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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女隐于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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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中毒了。”净空师太补充道。

绿屏骇然一惊,“是蛇毒吗?大师,我家小姐身上的毒能解吗?”

谢小桃看了看净空师太,在看见那似蹙非蹙的双眉后,便明白对方话中所指的毒并非是蛇毒这么简单了。她淡若地从袖子里掏出一白色的小瓶子,“师父,我身上的毒可跟它有关系?”说着,打开了瓶塞,对着桌面磕了磕,只见一只红得发紫的软虫被倒了出来,直挺挺地宛如一截小树枝。

净空师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些日子,你都接触过什么人?”

“只有府上的人。”谢小桃如实回答。

“那这虫子是如何来的?”净空师太又问,不过这一次她是看向了绿屏,“这虫子是从哪里发现的?”

绿屏苍白着一张小脸,“是从小姐的被子里发现的。”她又看了眼那只软虫,比发现时已经小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是十分恶心。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虫子?”谢小桃切入正题。

“这种虫子出自北方之国苍鹜,生命力极强,就算不吃不喝亦能维持五年不死。”净空师太解释,“靠吸食血液为生,没有节制,会一直将宿主吸干,故名为‘婪’。”她叹了一口气,“我曾在苍鹜见过,有人把一百只婪放到牛的身上,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牛就被它们吸成了皮包骨。”

难怪自己的身体会越来越差!谢小桃暗恨着,“师父,我身体里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被婪吸过血的人看上去是气血不足的症状,但脉象上却与常人有着细微的差异。”净空师太道,这也是她早年在苍鹜生活时得知的。“它的毒不足以致命,日积月累却可以损人寿命。幸好你中毒不深,否则定然活不过二十五岁。”

净空师太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拿出一只瓷瓶,交到了谢小桃手里,“先把这药吃了。”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爱徒,“我原本以为你找到了亲人就会生活的好一些,却没想到反倒是害了你。”之前,她害怕苏家的人会欺负谢小桃,才会逼着霜姨娘当着佛祖的面答应自己,每逢初一叫她们师徒团聚。

亲人?谢小桃苦苦一笑,这一世她岂会再把他们当做亲人?“其实我在府上过的挺好的。”

见谢小桃执着,净空师太没有再劝,从盒子里拿出一本有些旧的书册,“怪就怪我们师徒缘浅,我没有教会你更多的东西。这本册子你收好,里面记录了我游历四国时所遇见的疑难杂症。”

谢小桃一怔,连忙跪了下来,“师父……”如果身上没有背负仇恨,她会选择长伴在师父左右。可惜,有些事情无法再回头了……

023明枪暗箭

下山的时候,谢小桃无力靠在车壁上,满脑子里回荡着的还都是与净空师太惜别时的画面,尽管是那么的不舍得,却还是依然要选择离开。有些事情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了。

生命之中,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人,亦有太多遗憾的事,比如净空师太,又比如相逢却不相识的至亲……

而这一世,她注定要带着满心的仇恨,在那布满荆棘的道路上独自前行。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整垮苏家以前,唯有事事小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小姐,您别难过了。以后吃穿用度,奴婢都会帮您好好检查的。”绿屏信誓旦旦地说。锦被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再来害她家小姐。

“可能婪只是个开始而已,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可怕的事情。”谢小桃的声音有些沙哑,“绿屏,你怕吗?”复仇是她一个人的事,如果绿屏畏惧,她绝不会为难的。

绿屏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有小姐在,奴婢就不怕。”她比谢小桃还要年长两岁,对方都还没有害怕,她又有什么理由恐惧、退缩?

谢小桃感动,在心里默默承诺道:绿屏,你放心,就算真的会玉石俱焚,我也要护你周全。

“小姐,奴婢有一事想不明白,”绿屏皱着眉头问,“大师说婪出自北国苍鹜,可是夫人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谢小桃摇了摇头,“这就要问她自己了。”

其实,这也不难想。陈玉珍的娘家定北侯府出了不少能征善战的将士,其父、其兄皆是驻守在苍鹜与大越交接之地的将领,要弄来一些当地的“土特产”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玉珍射来的暗箭算是暂时躲过去了,那么明枪呢?

如今,她这个庶出的野丫头恐怕早已成为了姨娘、小姐的眼中钉,她们会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刁难她呢?还有苏绍那个阴险小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见一下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呢?

想着,谢小桃不经意地蹙起了眉,漫不经心地撩开了帘子,一间茶寮映入眼帘,是山间最为简陋的那种,不讲究门面,只途为赶路之人解解渴、歇歇脚。

“绿屏,我有些渴了。”谢小桃温吞地说。有时候被琐碎的事情烦恼得紧了,停下来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三月,微风里还微微泛着寒意。小小的茶肆里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为谢小桃端来一壶热茶,热情招待道:“姑娘,您这是刚祭拜过亲人吗?”

祭拜亲人?谢小桃这才想起原来快到清明了,难怪会在来时遇见谢老夫人。以前就听庵里的师姐说过,每年清明前夕,谢老夫人会来建福庵上香礼佛。只可惜那时候,净空师太不允许她们这些年幼的弟子靠近,生怕她们会不小心冲撞了老人家。

谢小桃刚想随便搪塞两句,却听见“吁——”的两声,两匹枣红色的骏马便停在了眼前。

一名身着紫衣的男子翻马而下,径自坐到了谢小桃旁边的那一桌。

“老板娘,来壶热茶。”身后侍从吆喝道。

谢小桃向着紫衣男子看了过来,茶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困惑。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024有意刁难

臭丫头,看本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紫衣男子好似无意地扫了谢小桃一眼,便是把目光移向了远处。

谢小桃放下了茶杯,余光刚好瞥见男子转头的那一幕,心头隐隐多了丝不安,却是风轻云淡道:“绿屏,我们走吧。”

温和的声音顺着风息飘入了紫衣男子的耳朵,如果他口中含了茶水,只怕会毫不保留地喷出来。他本想给谢小桃来点下马威的,熟料自己刚来,对方却要走!

他对侍从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唇角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谢小桃和绿屏向着马车走去,走至半途,被人叫住。

“两位留步。”侍从把一锭银子举到她们面前,“我家爷想坐马车,这银子是给你们的。”

绿屏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谢小桃拦下。

“既然那位公子需要,咱们就与他方便吧。”谢小桃微笑着吩咐绿屏,“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走回去。”

“小姐……”绿屏执拗不过谢小桃的坚持,只好妥协,一把抢过了那锭银子,气鼓鼓地去收拾东西。

半盏茶的时间后,主仆二人踏上了下山的路。

瞧着那两道纤柔的背影,紫衣男子疑惑地端起了茶盏,“你说她就这么走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是应该争一下吗?

“是。”侍从不敢多言,心道,您都开口要了马车,人家就一普通百姓,还能跟您斗不成吗?

“真无趣!”紫衣男子索然无味地丢下了杯盏,“我们也走。”后又补充了一句,“走她们走的那条路!”

这算是杠上了!侍从为两位女子捏了把汗,牵着马匹跟在了马车后面。

他们走得很快,只用了片刻功夫,便是超过了谢小桃她们。

坐在车里的紫衣男子撩开车帘,对着谢小桃露出一道阴谋得逞的坏笑,若不是身份有别,恐怕还会亲自送上一句谢谢。

死丫头,念在你把马车让给本王的份上,姑且原谅你好了。不过今日就要劳烦你自己走回去了。紫衣男子得意地倚靠在车内,笑着展开了折扇,“这破车,也就是为了惩罚你才值五两银子,要放平日,白送给本王,本王都不要!”

“咕隆——”车子毫无预兆地颠了一下,把紫衣男子从座椅上颠了起来。

“你怎么驾车的?”他破口大骂。

外面的侍从接了话,“王爷,咱们遇见山匪了!”

紫衣男子抽了抽嘴角,方才的得意劲儿一扫而光了。到底是山匪,还是刺客?

而谢小桃这边早已被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她优哉游哉地走着,反倒是绿屏,撅起的嘴巴足可以挂油瓶了。

“小姐,干什么要把马车让出去?”绿屏愤愤地跺了跺脚。“谁都看见他们是骑着马来的!”

谢小桃被逗得忍俊不禁,“有些人不是我们能得罪的。”比如那个紫衣男子,若是没有记错,他应该是慎王储沂谨。

前世,她虽养在深闺,但也听下人说过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慎王。

如果她没有把马车让出来,只怕会得罪那个传闻比小人还要难缠的王爷!

025冤家路窄

饶是她不想得罪,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不代表麻烦就不会不请自来。

谢小桃没有和绿屏明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不多时便听见远处传来了兵刃相撞的声音。

“小姐,那是咱们的马车!”绿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谢小桃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拽着绿屏躲了起来,默默地观察着远处的情形。

只见,一群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与慎王主仆二人缠斗。

有人要袭击慎王?谢小桃蹙眉想着,转念之间又否定了这一想法。袭击之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武功招数,都不像刺客,反倒像是山间劫财的山匪。若真是如此,这群匪徒可是出门没带眼睛了。

果然,不消多时,围拢在马车周遭的匪徒就被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望着倒在地上那片尸骸,谢小桃心底又浮出了新的疑问:这条路是通往建福庵的必经之路,想必谢老夫人在来之前早已派人清理过了,哪有山匪会这么大胆拦路呢?更何况哪有山匪会专挑穷酸的车子下手?

思前想后,谢小桃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群山匪原本是冲着她们来的!

侍从扣下了山匪头子,“王爷,这人怎么办?”

慎王储沂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目光冷然地凝视着远处,“看了这么久,该出来吧?”

谢小桃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远远看上去是绿屏搀扶着她,实则是她在暗处托着绿屏。她压低声音道:“向前走,别害怕,一切有我。”

绿屏牙齿打颤地点了头,战战兢兢地向着慎王移了过去。

慎王储沂谨挑了眉梢,“看见什么了?”

谢小桃惶恐地回答,“看见了好多尸体。”

你这是害怕吗?慎王储沂谨怀疑地打量着谢小桃,并不觉得她是在害怕,要是真的害怕了又怎么会知道躲起来,还看了那么久?“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

谢小桃明白对方也已猜出来这伙山匪是来杀她们的。一群彪形大汉杀两个弱女子绰绰有余,偏偏他们遇见了慎王。“是山匪吧。公子替大伙除了这群恶徒,是大功德一件。”

功德吗?慎王储沂谨欲哭无泪,他本想刁难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熟料会摊上这档子事?现在,他也已经猜到这帮匪徒是冲谢小桃她们来的。

他仔细观察着谢小桃,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她呢?

“如果遇见山匪的人是你,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他问。

谢小桃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道:“我们会被砍成肉泥。”

慎王储沂谨邪魅一笑,“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他向谢小桃凑近了几分,逼迫道,“以身相许你年纪太小,但府上倒是缺两名生火丫头。”

绿屏登时竖起了眉毛,这分明就是欺负人!青天白日,怎么有这么嚣张的人?“知不知道我们是……”还没等说完,就被谢小桃打断了。

“这位公子,我想你弄错了,”谢小桃敛起多余的神情,抬起下巴直视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慌张或不安。“方才你问的是我们要是遇见山匪会怎样,我也只是照实回答而已。若是你因为这样就认为救了我们两条人命,未免太过荒谬了吧?”

026胡搅蛮缠

慎王储沂谨没有想到谢小桃会开口还击,“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吗?”他笑了笑,用扇柄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如果当时马车里的是你们,你们可就要变成肉泥了。”

看着那张写满幸灾乐祸的脸,谢小桃纠正,“你又弄错了。如果坐在马车里的是我们,估计我们都已经下山了。”

“下山?是早就去见阎王了吧?”慎王储沂谨借势挑起了谢小桃的下巴,饶有深意地对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眸,“那群山匪本该是冲你们来的。”

谢小桃被迫又仰高了头,“错!”她推开对方的禁锢,纵然心知肚明,却还是要极力否定,“山匪图财!公子大可想一下,若不是你们露富了,他们又怎么会动了歹念?”说罢,目光落在了侍从身上。

王府出来的家仆穿着要比寻常百姓不知好上多少倍,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堂堂慎王爷的贴身侍从。

慎王储沂谨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他这家仆身上的行头,就算说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也不会有人怀疑。好厉害的丫头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一层原因!

见他没有再说些什么,谢小桃不动声色地拽起绿屏,向山下走。可惜,某人哪里肯轻易让她们离开?

“你倒是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慎王储沂谨“唰”的一声展开折扇,“上山的时候,我们可是平安无事。”见谢小桃转过了头,又补充了一句,“因此,这问题还是出在你们的马车上。要不是乘了你们的马车,我们又怎么会遇险?”

倒真是恶人先告状。王爷啊,看来您忘记是谁放着骏马不骑,非要和人家小姑娘抢马车的!侍从在心里感慨着,若非是亲眼所见,恐怕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家的主子会混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泼皮耍无赖,还是对两名弱质女子!

“这就要问问公子你了,为何放着好好的马不骑,偏偏跟我们要马车!”谢小桃不客气地还击着。既然对方给了自己一个讨回公道的机会,她又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呢?“原本我也是打算成人之美的,怎料自己的好心居然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她顿了顿,继续道,“公子在路上遇险就要怪到我们的头上,那再深究一点,岂不是连制造这辆马车的人也有责任?”

第一次被人噎得无话可说。慎王储沂谨故作淡定地合上了扇子,不怒反笑,“那你说,这件事的责任在谁?”

在谁?谁胡搅蛮缠就是谁呗!谢小桃没有明说,“公子觉得呢?”问着,眸色沉郁地扫向了被制服的匪徒头目,好像是在指责对方故意刁难。

慎王储沂谨摇头,“刚刚受了惊,我这脑子里还嗡嗡响着,可说不出来是谁的责任。”

谢小桃哭笑不得,“好在有惊无险,不是吗?”这一刻,她算是知道什么叫难缠了!

“谁说有惊无险?”慎王储沂谨反应也快,挥剑朝侍从胳膊划了过去,义正言辞道,“我的家仆就受伤了。”

027虚实试探

这个泼皮,还能再无赖点吗?谢小桃暗骂。

“怎么说,我的家仆也是在你面前受伤的,你难道会袖手旁观吗?”慎王储沂谨坏坏地笑了起来,走到侍从身边,看了看翻出红肉的伤口,“这要是失血过多,有个三长两短的,相信你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对吗?”他倒是戏弄谢小桃上瘾了,甚至不惜使出苦肉计。

谢小桃眨了眨眼睛,一派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包扎一下,失血过多可不是小事情。”说时,对那侍从投上一同情的目光。摊上这么一位难以捉摸的主子,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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