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娇妻-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骆宝樟浑身一冷,低头与骆宝樱道:“你小心些三表哥,他恐是对你……”
骆宝樱呸的一声:“浑说!”
自己看上的人还不至于那么恶心,卫琅只是将她当妹妹罢,因教过她书法才会主动说话而已,毕竟在书房,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何曾有一丝不轨?骆宝樟啊,真是满脑子……定是跟金姨娘学得,什么都能想!
她一掀车帘钻入车内。
外面骆元昭吩咐下人:“沿着河岸去东边,那里有处湖泊,文虎,你先回去,告知长辈们一声,说咱们与卫家的公子姑娘们去钓鱼了,要晚一些回来,叫他们不要担心。”
等到骆宝樟三人都坐上车子,马车便行了出去。
那汪湖泊就在不远处,并不大,他们去的时候,竟是已经有人了。
众人下来,骆宝棠问卫菡:“你们常来呀?”
“哪里呢,不过是七夕节,中秋节,祖母才会准咱们出来疯一疯,平时可不准的,再说,平时夜里城门也不开呀。”卫菡知道事已至此,也没有法子了,那么,还得跟骆家姑娘好好相处,遂又笑道,“咱们还带了烤鱼的物什,等钓上来就烤了吃,可香呢,剩下的带回去养在桶里,明日也很新鲜,烧了鱼汤也挺好吃的。”
骆宝珠听了,更是高兴,跟在几位哥哥后面跑来跑去。
这湖泊一看就是别人常来的,此时好几处都点了灯笼,只也不太亮,怕惊扰鱼儿,比起白日姑娘们要带帷帽这会儿可便利的多,一个个都露着脸,坐在锦垫上,抬头看着圆月,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卫菡,卫莲甚至还带了好些吃食来。
“你们也吃些,咱们待不了多久,顶多半个多时辰就要走的,也省得带回去了。”卫菡招呼。
卫莲则死死盯着骆宝樟,怕她勾搭自己哥哥。
骆宝樟存心气她,便走到骆元昭几人那里去,那是自家哥哥,可又与卫家公子在一起,最是难挑明的了。
卫莲都要恼死了。
见骆宝樟过来,卫恒眼睛一亮,眉目传情,先朝另一边走了去。
暗示有话与她说。
若是往前,骆宝樟也许有些兴味,毕竟在卫琅那里没讨到好,也曾想过卫恒不错,可经过那事儿,她是傻了吗,还附和他?真当她是什么不正经的姑娘了,非得主动给他当妾?这刹那,骆宝樟算是看清卫恒了,真为她好,便不该让别人认为她轻挑。
骆宝樟假装没看见,又折回来。
卫恒拿着鱼竿的手僵在那里,半响闷声不吭的坐了下去,暗自心想,或许是自己看错她了,她其实并不水性杨花,可她对卫琅分明很是露骨,莫非是真喜欢他不成,喜欢得忘了姑娘的矜持?也不知怎的,忽地心头酸溜溜的。
男人们很快就分散坐着钓鱼了。
骆宝樱有些好奇,坐到骆元昭身边看。
那鱼线是半天都纹丝不动,她忍不住轻声问:“哥哥往前可钓过鱼啊?”
骆元昭道:“不曾。”
骆宝樱嘴角一牵,岂不是完全没有经验?那便是坐上一个时辰,兴许也没有鱼呢,再看骆元珏也是,倒是那头卫恒,卫琅已经掉了好几条上来。替哥哥着急,若是走时还没有一条,不是丢脸呀,便不是丢脸,也得失落吧?
不喜欢卫恒,她偷偷走到卫琅身后,看着他钓。
夜风拂动,吹得他身上墨香四飘,她差些要捂住鼻子。
卫琅忽地道:“你要学钓鱼,站那么远怎么行?”
“谁要学?”骆宝樱哼一声,又问,“你怎知道是我?”
“只有你会这般鬼鬼祟祟。”
骆宝樟碰一鼻子灰绝不会来,骆宝棠向来不活泼,骆宝珠蹦蹦跳跳,人还未到声音就到了,唯有她,总是不愿意接近他,便算有事儿,也好像个小贼一样,他自然清楚。
骆宝樱羞恼:“谁鬼祟了?我只是恰好路过!”
“是吗?”
说话间,又一条鱼钓上来,划了个弧线正当跌在骆宝樱的脚边,两只手般大小,鱼鳞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仔细瞅一眼,欢叫道:“是鳜鱼呀!
鲜美的鳜鱼呢!
到底是小姑娘,瞬时眉开眼笑,好像绽放的花,卫琅瞧一眼又回过头去,淡淡道:“钓鱼其实不难,只不能像你哥哥那样,鱼线半天都不动一下,许是落在水草里也不一定,得换个地方。”
原来如此,骆宝樱眼睛一转,走到他身边问:“还有别的吗?”
“凡事不能贪多,先让你哥哥挪一下鱼线。”他竟不肯说了。
骆宝樱撇撇嘴儿,眼见他的鱼线又在动,瞧他那个得意劲儿,她假装不小心踢落河边石子,落到水里,一下将鱼儿吓跑,逃得个精光。
做了坏事儿,拔腿要走,岂料裙角不知何时被东西绊住,她踉跄了下,整个人歪斜着往湖中倒去。
眼见碧水深深,想起自己溺毙的情形,她吓得脸色惨白,正当这时,一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好像遇到根救命稻草,死里逃生般,她后怕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第 41 章
小姑娘柔软的身躯立时充盈了他整个怀抱。
鼻尖闻到淡淡的茉莉香,似有若无,好似这即将过去的夏日,他手放在她背上,轻轻一拍。
“别怕,又没有掉下去。”
男人的身形不似女人,女人脖颈细长白皙,下面是纤窄的肩膀,而他的肩膀很宽厚,她两只手搂住他脖子,下颌搁在他肩头,在那瞬间是充满安全感的。然而他一说话,立时将这模糊分不清的情绪弄得明朗起来。
她脸一红,松开手,蚂蚱般的弹出去,他眉头一皱又拉住她:“河边滑,你小心些!真要出事儿,如何与你家人交代?”
月光下,他神色严肃,略是薄的嘴唇紧抿着,分明是个训斥孩儿的长辈。
骆宝樱甩开他的手:“我知道,我再也不过来了!”
芦苇丛中,她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就走得远远的。
卫琅又拿起竹竿。
若是细看的话,他脸颊上有些淡红,刚才骆宝樱突然用力搂住,令他吃惊,只待她安静的伏在怀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慢慢流淌着,好似这旖旎的夜晚,但却并不能与外人道。
他看着平静的湖面,心想,三表妹渐渐像个大姑娘了。
骆宝樱一路走到骆元昭身边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道:“哥哥,你将鱼线动一动,别老放在一个地方。”
骆元昭听从,看她一眼,打趣道:“去跟你夫子取得经呀?”
谁都知道卫琅教过她,可骆宝樱一下又炸毛了:“谁是夫子,他才不是呢!”
“好吧……”骆元昭见她眼睛瞪圆了,也不知她为何生气,顺从的道,“不是你夫子,是你三表哥行吧?看把你累的,坐下来歇一会儿。”
哥哥对她很温柔,自己却莫名其妙发脾气,骆宝樱两只手环抱在胸口,下颌搁在上面,瞧着湖面上月亮的倒影,由不得反省起来。
其实刚才卫琅也是好心救了她,她不但没有道谢反而还对他很凶,说来说去,始终还是因为以前的事情,使得她遇到他,总是与平日里不同,可她早已没必要还在意这个了!
越在意越心烦,从今日起,她该完完全全把卫琅当成自己的表哥才好。
得秉持着公平的态度对他,这样她才能彻底走出来吧?
想通了将来的相处之道,骆宝樱又放松下来。
换个地方,果然骆元昭就钓到了鱼,一条鲫鱼,一条小草青,因是平生第一次,少年也很是欢快。
卫家的下人熟悉烤鱼的活儿,将公子们钓到的鱼清洗下,撒上些盐,抹些酒,便夹着烤起来。
香味四溢。
男女分成两处坐着,围坐在火堆旁欢声笑语。
骆宝珠与卫崇年纪小,最先烤得鱼便落在他们嘴里,骆宝樱是第二批吃得,只拿到了,在手里瞧了又瞧,半响慢吞吞走到卫琅身边:“刚才三表哥救了我,欠你一句谢谢呢,这鱼让与你先吃。”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卫琅抬起头,对面的小姑娘绷着脸,仍有些不情不愿的影子,可她这回委实没有长辈的催促,是主动寻来的。
大约突然明白他这表哥的好了?
说起来,便是家中堂妹,他都不曾这样耐心教导过书法,他接过来道:“鱼这么大,也不用全给我吃。”拿出另外一根竹签,轻轻巧巧一挑,就叉了好大块鱼肉下来,送与骆宝樱面前,“一起吃吧。”
骆宝樱有些呆呆的,实在没想到卫琅原来这么好相处。
自己来道谢,他还分了一半给她吃呢。
可怎么对原先的她就那样冷淡?
她想着摇摇头,别想,别想,管他什么心理呢,反正与她再也无关了!
“谢谢三表哥。”她又展颜一笑,将鱼肉接过来塞到嘴里,外酥里嫩,这烤鱼的下人本事可真好,不由衷心的称赞道,“真好吃呀!”
看她眼睛都眯起来,卫琅微微一笑,低头吃肉。
姿势仍是无比优美。
有些人就是随意坐在地上,那骨子里的雅致也抹不去,随时随地都会散发开来,骆宝樱看他一眼,又想说他太招人,可转念一想,自家哥哥也一样招人,何不将他们看成一样呢,又不是坏事儿!
是的,祝愿卫三公子早日觅得良人。
她几口将鱼肉吃光了。
此时已晚,众人吩咐下人收拾番,带着剩下的鱼各自回府,走在小径上,卫菡看着卫琅,想起前不久王姑娘私自相托的事儿,有些为难。
问吧,好像唐突,那不是亲哥哥,可不问吧,到底两人有些交情,且王姑娘年纪不算小了,死心了才好重新再寻良婿。她想着叫住卫琅,轻声道:“三哥,王姑娘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就是不松口?可把三婶着急的。”
王姑娘出自书本网,论到家世,门当户对,三夫人也很是满意,可卫琅却不愿,眼见二妹要充当媒人,他挑眉道:“你管这些作甚?被二婶听到,说你学做长舌妇。”
卫菡叹口气:“三哥,我也是没法子。”
“没法子就直接与王姑娘说,姑娘家该懂得礼仪。”卫琅语气淡淡。
好狠的心,这不是在说王姑娘不知廉耻了?卫菡哪里能传这个话,竟被他说得噎住,只再想问一句,却见他人已经走了。
遥想当初罗珍,为从她口里套点儿卫琅的事儿也是费尽心机,卫菡忍不住感慨,要说天下第一孤高人,她这三哥必定能当上,不禁为王姑娘心酸一把,罗珍当初都不能令他倾倒,何况是王姑娘呢?
她摇着头走了。
却说刘莹从白河回来,浑身污浊,好似条泥虫一般,一进闺房,跌跌撞撞便扑在书案上哭起来。
她原先想着不能做贼心虚,真的缩在家里不出门,只会让谣言愈加疯狂,便趁着七夕节,去白河放河灯。她想着自己再如何,那也是刘府的姑娘,谁知道,那些人竟然疯了!也不知哪个起了头,先朝她扔东西,众人一拥而上。
真正是……
她突然明白那日陈玉静是如何被羞辱的了,大抵与她差不多,是她太高估自己,还以为落得今日这地步,至少会比陈玉静强,然而并不是。
丫环们给她端来水,予她擦脸。
刘莹轻声问:“母亲不在家吗?”
丫环们支吾,面色犹豫。
原来刘夫人在家,可自己被弄成这样,她竟然没有立刻来瞧自己一眼?她总是养大自己的人,刘莹的心真是凉透了,看来母亲仍是在怀疑自己,这些时日,总也不像以前那样了,哪怕仍对她微笑,那笑容里也藏着什么。
可只要她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拿她怎么办,刘莹心想,趁着现在,她或许该把自己嫁出去才好,省得母亲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到得最后,她的婚姻大事不成,那她为之奋斗的这些年还有什么意思呢?
女人,最终还是为嫁个好人家的。
只是曾经,但凡她看上的公子哥儿,无一不是看上罗珍,或者陈玉静,而今那二人不在,男人不像女人,人云亦云,未必就会完全相信谣言。
男人总是怜香惜玉的。
她拿帕子擦去脸上污迹,瞧着镜子中秀丽的容颜,决定放手一搏。
☆、第 42 章
游舫在水面上轻轻飘动,阳光洒落下来,波光潾潾,那天是很合适游玩的一天,将将入春,白河两岸的垂柳都发出了新芽,新鲜嫩绿。
她站在甲板上,心情极是舒畅,想着不到一阵子便能嫁给卫琅,到时二人朝夕相对,不信他不会为自己着迷。谁料船身激烈一荡,只听见巨大的声响,也不知怎么回事,从船尾涌过来好些人,有船夫,有下人们,纷纷在说撞船了,果然也是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这时候,她背脊突然被撞了下,力气大的出奇,她没有反应过来便从甲板上落了下去。
水从耳中灌入,她仰面躺在水波中,竟把甲板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左边是惊慌失措的陈玉静,右边则是刘莹,她双手袖着,得意洋洋,好似在欣赏自己一手策划的戏。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身子直往下沉。
眼前一片漆黑。
骆宝樱突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已经许久不做这样的噩梦了,紫芙从外头听见,连忙进来,轻声道:“姑娘是做梦了吧,奴婢听见直喊呢。”
“可听见说什么了?”她问。
“不曾,好像在说水……”紫芙道,“姑娘渴了吗?”
“没有。”骆宝樱靠在枕头上,半垂下眼帘,“不过被你说了,便喝一些吧。”
紫芙连忙去厨房取水。
夜幕深深,一片寂静,在这初秋的夜晚,连虫鸣都没有,她伸出雪白的胳膊,将被子拉了一拉,裹住稍许的寒冷。
到这时候,也是该结束了吧?
不然那些犯人,怎么会是秋后处斩呢?
从刘府出来,刘莹戴着帷帽直奔向户部衙门,虽然刘夫人说这等时候,她不该再出去,可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叫那些人后悔。
杨旭正在正堂与两位大人商议田税一事,外头有人递信过来,他略略看了一眼,并没有动作,等到事情做完方才站起来,询问道:“还在外面吗?”
“是。”随从回答。
杨旭便走了出去。
大门那里,果然有位姑娘在等着,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腰肢盈盈一握,看起来比原先瘦了一大圈,要不是知道是谁,凭着这身影他恐怕认不出。可见谣言的可怕,这还没有定罪呢,就把人折磨的没个人形了。
“表妹。”他走到跟前,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当着他的脸,刘莹摘下帷帽。
人虽然瘦了,可容貌没有变,仍是极为漂亮,他这表妹的脸不似罗珍雍容,国色天香,而是秀美大方,耐看,初时不觉得,时间久了,一次两次,便叫人容易记得,只当他刚要开口,就见刘莹的眼眶里落下泪珠来。
一滴滴好似珍珠,从脸颊滑落。
“表哥,我委实走投无路,请你帮我,我要伸冤!”刘莹欲走上前,可身子却一个踉跄,忽地扑倒在杨旭的怀抱中。
世人全都不相她都无妨,但只要杨旭相信,就足够了。
因他是太子,他说一句话,在皇上,乃至皇后,刘夫人的心中都是极有分量的,她得先拉拢他,先得到杨旭的肯定,那么,她要嫁出去更是容易。
虚弱的身子像是没有一点力气,杨旭略微皱了下眉,扶住她道:“表妹,你说要伸冤,那你准备如何……”
说话间,远处一个少年大踏步过来,挑眉道:“表姐,这么巧?你要伸冤吗?”
盯着对面的仇人,罗天驰的眼睛在冒火,要不是为光明正大处处决掉刘莹,他一早潜入她闺房将她脑袋取下来!
如今还得忍一忍。
看见罗天驰,刘莹吓一跳,到底有些心虚,她略低下头,轻声道:“难道表弟也同那些人一样,觉得是我推表姐入水吗?”她咬了咬嘴唇,“我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怀疑我,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听信谣言,故而我今日来,便是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