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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徐娘恨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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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蒋瑶笙将剑往背后一别,恭敬道:“二夫人继续赏花,瑶笙先行告退了。”

“等等,”陈佳云叫住了她,拿余光将她打量了又打量,才说:“听说,你和明知走的很近。若是以前,我一定喜闻乐见,明知能娶了你,也是他的福气。可如今你母亲已经和明知的父亲成了亲,你二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未免被人说闲话,你还是自重的好。”

蒋瑶笙听了头一句,便心生不悦了。

若她不是姜高良的生母,她才懒得听她废话。

好容易等她说完,蒋瑶笙甩了脸道:“不劳夫人操心。”说罢,转身就走。

陈佳云气得将帕子差点揉烂了,和身旁的丫头道:“瞧瞧,什么教养!明知若娶了她,才是掉价。”

那厢蒋瑶笙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到了她娘那儿。

蒋瑶笙的脸上住了个天气预报,她的心情是晴还是阴,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徐昭星问:“怎么了?”

起先,蒋瑶笙并不想讲。

可转念一想,她就是不讲,也有人告诉她娘。

本来没有多大事的,从其他人的嘴里讲出来,或许就……添油加醋了一把。

她娘和陈佳云的关系本就不好,再多添一把柴的话,她怕她娘把持不住,要发飙了。

她索性一五一十地讲了花园里的事。

徐昭星的心情今日还算好,特地让厨房加菜,还让人叫了前院的那三个小子,一块儿来吃饭。

时间点刚好,蒋瑶笙略带了些气愤的情绪将事情说完。

那三个小子像是踩着点一样,一齐来了。

同来的,还有回早的章得之。

一行四人,有说有笑的来了。

蒋瑶笙却破坏了气氛,一看见姜高良,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像今日这样的羞辱,即使是在长安时,她也没有受过,更不提还生生忍了这一说。

她瞪着姜高良,和她娘道:“娘,你让人把我的饭送到我房间。”

又和章得之行礼,“先生,瑶笙先告退了。”

章得之点点头。

姜高良被蒋瑶笙瞪的心里发毛,到底没忍住,问徐昭星:“夫人,瑶笙怎么了?”

徐昭星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在花园里碰到了你婶娘,你婶娘让瑶笙远着你一些。”

这是什么话!

姜高良气坏了,不来拉他的后腿会死吗?

姜高良的脸色阴郁,徐昭星不等他说话,又笑笑说:“你婶娘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去,我也这样想,往后啊,我会让瑶笙远着你一些,敬你为兄长。”

“夫人忘了原先说过什么吗?”明明说好了三个人公平竞争的,姜高良急道。

她和他爹成亲,他至今不改口,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连他爹会不会介意都不管了,怎么如今又唱起了这一出?

姜高良去看他爹,他爹正在净手,面上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听见夫人的话一样。

可见,他爹这是默许了,夫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关键,还在夫人呢!

徐昭星自然明白姜高良的意思,她还是笑笑的,怪无辜地说:“这事儿还是你婶娘先提起的呢!我寻思着,你婶娘的意见,不能不听。”

姜高良气道:“夫人说的什么话?夫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的事情明明是夫人说的算,夫人怎能把大房的事情推给二房!”说着,竟行了大礼,而后直接走了。

这时屋里的气氛已经坏了,姜高良怒走,先生还在这儿呢,这饭吃还是不吃?

徐文翰和余良策,一个说肚子忽然疼了,一个说胃不舒服,两个人一块儿溜了。

一大桌子菜,最后坐下来吃的只有徐昭星和章得之两个。

章得之端了碗筷,笑说:“釜底抽薪?”

徐昭星挑了眼皮,不说话。

那陈佳云想挑拨她和蒋瑶笙的感情,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从不主动害人,可别人招惹上门,她也不会手软。

瑶笙今日受的气,她得让姜高良还给陈佳云。

这些个手段在章得之看来,不过是小伎俩。

她愿意软刀子捅人,还是硬刀子直接砍,随她高兴就好。

做了许多年的盟友,心被养大了。

没关系,心再大,也大不过天去。

别说是陈佳云,就连姜舍之都被姜高良吓到了。

他质问陈佳云:“你是谁?别忘了,你就是我的婶娘。我六岁那年,头一次叫你娘,是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婶娘。所以,我六岁之前没有娘,六岁之后也没再当你是我娘。”

姜舍之听不过耳,给了姜高良一个耳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姜高良道:“就算你是我爹又怎么样!我现在是长房长子,不是二房长子。这不是我的选择,是你们安排的。你们安排我的身份之时,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知道我爹为什么很少回陈留吗?和我讨厌回陈留的原因一样。我做他儿子,也不是他做的选择。方叔早就同我说过,与婶娘拜堂的本来就是叔父。别拿我故去的祖父祖母说话,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知道。从小,我从没有看过我爹笑。他从不对我笑,可也从来不会薄待我,他把他会的功夫和学识全部教给我,却从没有说过一句谁的不是!你们人人都觉得自己委屈,那我呢,我爹呢!我们不委屈吗?”

姜舍之居然哑口无言了。

姜高良便继续质问陈佳云:“敢问,婶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我是娶谁,还是不娶谁,自有我母亲说的算。与婶娘何干?”

陈佳云怒道:“我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你好赖不分,被人迷住了眼睛。”

姜高良忽然笑了:“我愿意。”

是啊,千金难买他愿意。

姜高良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扭了头:“我最后再奉劝婶娘一句,你要是觉得我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就不听。不止是婶娘,还有婶娘的娘家,其实不用机关算尽,只需好好的安分守己,该有的东西绝不会少。但,若是陈家心大,莫说是我爹了,婶娘可以问问叔父,他答不答应?”

姜舍之一惊,瞪眼看着陈佳云。

陈佳云慌张的要命,连连解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陈家,陈家……”

如今事还未成,陈家就暴露了野心。

若说不是,那她为何现在想将姜高良捏在手心?

一个后宅的女人,若失了丈夫的信任,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

姜高良若不当她是亲娘,只管看着她作到底。

可血脉割不断,他不忍心看她一个劲作死。

女人会的那些个后宅手段,算的了什么!莫说是在他爹跟前,就是在夫人面前,他娘那些个小伎俩,真是不够看。

夫人根本不屑于和他爹告状,瑶笙也不会和夫人离心,这才是夫人最高明的地方了。

他娘即使现在不甘心…又能怎样!

娶妻如此,娶的不止是助力。

这些个道理,岂是他娘那个无知妇人懂的。

他娘和夫人之间,差了十个瑶笙。就是瑶笙,也不过只有夫人一半的定力。

姜高良去二房闹了一场,自然瞒不过章得之的耳目。

他不止叫了姜高良,连姜舍之也一并叫到了书房,听训。

章得之先训闹事的:“怎么?你以为你不是我亲儿子,我就不能管你?”

姜高良拉着脸道:“我是你儿子,是上了族谱的。”

章得之气乐了:“哟,还知道拿祖宗压我!”

“不是!爹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

“气什么?”

“爹知道。”

“那好,我问你,你是气你婶娘拉了你的后腿,让瑶笙恼你?还是气你婶娘不自量力,拿鸡蛋碰了石头,被人反将一军?”

姜高良一听,脊背乍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没法言语。

就听他爹又道:“你以为你是在好心提醒陈家,殊不知,是坏事!”

“还有你,”章得之调转了训斥的对象,道:“陈家是我们的外家不错,可如今母亲早就过世,更别提母亲的父母亲了。当家作主的是母亲的侄子,一个侄子而已,你觉得陈家还会顾及亲情?自己枕边的人,是什么心思都瞧不清,还让个小辈提醒你,当真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多,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我且告诉你,你不用不服气,陈留你是回不去了。好在,我根本就没打算要陈留。你却不该只把高钰带在身边,把侄女留在了陈家。”

“兄长,没这么严重吧!”姜舍之其实已经信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侥幸心理。

章得之叹了口气:“那你且看着,我已经差人去陈留接侄女了。陈家让接还是不让……什么都知道了。”

姜舍之愣了一下,也跟着叹气。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姜高良挨了训,姜舍之也挨了训。

两人一起出了章得之的书房,姜舍之张了张嘴,是想跟姜高良说些什么的。

可姜高良一转身,走的匆忙。

想了一下,姜舍之又进了书房,和他兄长说话。

“兄长,我住前院。”

“前院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住你的,反正,你每日不都宿在嫂子那里。”

这话说完,姜舍之就后悔了。

他兄长是不是夜夜宿在嫂子那里,他这个小叔子怎么知道?

都怨陈氏,是陈氏告诉他的。

章得之笑笑,“给你住也成。另外,我也不是故意挑拨你们夫妻的关系,这么说罢,即使陈家有异心,陈佳云也是陈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依然是姜家的儿媳。你的心里要明白,也得分的清。”

姜舍之忍了半晌,才道:“兄长这是才成亲,等你和嫂子过个十几年,你便能明白我今日的心思了。不是她有错,也不是我怨她,我只不过是想冷静冷静。原先,她说什么我都觉得对,如今,她说什么我都烦。大概是在一处呆的太久吧!”

别人夫妻的感情生疏了,他不作评价。章得之没有言语,只在心里想着,若是十几年,仍然能在一处呆着,那就是天大的幸运。

有些人不懂,这世上最坏的事情,只有两件:生离和死别。

这也是他从地狱回来之后,才悟出的道理。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唯有生离和死别这两件事情。

陈家上一世确实背叛了,但陈佳云是和舍之死在了一道。

是以,陈佳云耍些小心思,让她耍就好。

女人家的小性子,无伤大雅。

反正,以陈佳云的道行只能被徐昭星完虐。

更何况,长安传来的消息,朝廷的百万大军已经集结好,统领百万大军的大将军乃是三朝元老凌志山。

凌志山一定会兵分两路,一路攻打陈留,断他后路。另一路直奔洛阳。

如此,双管齐下,攻的是他分|身无术。

要知陈留可是洛阳的天然屏障,这也是为何他前几次有陈家人相随的大战,都没有用火|药的原因。

殊不知,洛阳城之危,分分秒秒就能解除。

至于陈留,若陈家送回了姜婳,他自然会派人救援。

若陈家不肯,他也会救援,只不过陈家再不会留。

连徐昭星都不知道,她也从没有和章得之讲过地|雷|战、地|道|战之类的。

章得之却命了兵将,在洛阳城外刨坑。

刨的坑不深,只为了能放些一轰就响的火|药。

想一想,到时,漫天的火|箭落下,就意味着洛阳城之危…解。

☆、第六十九章

徐昭星得知了洛阳城外的那些坑之后,只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数十年后,章得之给他的孙辈儿讲爷爷当年的英勇故事时,势必得说这一段:想当年,爷爷我在洛阳城外刨了几个小坑,敌军来犯之时,爷爷我命人射|出了漫天的火|箭,只听“轰、轰”的几声,平地乍起了“烟火”,从那起,整个洛阳城,乃至整个东颜,注定了必是咱们家的。

那些个孩子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很燃的故事。

徐昭星觉得还好,毕竟亲历的流血,与想象中不一样。

若可以的话,她仍旧希望兵不血刃,取得胜利。

当然,这就是痴人说梦,除了能够体现她人傻以外,什么都体现不了的念头。

她便谁也不说,把心思深藏。

听说章得之派到陈留接姜婳的人,至今没有回转。

不知是不是姜舍之和陈佳云透露了一二,陈佳云这几日都很安静。就连在花园里再一次偶遇蒋瑶笙,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避开了。

章得之牵了个头,从洛阳城里最有名的云鹤楼叫了一桌子席面,请姜舍之、陈佳云,还有他俩的儿子姜高钰吃饭。

算是接风宴,就是这宴来的有些迟,陈佳云都来此有十日了。

说起来那事闹的不算小,姜舍之给了姜高良一巴掌,姜高良连着八天除了见面叫声“叔父”请安之外,一句话都不肯跟他多讲。

所以,这宴明着是因为姜高良不懂事,为给姜舍之夫妻道歉而设下的。

实际上,真不知到底是谁讨好谁。

章得之个抠门请吃饭,徐昭星也得列席,就连蒋瑶笙也得一道。

蒋瑶笙原是不想露面的,徐昭星道:“你傻啊,请你吃饭你只管吃。”

就连徐昭星自己也只是带了张嘴去吃饭。

不是八百年没吃过好吃的,人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场的没一个知己,除了吃,她还能干什么呢?

章得之说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实际上,要非把男女分开坐,他怕陈佳云得哭。

到底是老二的媳妇,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让她太没面子了。

干脆坐一起,章得之左边是徐昭星,右边是姜高良。徐昭星的身边又坐了个蒋瑶笙,蒋瑶笙的旁边则是小屁孩姜高钰,姜高钰挨着他娘,陈佳云挨着姜舍之,姜舍之又挨着姜高良。

如此排位,嗯,安全,掐不起来呢!

要真说起来,云鹤楼的席面,最鲜的一道菜,就是从九河岸边运来的鲜鲤鱼,现杀现片,滚烫下锅,出锅之时再淋上半勺辣油。

虽说调料有限,比不上徐昭星原先吃过的麻辣鱼、酸菜鱼、剁椒鱼头之类的,可因着被章得之调理身体,嘴淡了这许久,徐昭星连吃了三碗。

惊得姜舍之张大了嘴。

见过能吃的男人,一顿饭能吃一锅饭,可真没见过吃三碗的女人。

他和陈佳云一块儿生活了十几年,陈佳云日日年年每顿只吃半碗饭,还是小半碗。

就连怀孕的时候,也不例外。

他这新嫂子,当真是海量。

陈佳云看了却只想笑,心里还想着:瞧那寒酸的样!迟早要吃成了肥婆娘!

反正,一顿饭下来,徐昭星和陈佳云零交流。

可陈佳云心里乐的是什么,徐昭星倒是能知晓个一二,她并不在意就是了。

陈佳云的体格和她没的比,陈佳云的运动量和她也没的比。

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起跑线上,陈佳云吃一碗能胖死,她吃三碗照样苗条,谁亏谁知道。

饭后,两房人散场。

徐昭星教训章得之:“以后少干这种无聊的事,各吃各的,相安无事最好!有些人,她要是找事,我先忍着,我要是忍不住我就碾压。压着压着,她会习惯的。”

“有些人”说的是谁,在坐的都知道。

蒋瑶笙觉得她娘说的话太可乐,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姜高良假装没听懂,将头转到了一边,刚好和蒋瑶笙面对了面。

蒋瑶笙止了笑,瞪了瞪他,和她娘,还有先生告别。

自那日起,蒋瑶笙就没有和姜高良说过话。

哪怕他跑到二房和他亲娘闹了一场,她还是不肯和他说话。

姜高良心情不美妙,等蒋瑶笙走远了,也就回了前院。

屋里头剩下章得之和徐昭星两人,丫头们知趣的很,说是送送公子出门,送出去之后,就没再进屋了。

章得之道:“来,伸手,我给你号号脉。”

徐昭星将右手递给他的时候,道:“是不是号脉挺好学的,怎么你们都会呢?”

“我们?我和谁?”章得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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