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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贵女娇宠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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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道:“你还是别这样想吧!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如今都被关青玉殿了,还是别再惹怒皇上了。你看,郑王一下娶三个,你也可以的。”

赵琰:“……”

男子看她的目光,纯白安静,无一丝隐瞒,里面写着的,的确是对他安危的担忧。此刻,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还是不懂。不懂他的心,也不懂世间情。

他看她的目光有无奈,有爱怜,有温柔,有……太多情绪。

或许是因离别在即,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了。

阿凝就是只胆小的老鼠,她一看他这模样,只想起身逃跑。刚站起身,赵琰就捉住她的手,“别走!”

手上的力道异样的顽固,阿凝用力一挣,非但没挣开他的手,反而被他的手劲儿带着,脚下一滑,一头摔倒在地毯上。

赵琰没有防备,原本是坐着的,也被她拉着一起倒下去。

男子高大的身影压在她身上,沉重的力道,把她撞得有些疼。

“啊!”小姑娘轻唤一声,转过脸来看时,唇上忽然一热——

赵琰觉得老天总是在开他玩笑。他已经决定等回来后再和她表明心意,可却让这样的意外发生。

此刻,她仰躺在地毯上,而他,就覆在她身上,紧紧的,密密实实地将她压在身下。她的唇刚好擦到他的,这样娇嫩、柔软。

她身上的甜香让他迷醉,她此刻惊恐害怕的目光只会引发他内心潜藏的狂野欲念。

有时候人的行为是完全下意识的,他不待她反应,就抱着她,深深吻了进去。

此刻,霞光早已散尽,弯月初挂枝头。四周静谧无边,偶有花枝簌簌摆动的声音。

阿凝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已经被他卷进了火热而激烈的纠缠里。

他的吻太深入,太激烈,也太忘我,全然的给予和释放,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世界都是他温热而痴缠的气息,那阵平时恬淡舒雅的冷梅香,成了蛊惑人心的醉人之香。

她浑身都在颤抖,在他身下想要挣扎移动,可他压得她这样紧,一手还握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他把自己的气息强硬地喂进她的小嘴里,她的唇舌是世间最甜美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忘了周遭一切。

待感到她的泪水时,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颤抖着吻住了她的眼睛,“阿凝……别哭……”

“你……你放开……”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赵琰知道自己吓到她了。照理来说,他应该第一时间放开她,然后诚心诚意地道歉,说是自己不对,不该轻薄她,然后再接受她极有可能的巴掌。

可是赵琰是什么人?他奸诈、狡猾、精于算计。

一直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从来不敢越雷池。可今日是上天让他亲上她的,他既然已经担上了轻薄的罪名,也不再乎多轻薄一点。

何况,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从她今日愿意来繁香坞看他就知道。

想到此,他吸干了她的泪水,低声哄道:“宝贝,乖乖的……”

他再次含住她已经红肿的唇,把她吻得今夕不知何夕。

其实,阿凝的确不是太排斥他的吻。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连自己都震惊了。强烈的羞耻心和礼仪道德让她愈发推拒得厉害,泪水也是因此流下来了的。

可她没想到呀,一向对她温柔到极点的男子,一向最顺她的心意的男子,这会儿跟着了魔似的,不但不放开,反而越抱越紧,力道之大,几乎是想把她嵌入骨血。

人往往都会为自己寻求最好的出路。当他的动作告诉她,他肯定绝对不会放开她时,她挣扎的力道便渐渐小了。

多少也因为,她很喜欢他的气息。

自从那次解毒醒来之后,她就很喜欢。包括喜欢用和他一样的香,喜欢待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气场。

一直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的一点,渐渐浮出水面。

……

花林里隐藏着的锦青、陆青山,二人双双对视。习武的人,微小声响都能听到,而且……这声响已经很清晰了。

陆青山:殿下,您太激烈了……现在您可是戴罪之身啊,还这么有“兴致”……

锦青:完了,姑娘明日会不会把我赶出荣府……

月色温柔,俯瞰着大地。

赵琰放开阿凝时,某个小姑娘已经顺利地晕了过去。

不错,目的达到,他不用吃巴掌了。赵琰满意地轻拂她水润嫣红的唇,唇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身体的火热是用内力压下来的。

现在时机终究不对。他这样欺负她,已经很过分了,哪里还敢做别的?

他伸手把她搂得更紧。小姑娘娇软的身躯乖乖伏在他胸口,小猫儿一般。

二人相拥而眠。

☆、第 50 章 西山烬

荣宓出门一趟,回灵溪院时,宁知书也刚好回来。

“知书……你怎么回来了?”荣宓错愕,未施脂粉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娇美动人,可她眼中显露出的一丝惊慌——他多希望,那是他的错觉。

这个时辰,他应该还留在西苑才对。

男子脱下外袍,随手扔到红萝手里,一语不发地进了内间,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去。

荣宓让红萝先出去,走到宁知书跟前,“怎么了?”

宁知书伸手来拉她,然后把她圈在怀里坐着。孩子慢慢大了,她也比平时重了不少。可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却让他心头一阵柔软。

“没什么,忽然想回来看看你,就和皇上请辞离开了。今天宝宝好不好?”他语气温柔,抚在她腹部的手掌亦温若春风。

荣宓点点头,笑道,“很好。不过现在看到爹爹来了,就更好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多歇息才是,有事可以打发红萝她们去办,不必亲自动身。”

“我心里有数的。”她回道。

宁知书的目光有几分清冷,他仔细看着荣宓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夫妻也有好几年了,荣宓已知他心里藏了事儿,她知道是什么,也不点破,只笑着继续装傻。

她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或许她早该料到的。宁知书从出生时就封了世子,由手握重拳的靖北王一手教养,年纪轻轻就深受皇上重用,所思所虑又怎会不及她?

是后来几年,荣宓才看穿这一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许多自作聪明,都是他愿意纵容罢了。知道这一点后,她便再没瞒着他什么。这次,赵琰被关青玉殿,她也是急了,才特意写了封信给主审此案的刑部魏大人,请求他务必查清此事。

但这几日,她从宁知书那里知道案情进展,知道情势对赵琰越来越不利,所以今日才特地去找魏大人。

她觉得这并不算过分,她也相信,赵琰定然是清白的。他那样的人……就算真的想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

宁知书看着她虚伪的笑容,只觉得心头无法自已地冒出一团火。他盯着被自己一手宠得无法无天的妻子,缓缓道:“你知道这次祈王的事情,除了宣王之外,还有谁在一手促成吗?”

荣宓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听到他吐出一个字,“我。”

仿佛一声惊雷,荣宓忽然从他怀里坐直了,“你说什么?”

男子冷笑了一下,“所以,魏大人早就把你的信转交给了我。”

荣宓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没有理由恨他吗?”宁知书的眸中逐渐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汹涌风暴,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为了她付出了无数,包括违背父亲的意愿,答应荣贵妃拥立六皇子为储君,可到头来,她却在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还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原来宁知书也参与了此事,魏大人定然也知晓内情,他们这是想要把赵琰彻底毁掉!荣宓抓住他的手,急道:“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跟他没关系啊!他甚至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你怎么能迁怒于他?”

宁知书甩开她的手,到底念着她怀孕,并没有太用力,可是听她这样的话,心中的怒意也集聚到了极点。

“你以为他跟世人所传的那样干净磊落吗?宓儿,是你太天真,还是你不愿意面对现实,只肯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干净磊落?这上京城里有哪个是真正干净磊落的?他若是真干净磊落,在你们这些人的迫害下也没办法活到今日!”

“迫害?!”男子的脸色都变得灰白,“宓儿,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的!你到底应该维护谁?”

荣宓沉默下来,良久,她软了声音道:“我……我只是不想看着他落难,看着他死。这些年我嫁给你,便从未有过别的想法,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说到此,眼泪不自觉得滚了下来,她拿了帕子来擦,却越擦越多。

这些年来,宁知书从未对她发这样的火。以前提及此事,他不过冷了脸不理人,今日却对她这样疾言厉色。她委屈极了,此刻便觉眼泪流不完似的。

“你现在还是爱他,是吗?”宁知书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喑哑。

荣宓一愣,双眸通红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执念,得不到,反而愈发想要。她是上京城最骄傲的明珠,她鲜有求而不得。那个人仿佛成了她心空的一轮明月光,越是得不到,越是美好。

但是,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他的那块帕子也已经束之高阁。她快要做母亲了,再不是懵懂纯真的少女,现在她最心系的,是她的家人。

不知道……宁知书咀嚼着她的话,唇间扯出一抹苦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听到这个答案时,竟然是庆幸的,是惊喜的。他对她要求真的不高,几年时间换她一句“不知道”,他便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荣宓站得久了,身子都开始摇晃。宁知书看着一直哭泣的她,心里一阵阵钝疼。

他伸手拿了她的帕子,亲自给她擦。

“宓儿,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发火。”他轻声说着,然后将她揽进了怀中。

每次都是这样,他一让再让,她……情不由己。

荣宓趴在熟悉的怀抱里哭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累得睡了过去。宁知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榻上,脱下外衣和鞋袜,盖上锦被后,又在她额间亲亲吻了一下。

宓儿,我等了你六年,也没等来你的眷顾,但是没关系,我还有一辈子可以等。

宁知书关上房门时,看见外头守着的红萝,犹豫片刻,吩咐道:“下回,若是世子妃再想出去走走,你好好伺候着就是,不必再特意告诉我了。”

红萝道:“就算是去繁香坞,也不必告诉世子了么?”

宁知书点点头,“不必了。”知道也是徒增难受。

或许是他太小心眼儿了,既然一直就知道她的心意为何,怎么能要求她做到完全不关心那个人呢,岂非自相矛盾?而且,他料想她必然会再去繁香坞的,说不定就是今日,因为赵琰就在青玉殿,在繁香坞正好可以看到那座偏僻废旧的宫殿。

红萝点头应下,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默默叹息:世子妃,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呢?

荣宓第二日醒来时,宁知书果然还没回来。红萝伺候着她用了饭,把宁知书的嘱咐告诉了荣宓。

荣宓凌厉地看她一眼,“你认错主子了吧?世子才是你的主子,我算什么?”

红萝立刻跪到地上,“奴婢知道,奴婢过去不该自作主张把您的去向告诉世子,可是……奴婢是不想您做傻事啊!奴婢想着,若是每回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有世子来陪伴,世子妃定能早日忘了……忘了那段情……”

荣宓回想了下,似乎的确有那么几次,她刚想去繁香坞走走的时候,宁知书就出现了,也的确成功打消了她的念头。

“世子离开时对奴婢吩咐的话,都是为了给您自由。您这样聪明,为何总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世子对您的情谊,奴婢瞧着都万分感动。奴婢求求您了,那位殿下的事情,您就不要再管了。”

沉默良久,一身娇贵的女子伸手抚在自己的腹部,那里仿佛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

她叹息一声,“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红萝擦了眼泪,站起身,又听见女子恍若梦呓的轻轻的声音:“可我终究不能看着他死啊。”

*****

西苑,德源殿。

荣贵妃一身云雁细锦衣并蝶戏水仙裙,盈盈立在紫檀木雕刻九龙嵌宝珠的座椅后,纤纤玉手一下下按在景元帝的太阳穴位处,力道不大不小,恰好让座上的景元帝觉得舒适之极。

“贵妃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景元帝淡淡说着,眼睛闭合着,声音里有几分疲惫。

女子娇笑道:“皇上还记得就好。臣妾还以为,皇上早忘了呢。”

“这两年,姚淑妃太过张狂了些,朕也委屈了你。”他伸手拉住荣贵妃的手,“好了,你也累了,歇着吧。”

荣贵妃依言坐在他一旁,正准备给他沏杯茶,外面有通传的声音。

总管太监林海走进来,看见荣贵妃在此,犹豫了一下。

“贵妃先回宫去吧。”景元帝开口道。

荣贵妃淡笑着应了是,施施然离开了德源殿。

林海这才回道:“回禀皇上,宣王府有人送了封匿名信来。是关于这次宣王殿下状告祈王殿下谋逆之事的。”

景元帝接过信,看了之后,脸色一变,伸手就把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到了地上,怒道:“宣王人在哪儿?”

“宣王就在殿外呢,一直想求见皇上。”

“把他给朕立刻叫进来!”

林海应了一声,后退几步,转身小跑着出去传唤。

赵玠已经在德源殿外等了大半日了,听到林海的话,立刻面露惊喜,“父皇终于肯见我了?”这几日他为了给母妃求情,每日都来求见景元帝,但景元帝一直没见他。

“殿下随老奴来吧。”

赵玠进殿之后,立刻跪下来哭道:“父皇!儿臣想知道,母妃到底犯了什么罪?”

景元帝一语不发,只沉冷地看他。

赵玠惯来善于在景元帝面前耍嘴卖乖,这会儿也不怵景元帝阴冷的神情,只扑在他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缂丝靴旁,“馨晨殿那样偏僻破旧,母妃哪里住的习惯?母妃这么多年来贤孝淑慎,一心伺候父皇,父皇怎么能因为外人的挑拨就处罚母妃呢?”

“你母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景元帝淡淡说着,又把手里的信扔到赵玠的脸上,“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赵玠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父皇,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写这样的信来诬陷儿臣!”

他伸手就要把信给撕掉,景元帝却忽然一脚把他踢到一边,“诬陷?!你就跟你那个母妃一样,把朕当聋子傻子吧?不说别的,信中所说的占取土地扩建私宅、强抢民女广蓄姬妾之事,哪一样是诬陷了?”

赵玠辩解道:“儿臣……儿臣不过就是风流一些,您以前不是还跟儿臣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么?”

“荒唐!满上京城都知道你宣王的臭名,你身为亲王的脸面呢?”他顿了顿,又道:“朕再问你一句,信中所言,那小院中的谋逆之物都是你让人放进去的,这说的可是实情?”

赵玠慌忙磕头道:“父皇!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儿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也不敢做下这等事儿啊!”他忽然醒悟道:“这都是四哥!一定是四哥让人写的这封信,都是四哥嫁祸的我,是四……”

“住口!”景元帝怒喝道,“你三番两次对老四下杀手,当朕不知道吗?现在他都已经自请入牢狱,还怎么嫁祸你?”

“父皇!儿臣……”

“你不用再狡辩了。”景元帝胡子已经银白,如今气得发抖,“朕实话告诉你,这信就是你的贴身侍卫高延写的。”

赵玠仿佛遭了雷击一般!他的贴身内侍高延,天下只怕没有第二人比他更清楚,宣王做了什么!

高延是从小就跟着他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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