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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步步紧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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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她和梁棠的关系。

麦冬不想除梁棠这个状况外,又多出个麻烦。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想了一堆,麦冬在无休无眠的担心受怕过程中,连续十几个小时神经崩于高处,加上不吃不喝,已是头昏脑胀,坐于冰凉瓷地板上,背靠室门,未过片刻她便陷入迷糊的睡梦中。

☆、第八章

梁棠从公司回来时,沈研霜正要离开,她从楼上下来,看见进门的儿子,脸上绽开笑容。

“今天下班挺早,吃饭没?”

“在外面吃过。”梁棠将外套脱下,挂在墙角边的衣架上。

沈研霜手里携着本书走到沙发旁,不无遗憾道:“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现在只能等下次了。”

“下次吧,下次叫上爸。”梁棠松开领带,从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给母亲,一杯自饮。

“难得你想到他,至南听到一定很高兴。”沈研霜抿了口水,把水杯置在玻璃桌面上,抬头时瞥见浴室紧闭的房门,不禁对儿子道:“那个门你打算什么时候叫人来修?晴姨怎么平时不留点神?”

说着,把书放在茶几上,脚步慢慢踱过去,梁棠及时在后面叫住她,“爸在公司和我分开,他还没吃饭。”

沈研霜闻言回头,“还没吃饭?那我可得回去安排一下。”

“啊!”她折身返到茶几旁时,被地上的不明带子绊得差点摔跤。

“这个是?”研霜弯腰捡起沙发下茶几桌脚的包裹,仔细一看,黑色小巧的邮差包,她扭头不解地看向梁棠,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棠盯着包裹,犹豫一瞬,忽然抬眸答道,“晴姨的,她可能忘记拿了。”

“是吗?”沈研霜又瞧了两眼,心里琢磨,这东西便宜廉价,倒像钟点工的风格,于是不再追究,把包裹丢在沙发上,拿起桌面的书本,“我回去了。”

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侧过脸严肃道:“那个方沐汐,人既然跑了,就别再费心去寻找。”

沈研霜向来认为出身贫寒的方沐汐配不上她儿子,所以更不希望梁棠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当然如果知道儿子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上,第一个跳脚的就该是她。

等母亲离开后,梁棠把水杯置于桌上,立马叫进来两个保镖,问:“人呢?”

他指的自然是陈麦冬,保镖眼睛齐齐瞥向厕所间,“上午反锁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梁棠起身过去,扭了两下门把没能打开,于是退出几步远,冷声下命令,“踹开。”

两个保镖接到指示,一前一后接连撞向洗手间房门,用力之猛,简直要把木门卸掉。

陈麦冬被撞了几下,后脑勺泛起微微阵痛,才刚要睁眼,一股蛮力席卷之下,房门瞬间被踹开来,她整个人因为这个作用力,翻滚着撞向墙沿,毫无防备地,脑门上磕出一个大包。

洗手间有四五十平方大小,里面被浴盆马桶之类的设施占据,不算狭窄,但容纳空间有限。梁棠率先进来,两个保镖跟在后面,陈麦冬靠在墙角边,抱着头,艰难地□□着。

“怎么样,想好没?”梁棠站在远处问。

麦冬翻过身来,唇色死白,脸色通红地点头。

这反应令人有些意外,梁棠走过去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问,“你答应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麦冬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听到梁棠的声音,她急忙点头,“嗯嗯。”模样胆怯又痛苦,生怕有什么更大的酷刑在等她。

估计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

梁棠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对劲,但生意人的思维注定只会考虑自己。

将陈麦冬带到书房,他打开自己的电脑,进入网上银行,告诉她操作的程序。

卡放于电脑桌面,麦冬坐在梁棠惯用的椅子前,手中按住鼠标,意识混沌,对汇钱的行为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进行,不过,输入密码时,她居然停住,回头迷蒙地瞧了梁棠一眼,后者背过身去,她方继续操作。

因为转账限额的规定,麦冬的钱分好几笔才汇全进去,她把卡交到梁棠手里时,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似的,一连盯了许久。

梁棠手心触到她的皮肤,滚烫炙热,于是量了量她额上的温度,确实高到吓人,做出发烧的判断后,他便命人将这个女人带进隔壁屋休息,叫了个医生过来诊查。

——

麦冬是在黄昏日落时醒来,彩霞把天边染得通红,她一睁眼便见天花板上细致的雕纹,静默几许,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仍难以置信。

于是连忙起身下床,在落地镜前照了照,竟然发现额上受伤的位置贴了纱布。

房里陈列简单,不像常居卧室。麦冬并不多呆,走出门时,看见守在旁边的保镖。

保镖将装有手机的包裹还给她,顺带递了张纸过去,麦冬接过来瞧,居然白纸黑字写着梁棠的承诺,具体细节就不读出来,大意便是陈麦冬放了八百万钱财在他那,找到方沐汐和需要的东西后原数退还另加两百万,不过每个星期她都要过来汇报一下进度情况。

梁棠如此脾性的人会出承诺书,倒是麦冬的意外收获。

只是,没见过承诺书还有提一大堆要求的。

“你们老板人呢?”

“去公司了。”其中一保镖回她,“他交代过,你醒来后可以直接离开。”

麦冬把纸张叠好安放在包包的夹层里,随即取出手机,打开前千祈祷万保佑,希望短信里显示的账户余额还是七位数。

不过很可惜,这个幻想的气球瞬间破裂。

外面天色渐渐灰暗,麦冬徒步走出老远的地方才在路边拦到辆归程的出租车。

一路上司机都在跟她攀谈,麦冬并没什么精神,准确地来说她是没心情。

麦冬对自己很失望,原以为和梁棠的对峙至少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一上午,脑子就被驴踢坏了,甚至都没能在清醒的意识下做出正确判断,八百万不翼而飞。

她想打电话跟向春倾诉,没人接。

华灯初上,城市夜里的霓虹之光印在车窗上,落寞的夜景,麦冬没能忍住,不可抑制地哭起来,前面开车的老师傅被她吓坏了,〃客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钱!我的钱没了……”眼眶里的泪水如泄洪般涌出,麦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辈子没走过什么大运,八百万差点就影响她未来的方向,她本来可以用这笔钱买两套房,开个小店面当老板,自由规划人生,不用因为拮据的生活在别人公司里受气,不用怀着对年老色衰的恐惧勉强寻找另一半,不用忐忑不安地在向未来这条路上束手束脚。

然而现在,她又回到最初最窘迫的样子,从幸福天堂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太难受。

见客人声泪俱下,司机脸上一片焦急,“是丢钱了吗?”他以为年轻人了不起最多丢个几百,于是自以为经验老道地安慰着:“听大叔一言,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嘛,你丢这点钱都哭,那丢上百万的那些岂不是早该跳江自杀?”

射箭正中靶心,麦冬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更是嚎啕大哭。

因为莫名其妙的缘由和自己懦弱无胆的行径而丢失的八百万,她根本就无法释怀。

回到家后,麦冬开始挺尸在床上。

但是没多久,便想起自己的行李来。

行李?

卧槽,她落在蓝月车后箱里。

没有地址和联系方式,麦冬都不知该怎么要回自己的东西,脑子转了几秒后,忽然想到梁棠,她赶紧找出号码拨过去。

躺在床上,打了两次那边的电话才通,麦冬收拾起悲愤的情绪,清了清嗓子,用最柔美的声音问候,“喂~”

“你是哪位?”庄重严肃的声音,麦冬瞬即认出这是梁棠的母亲,吓得哆嗦着解释,“打,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动作麻利,迅速挂断电话,那边梁母却还沉浸在不知所以的疑惑中。

梁棠今天回家,正在楼上和他父亲详谈公务,没把电话带进去,沈研霜自嘲,自己倒替他接了个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

麦冬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平复几下心情后,决定另觅良策。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笔记本,盘膝坐回床铺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寻蓝月的日程。

不过似乎这个大名鼎鼎的模特兼演员,保密工作做得不错,麦冬找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麦冬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点开蓝月的百度贴吧,浏览与蓝月行程相关的贴子,最后在精品区里发现了个蓝月的粉丝□□群,随即用小号加入。

群里皆是小粉丝扎堆的炫耀自夸,麦冬在电脑屏幕前观察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于是宛如泄气的气球一般仰躺在床,默默流泪到深睡。

——

陈麦冬一夜睡到天亮,这期间多通电话打过来都没能把她吵醒。

直至第二天九点的时候有人大声敲门。

麦冬揉着眼睛醒来,在一阵吵闹中,起身掩嘴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出去开门。

敲门的是堂婶,麦冬顶着浮肿的双眼问:“什么事啊,堂婶?”

“麦冬,你脸色不对啊,额上怎么啦?”

堂婶一脸关切,麦冬不好意思地捂住头,“不小心摔倒的,没什么大碍。”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里摔的?”

“洗澡时。”麦冬不想继续撒谎,把人请进屋喝水,去浴室洗了把脸,才坐到堂婶旁边。

“堂婶,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事吗?”

“麦冬,”堂婶犹豫再三,最后仍是问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啊。”陈麦冬莫名其妙地摇头。

“那前天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哪个?”陈麦冬像个丈二和尚。

这么试探着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堂婶仔细想了想,决定和她坦白。

“是这样的,麦冬,你堂叔介绍给你的那个相亲对象说,你有男朋友了,前天晚上还处在一起。”

堂婶观察她的表情,陈麦冬一脸懵逼地来了句,“哈?”

“有男朋友也不是件坏事,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但是麦冬,”堂婶苦口婆心地劝道:“咱不能脚踏几只船,况且还让当事人知道。那个媒婆到处去宣扬,话不怎么好听,你堂叔脸都挂不住,这会儿在家里生闷气呢。”

“为什么说是我男朋友?”那天晚上确实是梁棠接的电话,怎么人家也没说两句就成她男朋友了。

“麦冬,那种事我们就不用说出来了,改天找机会见见面就成。”

看着堂婶难为情的样子,回忆梁棠说得那句话,麦冬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是认为我和那个人睡了吧?〃

“媒婆是这么传的,你堂叔听到立马发火。我昨天就想来找你,结果你不在。”

老一辈的人都传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麦冬能想象自己现在的风评该有多糟糕。

堂婶让她带人,她哪里去生出这个角色,麦冬没料到,梁棠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她的名声造成这么大损害。

☆、第九章

麦冬因为和梁棠的误会,当天就跟着堂婶去找堂叔解释,但碍于理由不充分,没能取得后者完全的信任,至于外面那些谣言,她就更没有能力遏制。

但她这人偏偏又好面子,生怕被镇上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用唾沫口水淹死,只好把自己锁在家里避几天风头。最后还是陈向春打电话邀请她参加婚礼才踏出家门。

说到此,麦冬也是一肚子怨气,她和陈向春朋友数载,两人交往时皆是单身并伴随着她们的友情将这种状态维持多年,如今她都到结婚的地步,自己居然才知道。

简直不仗义。

所以向春让她做伴娘时,麦冬想都不想一口拒绝。

当然婚礼她还是得去,生气归生气,好友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她自然不能缺席。

婚礼在市中心的五星大酒店举办,麦冬当晚特意挑了吊带及膝连衣裙穿过去,希望打扮得惹眼些,借此在婚礼上能有所得,缔造一段美妙的姻缘佳话。

酒店迎宾门口,陈向春和他男人各穿着婚纱西装,笑意盎然地迎接来客,麦冬走过去时两人正含情脉脉对视,她旁边帮忙提东西的伴娘这灯泡当得多尴尬。

麦冬轻声一咳,向春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她,眼里冒出光,“麦冬,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生气不来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麦冬转头看素未谋面的新郎,发现这小子长得还挺俊朗,身高一米八以上,笑容和煦,五官端正,真叫她捡了便宜,向春马上介绍,“这是吴杨。”

“麦冬你好,”吴杨算是识趣,率先打招呼同她握手,“我经常听春春提起你,只不过我们是相亲认识,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不好公开关系,实在对不住你。”

其实麦冬知道,这件事上基本是向春自己的主意,她相亲次数多了怕惹来别人非议,所以连朋友都要隐瞒,这个男人能有这番解释,足见对向春的维护,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藏住的秘密,麦冬不想多做计较,给她塞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顺便送上两句祝福,“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谢谢,谢谢!”陈向春含着泪收下,麦冬不禁唏嘘,单身双陈就变成单身一陈了,她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但不适合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悲春伤秋。

麦冬拐上楼梯去了二层酒宴大厅,人来人往聚的皆是陌生人,个个脸上洋溢着喜乐的表情,麦冬找了个角落围坐,没过多久,酒宴开始。

她特意留着肚子来的,小时候又馋惯了嘴,所以菜肴一端上来,整桌的人就属她埋头吃得最刻苦。

台上的司仪在主持现场,音乐的熏陶下,新娘新郎好几次情难自禁热泪盈眶,麦冬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随众鼓掌,次数一多,手都拍红了。

证婚环节一过,便是司仪即兴来了首歌,调子都跑没边了,幸好大家的注意力也都不在点上,麦冬低头剥蟹,头上一片阴影盖下来,旁边又坐了个人。

她本来无心观察,等抬头夹东西时,才顺着那双如藕般的玉手往边上看清来人,当即受到大刺激,被嘴里的粉干噎得半死,“咳咳咳……”

“哟,吃慢点。”

“这么急,没人和你抢的,慢慢来。”

好心的人急喊,“快,快喝点水。”

周围一片调侃声,麦冬赶紧用餐巾纸捂住嘴,旁侧之人递来一杯水,她吞咽完嘴里的东西后立即饮下去。

“谢谢。”麦冬尴尬地道谢,把杯子置在桌上,又忍不住盯着她瞧,这个刚落座的女孩,长着和方沐汐一样的脸,唯独发型不同。

方沐汐是中发,她是及腰长发,一个人的头发无论如何也不能长这么快。

“怎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对方摸着脸颊疑惑地问,麦冬知道自己太过失礼,却又不得不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玲,新郎的大学同学。”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陈麦冬听后,仍是不由大失所望,却也出于礼貌,说了自己的名字。

又一盘菜端上来,麦冬吃了两口便继续问,“你认识方沐汐吗?”

安玲夹菜的动作一滞,麦冬见状便知有戏,竖起耳朵听她接话。

“你也认识她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安玲放下筷子,着急地问她,麦冬见状,便认真道:“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玲环顾一周,见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圈子内,几乎无人注意他们,便和她道,“我们是同胞姐妹,只不过十几年前父母分开,我跟了爸爸,她跟了妈妈。”

麦冬从来不知道方沐汐家里还有这层关系,十几年前的事,相信梁棠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去的地方不一样,所以基本上没再见过面,我这次回来找她怎么也找不着。”安玲犹豫半晌,迟疑着开口,“她好像在模特圈混得不错吧?”

麦冬品出她最后这句话的深意,不由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回来找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安玲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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