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北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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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宁可不这么受欢迎啊!李想嘴角抽搐的目送着塞了他一个荷包后娇羞的跑掉的美青年——没错就是美青年,忒玛的到底是谁造谣说他有断袖的倾向的,如今隔三差五就有男人跟他示爱,这都什么事儿啊。
想到此处,李想又觉得气血上涌,决定去找何文缜的麻烦,混账玩意儿,当年要不是他没事儿找事儿跟五哥打架,至于害得他弄个断袖的名声么?这么想着,他溜达到何文缜家门前,门房一见他过来,蹭的一下子窜出来:“哎呀,李侍郎怎么连个马都没骑,来人啊,快抬个软轿过来,送李侍郎去相公的书房。”
李想:“……”要不这么体贴啊,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走了半日,他确实有点累,坐在软轿上,他差点睡着,下轿的时候听到又小丫头在惊叹:“果真如青春少年一般,怪不得相公喜欢。”
李想差点一头栽倒,何文缜我要杀了你,你家这都是什么奇葩仆人!
何栗哭丧着脸站在窗户底下,李想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躲什么躲,我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还好意思装出这幅划清界限的样儿!”
何栗拿出手帕擦汗:“今日不同往昔,我家大郎正在说亲,咳——”
李想:“今天的月亮真圆,我决定赏你个面子,今夜在此赏月,顺便下榻此处。”
何栗:“我错了……”
李想点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咱们去找鹏举喝酒吧!”
何栗:“……”啊啊啊你还不如在我家赏月呢!
也难怪何栗害怕李想喝酒,李想过去是不喝酒的,可自从李三娘跟十一娘双双罹难,他就多了喝酒的癖好。他的酒量不好,偏偏喝完了还喜欢胡说八道,而何栗跟岳飞都是与他关心比较近的人,所以李想耍酒疯,十次倒有八次都是跟这俩人在一起。李想撒酒疯,并不会给人添麻烦,可每次都会让人难受得紧。
这会儿,他喝了几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文缜,你越长越老了,我过去叫你文缜兄,现在只想喊你文缜大叔,你过几年会不会变成文缜爷爷啊。”何栗头上青筋直跳,废话,谁还越长越年轻,可是看看李想那张脸……算了他确实有资格说自己老。
“鹏举,我早想说了,你给侄儿起的名字真难听,要我说,岳云多好啊,你怎么会起个岳霄呢?跟元宵似的。”
岳飞对李想一向都是有耐心的,明知道他醉着,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不能用云字,跟六哥的字冲了。”
岳飞这边说完,李想却已经又换了话题:“鹏举啊,你把小雪借给我骑一天好不好极品上神全文阅读!”
何栗跟岳飞全都一愣,岳飞正想说你忘了么踏雪去年已经死在北疆的战场上了,可扭脸看李想,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嘴里却还在念叨着:“我前阵子跟三娘求婚了,她已经答应了,我要骑着白马去迎亲啊,哪匹白马能有小雪那么神骏啊,多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听不见动静,睡着了。
何栗跟岳飞面面相觑,何栗叹了口气,看岳飞把李想搀起来,便也过去搭把手,帮着把李想抬进了卧室里的床上。
无人不爱李国舅,可谁能想到,这个多年来一直被各色人等追求的李国舅,这二十年来却一直都是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岳飞伸手拽了被子盖在李想身上,看他似乎睡踏实了,便冲何栗摆摆手,两人便准备走出去,可走到门口,却忽然听到李想哼起了歌儿,歌儿的旋律奇特的很,全不是他们平日里听过的曲子,歌词也模模糊糊,勉强听到出似乎唱的是清明雨纷纷之类的东西,岳飞回转头看向李想,跳动的烛光下,那张紧闭着眼睛的脸亦如二十年前一般年轻而俊秀。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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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十年七月七日,工部侍郎李想在一次实验中身亡,终年四十三岁。这是一场威力极大的爆炸,以至于人们无法在现场找出他尸体的残骸,其妹皇后李念只得命人在杭州为他立了一座衣冠冢聊以安慰。
李想的一生,是极富传奇色彩的一生,他从出生起,似乎便与绮丽香艳无法脱开关系。身为以人品端方著称的李格非的私生子,他的出身讳莫如深,到死,名义上都只是其异母姐姐李清照的远房族弟。没有人知道李想的生母是什么人,但从李格非到死都不肯将他认下来的情况看,她的身份应该不算体面。
而实际上,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并没有对李想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富贵荣华从未远离过他。而人们有理由相信,来自他的母亲的血液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李想的一生都与绯闻与荒唐相伴,他曾与被称为千古第一红颜祸水的李师师相恋,又曾与柔福帝姬交往密切,他一生未娶,流连于教坊青楼之间,有人说他是继柳三变之后第二个□们愿意倒贴钱也要相陪的男人,又有人说他实际上喜欢的是男人,岳飞与何栗为他大打出手的事情从开封一直被传到了杭州,他在朝堂上屡屡被参却一直屹立不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维护。
作为一个外戚,李想的在民间的名声远比他在朝堂上的名声好得多。他在开封就任工部郎中期间,未雨绸缪,在开封城内挖了许多地道。这些地道,在第二次开封保卫战失利,金人破城后,保护了大量妇女儿童,使其不至被金人掠走,而他为开封城设计的猛火油防护墙,则为这些人逃入地道争取了时间。有趣的是,开封市民铭记他的方式是把他封为开封城城隍庙的土地神……
当然,我们现代的人看他,会认为他最大的成就是他在基础科学上的贡献。他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实验室,并向许多人传授了基础的物理及化学知识。他是第一个发现并利用滑轮组效用的人,他在主持工部工作期间不遗余力的推广各种简单机械。人们普遍认为李想可以称得上是基础化学学科及基础物理学科的创始人。
李想,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北宋南宋交替期间的历史,他二十四岁以前的生活没有任何记载,而他在四十三岁意外死亡后甚至连尸体的残骸都没有留下。他短暂而绚烂的一生,为后人留下了许多的遐想空间。
《终》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卡的厉害…………发了几次都没发出来……
写的有点急了,回头修改一下重新再发,大家先凑活看,毕竟今天没有请假,不想推迟更新了……
= =不要说这个悲剧结尾,我剧透的很明显了、
143千年(一)
李想觉得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真奇怪;那种程度的爆炸;自己根本没可能活下来才对吧?可为什么现在却能感觉到浑身酸痛;还有,该死的,实验室离湖边应该很远吧?为什么他的嘴里会呛了水!
耳边似乎传来人们的惊叫声,那音调有些奇怪;但却莫名的亲切,他的头忽然炸了一般的疼了起来;甚至没有痛苦□的忌讳,他便疼晕了过去。
“想想,想想……”耳边传来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李想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李想重新闭上眼睛,又猛地睁了开来,无法置信的喊了一句:“李解!”
“混蛋,你可算醒了!”那个女人猛的抱住李想,哇哇的大哭起来:“想想,不会游泳坐什么游船?喂个鸟能掉到湖里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要把我吓死是不是啊!”
李想正想说自己是跳江而不是掉湖,可脑中的记忆却一下子涌现出来,不,堂姐没有说错,他确实是不小心掉到湖里,而不是跳江。
他的脑中,多出了一份的记忆。
这份记忆里的自己,跟原本的那份记忆里的自己很像很像,出生的时间,大体的经历,父母亲属的情况,几乎都一模一样,父亲同样是在他年幼的时候病故。他自己依然是少科班出来,十五岁考上大学,二十二岁硕士毕业,同样是个有交流障碍的典型理科男,但比另一份记忆幸运的是,他所在的研究所氛围非常好,他的几项研究成果都顺利的申请了专利,其中两样已经投到工业化生产当中,每一年的专利费便能给他带来百十万的收入……而他的妈妈,在前年年底被查出癌症晚期,经过了将近两年的治疗后,在一个月前,怀着对儿子的眷恋与欣慰,离开了人世。而他自己,则是因为母亲去世,心情抑郁,被家里的小保姆催着出去透透气,做了船游湖,结果在逗一只水鸟的时候掉到了湖里。
李想脑中一片混乱,两套记忆混在脑子里,相互交织偏又泾渭分明。有那么一瞬,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平行空间的另一个李想身上,可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告诉他,不,不是的,他现在所在的时空其实就是他曾经生活了二十四年的那个时空,他的两套完整的记忆全都属于他本人,甚至可以说,他认为不属于自己的那一套记忆才是“真实”的记忆,而他原有的那套记忆,则是“原本应该有的”记忆,而新的记忆则是“现实”。
李想的心里乱糟糟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头晕,甚至一时半会儿都顾不得思念时间的另一端的亲朋好友们。
李想坐在床上,看着堂姐又哭又笑的捶他,这种感觉很神奇,最早的那份记忆在提醒他,他们已经二十年未曾相见了,应该是陌生的。可是新鲜的记忆又似乎刚刚出炉,他的表姐出国参加一次会议,出国前还给他打电话说给他雇了个钟点工帮他打扫房间,家里实在太邋遢了。
李想的问题不大,只是呛了水,再加上秋天天气有点冷,有点受凉,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就给送回去了。
小护士送来他被送到医院时的穿的衣服,两眼闪光的问他:“这衣服哪家宋装店订的,做工好棒啊!”
李想看看小护士手里拿着的一大叠宋代衣物,嘴角抽了抽,正想说话,那小护士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这种手艺一定是大师级别的订制品,算了,你别跟我说了,说了我也买不起,白眼馋……”
李想松了口气,忽然那小护士又问道:“啊,你头发用的什么护理的,这么长居然不分叉游戏入侵时代!”
李想无语的伸手摸摸几乎垂到后腰的头发,他的离愁别绪似乎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状况给弄没了。用的什么?我会告诉你我自从成了国舅,生活极度腐败,头发都是女使给洗的么?鬼知道她们给我用的什么东西啊,每次都要涂涂抹抹折腾大半个时辰。不过这么折腾下来,发质可真好,留了二十年留了这么长,乌黑顺滑,可以直接去做洗发水广告了吧?
李想看看身上的病号服,再看看小护士手上的那一大叠衣服,实在不知道穿哪身才好,哪种都不适合招摇过市吧?好在正僵持着,李解下了班,又跑过来了,她看看李想的头发,又瞅瞅护士手上的衣服,随口问了护士几句,便又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捎来了李想的衣服,牛仔裤,针织衫外加浅色的风衣,这是原本记忆中的自己从来不会穿的东西,可李想知道,在这段被修正过的人生里,他虽然依然不擅长跟人交流,可性格上却比另一段记忆中阳光许多,所以衣柜里的衣服也显得更有朝气一些。
李想换了衣服,借了个发圈儿把头发随便系了一下,便跟着堂姐上了车,直奔自己的家而去。
“你带钥匙了么?”李解问他:“没丢吧!”
李想点点头,从脖子里掏出被络子包的严严实实的钥匙,他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并非当初自杀前住的那个贫民区,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两把钥匙,是可以打开“新家”的门的。
车子在小区里停下,这是个绿化的不错的小区,全都是六层的小楼,李想凭着脑中的记忆找到了自家的住处,却没有进楼道,而是绕到楼后头,站在了后面的小院子门外。小院儿不大,也就是三四十个平方,正对着门是一条砖铺的小路,两边则种着花草跟一点蔬菜,靠着一侧有一个葡萄架,下面还放着个摇椅、记忆里,李妈妈生病后总是喜欢在这个小院子里晒太阳,李想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你在想什么?想想,开门啊!”李解看他发愣,催促道。
李想拿起手中的钥匙,想要开门,却又一次愣住了,他不舍得把络子拆散,十年了,这个络子被磨的许多线都要断了,可他一直不舍得把它拆开,这是十一娘留下的东西,十一娘给他做的衣服鞋袜,他不舍得再穿,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里,唯有包裹着钥匙的络子,他一直带着。李想伸手想把络子上有些松散的线稍微拨开一点,谁知道轻轻一碰,上头的丝线纷纷落下,露出里头的两把钥匙,一把院门的,另一把是房门的。
李想李想看着飘落了一地的已经早已褪色的丝线线头,慢慢的蹲下来,一根一根的捡在手里,紧紧握住,这才走到门边开了门。
屋中的一切,熟悉而陌生,三十两厅的房间,不大不小,装修的十分温馨,木质的地板,浅色的家具,客厅的飘窗上还放着个圆圆的鱼缸,一丛藤蔓从窗户上的架子上爬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的家,可另一面,他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三十多平米,简陋却永远被妈妈收拾的十分干净的家。
李想正愣着,耳边传来李解轻声的问话:“这个房子挺好的,不过,南郊家属院的那套房子我也挺喜欢的,虽然小,不过挺温馨的。”
李想思绪很乱,听到李解的问话,十分赞同的点头:“是啊,那套房子虽然小,里头却有许多温馨的回忆——”
李想的话说了半截,猛然顿住,不可思议的看向李解,李解也看着他,好半天,李解才轻轻的说:“我没猜错,你果然也多了一份记忆!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你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就忽然多了一份记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是觉得这事儿跟你有关,后来我又注意到你的头发,还有你换下来的衣服,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
李想揉揉太阳穴:“难道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被吓的够呛么?”
李解嗤的一声笑了:“你以为我是你另一份记忆里的那个大学一毕业就跑去结婚生孩子的李解么?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路读物理一直读到博士的灭绝师太,杀死姥姥的悖论什么的,我没少研究末世重生之逆袭吧,少年!最新章节。”
李想无奈的纠正:“我记得那个应该是杀死外祖母悖论吧?”
李解道:“外祖母不就是姥姥么?我哪里说错了!你还是这么较真。”
这姐弟俩一个是一路化学读到硕士后来又在研究院工作的技术宅,一个是物理专业一直读到博士的灭绝师太,两人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开始研究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坐在一起,开始述说各自的情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另一份的记忆里,如果不是李解正好在美国治病,并不知道李想的状况那么糟糕,如果她能及时赶到李想身边,意识到这世界上还有人需要他的李想,恐怕根本不会选择自杀那条路。李想对她并不隐瞒什么,很干脆的告诉了她自己的经历,当然,没有时间细讲,只说了个大概。相对的,李解则一边听,一边梳理各种信息。
李想的两段记忆都很清晰,相比之下,李解的记忆则模糊了许多,并且,她还提供了一个有趣的信息:“你住院的那天晚上,我妈妈忽然打来电话,急吼吼的说让我看住你,说她梦见你自杀了。”
李想一愣:“梦见我自杀?”
李解点点头:“是的,我仔细问了她,发现她似乎也有了一点儿对我们另一份记忆的印象,但只是一点点,所以感觉上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