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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女隐于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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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监试吃以后,几人欢喜地吃了起来,特别是大铭公主,几乎笑得合不拢嘴了。“好开心,本宫终于不是一个人用膳了。”

声音落下,身后的管教嬷嬷便是干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大铭公主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却是换来好一阵白眼。

大铭公主寒下脸来,一板正经地吩咐,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管教嬷嬷也只好无奈退下。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大铭公主更是玩性大发,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一旁的长公主失声笑笑,“你呀,再是这番没有规矩,小心本宫到父皇那边告你的状!”

“皇姐!”大铭公主立刻撅起了嘴巴,“你不要动不动就把父皇挂在嘴边行吗?”这位张扬的小公主,不怕天,不怕地,偏偏就怕当今圣上。那位九五之尊稍稍瞪一瞪眼,她的小心肝就会被吓得抖三抖。

长公主没有理睬她。

“本宫这是高兴嘛,难得有机会和别人一起吃饭。”大铭公主解释,“怪就怪母后死得太早,没有再生下个妹妹。”她又提到了惆怅事,“哪怕是双生也好啊。”

“啊……”秦楚衣被骇道了,紧张地说,“公主,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135姨娘昏倒

这样的话的确不可以乱说,谢小桃却觉得秦楚衣紧张得有些过了头,不知怎的,竟然没来由地看向对面的长公主,见到的却是一副波澜不兴的平淡神情,仿佛什么都不能触动她内心的冷漠。是冷漠,像长公主这样惊为天人的非凡女子,骨子里都是冷的,哪怕是在笑,也能笑到叫别人遍体生寒。

“为何不可?本宫偏要说!”大铭公主耍起小孩子脾气,向秦楚衣说教,“双生有什么错啊?生一个也是生,生两个也是生,干什么非要把双生子扣上妖孽转世的罪名?依本宫看,这话一定出自于一位生不出孩子的悍妇嘴里,她肯定是嫉妒别人能生孩子,特别是生双子的!”

谢小桃看着她,有了片刻的失神。这般混的样子,倒是与苏婉怡有些相似,一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而另一个则是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公主……”秦楚衣道。

在大越,双生子被视为不祥。其中的因由要追溯到七代以前。那时候出了一位孝珍皇后,贤良淑德,为皇上诞下一双双生子。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偏偏有术士直言,双生乃妖孽,不可留,否则国将不稳。

皇上爱极了皇后,同时也爱极了自己的两位皇子,在听到这样的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术士五马分尸。

后来,两位皇子长大成人,才艺学识不分伯仲,但皇位只有一个,且按照大越的祖制,立长不立幼。于是,皇上只能传位于大皇子,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引来了二皇子不满,从而发动了一场夺位之战,致使民不聊生。

从那以后,大越便将双生子归为妖孽转世,在民间,但凡有生了双子的女人都会被处以火刑。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本宫又没有说错!”大铭公主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她也是个倔强的女孩儿,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

长公主淡淡扫了她一眼,对着一旁的冷月递了个眼色,“去给大铭加一些菜,免得她够不着,胡乱发泄!”

冷月颔首,拾起银筷,为大铭公主布了一些菜。

冷月是谢小桃在竹林里见到的着墨色罗衫的婢女。人如其名,冰冷如月芒。谢小桃还从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笑容。

看着前面小碟子里静静躺着的鹿肉片,大铭公主不由得紧张起来,偷偷看了一眼长公主,对方的面色虽是平静如常,但她却看出了隐藏在那倾城容貌下的薄怒,便是知趣地收起了自己的那一套“歪理”,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见状,秦楚衣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今日有长公主在场,否则就凭着大铭公主那一番不负责任的言辞,她们足可以在天牢里走上一遭了。皇上最为宠爱大铭公主不假,但不代表就会爱屋及乌,连着她身边的人也一并喜欢了。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如同一张网紧紧地网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沉默良久,大铭公主又开了口,却是为了称赞自己碟子的鹿肉,“好吃!”

“好吃便多吃些。”长公主淡淡道,希望能以此堵住她的嘴。

“嗯!”大铭公主乖巧地点头,“也多亏了驸马猎杀了这一头鹿,才使得我们今日能有这般口福!”

都说驸马爷对长公主喜爱的紧,每每遇着新鲜玩意,都会第一个想到长公主,就好比这次的鹿肉,也是在猎杀后的第一时间就送回到了公主府邸,希望博佳人一笑。

用过鹿肉之后,长公主先一步离开,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她们三个年轻的女孩儿。

少了那位冷面美人,屋内明显暖了许多,气氛也比之前愉快了不少。

三个女孩儿玩笑逗乐,玩得好不欢乐,如果她们就这样一直玩闹下去,该有多好!

……

回到侍郎府的时候,雪还在下,偌大的宅院都被积雪覆盖,又添了几分寒意。

谢小桃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踏着一地绵软的雪向花槿阁走去。她没说过一句话,就连跟在后面的如画也没有开口,一路上只听见鞋子辗压素雪而发出的轻微吱呀声。

“啪——”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原本的静谧气氛,好像是瓷器摔碎的声响。

未等谢小桃辨识明白,便听见了绿屏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你怎么又打碎东西了?!”

旋即,传来了连翘的声音,惶惶中带着属于她的怯懦,“绿屏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你能换个说辞吗?”显然,绿屏是生气了,“从你来这院子,都摔碎了多少东西?哪一次不是说你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这声音,谢小桃缓步踏进了院门,就见绿屏叉着腰,数落着连翘。

“你以为这些杯啊,碗的,就不要钱了,是吗?”绿屏伸手,指着她。每月,陈玉珍拨给各院子小姐的月钱都是有数的,这样摔下去,恐怕那一点少得可怜的月钱都不够添补的了。

这一幕,看得谢小桃哭笑不得,好像自从她花了二百两为连翘修了玉镯以后,绿屏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都跟钱啊,银子啊计较,特别是看见连翘摔了东西,更是有种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冲动。

“一天摔一个,六天就是摔一套,你的手是面捏的吗?怎么总拿不稳东西呢?”绿屏喋喋不休着,看了眼地上的杯盏,甚是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你知不知道,这套杯子是小姐最为喜欢的?”

“啊?”连翘讶然,低下头,看着地上被摔成三瓣的杯盏碎片,上面绘的桃花也是从中间断裂开来。“怎么办?小姐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绿屏姐姐,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绿屏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纠缠,“这得看小姐如何说了。”瞧着连翘益发苍白的小脸,终归还是败下阵来,“你摔得时候,怎么不想着害怕呢?小姐虽然好说话,但不代表就软弱可欺。她的东西不是你我说摔就可以摔的!”

“绿屏姐姐……”连翘声音里的悔恨又浓郁了几分。要是谢小桃知晓她把这套绘制了桃花的杯盏摔碎了,会不会大发雷霆?

想着,连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陈妈妈,那位可曾是陈玉珍亲自派过来的,还不是被谢小桃扫地出门了?

“好了,就一个杯盏而已,收拾妥帖了便好,犯不着如此计较。”谢小桃缓步走了过去。

绿屏更是生气,气得跺了跺脚,“小姐!您怎么就知道袒护她啊?”其实,她并不生气谢小桃的故意袒护,只是不喜欢对方在她教训连翘的时候突然出现。连翘本就是个笨手笨脚,不是摔这个,就是摔那个,加上谢小桃从不曾与之计较,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有恃无恐。

这样的歪风不可长,所以绿屏才想着借机好好教训教训连翘的。现如今,陈妈妈已经被撵走了,作为大丫鬟的她自然要拿出几分老人的姿态,为谢小桃打理好院子,同时也要注意节俭持家。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的银两是大风刮过来的。

“不是袒护,而是觉得既然已经摔碎了,生再多的气也是无用,倒不如快些收拾好,免得碍眼。”谢小桃温和地说道。她并没有多喜欢那套茶盏,只是觉得每每用它们饮茶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提醒自己是谢家的女儿,名叫小桃。

绿屏哑然,一时之间,不知该接什么好了。

谢小桃看向了还处于忐忑之中的连翘,“以后这端杯子端碗的活计,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她略一沉吟,“就帮着崔妈妈一起打扫庭院吧。”

咦?绿屏错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谢小桃的模样,好像不是在说笑的,心底便是生出了几分得意。若是连翘不再在屋子里伺候,很多瓷器就可以免遭毒手,逃离被摔碎的厄运,而且崔妈妈那边也不至于太过劳累,真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却不知,谢小桃这样安排,还有第三层原因——那便是不想她与连翘再起冲突。连翘生性软弱,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听得谢小桃很是烦闷。

一番交代之后,谢小桃重新迈开步子,向着自己房间走去,才走了没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不好了,四小姐……”是霜姨娘身边服侍的丫鬟。

谢小桃心头一紧,忙道:“怎么了?”莫不是霜姨娘出了什么事?

那名丫鬟跑得气喘吁吁,也不顾自己的狼狈,“霜姨娘出事了……”她断断续续地说,“方才,霜姨娘去花园里散步,不知怎的,突然昏倒了。”

昏倒?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了?谢小桃皱起了眉头,也来不及细想,便调转了身子,向着霜痕怨快步奔去,一边走,一边猜测,是不是府上的人见动不了自己,就把目标锁定在了霜姨娘的身上……

136隐瞒实情

谢小桃脚步未歇地赶往了霜痕怨,杜大夫正在为霜姨娘诊治,而苏云轻正挽着陈玉珍的胳膊在一旁等候,虽然脸上挂着担忧神色,却仍是叫人心寒。

这个苏云轻,亲娘都昏倒了,居然还呆在陈玉珍身边!

很多时候,谢小桃都无法理解她,为何总是把自己的亲生母亲放在第二位,宁可用热脸贴上陈玉珍的冷屁股,都不肯去关心一下该关心的人。

经过一番诊治,杜大夫站起身子,对陈玉珍道:“夫人放心,姨娘只是操劳过度,休息几日便可康复。”他对陈玉珍递了个眼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小桃一直都在注意着杜大夫一举一动,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问:“杜大夫可是还有其他的话?”

杜大夫一怔,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会这样问,还问得是如此的理直气壮。“是有些话要说,但不方便当着小姐们的面。”他也是活了半百年岁的人,哪怕是被人当场说中了要害,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能改口,继续着他那沉着的医者风范。

“什么样的话,不方便当着我们的面说?”谢小桃继续逼问着。

话音落下,陈玉珍面上的笑意有了收敛之势。

一旁的苏云轻正好瞧了个仔细,在陈玉珍动怒以前,忙开口道:“锦儿,既然杜大夫说不方便我们听的,那自然是不能叫我们听了去的事情。”轻柔的声音里不乏有讨好陈玉珍的意味,却是叫谢小桃好一番鄙视。

蠢东西,你娘都成了这副样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呢!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霜姨娘的身子已经被调理的很好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昏倒了?说什么操劳过度,完全是胡乱搪塞的说辞!

谢小桃盯着苏云轻看,见她一直在对自己挤眉弄眼,便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三姐姐说得是,是锦儿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既然有些话不方便咱们听,那咱们就先出去,等杜大夫说完再进来。”说着,也不等陈玉珍安排什么便自做主张地拉着苏云轻走出了房间。

她想,房间里有雪晴在,这个杜大夫就算是编也要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陈玉珍与杜大夫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对苏云轻道:“放心,你娘只是身子虚弱,休息一段时日会恢复如初的。”说话间,好似无意地剜了谢小桃一眼,那样的眼神里似乎有厌恶。她又交代了几句,便以去为霜姨娘抓药为由与杜大夫一同离开了。

看着那双渐渐走远的背影,谢小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耐性去琢磨他们在房间里都聊了些什么。

“我们去看看娘亲吧。”苏云轻道,声音清缓像极了她的名字。

谢小桃颔首,随之一同走了进去。才一进去便注意到了雪晴那双微微泛红的眼,好像是刚刚哭过。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便见床榻上的霜姨娘徐徐睁开了眸子。

“娘……”苏云轻唤了一声,坐到了霜姨娘的身边,“你觉得怎么样了?”

霜姨娘的脸色有些发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她动了动嘴唇,“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瞧你们姐妹俩紧张的。”

明明病倒的是她,现在却反过来要安慰两个女儿,想想就觉得十分可笑,但这细弱的声音里不乏有关爱之意,是一个母亲对女儿们的爱。

谢小桃看了看霜姨娘,又看了看守在一旁的雪晴,终归是没有当着苏云轻的面问出来想问的话。

母女三人又聊了几句,苏云轻才挽了谢小桃的手,动身离开。

院子里,苏云轻的声音徐徐响了起来,“锦儿,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认真。

谢小桃转头,对上了那双总是不愿意流露出真性情的眸子,“变了?好端端的,姐姐怎么会这样说?”

“较之你刚来苏府的那会儿,现在的你变得比以前强硬了许多。”苏云轻解释,心里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想了半晌,终于追溯到了源头——那便是杨姨娘想要借着神婆子之手除去谢小桃之时。

那时候,她几乎以为谢小桃必死无疑,以为霜姨娘又要失去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偏偏谢小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胆识,化险为夷,不但救了自己,还使得陈玉珍不得不处置了杨姨娘。

可就是这样的智慧与胆识,才叫众人明白,原来一向胆小、懦弱的四小姐也会有动怒的一刻,也会像一只凶猛的小老虎对坏人伸出尖锐的小爪子!

“强硬了许多?有吗?”谢小桃笑着问。

苏云轻点了点头,“有,这样的你已经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总是不敢正眼瞧人的小女孩了。你已经开始学着去保护身边的人了。”

谢小桃笑容更深了,“这样不是很好?我总要学着强大起来,来守护你和娘亲,不是吗?”她也说得无比认真,心里却在揣度苏云轻究竟想对自己表达什么。

果然,声音落下后,苏云轻双眉微拢,否定道:“你能这样想,我觉得很高兴,但你终归是个孩子,怎么可以当着母亲的面说那等僭越的话!”

“僭越?”谢小桃故作不懂,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陈玉珍那双充满了怨怼的眼睛。刚刚,就在刚刚,那位一向以慈爱示人的苏夫人第一次对一个庶女瞪了眼睛。

“我知道你是关心娘亲,但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给母亲难看吧?”苏云轻以姐姐的身份开始说教,“再怎么说,她也是咱们的母亲,是这后宅的女主人。”你把她得罪了,决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谢小桃没有开口,在外人心中,她始终都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山野丫头,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讨得陈玉珍的半分喜欢,何况她曾经说过,要守护绿屏,守护自己珍爱的人!

见着她沉默的样子,苏云轻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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