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嫡-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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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二点点头,应该局势这人。
元善嘉诧异地回头看,自己跟师傅云游的时候虽然经过这儿过,但是她记得自己没有的罪过这么丑的人呀。
她回想着,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媛儿,媛儿?毁容……伤疤……媛?元?元善琪!元善嘉忽地瞪大眼睛,大吼一声:“后退!”
云叔瞬间反应过来,往后急退了几步,可是里面的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手上一把菜刀砍了过来,云叔往后躲闪,衣服险险地被划破了一个衣角。
“元善琪!”
“元善嘉!”
两人就像是宿命的敌人一般对视着,元善嘉的眼中露出冷意,元善琪的眼中也尽是狠色。
元善嘉微微挑眉,想不到元善琪竟然没死?还躲到了长治郡来,看样子,似乎过得挺好的,竟然还有人维护她。
她看着一下子拦到了元善琪面前的孩子,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
“元善琪,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元善嘉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上天是要我亲自动手报仇了!”
“报仇?呵!要说报仇,也应该是我向你报仇才对吧!你害得爹娘和离,还把娘害死了,还让李家陷入了困顿之中,还讲我毁容了!究竟是谁该向谁报仇?”元善琪神情激动,刘海被她高高地撩起,露出狰狞的面庞,吓得那孩子都往后退了几步。
“我爹为什么会休了你娘?还不是你娘不守妇道,和野男人生下了你?而且还陷害爹通敌卖国,若不是爹及时地发现,将证据转移了,想必现在死了的便是爹了。”元善嘉讥讽地看着元善琪,仿佛看一个小丑,嘴角的弧度尖锐无比。
“你胡说!你胡说!”元善琪捂着耳朵,恶狠狠地等着元善嘉,“要不是你的话,爹才不会休了……才不会和娘和离!”
她固执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愿意接受现实。她的表情疯狂,看向元善嘉的目光更是杀气满满的,手上紧紧地握着刀。
原本挡在她身前的那个孩子,被从暗处冲出来的一个中年妇女拉了回去,“快走!都说了让你不要和她玩!她是个疯子!”
说完,那妇女啐了她一口,逃也似的带着孩子跑了。
那孩子被拖着走,他忍不住回头,媛儿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虽然媛儿姐姐长得好看,但是说话的时候可温柔了,他受伤的时候,还温柔地用手帕给他包起来。
元善琪心中满是仇恨,想要杀了元善嘉报仇。可是她似乎没有想过这些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元善嘉看着元善琪的模样,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连动手的**都没有了。
“走吧。”她说,准备找个地方先落脚。
她现在只想要快点回到红叶山庄,将那儿的人都转移了,然后找出幕后的人。
照目前的状况,云玉闵不会跟她说实话,也有可能就是云玉闵,因此他是不可信的。
她想要走,想要放过元善琪,但是元善琪可不是这么想的。
只见在元善嘉转身的时候,元善琪拿着菜刀冲了过来,当云叔挡住她的时候,她对准元善嘉的脑门,将菜刀认了过去。
“哈哈!杀了你!哈哈!杀了你!”元善琪疯病又犯了,被云叔一脚踹开后,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笑。
那刀虽然锋利,但是元善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楚睿剑鞘一档,便落了。
“云叔,走吧。”元善嘉说道,并没有准备离开。
她忽然想起,那云悠离不是自誉为情圣吗?而且在晋州那边的名望特别的高,好多当地的士绅豪门的女子都想要嫁给他。
元善嘉嘴角勾起笑容,若是将他的亲生女儿送过去,想必那仁慈的贤王殿下,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于是她对着楚睿耳语了几句。
长治郡旁边便是晋州,十分地近。如果从这边陲小镇出发,用不了两日便可以到达。
元善嘉决定借楚睿的暗卫墨一帮忙,将元善琪送到贤王那儿去。
以墨一的功夫,往来也用不了几天,很快便可以和她们会和。
楚睿肯定是答应了。
墨一飞身过去,将元善琪拍晕,又进屋搜寻了一番,竟然找到了可以证明元善琪身份的冬衣,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上面写着贤王的小字,佩宴。这玉佩应该是李氏与贤王相爱的时候留下的东西。
周围的人蠢蠢欲动,有个小个子妇人唯唯诺诺地走出来,“你们不能把媛儿带走,她是李大庄的媳妇,现在李大庄去打仗了,若是回来看不到媛儿,定然会生气的。”
元善嘉笑,“这女子是叛国贼的女儿,你们留在这儿,难道不怕睡到半夜,城门被她打开,把敌人放进来?”
(一更~)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是元将军的手下
“叛国贼的女儿?”那妇人惊呼,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掉出来。
“可不是吗?”元善嘉道。云悠离的确是叛国贼,和东国合作,泄露东国的布防,这都是叛国贼才做的事情,“若是你们不怕的话,我就给你们留下吧。”
说着,她便对墨一开口,“你……”
“呀,那……那你们把她带走吧。”那夫人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打断她。
元善嘉心中满意,为难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带走她了。”
那妇人忙不迭地点头,跌跌撞撞地跑回去,那屋子是卖豆腐的,外面挂了一个简陋的牌匾,用黑炭写的豆腐坊三字,三个字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十分的粗糙。
不过这儿认字的人应该也不多,写不写也是可有可无的。
墨一带着晕倒的元善琪,往另外一边去。元善嘉则是和楚睿几人往关卡处走。
走得越来越近,呼啸声越来越大,厮杀声震荡,让人耳膜难受得慌。
刀剑入体的声音隐隐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乒铃乓啷,混杂在一起,组成一首惨烈的乐章。
在关卡处,建立了一堵墙,十分地高,几乎和山平齐,扬头望去,似乎已经和云天相接。
城门却设置地十分地矮小,只有两马车并行那么宽,高度也只比马车高一点儿。比那大户人家的大门还不如。
不过这门平常的时候也尽够出入了。毕竟这后面便是崇山峻岭,只有一条狭长的古道可以行走。据说是前朝住在通天湖附近的一个部落开凿出来的。
又高又陡峭的山地,车马完全没法行驶,在另外一边更是有深涧相随,一不小心便会掉落下去。所以只有通过古道才能到达长治平原。
城楼下面有人驻守着,城楼上面站了挨挨挤挤的士兵,时不时地便会有人倒下来,但是马上便会有人补上去。
而并不是十分高的城门后面,一群人紧紧地守着,门后足足有九个门栓。
元善嘉看着这些士兵身上的穿着,心里一惊:怎么是东北军?
她仔细一看,果然没有看错,这士兵穿的盔甲和爹爹那些精兵穿的十分地像。
爹爹说过,那些精兵穿的盔甲是与东北军一个款式的,只是材料要好一些,看着更精神些。
她不由地拧眉,东北军现在不是应该在才林关守着的吗?为何会在这儿?他们到这儿来了,才林关那儿怎么办?
元善嘉心中有些惊悚。照常理,在这个时候,皇帝没有虎符,应该命令不了东北军,而爹爹的私章在入宫之前就给了我,让我保管。那么只有有虎符的娴贵妃才有可能命令东北军调离。
娴贵妃这是疯了!元善嘉又气又恼,才林关一开,东国的军队进入云国便可以节省至少五天的时间,而且才林关后面还有这样一个有着小粮仓之称的渭阳。
渭阳因为紧挨着通天湖,水资源充足,土壤肥沃,而且土地大多是丘陵,高度只有十米不到的土包,十分适合种植,每年出产的粮食都十分地丰厚。是除了南边以及长治平原以外产粮最多的城市。
若是东**队从那边进入,连粮食都不用带了!
“你们是谁!”城楼下的士兵见元善嘉几人骑着马一直远远看着自己这边,对他们的来路有些怀疑。
士兵们的心思有些紧张,他们在这儿驻扎了一段时间了,对于这儿的人都大都眼熟,这几人的气质不俗,若是这儿的人,他们不可能记不住。
那么便只能是外来人了。现在东北军和东**正在交战,这样一群外来人,让他们心生担忧。
“我们是元将军手下的人。”元善嘉决定冒充自己爹的手下,刚好她手上还有爹爹的令牌,而且那枚私章自己还没有还回去,也许还能用得着。
“元将军?”那些士兵并不是十分相信,怀疑地看着元善嘉,“有令牌吗?”
“有的。”元善嘉说道,从怀疑掏出一枚令牌。
这令牌还是去青城关的时候,林先生给的,现在竟然又派上用场了。
那些士兵远远地看着,觉得花纹的确是有些像。
“你们等着,我上去问问。”一个年长的士兵出来说道,又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你们一个个警醒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看了一眼元善嘉。
“是!”
过了不久,一个人从城楼上快步走下来。
“元将军不是在长治郡守着吗?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军情?还是来支援的?”那人一见面就说了许多话。
“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详谈吧。”元善嘉听了心中觉得十分不对劲。
如果自己没有救出爹爹的话,爹爹现在也应该在皇宫里面待着,怎么会在长治郡?难道是娴贵妃传出的消息,想要陷害爹爹?尤其是现在梁易死了,若是云国大破的话。人们肯定认为是爹爹的错!
元善嘉一面思索着,一面将令牌给那人过目。
那人仔细地看了看,点点头,的确是这个。
“我们上去。”那人对着守着楼梯的士兵挥挥手。
城楼上面气氛十分地紧张,士兵们不断地换轮次射箭。
元善嘉往外面看了看,地面有些远,看着人有些小,东国的铠甲是青铜色的,胳膊上都绑了黄带子。云**队穿的盔甲的颜色与东国的差不多,也是绿色的,只不过臂膀上带着绿色的带子,头上带子也是黄色的人。
东北军不愧是元天带出来的。总体实力十分地不俗,与东国的军队战斗时,大多是可以以一敌二的存在,战斗起来勇猛的很。
而且因为地势的原因,东北军暂时占据着上风,东国的军队被打的连连后退。
呜呜呜~
收兵的号角声响起了。
对面东国的军队缓缓离开,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有黄带子的,也有绿带子的。
东北军沉默着慢慢收回到城楼下方。
元善嘉看着外面血流如河,地面上的脚印中有血积累着,成了一个小洼,尸体被看得零碎,断手断脚的,血液一直没有停下来,缓缓地流淌着。天空中几只乌鸦绕着圈子,飞来飞去,似乎惧怕还没有离开的士兵。
“去!去!”专门收拾尸体的士兵冲出来,驱赶着跃跃欲试的乌鸦。
(二更)
☆、第四百四十五章 信
大战初歇,战场上的人慢慢地收拢尸体,将尸体堆成一堆。
这么多尸体根本就不可能一一埋葬,为了防止被乌鸦等鸟类吃掉,只能以火葬的方式进行,然后将骨灰扫一扫,用个大盒子装起来。等统计好死伤,战争结束以后,用木盒子分一些骨灰,送回来烈士的家乡去,让他们的亲人安葬。
若是运气不好的,地址战争之中遗失了,那么骨灰便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若是有人记得便会烧些纸。
东北军的将领是牛邵军,曾今在元天手下做过一段时间,对于元天十分地信服。
这时候,他注视着战场上的血色,即使知道战士们的使命就是保卫国家,在战场上死去,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有些犹疑了。
为这个即将倾颓的国家,奉献生命,真的值得吗?
国将不国,家将不家,人将不人。
战士们的生命,留在了战场上,可是朝廷的人似乎一直没有动静,没说究竟该如何。
他是一军主将,应当起统帅作用,应该有所计划。但是他的计划却被那一直书信打破了。
来自朝廷的书信,上面有皇帝的玉玺和元将军的私章印下的红泥。
他认得皇帝的玉玺,更认得元将军的私章,在私章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特殊痕迹,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所以那私章必定是真的。
上面命令他带领着东北军前来支援,驻守长治郡,让东**队无法通过长治郡。
可是现在,他看着东国大军来势汹汹,心中总有一种不妙。
他告诫自己,将军这般地安排定是有原因的,不会是无的放矢,定是有什么将东**队一网打尽的计谋。
牛将军鼻翼翕动,嘴边的胡子飘了飘。
“将军,他们说是元将军派来的,身上带着元将军的令牌。”
“荣才,辛苦你了。”牛将军之前看见孙荣才下楼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心中着急,但是心思大部分挂念在战场上,便没有多问。
带元善嘉他们上来的人名唤孙荣才,是东北军的副将,牛将军的得力助手。
孙荣才摸了摸脑袋,赤红的脸看着便觉得火气旺盛,“没事儿。”
牛将军看到元善嘉几人,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他们太年轻了。
可是后面又想到元将军一向是知人善用,即使是派的人过分年轻,肯定也是又原因的。遂心中放下了少许。
“我们进里面去谈吧。”牛邵军说道。
在城楼上面,每隔一段路程便有一顶帐篷,帐篷都是黑色的,矮矮的,要弯腰才能进去,进入里面之后,更是只能够跪坐在地上。
“将军大人让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牛邵军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元善嘉心中一颤。
元善嘉跪坐着,迟疑了半晌,才说道:“牛将军……我们便说实话吧。我们不是元将军派来的。”
“什么,你们不是元将军派来的?那你们刚刚说……”孙副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等着元善嘉,又看看楚睿几人,不由地伸手摸剑。
“孙副将莫急,待我说完才是。”元善嘉心中叹气,口中说道。
“荣才,让他说完!”牛将军的面色大变,但是胡子遮着,也看不大清楚,语气却是有些冷了,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了。
“我们是元将军的人,但是我们并不是元将军派来的。”元善嘉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孙荣才皱眉大叫,“你说的这么弯弯绕绕的,又是又不是的,到底是还是不是?”
孙荣才说这话,却把自己搅得更加地迷糊了。
牛将军怒道:“荣才你安静些!”
孙荣才嘟囔了几句,愤愤地看着元善嘉。
元善嘉想了想,决定先问清楚,“牛将军,我想问您一件事情,您是娴贵妃调集您带着东北军过来的吗?”
牛将军听了他这话,心里一震,“为何这么问?我们是皇上叫过来的。”
“皇上?可是东北军不是需要虎符才能唤得动吗?”元善嘉诧异地瞪大眼。
“上面除了玉玺的章,还有将军大人的私章。”牛将军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元善嘉。
“不可能!”元善嘉否认道。爹爹的章在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印到那上面去。
“难道将军大人没有下这个命令?”牛将军一听,眼睛瞪大了,胡子吹得鼓起来。
“嗯,元将军没有说过东北军过来住手长治郡。只说过东北军一定要守好才林关。”元善嘉神色有些沉重。
“而且,元将军没有在长治郡,被皇帝关在皇宫里了。”元善嘉说道,有些试探的意图。
她想知道外面的传言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个牛将军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会不会这个牛将军也是娴贵妃的人。
“不可能!”牛将军这次可不是只变了脸色,整个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头咚的一下撞到了帐篷上,帐篷都被顶起来。
元善嘉看他的神色变化,就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