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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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已经连冷笑都没力气给她了,只能极力稳住俞渐要发暗的心智,只能任由突然变得身强力壮的皇后拖着走。
她方才发现了,皇后应当是服了什么药,短期内使自己力大如牛,内功横生,不过,万物有利就有弊端,皇后的心智显然开始不正常。
不过,皇后心里的偏执心太大,想她死之心太强,所以,方才她原本想要引诱她,却很快被她的神智主导回来。
云初这一瞬,突然有些可笑。
可笑自己。
平日里再厉害有什么用,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可是,没曾想,却栽在了这里,力气太虚,催眠法用不上,雾法空空,内力于无,若不是凭着怀中的孩子而一股劲儿撑着,她现在只怕早已是个死人。
没想到她云初还有这么一天。
若是有后悔药,她一定早弄死这皇后……
云初一路跌跌撞撞被皇后拉着,穿过森郁森森的树林,爬过山坡,到达一座山顶前。
黑夜如地狱来的恶魔,天边的月光,好像都成了它的触爪。
四周是深不可际的云雾,而在山顶最边缘,最陡峭之处,一座墓立在那里。
至于墓碑,云初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景知煦的。
也亏得皇后一片爱子之心了,景知煦死后尸体还要被扒出来,会不会恨死皇后。
“砰。”云初直接被皇后甩在了墓碑前,膝盖摔在地上,发出极重的声响。
很痛,不过,云初没有喊,而是紧紧的抱着孩子,苍白又满是汗渍的脸上,她好久才抬起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指,轻轻的聊拔开因为汗渍沾染而遮住自己面前的发丝,语气,虽虚弱,却依然不改气势的冰冷,“真说起来,你儿子又不是我和太子所杀,杀他的人是南齐如今的皇上,是季舒轩,你不是该找他的吗,你找我,不是太无道理。”
“可你是罪魁祸首。”皇后一点没有被挑动。
云初咬牙,将孩子护得更好。
很好,她唯一床幸的是,孩子还未醒来,不哭不闹。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季舒轩好过的。”皇后说话间,拿出一把匕首就很直接的抵上了云初的脖颈。
“南皇,出来吧。”然后,皇后看着四周,对着空气中高声道。
黑夜中,一片晕暗的月辉中,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竟,真是季舒轩。
只不过,云初很床幸,景元桀先前受了伤,可是季舒轩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面上不仅有着风尘仆仆之意,面色,也白几分,显然,受了内伤,且不轻。
“你看,我把她带了来,不仅如此,我还附带着多掳来一个孩子,所以,我还要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季舒轩看着云初,眼光幽暗不辨,纹丝不动,云初,好像是圆润一些,圆泣得如此可爱,可是此时,面色发白,身体发虚,无一丝内力真气,整个孱弱得就像一片纸,让人……
良久,季舒轩抬起头,看向皇后,“你说。”
“我要你杀了景元桀。”皇后说,每说一个字,语气都冷得像是大仇得报。
云初抱着孩子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皇后,“你打得,竟是这般主意,让季舒轩和景元桀双方残杀,而你,坐收鱼翁之利。”
“哼。”皇后不以然,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季舒轩,“南皇,你觉得呢。”
“好。”季舒轩答。
云初并不意外。
季舒轩和景元桀,不管是个人,还是为国,二者都不可能共存,季舒轩杀了景元桀,再来对付皇后,也是绰绰有余。
所以,这是完全不用考虑的决定。
而皇后已经疯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
云初唇角扯出一抹苦意收回看向季舒轩的目光,敛收眼底一切情绪,抬手,轻拍着怀中的孩子,“你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是吧,他就算是千难万难,也不会让我们受到一滴一点的伤害。”云初轻轻呢喃着,却在此时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的落在他们的耳里。
“禀皇上,大晋皇上已经发现了那马车,很快就要寻到这里。”季舒轩身后,有人上来禀报。
季舒轩没说话,却是看向云初,“云初,如果你现在跟我走,我会放过他。”
“这是大晋的地盘,你就这般笃定,你能打败他,逃出去?”云初抬眸,眼底尽是轻蔑。
季舒轩也不生气,而是微微一笑,“是的,不过,你可能不知,我虽然也受了内伤,可是,却并没有比景元桀重多少,而有你和孩子在手,你觉得,他如何选?怕是我现在叫他下跪,他也不会反对。”季舒轩的语气比云初更轻蔑,“也好,我也很好奇,为了你,景元桀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是不是除了江山,自尊也可以不要。”
云初抬眸死死的盯着季舒轩,好久好久,“季舒轩,你真特么卑鄙。”
“谢谢你现在又更恨我一些。”季舒轩倒是乐得于此,整个微微发白的脸上,都是无可止尽的笑容,说到此,又看着远处,已经可闻的脚步声,“对了,你一定不知道,眼下,今夜,在青峰山,我和景元桀说好了,各出十万兵马,交战,以十万兵马决胜负,看看天色,也不知战果如何了,不过,我走之前,那伤刚好的京二和三皇子景元浩好像都被刺了一剑……”
“嗯,你死时,身上一定会被刺得千疮万孔。”云初咬着牙,很淡定,同样,气息也越来越弱。
她紧紧的抱着孩子,已经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一点一点流失,而怀中的孩,襁褓中的孩子,闭着小小的眼,睡得如此的安然。
睡吧,这一切乱世纷离,都将消散。
“母后,可真是我大晋的好人。”景元桀的声音自林中传来,几瞬之前,身影已经飘来,墨黑的锦袍上,血色渗亮,是云初晕迷之前看到的那番模样,只是,眼下,面色更白了些。
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此时眼底青影明显,神色急灼。
“景元桀……”云初看着景元桀出现,就倏然的轻松笑了,完全无视于脖颈间那把锋利的剑,声音恬淡,“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和孩子等着你呢。”
“当然,我的妻子,需要我守护。”景元桀说,而与此同时,其身后,云楚,名玲珑,翁老,包括景元桀那不着调的师傅也来了,此时尽皆沉着双目看着这一切。
“妹妹……”
“哥哥放心,我好好的。”云初笑着安慰云楚,安慰这个素日清冷温和,极度疼爱她的哥哥。
一阵风自崖顶拂来,刮得人衣襟鼓舞。
“大晋皇宫此时怕是不安宁吧。”皇上看着走来的景元桀开口了。
景元桀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季舒轩,一张脸上神色冰冷,“我想,南齐皇宫,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看今夜,我们谁输谁赢了。”季舒轩笑,说话间,出剑,直向景元桀而去。
其他人想插手。
不过,却都被皇后架在云初脖子上的那把剑给震慑了,生生不能动。
“距离太近,手段太狠,速度太快,不可轻易妄动。”翁老有些头疼的拉住云楚。
“景元桀,我告诉,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景知煦,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显然怕景元桀不够打击,皇后一挟持着云初,一边还冲着景元桀咆哮。
景元桀的身姿明显一滞,空气中与云初交错一眼,却是剑气上纵,直向季舒轩而去。
直到此般时候,他仍只在意云初,在意云初对他的看法,想法。
云初欣慰,笑,景元桀,老安王妃其实,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好母亲,她只是,怕老安王苛待你,才如此做的,不管是对是错,她,是爱你的。
“嗖。”正在这时,突然,漫天箭雨落下。
季舒轩的人同时现身,抵箭。
“哈哈哈,我要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生之地。”悬崖边,是皇后得意而凄厉的笑声几乎贯彻天际,划破夜空。
云楚当即趁乱就要向云初这边而来,不过,却被名玲珑一把拉了回来,“危险。”二字落,二人生生的避过袭来的箭矢。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后手。”云初看着皇后,有些意外。
皇后诡异的笑着,“当然,季舒轩也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手,我如何能放过他呢,我就是将你们都引来此,然后,一网打尽,一网打尽,我要这个天下,也都为我的儿子陪葬,哈哈哈……”
“季舒轩你看看这是什么。”皇后自得意大笑,云初却突然看着正与景元桀交手正欢的季舒轩大喊一声。
季舒轩当即和景元桀同时回头。
“扑。”
“扑。”
两道箭矢入肉的声音沉闷响起。
众人大惊失色。
因为,就才那方才千钧一发的瞬间,季舒轩回头之时,云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横空接过一枝箭,就那般快的,直直的挥入了季舒轩的胸口,而与此同时的,一把漫天飘来的箭未得景元桀的救及,直接插入云初的肩膀处。
而也在众人大惊变色这一瞬,在季舒轩倒地那一刻,箭羽骤停间,谁也没有想到,云初竟然就这般拍开了景元桀前来拉她的手,而是将孩子丢给了他,然后,一抹明亮的笑,转身,拉着皇后。
纵身一跳。
风声呼呼。
带走了谁的希望。
无尽了谁的留恋。
景元桀接过了孩子,却只来得及抓住云初一片衣帛,而身后,云楚,翁老,名玲珑,齐齐的拉住了他想纵身跟着一跳的脚。
“景元桀,我爱你,可是,却不能陪你一起。”清亮之声被风吹来。
我的气息已经近于无了,与其死得如此,不如就这样吧,如果能再次活着,请让我继续在你身边。
云初,闭上了眼,至少,最后,孩子没有事。
只是,我还没有看到我们的儿子呢。
泪,滑落,被风吹干。
爱一场,恨一场,算计一场。
地上,被云初那一剑,刺穿胸膛的季舒轩趴在地上,眼底光束,好像被时间凝住,任血往外流,任下属来扶,却无动于衷。
云初,没了。
眼前,好像只剩下云初拉着皇后纵身一跳的最后画面。
“云初,你怎么可以跳,我还没原谅你,还没折磨你,你怎么可以,我还没告诉你,你不会死,置诛死地而后生,就是解开你的命数的方法,可是你这一跳……尸骨,无存。”季舒轩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绝望,而绝望,也气绝在这一刻。
那是云初算准一切时机,最给力的一箭,直插心房,半点不差。
南齐三百二十一年,这位传奇的南齐皇上这样死于大晋国土。
史记载,帝不仁,带兵暗袭,自招杀祸,乱箭刺死。
后,不知是谁觉得此记不善,又一改。
南皇甍,乃是与大晋太子交战,力战而竭。
……
南皇死,归跟着青山峰也战败。
大和第一年,景元桀宣布停战,自闭殿内数月,方才迈步而出。
战,再起。
南皇死了,还有别的南皇子嗣继位,然而,谁都再挡不住大晋皇上的一路征战杀伐。
不过,景元桀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先安民忧,处内患,然后,在众人以为他开始走休养政策时,他却陡然手一挥,直接将手又伸到了南齐。
一路而下,顺势而下,真真是让南齐的人摸不准其心思,不过短短一年时间,阵阵佳音传至大晋京都。
大和第二年,南齐终于兵败认输,递降书。
至此,南齐与大晋数百年的仇怨,终于,划下了句号。
而至于,季舒轩的孩子,没人知道他了哪里,史记,无载,更连其子是男是女也不详。
大和第三年,景元桀已将南齐正式收编,政策推行,真正达到,国富民强,不过半年之间,以其铁腕之力,处理烂疮,大地上,真真儿又复一片国昌民盛。
御书房彻夜灯明,上书殿,整日不得闲。
大和第四年,终于有大臣忍不住了,上书,如今,国泰民安,太子也懂事聪慧,可是,后位空悬啊。
皇上正值壮年啊。
于是,一大堆恳求景元桀纳皇后的奏折如雪花一般的飞了过来,伴随的还有各国各家闺秀的真颜画。
不过,这些画还没到皇上手里,便被人给拿去烤蛇吃了。
“哎,我滴个祖宗啊,这让皇上知道了可得了。”
“安啦安啦,景元桀除了我寝宫里那幅美人画上的仙女姐姐,谁都不会看。”长得粉雕玉啄的小少年摆手,小小年纪,可是眼珠儿却滴转得厉害。
那太监闻言,却是有些无奈的一叹,“太子,那是你母后。”
“生下我就不管我的,才不是。”撇嘴。
“太子……”
“不过,她如果抓紧时间回来,我就会原谅她啦。”小太子道,然后,抓起一旁的蛇继续烤。
然后,想起什么孩子气的撇嘴,“当然,等母后回来,一定得给我改名,什么景等云,太女气。”这是景等云的痛。
“云初……等云都长这么大了,她和你一样总是做出一些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我宠他,宠得已经无法无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书房内,景元桀一袭黑袍,收回目光,一语轻喃,好似又涂添几丝白发。
“这些年女儿已经代替我当初的承诺去了苍南山照顾师傅两年。”景元桀再喃。
可是,其实是女儿的身体太弱,需要师傅洗筋推骨,夜华不放心,也去了。
三年前,当景元桀快近发狂时,有一封信飘进了御书房。
“等我,我会回来。”上面说。
自此,他又疯狂的找,分明不是她的字迹,可是,他信了。
云初,我想你。
我,一定等你。
……
某一处云遮雾绕的山脚下,有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正在步步爬行。
“小甜糕你要死啊。”一声咆哮。
“拜托,你这个女人,我救了你啊,我以小小幼龄之驱来救你,在那山底为了帮你恢复无气,和你一待就是四年,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
“救个屁,你就是手指随便点了点。”
“嘿嘿,谁叫我上辈子是鬼医来着呢,不仅会医术,更是占天星命。”
云初无语抚额,“那你怎么不指指你自己,再算算,我们要如何走,才能走出去。”
“还说,就是因为帮你,害我现在头晕眼花,前路一片迷茫。”
“你若早些帮我,早点说出算出我有此一劫,我也可以早做准备。”
小甜糕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一张小嘴直喘气,“我倒是想啊,可是,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太小,一切都看不太清楚,直到你坠崖的前一日,我才算出,我才……”
“就是没本事呗。”云初倒是不点不给面子。
小甜糕干脆不走了,六七女的小女孩模样,双手插腰,却老成的看着云初,“当年若不是怕景元桀为你发疯,天下大乱,我会为了送一封信累得筋疲力尽?”
“你还好意思说,你三年前写的那个字条,我叫你找点书,根据我的字迹写,你非不信,万一……”
小甜糕瞬间有些理亏了,摆摆手,小小的脸上粉嫩嫩的笑着,“放心啦,我打听了,皇上没再娶,后位空悬。”
“滚,老子说的是,万一……”云初此时又拉拉脸,“你这破异术,这几年过去了,我不仅没落下什么月子病,皮肤也没差,还变好了,这细腰丰胸的,景元桀会不会以为我是冒牌货。”
小甜糕差点栽倒,“云初大姐,女人都希望自己越来越美好吧,你不知道,在上一世,我那个身材叫一个凹凸有致。”
“可是,亲,你现在才是个六七岁的毛丫头。”
“你再等我十年。”
“老子又不娶你。”
“……算了。”小甜糕很大气的摆摆小手,“你最近越来越粗鲁,可能提前更年期,我就不不和生过孩子的,又禁欲四年的女人计较了。”
“滚,你懂什么,我生的龙凤胎,龙凤胎啊,我是要去看看我儿子……”
“你重男轻女?”
“轻毛线。”云初一语给小甜糕抵回去,“老子辛辛苦苦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