心就真的不再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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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在走神了?”萨孤缇曜注视着谢小桃,总觉得这个女人经常会动不动就神不守舍。
“嗯?”谢小桃迟缓地回应了一句,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眸子。那样的黑暗仿佛可以吞噬掉一切,令她不由得错愕地垂下头逃避。
谢小桃专注地凝视着案几上的那一盘青提子,“没有,就是觉得有些乏了。”
“乏了吗?”萨孤缇曜反问,甚至丝毫不介意地戳穿了她的谎言,“我看你方才在看重伡的眼神还是那样的神采奕奕。”
提到重伡——储沂轩的这个假名字,谢小桃的身形便是不受控制地僵了一僵。既然对方都已经说了,她若是再一味地矢口否认,就显得太过虚假了,“方才听有人说他受了伤,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只是多看了两眼吗?”萨孤缇曜又问,言辞里却是听不出半点儿的愤怒。这个时候,他应该生气的才是,可能是因为害怕一旦发怒又会破坏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迹象的感情,只得将之强行压下,“你对他可是动了别的心思?”这话,摆明了是在变相问谢小桃,可是对那个叫重伡的男人有了仰慕之意?
原本还在摆弄着手里酒杯的谢小桃猛地抬起了头,手肘无意间碰到了萨孤缇曜的胳膊。
萨孤缇曜不觉轻轻皱了下眉头,却是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从昨天你见到他以后,就不太一样了。你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心仪之人的。小桃,你可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
“小桃,你可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宴席已经结束了。帐篷里,萨孤缇曜又一次开口,向谢小桃询问起这个问题,仿佛不得到答案,他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喜欢上了吗?这个问题若是换做两年以前,谢小桃一定会认真思考一番的,可是如今一切都已惘然。
谢小桃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意回答。她看向萨孤缇曜,注意到那衣袖上渗出来的点点血迹,尝试着问:“你的手臂受了伤,需不需要包扎?”
这下换萨孤缇曜发怔了。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是不想会被谢小桃洞穿,“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谢小桃浅浅一笑,“方才在宴席上,我无意间撞到了你的胳膊,当时看你的神情有异,后来不多会儿便闻见了一股浅浅的血腥味,就猜到多半是你受了伤。”她一边解释,一边从桌子上取来了药箱。
“没想到你的观察竟然如此细微。”萨孤缇曜惊讶地赞叹道,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谢小桃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不曾想居然是自己想错了。
谢小桃笑了笑,将萨孤缇曜的衣袖撸了起来。果然,在对方的下臂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整齐,好像是被刀剑等尖锐的物体所致。
谢小桃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对方上了药,然后取了纱布进行包扎。
萨孤缇曜也是同样安静地看着谢小桃,看着她那认真且专注的模样,不觉动了心。鬼使神差地,他将唇贴了过去。
此番举动着实是把谢小桃吓了一跳,警觉的向后动了动身子,及时避开了那即将袭向自己的唇。
没有一亲芳泽,萨孤缇曜有些失望,“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谢小桃本不愿意回答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可经过一番沉吟,又觉得一直回避的话,恐怕会叫对方误会更深。她又向挪了挪,挪到了一个认为相对安全的位置,“现在我能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并不代表我就会接受你。我们两人之间始终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好像我们的出生地,你生在苍鹜,而我生在大越,两国之间也始终有一条不可逾越的国界线一样。更何况,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快乐。”
“可是今天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萨孤缇曜不死心地问。他能明显感觉到谢小桃已经不怎么回避他了,甚至连他送的小兔子都可以接受了。
谢小桃垂下眼帘。快乐吗?为何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呢?她只不过是想靠着一些事情转移因为储沂轩变心而生出来的那些伤痛罢了,“我只能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对你只是感激而已。”说是感激,也不过是在感谢在她最需要帮助和依靠的时候,对方真的及时挺身而出了,仅此而已。
虽然遭到了谢小桃冷冷拒绝,但萨孤缇曜并没有死心。他从来也都不是一个轻易便会放弃的人,“感激,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会叫你慢慢接受我的。”
谢小桃却是摇头,“要接受一个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我是有夫家的。”或许此时此刻,她这个荣王妃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但为了能尽快摆脱萨孤缇曜,她还是愿意拿出来当做挡箭牌用上一用,“在大越有一句话叫做出嫁从夫。我既然已经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以夫为纲……”
“好一句以夫为天,以夫为纲!”萨孤缇曜抓住了谢小桃纤瘦的手臂,“不过,你的那个夫君不是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我要你记住,将来你的男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
极是霸道的一句话,叫谢小桃隐约嗅到了一丝火药味,除此之外,还有浓浓的杀意。
是的,是杀意。这样的杀意,叫谢小桃不觉生出了些许的疑惑,可究竟在疑惑什么,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你又何苦这样执着?”谢小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执着,你本就是我的,从我遇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了你。”萨孤缇曜重重道,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用力,“我会用行动证明,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谓的鸿沟。小桃,从明天开始,你还像以前一样给我煮饭吃吧。我吃不惯这里的肉了。”
谢小桃并没有立刻答应。
萨孤缇曜却是晃动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你看,我还受了伤,应该不能吃羊肉了吧?”
这好像是个合理的理由。谢小桃竟然无话反驳,“好端端的,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你就当我是为了说服你煮饭,自己故意划伤的好了。”萨孤缇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同时也是在故意打趣。
谢小桃便只剩下无奈地摇头了。
……
而在另外一间帐篷里,托娅公主也是忙着给储沂轩进行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关切地询问:“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储沂轩的伤口才不过刚刚止住血,说不痛那是假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确定伤你的人就是萨孤缇曜吗?”稳妥起见,托娅公主又是谨慎地问了一遍。
储沂轩点头,“嗯。”只有一个字。在作出回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是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一个脸上蒙着面巾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林子里,对着他挥动起手中的长剑,招招杀机。储沂轩被吓了一跳,立刻拿出兵器进行抵抗,躲闪间,他还是无能幸免地受了伤,可对方也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当时,储沂轩并没有及时认出对方,直到晚上宴会时,当托娅公主故意当众说出他受伤的时候。
储沂轩明显在萨孤缇曜的脸上看见了一抹得意的诡笑。那样的笑容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正是这样的笑容,叫储沂轩开始着重观察起对方来。果然,在离席的时候,他认出了那个背影!
“虽然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我敢肯定,那人就是萨孤缇曜无疑。”储沂轩十分笃定地说。
托娅公主迷茫地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储沂轩摇头。
托娅公主看着他,不觉在心里问:会是因为谢小桃吗?他不允许谢小桃的心中还有别的男人,所以才会忍不住动了手?
想到这一点,托娅公主便是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背脊发寒,“或许,和荣王妃有关系。如果真是如此话,就说明萨孤缇曜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们要快些行动才是。”
储沂轩淡淡应了一声,便是没有了多余的声响。脑海里却是不自觉地浮现出了谢小桃那一张貌可倾城的俏脸。在分别的这段日子里,他又何尝不想念她啊?可惜,没有解决掉眼前的问题以前,他无法兑现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承诺!他的身上还背负着很多需要扛起来的使命与责任!
……
东方渐白。初晨的空气总是那样的好闻,特别是在这种山野之间。
谢小桃早早的便睡醒了,起身穿好衣衫。明明都已经穿过一次了,可她仍是无法不太懂得苍鹜的衣物该如何穿戴,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女婢服侍,否则真的窘迫死了。
这是狩猎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大胆猜测会是谁夺得最后的胜利。
谢小桃并不关心,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见这些,也就在潜移默化间多少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是一群好斗的人啊。谢小桃感慨着,余光却是瞥见了一个苍鹜打扮的女婢正抱着一捆草药,从她身边经过。浓烈的香气,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那是一种可以催情的草药。谢小桃不懂了,“你抱着这草药是去做什么?”如果说一两根用了也就罢了,可那女婢手里抱着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足以令**个人暴毙而亡。
那名女婢是认识谢小桃的,也清楚萨孤缇曜对她的重视程度,不敢有半点期满。女婢回答道:“姑娘,这是给猎犬吃的。”
“给猎犬的?”谢小桃更加听不懂了。猎犬不是要用来捕猎的吗?怎么还需要吃这些催情的药草?
“这是王交代下来的。”那名女婢解释,“昨日开始,王便不允许贵族们带着猎犬去捕猎了。”不但是不允许苍鹜的贵族带,就连融夏那边的也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