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北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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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这里的门都进不来,花再多的钱都没用。我到你这里,从来都没给你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却总是那么开心的跟我说笑……”
“我喜欢的人多着呢,我喜欢周美成,我还喜欢……”
“你喜欢的是周美成的才华,你还喜欢栗子陈的炒的栗子呢,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谈情说爱,李想不在行,讲逻辑,他很在行:“可你喜欢我什么?难道是喜欢我关扑很在行么?那你就该让我给你讲课才对,聊什么天!”
李三娘抓狂道:“你是跑来跟我吵架的么?”
李想道:“谁要跟你吵,你这么别扭,明明喜欢我还不肯承认,我也是没办法……”
李三娘气的要命:“哪有你这样的,明明是你跑来说喜欢我,却逼着我承认我喜欢你,你你你,岂有此理!”
李想看她发怒了,反而放心了:“我就说么,你怎么会讨厌我。行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了,承不承认没关系,我已经放心了……”
话音刚落,他握着李三娘的手便被李三娘拽了过去,抬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完了怒气冲天的说:“你要把我的手捏断了!”
李想疼的差点跳起来,一边甩手一边怒叫:“你不会说一声啊,说一声我不就松手了,张口就咬,你是属小狗的么?”
李三娘怒道:“凭什么啊!你捏疼我,我咬回去,这不是很公平!”
李想呲牙咧嘴的看着手上深深地牙印,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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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三娘那里回来,李想的心情十分的好,虽然李三娘到最后还是没答应嫁给他,可他已经很高兴了,起码,他知道他有努力的方向了。他没猜错,她确实也喜欢他,有了这个前提,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他不是自作多情的,那么无论面前有多少问题,都可以一件一件的慢慢解决,他还有时间呢,没关系,没关系!
一扫前几天的郁闷,李想精神焕发的跑回工坊继续他的实验。他新弄来了一种树汁准备在捶制甲片的时候加到纸张之间增加韧性,可是悲催的是似乎这种胶跟漆面有些不对付,上了这种胶的甲片上漆面附着会出问题,所以他琢磨着到底是换漆还是换胶还是再想别的办法。这时候李想又想叹气了,这要是给他个正经的实验室,这点问题那还算的上问题啊!可条件有限,手头全都是最基础的原材料,只能用笨办法,摸索着挨样实验了。
李想做实验做的昏天黑地,这日晕头涨脑的从实验间里走出来,正想喝口水歇一歇,却见韩桂花冲了进来:“阿郎,快回开封!温仪跟吉祥斋的老孟打起来了!你快回去劝劝!”
李想吓了一跳:“老孟?他回来了?前阵子不是接到吴六的信儿说把欧欧的阿娘接出来了,正好跟了老孟的车队回来了吗?怎么,难道欧欧的阿娘出事儿了?”
韩桂花哭笑不得说:“倒是没出事儿!只是老孟跟着温仪的阿娘,那位罗娘子直接就跑到了咱们家,直愣愣的就跟温仪说他想娶罗娘子做新妇。温仪气得要死,当场就翻了脸……”
李想一呆,这是怎么个状况?
韩桂花说到这里忍不住也直皱眉:“温仪说她养得起阿娘,用不着让罗娘子到别人家受气。老孟也是憨的,直接就说你老伴老伴老来伴,你个当闺女的再孝顺,难道还能照顾你娘一辈子么?温仪就恼了,说她不缺钱,自然能请一堆女使把她阿娘伺候得好好的。”
李想皱了皱眉,问道:“罗娘子怎么说?”
韩桂花郁闷的说:“她要是肯说就好了!看温仪跟老孟吵起来,急的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想走到脸盆架子跟前洗脸,一边洗一边问:“你过来的时候那边什么状况?”
“阿杜姐把罗娘子带下去休息了,她车马劳顿了一路,才进门,还没等跟女儿说句体己话,就闹了这么一出,哭的都要背过气去了。阿杜姐实在看不下去,把温仪骂了一顿,领了罗娘子下去休息。我走的时候,温仪还在生气呢,坐在厅里跟老孟大眼瞪小眼!”
李想迅速的洗了脸,把头发收拾整齐了,抓起鹤氅穿在身上:“知道了,咱们回开封!”
98第九十九章
李想骑马;带着随从一溜烟的跑回开封;这会儿也懒得等韩桂花了,让她坐着马车慢慢走吧!谁知到了自家宅子,往招待客人的厅里走去,里头却空荡荡的没个人,一问女使;才知道老朱已经走了,欧温仪回后头了。
李想便朝欧温仪她们住的那个院子走去。因为家里女孩子太多,所以李想一般不在家里待客;都是直接去酒楼,所以家里伺候的人并不算多;也不像一般的大户人家动辄就有人通报——又没什么客人;自己家这么几个人通报个什么劲儿啊!
李想一路走到欧温仪的住处;正想敲门进去,却听到窗户里传出了杜十一娘温和的声音:“说来说去,你能给你阿娘的生活,跟你阿爹能给她的,有什么区别呢?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把你阿娘接出来做什么呢?还不如让她留在并州呢,就像你说的,欧娘子并不苛待她,你阿爹对她也不错,那地方好歹住惯了呢。”
“可我是她的亲女儿……”欧温仪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锋芒毕露,带着一点哭腔。
“你阿娘还跟欧家有二十年的情分呢!你千里迢迢的而把她接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换个地方当笼中鸟?给点吃的给点喝的让一群人伺候,你觉得这就是孝顺了?温仪,你这样,跟我阿娘想要照顾我的想法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罢了。”
欧温仪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想着让她过的好一点,她伺候阿爹伺候了一辈子,我想让她过几天快活日子。”
杜十一娘柔声道:“可你得先搞清楚,对你阿娘来说,什么是快活啊!你得先去问问你阿娘她怎么想的。像今天这样子,才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一顿吵,把你阿娘吓得都不敢说话了,你想想你这样对么?”
屋里传来欧温仪的啜泣声,李想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他觉得这件事儿已经不需要自己操心了,欧温仪会处理好的。
回到自己房里,李想琢磨着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三娘,正准备出去呢,便听见豆苗儿喊着:“何舍人,您等一下啊!先让我去通报一下啊!”
豆苗的话音未落,门便被推开了,一身官服的何栗冲了进来。正准备去见心上人的李想十分不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何舍人这是怎么了?竟做起强闯民宅的勾当了。”
何栗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扭头冲追上来的女使道:“我与你们家官人有话说,你们退下!”
李想险些吐了一口老血出来,擦,有没有搞错,这是谁家啊?
豆苗看看李想,李想摆摆手,她乖乖的退了出去。
李想脾气好,但脾气好不等于好欺负,挥退了女使,他立刻嘲讽全开:“何舍人这是哪里受了气,跑到我家里耍威风!”
何栗怒道:“被你哄了,过来找你算账,不行么!”
李想翻了个白眼:“我有时间去哄小娘子去,哄你作甚!”
何栗一向是个谦谦君子,刚才憋着一股气过来,才勉强做出强硬的模样,结果被理想胡搅蛮缠的一句话,噎的脸红脖子粗,伸手指着李想:“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李想郁闷死了:“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么?我好好的坐在家里,你冷不丁闯进来,在我家耀武扬威的还说我欺负你?”
何栗怒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欺负我了?”
李想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还说我欺人太甚,难道你说的不是我欺负你而是你欺负我?也对,你这样冲上门来确实是在欺负我。”
何栗被他气的没办法,中国的传统教育,讲起大道理绝对都是一套一套的,至于生活中的逻辑——理工帝拍死他没商量啊!连着被堵了几次,何栗越发生气,原本说不出口的话这么给李想这么一刺激,直接就吼了出来:“你说我新妇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没有好好跟岳父道歉,我已经认真的去道歉了,岳父也不怪我了,可她还是不理我!你还说你没哄我!”
李想本就不爽,听了何栗的话越发不爽:“我说了你新妇生你的气有因为你没道歉的缘故,可我说了你新妇生你的气只是因为这个缘故了么?你毛病那么多,万里长征走了那么两步半就指望人家原谅你,你做梦呢吧?”
李想骂的正爽,冷不丁听见何栗问:“万里长征是什么?”
李想暴躁死了:“你这个人能不能懂一点怎么抓重点啊!怪不得你新妇受不了你,难道你这会不该认真考虑下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新妇原谅你啊!”
何栗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啊!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点事儿到底她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
李想越发暴躁,自己想要娶个新妇觉得难死了,这个二货娶了那么好的一个新妇不知道珍惜,还跑到自己这里不停地聒噪,我想去找三娘啊你烦不烦,打扰人谈恋爱是要被马踢的啊!
这么想着,李想的口气越发糟糕:“这点事儿,你说是这点事儿?若你新妇把你阿娘气病了,道个歉还振振有词再气老人家一通,你可容得下她?怕早就把人家休回家去了吧,还会给她再次道歉的机会么?谁不知道你何舍人至孝啊!老娘病了,让媳妇住在老娘的床边伺候了两个月,硬是把才怀上的孩子给累掉了,多孝顺啊——不知道你岳丈当初被你气病了,你去看了几眼?人家原谅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好过!”
李想说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何栗:“人家养大个女儿,费的心不比你爹娘养大你费的心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新妇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你,不然人家凭啥受这个气?凭她常大娘的名声跟嫁妆,便是离了你回了家,还嫁不出去么?你不说好好哄哄她,还好意思在这里聒噪。怪不得你家二弟娶不到新妇,有这么个前车之鉴,谁吃饱了撑的往你家嫁!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李想说罢,甩手就往外走,却不妨被何栗紧紧抓了袖口:“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可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哄她啊……”
李想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个榆木棒槌,这也要人教?你一个有新妇的也好意思跟我这个光棍儿打听怎么哄娘子!我还想搞清楚怎么让三娘开心呢!”
何栗急道:“你还要跟李师师掺和?快快悬崖勒马!”
李想怒道:“闭嘴,先把你自己那摊子烂事儿解决了再来说我吧!甜言蜜语会不会?休沐日带着她去郊外踏青会不会?早上起来亲手给她描个眉毛会不会?”
何栗道:“老夫老妻的,实在不好意思……”
李想抓狂道:“那你就等着你新妇跟你分手了,你再找个不是老夫老妻的新妇从头做起吧!二货!”
说罢再不管这个神经病,推了门扬长而去,留下何栗傻坐在屋里发愣。
李想出了门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辰清乐坊已经快到营业时间。除了第一次被李三娘带去清乐坊那次,他从来没有在营业时间去过清乐坊。李三娘似乎也跟他的想法相近,从来都只在白天约他。这会儿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也没心思再过去了,越发把何栗恨的牙根痒痒,跑到厨房给下人支了几贯钱让男仆到酒楼给他买两桌席面,毕竟欧温仪的阿娘过来,总要办个接风席。回到客厅客厅,发现何栗还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啊,准备在我家吃饭?”李想口气不善的说。
何栗还在发愣,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回去讨新妇开心,都要为难死了,听见声音晕乎乎的抬起头,只听清了“在我家吃饭”几个字,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以继续跟李想打听打听怎么讨新妇的喜欢,便点点头:“多谢李兄盛情。”
李想嘴角抽了又抽,盛情你妹,脸皮可真厚!我家要开席好不好,一屋子都是小娘子,你个大男人往哪里坐。李想在心里头疯狂的吐槽,可想起来李念一会儿说不定回来,算了算了,她也好久没见她哥哥了,正好见见。
李念回了家,见到何栗果然很开心。何栗见到妹妹,也放下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的跟妹妹谈天说地联络感情。
李念已经十四岁了,何栗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前阵子对妹妹不肯回家的那点儿不满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四娘,与另外几个妹妹越来越不像了,她温柔,却不像大娘那样温柔到有些怯懦;娇俏,却不像二娘娇俏到有些娇蛮;美丽,却不像三娘太过柔媚;端庄,却不像五娘六娘那样端庄到了无趣的地步。她似乎具备了她的姐妹们所拥有的所有优点,可表现的方式却又完全不同。
这样的李念,不是他的家可以教的出来的。
99第一百章
与李三娘挑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想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得意感,一有点儿时间就往清乐坊跑;只把李三娘烦的够呛。
“你不嫌烦么?天天跑这么远到这里吃早饭!”
“就早上有点时间啊!”李想理直气壮地说:“我白天要工作;你晚上要工作,每天就早上这点工夫能凑到一起;反正正好在我出城的路上;不麻烦。”
李三娘道:“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顺路?”
李想道:“当然不止因为这个啊,你这边卖的羊肉汤比我家那边好吃……”
李三娘:“……”
李三娘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她上辈子一定欠了李想很多钱;绝对是倾家荡产的那么多!
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又看了一回心上人,李想神采奕奕地对李三娘说:“娘子,我去上班了!你去睡个回笼觉吧!明天不用这么早起床了;我过来吃早饭,看看你就走,你起不起床没关系的。”
李想说罢,整整幞头,精神焕发的走了出去。留下李三娘在他背后凌乱,随便换一个人,敢这么说话她一定要恼的。可是李想不一样,她敢用脑袋打赌,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多想!轻薄什么的,这家伙懂不懂都是个问题呢。李三娘想到此处,纠结地扑到床上锤床板: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这么个家伙喜欢。不,她上上辈子一定也没干好事儿,不然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家伙!
李想的心情确实很好,最近好事连连,他的纸甲设计已经完全弄好了,最终真的达到了一石弓五十步穿不透的水平。他把纸甲拿给岳飞,岳飞十分的感激。于是旧事重提,跟李想商量是不是借机给他弄个官儿做做。
李想对做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目前来看,如果可以做官的话,于公于私都是有好处的。于公,如果能当个官,把纸甲的监工这些活儿接到手上的话,好歹也算为国家尽一份力;于私,哎呀,当官的话家里的产业可以免税啊,而且总是让别人当靠山怎么比得上自己就是棵大树?
赵明诚跟李清照对这事儿其实不算热衷,他们俩的概念里李想过得好就行,反倒是赵思诚很激动:“你总算想走正路了!放心,我虽然没多大本事,可好歹整天在官家面前露面,说句好话还是做得到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李想琢磨着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设计出纸甲再加上裙带关系啥的,弄个□品的小官做做还是不成问题的,谁知道岳飞带了纸甲进了宫,第二天他竟等来了一道召他觐见的圣旨。
别说李想傻了,连赵思诚都傻了:“别看我,我真的还没干啥呢!”
等岳飞回来,李想一打听前因后果,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可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岳飞原本的计划是趁上班时间给赵佶看纸甲,顺便提提李想的名字,等官家派人审核了纸甲的质量,需要论功行赏的时候,就轮到赵思诚这个中书舍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