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七夜绝宠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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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这条性命,或是与他同死我也愿意。”
她冲着他大喊,带着碎了一地的心和所有的心灰意冷转身跑了出去。
萧绝想去拦她,可他终是未曾迈出脚步,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拿着那瓶绝心,第一次他觉得是这般的无力。
他错了吗?他本想想借秋公瑾的手杀了秋夜痕,可秋公瑾竟然反将他一军,利用秋夜痕来让秋水漫来杀他?
可是他痛的究竟是什么?是秋水漫这一番斥责他无情的话,是秋水漫说愿与秋夜痕同死的话,还是她说他一心一意爱着他的话?
“常风。”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常风匆匆走了进来,萧绝有些急色的说道:“立即去查秋夜痕的情况。”他声音依旧带着冷意,可这番话却已经出卖了他的思想。
是的,是他最终妥协了。他不忍看着秋水漫伤心难过,他要去救秋夜痕!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他闭着眼,那一钝一钝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每当遇上秋水漫的事情他总会放了分寸不在理智,他总会疯癫无可救药。
常风应了声是,看着萧绝一脸惨淡的表情,心中轻声一叹,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萧绝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两只瓷瓶黯然神伤。
!!
第一百零九章 走投无路
秋水漫心碎成片,一股脑儿的跑出了殷王府,更是冷声命令青坠不许跟着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秋水漫脸色戚哀,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实的雾霭,如何都驱不散。漆黑透亮的双眸迷惘的望向前方,正如秋水漫内心的惘然。
“哥哥,我该怎么办才好啊?或许,一早我该听了你的话,如今便不会有如此难的抉择了。”秋水漫低声呢喃着,神色凄然。
忽然,一道飘逸仙姿的身影在秋水漫脑海中一晃而过,绝望的双眸霎时间亮起一道光芒。
没错,论在昭月国谁的实力能与秋相不分伯仲,除了隐藏在暗中的萧绝,还有一人,那边是国师聂容泽。想到至此,秋水漫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放在国师聂容泽身上。
秋水漫赶至国师府,与其他府邸不同,偌大国师门口居然大敞开着门,且无人把守。秋水漫一愣,迈步上前,抬手摇了摇艳红大门上的烫金环形门把。
响起清脆三下后,一名扎着两小圆髻,面容清秀稚嫩的童子轻步从远处行至门前。
“殷王妃,我家主子已候多时,请随小儿来。”童子抚手弯腰向秋水漫作揖,接着便径自在前引路。
秋水漫心下微惊,聂容泽却知晓她前来?
随着门童走进一处竹林,门童行了礼,便轻步离去。秋水漫低头,便见到眼前的桌上放置着茶点,显然是准备已久。
秋水漫双眸微眯起,神色泰然地落座,自斟自饮。
“殷王妃光临本座的寒舍,不知有何事?若本座可以帮助到的,请殷王妃尽可开口。”竹林深处,一白衣男子缓缓踏向,正是国师聂容泽。
秋水漫闻言,抬头迎声而望去。男子白衣飘逸,温润俊朗的容颜噙着一抹暖煦的笑意,宛若仙人之姿。秋水漫不是第一次见到聂容泽,这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间,她倒是真切理解了世人都称聂容泽为上仙转世的缘由了。
“此次前来,我有一事需得国师帮助。只是我并非以殷王妃,亦或者秋相府大小姐之名,而单纯是我秋水漫之名前来的。”秋水漫未被聂容泽那一双看透世人心思的眼睛所惊诧而慌张,落落大方地说道。
聂容泽嘴边笑意不减,漫步行至金丝楠木椅前,忽然问道:“那本座可唤你为水漫?”
“当然可以。”秋水漫眉头松散,绝色的脸上风轻云淡,红唇弯下,浅浅一笑,轻声回答道。
“水漫,是为了秋相养子秋夜痕一事吧?”聂容泽撩袍落座,修长白皙的大手取过白瓷精致的小茶壶,边斟茶边问道。
声音轻轻,嗓音澄净,眉目之间没有任何的做作和令人厌恶反感之色。就连同取茶壶的姿态,亦是优美得不行。秋水漫暗叹,再次感叹聂容泽猜测之准,同时也暗下紧了一分。
秋水漫不信鬼神之说,道相黄怵之法亦是半信半疑,但她更相信的是人性,以及一连串的为筹帷幄的手段。朝廷之上,聂容泽的地位可谓皇帝之下,百官之上。聂容泽能一点便猜透了秋水漫的来意,秋水漫不会觉得单纯的是碰巧。亦或者,所谓的天机算到。
“既然国师已猜到,我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众人皆称国师为神仙再世,我如今遇到难事,实在走投无路,便想向国师,求得解决的办法。”秋水漫微微一笑,谦虚隐晦地说道。两黛眉紧紧的顰在一起,绝色的脸庞哀伤再度显露。
聂容泽嘴角的笑意收回,眉目温润,通透的黑眸看向秋水漫,眼睑微微下垂,落下了一道暗。
“法子有很多,但水漫怕是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聂容泽抬手,拿着小茶壶给秋水漫面前的茶盏斟倒。
秋水漫隐去自己的真是情绪,纤纤素手端起茶盏,以便聂容泽。桌子过于宽大,秋水漫之举亦是好意,只是聂容泽没料到。一手倒,一手拿起,两只大小手在半空中悄然相碰。
两人一愣,四目相对,忽然无声浅笑。秋水漫接过小茶壶,轻声说道:“我来。”
聂容泽温和的点头,指尖无意地触碰到白皙细嫩的皓腕上,霎时间,清亮的黑眸流光快速一划而过,快得让人怀疑是否存在过。
“算来,本座与水漫亦是有缘之人。本座可以帮你,不过水漫得应了本座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本座暂时没有想到,推至日后兑现。”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案桌,聂容泽轻声说道。
秋水漫拿着小茶壶的手一顿,心下了然,笑着答应。眼下的情况,即便秋水漫心中有不好的预想,却容不得她挑三拣四。哪怕聂容泽真的坏心的下了一个陷阱,她也无悔地自愿跳落。
合作谈妥,秋水漫心弦放松了几许。知晓秋相给了她三日的期限,如今秋夜痕应当无生命之忧。可每每想起秋夜痕对她的好,为了她一连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秋水漫的心便是揪紧,心疼不已。
“秋夜痕被秋相关押在相府,此刻毫发无损,水漫可尽放心。水漫应当珍惜眼前人,有些误会一旦错过了,便没有再解释的机会了。”聂容泽轻声说道。
上一次,秋水漫与萧绝冷战,正是聂容泽以一人之力解决了两人的误会。此下聂容泽的言下之意,秋水漫明白,是在劝她珍惜萧绝,不要徒生错过的误会。
“国师不知,情当意浓,恨意怨气也是一并相生的。本来无他的时候,还可以自处理解,可偏偏有了一个可以做比较的人,巨大的落差,心中难以平衡。此种滋味,当日后国师遇上一个心意此生非卿不娶的女子,便知晓了。”秋水漫勾唇,却是苦涩如黄连,幽幽说道。
见此,聂容泽便不再开口。秋水漫再次谢过后,便起身告辞了。
秋水漫回到殷王府,一直守在王府门口等待她的青坠连忙跑上前,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秋水漫,紧接着问道:“王妃,你方才去了哪里?可有伤到的地方?”
秋水漫浅浅一笑,紧皱着眉头稍微松开了些。青坠虽是萧绝派给她的人,可跟在她身边时间不短,她没有罔顾自己的命令去跟踪自己,秋水漫在绝望中很感欣慰。
“我无事,你别担忧。刚才出去散心罢了,我又不是搪瓷娃娃,哪里那么容易受伤啊!”秋水漫抬手曲指弹了青坠的额头一下,轻笑回到。
青坠见秋水漫神色比离开时要好上许多,心里暗自高兴着。只是双目犹豫晃动着,不知该不该向秋水漫提起萧绝。
“好了,我今天太累了,我们回秋水居吧。”秋水漫垂下眼睑,在青坠犹豫间果断出声,挡住了青坠欲言的话。
回到秋水居,秋水漫便让青坠去歇着,并下命令,今日谁都不见。此话,府内众人心知肚明,是针对萧绝。
秋水漫一回府,便有人向萧绝禀告,而秋水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一一没有落下。闻言,萧绝面露灰暗,伟岸颀长的身躯显得无力的靠在窗台边,背影尤为的萧瑟孤寂。
“王爷,何故不把真相告诉王妃?王妃若是知晓,定会谅解王爷的。而且王爷如今为了王妃,亦是撤了原来的计划去救秋夜痕。”
常风替萧绝心痛,他自小便跟随萧绝,太清楚萧绝所承受的一切。如今,难得有一人入的了他心,常风不曾料想到他的主子的情路会那么坎坷。
“不行,绝对不行!常风,你若是走漏了半点消息,下场你是知道的。”萧绝身姿瞬间绷直,语气冷寒,危险之极的呵斥道。
常风紧忙跪在地上,看到萧绝灰败的神色,暗自无奈地叹息。
秋相秋公瑾想拉拢聂容泽,欲图将公主嫁给他。而皇上亦在皇后的教唆和迷幻下,特意给菁华公主办了一场盛大的招婿宴会。朝廷四海之内,邀约未有婚约,未有家室的世家公子,而聂容泽亦在名单之列。
菁华公主乃是皇后之女,天生凤女,谁若是娶了公主,便是凭妻得贵,一跃便是皇家国戚。再说菁华公主,容貌艳丽,才华横溢,是昭月出了名的美女和才女。凭着此两点,百家公子,个个都挤破了脑袋,就想让菁华公主注意到他们一分。
宴会前夕,萧陌海身边的大公公前去国师府寻聂容泽,双手拱手行礼,谄媚地笑着说道:“国师,皇上有事,宣国师到后花园共商。”
聂容泽眉眼温润,微微一笑,便起身随大公公上了轿,接着行走向后花园。可在后花园等他的,哪里是皇上,分明就是一身姹紫嫣红的华丽衣裙,精心打扮后,站在荷花池边上的菁华公主。
“公主,请问皇上……”聂容泽故作惊讶,离站在荷花池边的菁华公主还差两三步,便停住脚步,问道。
“国师,是菁华央求父皇,特意给我们一个见面的机会的。国师,你不会责怪菁华擅自做主吧?”萧音白皙细腻的手指绞绕着金丝牡丹手绢,捂住唇瓣,眉目生盼,流光四转。
聂容泽温和一笑,儒雅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双眸幽深晦暗似海,令人一不小心便溺在其中,不可自拔。萧音明显属于痴溺在聂容泽的表面的一类,此刻一双凤目中喜悦之情郝然显露。
萧音轻咬了咬唇,一副欲诉还羞的样子:“国师,不瞒你说,菁华自从第一次见到国师后,便一见钟情。菁华在松华行宫就常常听闻国师你的事迹,早生爱慕之。其实我一直都想唤你一声…容…泽哥哥。”
萧音娇羞地说着,并喊出了自己在心中念了无数遍的称呼。凤目微微上斜,小心的打量着聂容泽的神色,在发现聂容泽不过是浅浅一笑,心下愈发喜悦,萧音心想对方亦是对她有意的。
!!
第一百一十章 心甘情愿
“菁华约容泽哥哥前来见面,是想告诉容泽哥哥,菁华决定选你为今生今世唯一的驸马!容泽哥哥,父皇母后给我们挑选了一个吉辰良日,便在下月初八。''''”见聂容泽没有回答,萧音也不恼,继续大胆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下月初八,剩下的还不够半个月了,可见萧音求嫁心切。只是女子中也难有她这般真性情,敢爱的,若是皇后楚凌波在此,便会恼怒她自露卑微低聂容泽一等的行为。
只是,为了爱,为了能和心爱的男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萧音觉得自己示弱,倒是表明她的真心,更显女子的娇弱柔美。她愿意奉献出所有拥有的,只为他能多看她一眼,让她待在他的身边。
“只怕,公主对本座有所误会了。”聂容泽浅笑,风轻云淡地说道。
话落,萧音蹙着黛眉,娇嫩美艳的脸上少了几分喜悦,面露疑惑,心生不好的预感。
“公主乃金枝玉叶,可惜本座没有这等福气啊。公主对本座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只是本座对公主除了尊敬之意,并无其他。今日公主大开旗鼓的选婿,本座真心望公主寻得佳偶。”聂容泽继续波澜不惊地说道,温煦一笑,气质闲雅。
说完,聂容泽微微颔首,便转身准备离去。萧音惊愣地站在原地,脸色稍有苍白。凤目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和霁翠竹般的背影,顾不上皇家的淑女礼仪,拽着裙摆,连忙追上去。
萧音手指紧捏住聂容泽的一片白色衣角,气喘吁吁地还不忘紧紧追问:“容泽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对菁华无意,今日为何要参加本宫的选婿宴会呢?”
聂容泽眼角微不可见的往后拉长了些,危险的暗芒在眼角一滑而过。今日参加,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被皇上提在册上,他若不出席,便是藐视皇家,乃是大罪。
他心中所想至此,实际亦是如此,不过却抬手轻轻抚着萧音柔顺的发顶,浅笑回答道:“本座在学道拜师前,便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以苍生为己大任。本座昨日替公主算上一卦,公主的良人并非本座,而是……”
萧音的惊慌无措在聂容泽一下又一下的抚发下快速地平静下来,凤目渐渐黯淡,呆滞地重复着聂容泽的话:“本宫的良人并非国师,而是……”
“秋夜痕。”聂容泽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萧音瞬间瞪大着双眼,眼中的哀伤隐隐约约,泪水渐渐打转,模糊了视线。喉间哽咽,萧音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艰涩地问道:“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是。”简单有力的一个音节,却把萧音的最后一丝丝的期盼打入水中,沉入海底。
萧音动了动唇瓣,欲言又止,她想咆哮,想质问聂容泽究竟有没有把她放在过心上,为何要这般对待她?可话到了嘴边,看着那张俊逸儒雅的脸,她怎么也说不出。
转身,萧音面向荷花池,忽然绽放出璀璨的笑靥,对着聂容泽道:“容泽哥哥,你可以再摘一朵荷花赠我吗?”
聂容泽深深的看了萧音一眼,暗自长叹了一下。抬头,浅笑地望向萧音,问道:“公主想要哪一朵荷花呢?”
萧音高高地翘起唇瓣,伸手指向池中央的一朵最为娇艳的粉白色的荷花,带着撒娇说道:“那个,菁华想要那朵,容泽哥哥摘给菁华吧。”
聂容泽大手一转,只见一阵凌厉如刀刃的风刮过,切断了枝干,粉白色的荷花便直接飘飞落至那好看的大手中。聂容泽把荷花递向萧音,浅浅一笑。
萧音忍耐已久的泪珠不禁滑落,笑着双手接过荷花,珍惜的碰到胸前。背过身,传来萧音软糯甜腻的声音:“这若是容泽哥哥想要的,菁华便是付出了一切,贡献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会替容泽哥哥得到的。容泽哥哥,你放心。”
说摆,萧音便快步离开。聂容泽看着小跑离去的削弱背影,冷冽的双眸显露出一分的怜惜。
繁华盛大若国宴的选婿宴会上,菁华公主一身粉色清浅粉嫩的装扮,精致的妆颜,端庄淑女之举,仿若九天玄女下凡。在百官公子熙熙攘攘的连迭重起的惊呼中,款款出席。但一双含水的凤眸,至始至终都望向一个银白的身影。
“皇后,你认为今日菁华胜率有多少?”皇上萧陌海一手揽着皇后楚凌波的腰身,贵气的脸上脸色略显灰白,瞧见从宴会开始至今,依旧稳坐,神情晦暗难测的聂容泽,不禁叹了一口气,问道。
皇后亦是注意着聂容泽,因为这场选婿宴会,便是菁华公主为了得到聂容泽亲自求的。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百官公子不过是摆设,宴会的目标只有聂容泽一人。
“皇上,我们的菁华那么出色,聂容泽能被我们的皇儿看中,乃是他千年修得来的福分。再说,今日皇家威严在此,他不愿也得愿意。”皇后楚凌波冷哼了一下,凤目中胜券在握,语气凌厉。
皇上觉得甚是有理,便也不再管。反正若能招聂容泽为女婿,他便少了一个敌人,拉拢了一方,他乐得自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