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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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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跟你无关就是无关。”很是强硬地打断古颜夕的话,应墨隐想了想,道,“你是想帮他恢复记忆?”

古颜夕静默许久才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我原想着他可能是遭受了外力的冲击才失忆,所以一直按照这个原因在找解决的方法。

直到这几日我偶然间得了一张药方,上面写的尽是些毒物,对方扬言说此方可以救他,我虽记在了心里,但却还是有些疑惑。”

“直到今日我去宫外办事,顺手拿了方子想找人打听一下。也是这时我才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造成失忆的除了外力冲击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中毒。”

“中毒?”应墨隐眼微眯,瞬时坐实了内心猜测。他重新侧目看向段洛凡,在见对方此刻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样子,还好死不死地戴着个面具,实在是难看得要死。他忽然就在想古颜夕怎么会看上这种家伙,哪里有半分比得上自己!

这样一想应墨隐顿时内心舒畅,他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

“虽说跳动比常人快上一倍,但那似乎只是表象,他身体里好像有两股气息在互相缠绕,一股微弱,一股霸道,并不似寻常中毒。”

循着应墨隐的话古颜夕终于静下心来重新探脉,很快便发现了个中微妙。正如他所说,段洛凡体内怪异的两股气息时时相撞,如此才造成心脉五脏巨震,所以他才会觉得万分痛苦。然而若只是寻常气息便也罢了,就在这两股气互相缠绕的时候,另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正在保

护他的心脉,这才没让他瞬间死亡。

重重垂下手,古颜夕闭起眼深吸口气,脑中很快得出了结论。

“有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她看着应墨隐道,“正因如此,在解了毒的同时才让新的毒素进入他体内,导致了目前这个结果。”

闻言并没有做声,应墨隐一向相信古颜夕的判断,只是想不通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个问题此刻也正在古颜夕的脑中盘桓,二人齐齐低头静默不语,直到片刻后应墨隐突然道:“你今日……有没有被什么人碰过?”

秀眉一挑,古颜夕脑中闪过一道精光。

有人,当然有人,只是她完全无法将那个弱不禁风的人跟动手脚一事挂上关系——纪若鱼,这一整天只有她碰过自己的手,而那个时候药包还险些被她扯开了去。

“是谁?”就在她出神时,应墨隐突然开口问道。

古颜夕抬眸,神情古怪道:“你的老相好。”

“哈?”顿时愣住,应墨隐心想我老相好不就你一个人吗?

谁知还没等他想清楚,古颜夕的声音再度响起:“纪家小姐,纪若鱼。”

这下忽然就没了话,应墨隐看着古颜夕,表情很是为难。然而天知道他此刻并非为这凶手的事,他郁闷的,是古颜夕竟然把纪若鱼当成了他的相好!拜托,那是叶萧那个疤脸的相好,关他屁事啊!

然而这种内心的郁闷根本就不能说出来,应墨隐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天要憋死。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总算平复下来道:“既然是纪若鱼,那必定跟纪方宁有关了。”

“为何?”

“我记得纪方宁本人,可是很擅长用毒的。”

闻言不禁有些震惊,古颜夕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阴阳不定的人除了高深的心机外,竟然还很会用毒。她虽擅长药理也通毒物,但却最是厌恶这种能杀人于无形的方法。然而很快就冒出了另一个想法在大脑最前端,古颜夕敛眸思索片刻,竟不知该为这几乎落实的想法高兴还是惆怅。

“我们刚说,洛王爷是本身被人下了毒所以才失忆的,对吗?”

应墨隐点了点头,眉头突然一紧。

“既然如此,那我手中的解药便是唯一一个可以替他解毒并恢复记忆的东西。可这一切连你都是刚刚知晓,那纪方宁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我手里的药是给洛王爷的,而且还很清楚这药会起到作用。

所以他才让纪若鱼出现在药房门口跟我偶遇,并让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药上动了手脚。”

“但是我最初试验的时候,那只被喂了药的鸟却没有丁点问题,反观洛王爷,不过片刻间,性命便去了大半。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手法,唯独不同的,是体内情况。”

古颜夕一口气说完这些,垂首看向段洛凡。她微叹一声显得有些无奈,噤声片刻后只摇头:“而纪方宁之所以会如此清楚这些的唯一解释,只有一个。”

“他便是当日下毒给洛王爷的人。”应墨隐接过古颜夕的话,淡淡说道。

应墨隐的结论让气氛一下降至冰点,明明已经是接近五月的天气,这时却像冬日一样叫人觉得阴森渗人。古颜夕看着应墨隐,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中对这一系列的事情早已有了看法。

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会站在纪方宁跟前,把到现在配制出来的所有毒药都让他尝尝。

然而尽管事情真相已经***裸地摆在跟前,古颜夕不解的却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下毒让肖洛凡失去记忆变成什么段洛凡。

想到这儿,古颜夕瞬时回神,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肖洛凡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可是所谓有毒药有解药,她眼下连对方下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整个药包里的东西全都放进了砂锅,她古颜夕就算是有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找出痕迹来。

应墨隐望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猛地转身看向门外。古颜夕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二人警惕地互相对视一眼,只觉得眼下不管谁来,等待他们的结果都不太妙。

虽然内心也有过猜测和期盼,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一抹太监服饰的时候,整颗心都跌落了谷底。来者正是宣帝的贴身太监,他晃着身子进来正准备跟古颜夕吩咐

事情的时候,目光一扫,便看见段洛凡躺在地上,身上嘴上全是血,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那太监左看看古颜夕。右看看应墨隐,最后惊呼一声,连哭带嚎的就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喊着“杀人了”的话。

这一次,古颜夕跟应墨隐谁都没有去追。追什么呢,纸包不住火,段洛凡这样子,迟早要被宫里面的人知道。

很快事情就捅到了宣帝那儿,古颜夕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宣帝到来前就跪在了段洛凡的身边,面上沉痛的表情自是不用再装。应墨隐看着她这样心里尽管不爽,可碍于局势紧张,便暂时放下心头别扭,准备以证人的身份出现。

没一会儿就听无数脚步声涌向了小院,先是无数侍卫一拥而入将古颜夕跟应墨隐包围在了中间,接着才是宣帝由太监们搀扶着,一脸匆忙地走了进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看见段洛凡的样子,宣帝顿时也有些慌了神,下意识便问出了口。然而他忘了刚才跑回去的老太监已经绘声绘色地跟他讲了一出古颜夕杀人的大事儿,是以在他刚一问完,那老太监急忙道,“陛下,是她杀了人啊,她杀了洛王爷啊!”

“王公公,事情还没查明,你最好不要妄下定论。”应墨隐及时开口,白了那老东西一眼,“我刚才一直在现场,这件事并非你们看到那样简单,所以……”

“叶萧,陛下在此,怎容你胡言乱语?”王公公刚才被吓得不轻,此刻见应墨隐态度不明,更是气道,“杂家是年纪大,可眼睛还没瞎!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古医士一身是血地呆在洛王爷身边,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王公公一向是皇宫中最稳妥的老人,往日里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大嗓门当着宣帝的面嚷嚷了。正是由于他如此激动的态度,导致一边的宣帝顿时便上了心,看向古颜夕,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道:“小古,你自己跟朕解释。”

古颜夕知道瞒不住了,于是便将段洛凡找到自己,并希望自己帮他找回记忆一事统统告知于宣帝。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宣帝的表情,果然就见对方在得知段洛凡想要找回记忆的时候,面露不满。

而后略过了一系列的麻烦,古颜夕只说翻阅医书得到了一张方子。不过并未说明那方子就是一副毒药,而段洛凡本身失忆也是由于中毒,古颜夕半遮半露的将事情说完后,她看着宣帝,重重一磕头:“陛下,是有人想借奴才的手毒害洛王爷,还望陛下明察。”

宣帝听过以后,一张脸阴沉的几乎看着便叫人生出冷意。他紧蹙的眉头带了几许烦躁,深沉的眸底隐约可见利光。

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盯着古颜夕良久,还没开口,就听王公公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陛下,洛王爷身子一直不好是众所周知,古医士在明知此事的情况下还给他用猛药,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说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可洛王爷为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结仇,谁人会下这种狠手!”王公公说的义愤填膺,期间还白了古颜夕一眼。

“倒是奴才听说前几日,就是李女官出事儿那日,古医士在回来后便与洛王爷在此发生了争执,估计他便一直怀恨在心,才在今日寻了机会毒害王爷!幸好老天有眼让奴才看到,否则洛王爷岂不是……”

“王公公,我想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古颜夕简直听不下去这老东西的胡言乱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淡淡道,“第一,洛王爷还没死。”

“第二,我与洛王爷是达成协议以后才给他用药的。”

“至于第三,你当真以为这世上性子和善的人就不会被人下害了吗?”

简单三个解释,却句句刺得王公公一张老脸煞白。

宣帝此刻也听明白了,他一直看着古颜夕的目光渐渐移开,始终没有再说话。他瞧着段洛凡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紧锁的眉头带出几分焦虑,那明显有心事的样子不由让古颜夕更是疑惑,然而对方却比她想的更要耐得住性子,什么都不肯多说。

就在局面僵住众人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忽有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扒开围挡在周围的侍卫,缓步走到了宣帝身边。

冲着宣帝有礼一躬,他目光轻飘先是落在了段洛凡身上,少顷又移到应墨隐身上,最后则看向了古颜夕。

“陛下,依臣之见,眼下最重要的应当是替洛王爷解毒吧。”他说着,眸底掠过一丝嘲色,“不然人都死了,再去追究谁的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呢?”



-168-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妹的错,但还请陛下容臣解释

说这话的,正是景清蓝。古颜夕看着他,尽管比之那一日要和善许多,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导致她对这人的印象简直是糟糕透顶。因而此刻即便有他出面斡旋,她也丝毫不觉得感激。

而景清蓝对她亦是如此,他倨傲地瞥了古颜夕一眼后,复又道:“而古医士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世上的确不会因为一个人性子和善就没有人会去针对他。刀”

王公公一见景清蓝出来,就早已退到了一旁,此刻听对方言辞之间皆是讽刺,他一张老脸顿时羞得通红,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宣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少顷咳嗽了两声,皱着眉道:“你且说,有何办法。”

闻言并未做声,景清蓝只走到了段洛凡身边,冲古颜夕道了句“借过”。说完便俯身蹲了下来,他将手从袖袍下拿出,很是随意地开始在段洛凡周身摸索起来。

瞧着景清蓝的举动,古颜夕这才发现他手指相当修长,几步要比寻常人多出去三分之一。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人,这样一双骨骼惊奇的手,古颜夕几乎要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是否哪座山头的高人,否则为何总是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陛下,洛凡所中的毒叫做落花,无色无味无形,只是通过一些相克的药物所形成毒素,在血液里蔓延,最后重击心脏而造成剧烈疼痛。”蓦地,就见景清蓝停止摸索,抬头说道恍。

“无碍?”一听这话,宣帝眉峰微扬。

“照理来说是这样,不过对洛凡这种身体本就有病的人来说,可是会要命的。”景清蓝在段洛凡干净的袍尾处擦了擦手,然后起身道,“不过幸好,古医士熬制的药里有一味灵药,尽管灵气微弱,但还是护住了他的心脉,所以人倒是不会死,但要再不想办法,最后是瘫了还是瞎了什么的,臣可就不敢保证了。”

宣帝像是很信景清蓝的话,一听到这儿,顿时急道:“那你还不赶紧替他解毒?”

“陛下莫慌,这毒,臣可解不了。”说着,他瞥了眼古颜夕跟应墨隐,“至于他二人,更是如此。”

“那……”

“景公子,你既然说咱们没办法,那意思就是说还另有高人了?”古颜夕这次没等宣帝说完,就率先出声问道。

而景清蓝终于侧目与她目光对视,良久,很是冷淡道:“是不是高人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这落花,可是纪家祖传的毒药。”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就静了下来。

古颜夕跟应墨隐早就想到这一点,是以在听到这话后表现得相当平静。而宣帝则很是诧异地抬起头,他眸底异色逐渐翻转,最后眉毛一竖怒道:“放肆的东西!竟敢把这脏东西弄到宫里面来!来人,去把纪方宁给朕叫进宫来!”

宣帝的表现说明了他对此事深信不疑的态度,古颜夕敛眸不语,只侧目看着地上的段洛凡,心里面万分难过。而她并未意识到景清蓝这时已经不动声色靠近了她的身边,他狭长的双目瞥了眼古颜夕此刻悲痛的表情,眸底闪着不屑的光芒,面上却依旧平静。

“古医士你有没有想过,纪家为什么要如此迂回的对洛凡下毒?他们若是想,直接将人毒死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这时,他忽然开口问道。

古颜夕心下一震,猛地抬头,却只见景清蓝高深一笑,然后又回到了宣帝身边。

无法上前去询问他这番话什么意思,古颜夕越想越觉得心惊,到最后只觉得手脚冰凉。

是了,纪家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毒药,看不惯谁直接毒死便是,何必还要走这一关。被宣帝发现后吃不了兜着走不说,段洛凡也不会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可能是想试探些什么,但这手段未免太过儿戏,叫人看着只会为他们的智商堪忧。

心里面想不明白,古颜夕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别听他的话。”这时,肩头被人一按,古颜夕侧目,就见叶萧走上来道,“你知道那个姓景的外号是什么?”

“什么?”

“江湖骗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着,应墨隐解释道,“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掐指一算好像连明天陛下吃什么都能知道。说白了不过是嘴上能忽悠,不然你以为就凭景家在齐宣国的作为,陛下可能会将他收为心腹?”

景家在珉合城的所作所为古颜夕已经见识过一次,而之前从范庭川那里也听说,景家掌握了城中多条经济命脉,家中资产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家族无端让她想起了容召白家

tang,他们同样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样坐拥无数资产,但境况,却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然而话虽如此,古颜夕却觉得景清蓝不可能无缘无故跟自己说那些。就在她内心越发焦灼的时候,纪方宁在太监的引领下也步入了小院,但还没等宣帝发威,他却早已跪倒在地,很是严肃地磕了个头。

“陛下,纪家犯了大事冲撞了洛王爷,还请陛下责罚!”

宣帝一听这话,当即拉下脸看着那个太监:“多嘴的东西!”

“陛下,奴才冤枉啊!”老太监一听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

纪方宁见状也急忙叩首,只是那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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