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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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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南容凌又道。

奉潇看了眼南容凌身后那些他陌生的人马,黑眸突然蹙起,“墨月呢?”

南容凌闻言,目光似乎闪动了下,情绪莫名,“你看,我并没有带墨翎卫,你说墨月在哪里,作为一直以来,师傅你派有我身边监视我的棋子,她的下场是什么,当然……”南容凌又指向身后,这些人,都是我在墨月并不知晓的情况下所打造的良兵精将,整整千人,拿下你现在这些人,不算太难。”

“墨月死了?”奉潇面色一沉,“你竟然还当真舍得杀她?”奉潇话落,又看向南容凌身后这些人,眸中冷意一点一点勾起,“这么些年,你竟然还背着我培养了这些实力?”

“以前,不是师傅说的吗,要狡兔三窟,永远不能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南容凌薄唇抿起,一字一句,通过内力,也能让云初听得清楚。

云初的手就这样生生僵在马车帘幕上。

因为,这话的语气,多么像她所说。

“我明明给你脑中下了蛊,你万不可能恢复记忆,万不可能看破这一切的。”奉潇显然对这个更关心,说话间,还抬眸朝身后云初的方向看了眼。

南容凌也不说话,而是看着奉潇,“不是恢复记忆,而是曾经云初提醒,方才发现,关于我和云初儿时的画面,竟是如此的模糊,怒力想要想起她曾经南齐助我的点点滴滴,却连一个清晰的画面都捕捉不到,而且……”南容凌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信纸,轻飘飘的自空中拂落。

奉潇不用看,目光只是在那纸上轻轻一飘,便明白所有。

而那张纸,也在落地之时,化为灰烬。

“我查过,当年,南齐后宫里,确实有皇子妃嫔死了,可是,所有人的死都无疑外,可唯独这信中所说的让人查不到丝毫踪迹。”南容凌说话间,又有些可笑的看着奉潇,“可是,再如何,父皇,不也是你的父皇,你竟然……”

“无中生有之事,可不要胡说。”不待南容凌说完,奉潇便冷冷打断。

南容凌竟也没说话了。

二人相视沉默。

一个黑眸潋滟,一个幽眸诡辩,不过一个对视,就好像天地万物都在变化,不是二人内力在对峙,而是,那目光。

马车内,云初借着月色目光投远,手指,不自觉的卷了卷。

十数年的筹谋,十数年的利用,让南容凌,情何以堪,要多么大的忍耐,多么大的坚韧,多么大的心魄,方才能带着人一路奔驰在此,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傅,看着他,不是瞬间拔剑。

而沉默,也就在沉默一瞬之后猛然爆发。

“争。”长剑出鞘,二人几乎同时拔剑,用足全力。

云初一看就暗道遭。

她之前在南延皇宫,与奉潇接触那般久,自然他细观察过他,可是却都没有摸透他的功夫多深,而此时,这二人只是气势一放,别人没有感觉到,她却深切意识到,南容凌并不是奉潇的对手。

更何况,奉潇既然能当得南容凌的师傅,其武功心术都定是要高上几筹的。

更莫说,南容凌能不能狠得下心。

“南容凌,你要杀他,就要用尽全力。”云初突然对着马车外喊,这一瞬间,她的内力助着声音,响彻遍野。

正双剑相击的二人闻言,身体一怔,可是高手,交手瞬息,生死之间,谁慢了一步,谁快了一步,都是绝对的先机,因为云初那中气十足一喊,而最先心神一惊,回过头来的奉潇自然便落了一上乘,气劲不匀,顿时被南容凌的剑气逼退数步不说,纯黑的锦袍也生生的被剑气所扫,裂出一道大口子。

而一切发生,都不过瞬息的功夫。

南容凌停住,奉潇也稳住身形,一稳住,也不看自己割裂的衣衫,更不看南容凌此时的面色,而是快速的回头,怒视着云初,“你不该还有如此雄厚内力在身。”

“呵……”云初此时已经下了马车,站在那里,不理会面前,已经方才那时,以剑持对自己的将士,而是恬恬而笑,“你蠢啊,不让你相信我当真力所全无,我如何离开。”

轻淡淡的语气,发丝仍绫乱着,脸上也依然高肿着,甚至于,衣衫因为方才奉潇的拉扯而染了尘垢,却偏就气质逼人,清贵秀绝,明亮灼人。

奉潇自然明白过来,眉心一皱,手指微卷。

“哼,原来,不过是将计就计。”

“不然呢,你如何会将我带出南延皇宫。”

“可是如今景元桀还在南延……”

云初声如清灵,“我相信他。”

“相信他,那季舒轩呢?”奉潇一点一点放开手,微微负手,扫看南容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你将计就计,那如果不是我仁慈,季舒轩现在可就会暴血而亡。”

云初眉心微微隐动,却很是淡定,“他是医者,不会有事。”

“呵,是当真相信,还是说,根本就没把他放于心呢?”奉潇突然好像很在意云初对季舒轩所做的一切,面色冷得有些可怖。

“他如今到得这时都没下马车,你就不担心,我对他又使了什么手段?”

“我不会让他死。”云初道。

奉潇突然仰头大笑,“云初,不要永远这么绝对。”

云初不理会,轻轻拂了拂袖子。

而那些以剑直指云初的人瞬间如临大敌,神色皆小心又小心的戒备的看着云初。

云初却恍若不觉,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直接看向南容凌,“按照计划,你明明该是在南齐好好设下埋伏等他跳入才对,为何?”云初话到最后,面上有些恨勿不成刚的情绪。

南容凌抚着胸口,苦笑,“云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

“……”南凌这苦笑一语,倒让云初一时间无回答话,是啊,她和南容凌是什么关系呢。

她当年是救了他,可是是抱着什么目的呢,利用的目的。

而在之前,在南容凌还没收到信,还没想通关键时,她和南容凌是敌人,是见面,必定要生死一战的敌人。

他不会杀她,可是她,却不能不杀他。

“可是,云初,你认为你走得掉?”奉潇此时看着开口的二人,讥讽声声,同时,抬起手,指着身后的南延方向,“就算那里,他能处理,那现在,我也并不觉得我输了。”

“你会输的。”云初很淡定,然后,看着南容凌,“背水一战也无不可。”

目光,如黑夜里的剑,指引着前方。

而这一言代表着什么,谁都清楚。

“南容凌,作为一枚棋子,如今你又要为了这个从头不爱自己的女子而以身犯险,值得吗,你我好歹都是南齐血脉,我又曾是你师傅,纵然皇权没了,还有你的人身自由,我觉得,你该知道如何选择。”奉潇不死心。

云初却并不急,而是侧眸看向南容凌。

此下情势,很清楚。

如果南容凌和奉潇合作,云初,跑不了。

可若是南容凌和云初合作,那,胜负,独未可知。

“云初,我并不想你死。”月光清冷,南容凌突然笑了,笑意潋滟而风流,似天地间一丝瑰色闪红人间,“所有人,务必将大晋太子妃救出。”然后,手一挥。

顿时,其身后,那一直严阵以待的一千护卫,顿时如破空的箭,锐利而出,剑光刮亮。

剑拔驽张,不过一瞬,所有发生,也不过一瞬。

“云初,你还愣着干嘛,走。”突然的,女子声起,同时将云初一拉。

云初隔着打斗的光影看到,无言已经将季舒轩自另一辆马车里救了下来,正对着他招手。

季舒轩整个头都耷拉着的,浑身都靠在无言身上,显然不知被奉潇作了什么手脚。

奉潇此时却看着反水的无言,面色一冷,忽而又看向云初,“你……”

“解决无言很容易。”

“云初,你能不能快点儿,季舒轩太沉。”那边,假无言还在招手,或者说,是孟良辰。

云初脚步还未动,突然的一道掌风袭来,助她越过层层打斗圈,退出老远。

而退离中,云初面色未动,一双明亮的眸子只是直直的看着南容凌的方向,不过这几招之间,南容凌的面色已经有些发白,此时看她远离,面上似松动几分。

云初的心却高高悬起,奉潇和南容凌交手,直接都是死招,并未留力,当然的,也高下立分,而南容凌……难道,他想与他,同归于尽?

“唰。”下一瞬,所有人只见白光一闪,是方才还无动于衷的云初突然一个急闪,已经站在了南容凌身边。

完全不待南容凌反应,抬手挥过对面奉潇一掌之后,拉着南容凌以闪电般的速度离去。

“孟良辰,保命要紧。”同时,云初的话冲着孟良辰方向响起。

“云初,你跑不了。”奉潇是真的怒了,尤其是在看到云初拉着南容凌离开那一瞬,怒火攻心,面色几近狰狞,直接抬手一挥,声音对着不知何处开口,“你还愣着干什么。”

“嗖。”几乎在奉潇话落间,一道破空的利啸声传来,以雷电之势直向着云初和南容凌的方向。

快如闪电,迫至眉心。

云初当即要抬手,可是面色却是一白,当即抬起的手落向小腹处。

“扑。”电光火石间,云初只听耳边急急呼声中,刀剑相击中,箭声入肉的声音如此的空旷又高扬。

然后,有血掉落在她的衣袖中。

云初面色一变,偏头。

是南容凌的血。

方才那一瞬,他竟然身体微前,替云初挡了那一把剑。

而且,利剑自后背穿过肚腹。

云初瞳孔都怔了,这一瞬,眼底浮现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瑰血之色,就如同南容凌总是带给她的感觉。

“替你挨一剑,能看到你露出这般为我心疼担忧的面色,值了。”耳边,南容凌的声音却笑着。

同时,也让云初回神,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随着这一剑,暗处,方才看上去还蜿蜒匍匐的山脉,野草,突然就好像变了,黑压压的,一队队的人马,一个个走了出来,由远,及近。

而由远及近中,一个挺透的身姿,虽然月色垂暗,刀光剑影,却如此的清楚明了。

呵……

谢余生。

却并不是来帮她的,此时那寒沉的面色……

原来,奉潇才是真的狡兔三窟。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人越过阻碍,直接攻向他们这边。

云初掌中一拧气,挥退数人,远远看去,见孟良辰装扮的无言已经拖着季舒轩走出老远,这才松下一口气般,当即一拉南容凌,“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然后,眉心一敛。

顿时,庞然薄大的雾气,瞬间缭绕,幻化如形的雾气瞬间铺及这一片。

刀剑声好像渐渐的散了。

可是,周身,却是剑风呼啸。

“云初,我不会让你离开。”奉潇充满嗜血凉薄的声音同时,如魔咒般不绝于耳,不灭于空。

“奉潇,一巴掌,抵平,自此,我不再欠你。”云初死咬着唇,紧着神色,一边招呼奉潇,一边去看南容凌。

虽然,他方才自己就快速给自己点了周身几大要穴,可是那一剑,自来不松。

若是不尽快离开治伤,南容凌只怕……

“轰。”一声巨响,云初几乎用尽全力一挥,顿时,地面一阵凹陷,烟气吹着尘烟,飞相尽杀,而,似乎还有奉潇的的一声闷哼。

她以雾法让他无法确定她的准确位置,可是她却能定位到他,只是,想杀他,还是没有把握。

所以……

“所有人,不要久战,保命要紧。”云初又是临空一声吩咐,然后带着南容凌向着月空下而去。

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云初,你留下,奉潇不会杀他,更不会杀你的,你此时带南容凌走,若救治不及,他只有死。”是谢余生的声音。

云初头都未回,“谢余生,这世上最难测的,果然是人心,被你背叛我真的是意,想,不,到。”一字一字,云初落字有声。

谢余生浑身都是一僵,黑夜里,面孔都肃冷几分。

“云初,他是安全的,我并未带他离开,我也并不想伤害你,很多事,我身不由己。”身后,谢余生显然是没有追了,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云初听到了,面色却冷得可以将一气冻成冰雪地。

谢余生呵,奉漠到底拿什么威胁你,让你甘愿在此般时候听于他?

难怪方才,她心中其实总觉得有些不对,奉潇不可能没有后手。

原本看似一千人对一千人,如今……

只希望,南容凌的人都听懂了她方才话中的意思,不要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云初一手抚着南容凌,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冷风灌来,身后的杀伐声远去。

痛苦声,嘶喊声,终将划破这夜空,为这天下万里宏图以血点燃。

“你,恢复记忆了?”稍倾,云初在风中问。

南容凌摇头,又点头,“不知道,说是恢复了,却还是忆不起自己幼时的曾经,说是未恢复,却又清楚的知道儿时那些所有的与你同肩并战,互相计谋的情景都不是属于我的。”南容凌腹部处的衣衫已经全部被血染红,却硬是挺着一口气,将话说完。

云初闻言,侧眸看了眼南容凌,面露疑惑。

“那……你呢?”南容凌试探着问,只是话落,又苦笑一声,将一切情绪艳满掩埋。

云初自然明白南容凌那抹苦笑背后的深决,敛了心神,未说话。

曾经南容凌与景元桀相争,为国,为权,为天下,为她,可是,到如今来,国不是他的,天下不是他的,就边曾经的自以为的与她的记忆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别人布谋的一枚棋子……

云初不知道带着南容凌飞掠了多久。

方才在一处山谷里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已经陆续跟过来的近百名南容凌的护卫也走了来,尽皆负伤,一身血。

“你们守着,我要先给你们皇上疗伤。”云初道,然后,和已经经几乎晕过去的南容凌四掌相对,就要以雾法来稳住他体内已乱的真气。

可是,云初的雾法还未开始运行,面前,一把剑就抵住了她的眉心。

满身血气,全是戒备,“我如何确保,你不会暗害我家皇上。”是南容凌的护位们不死心,而随着这人说话,其他护卫也都是戒备又谨慎的看向她,那架势,只要云初胆敢对南容凌做什么,他们一定会齐齐阻拦。

这换做是平时,云初可能会说几句,不管是气势还是言语都让他们安心,可是此时此刻,一夜之来,她心底终归也是怒的,虽说,之前是收到南容凌的消息,里应外合,可是南容凌竟然打破计划,带人来此伏击?若不然,将奉潇引到南齐,不管他根基如何深稳,她也能釜底抽薪,帮南容凌稳定国局,到时,南齐和大晋之间也不会如此的剑拔弩张……

所以,云初直接抬手一挥,顿时,那拿剑指着云初眉心的人被挥出老远,落在地上,痛苦闷哼。

武力,有时,比说话管用。

云初那清冷如寒华的光世再四处一扫,同时,抬手已经对上了南容凌的心脉。

源源不断的雾气涌入。

那些护卫互相对视一眼,倒不是怕了云初,皆紧了紧握剑的手,又看向已经不可能再对他们交待什么的南容凌,似乎想了想,然后,当下各自快速包扎了各自的伤口,然后,成一圆形圈,退离百余米,将二人护在中心。

云初虽然说之前被折磨的没一丝力气是装的,可是到底,之前奉潇所下的春情浓作不得假,她的确是动用雾法方才能压制,解化。

万事有好就有坏,虽然,她因为是雾氏一族的人注定活不过二十,且若有身孕还会缩短寿命,便是,相对而言,她的雾法也一次比一次强大起来。

就好比是越挫越勇般,越是困境,雾法好像就如心生般,只人心志够强,雾法便能强大得让她都觉得可怕。

当然,再强大,她也不能让腹中的孩子有丝毫损伤,所以,眼下,她虽体内内力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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