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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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继续进攻,然而那群刺客却像是目的已经达成了一般开始撤退。冷笑等人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月夕颜掉落悬崖的事刺激了众人的神经,也让战况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是以这一次没过多久,所有刺客被灭,仅剩了三两个活口待到回城之后再严加拷问。
应墨隐一个人静站在山头,望着那苍茫山野之间,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张大网将他笼罩其中,他深吸口气,人正要动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你疯了吗?”冷俊轩冷冷看着他,“现在下去就是找死!”
“滚开!”应墨隐怒喝道。
“应候王,这里是南山,我们比你更清楚下面的情况,夕颜她……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看到冷俊轩眸中的一抹异色,应墨隐冷笑:“冷大公子,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信与不信那是我的事,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呆在这儿,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
冷俊轩说的强硬,言罢便让元勃上前将应墨隐看住,免得他乱来再耽误众人时间。在将刺客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以后,冷俊轩便让冷笑带着人开始攀岩下山,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下去,否则山中瘴气加重,对月夕颜他们两个没有防备的人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于是救人的救人,善后的善后,三国使臣也全都被请到了林中一处相对安全的竹屋中小坐,唯有应墨隐一直站在山头,一动不动,满目冷寒。
“这应候王……是不是缺心眼啊?”而这时,就见景清益靠着一棵大树,看着应墨隐的背影啧啧咂舌。
一旁的景清蓝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侧目看向竹屋,视线落在了李继的身上。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便与范庭川跟叶繁花鲜少联系了,而那两个人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原因,也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对此他原本还有点郁闷,却又拉不下脸去问一问,你他娘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原以为借着这一次来南山的机会终于可以见到那两人了,景清蓝本来想着一定要好好挖苦一番他们,谁料容召最后来的却只有李继一个人。他说范庭川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开什么玩笑,那家伙的本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横竖看着都不像是会身体不适的啊……
景清蓝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又将视线移回应墨隐身上,淡淡道:“那是你还没有见过更缺心眼儿的。”
“不过哥,你不觉得应候王这态度有点奇怪吗?”
“怎么?”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有时候旁观者的眼睛要比当局者毒辣太多了。景清蓝脸上终于溢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然后挥手喊景清益跟自己一起去竹屋小坐片刻。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当山头上的人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山底的情况却要比众人预想的好上太多。起码在肖洛凡看来,几乎是让人吃惊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原以为自己会重伤,谁料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之前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拉住了月夕颜手的那一幕,接着天光大亮,凤图所发出的蓝色光芒将两人环绕,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坐起身来觉得有些疲惫,视线环顾一圈周围脸上却难掩异色。原想着山底下的风景是诸如阿鼻地狱一样的满地狼藉,谁料却是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空气和煦。而月夕颜此刻正坐在不远处包扎伤口,她表情平静,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察觉到这头的动静,她看了过来,淡淡道:“你醒了。”
肖洛凡已经不记得他们多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了,闻言只“恩”了一声,浑身突然有些不自在。而这时就见月夕颜起身走了过来,将一瓶伤药放在了他的面前,接着道:“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陪着你跳下来,我想还是不必了。”肖洛凡直截了当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简单。”
并不觉得感动,相反,月夕颜还有些恶心。
在见识了肖洛凡风流浪荡的作风后,此人在她眼里就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了……淫贼。这种下流龌龊的男人压根不懂情为何物,眼睛里脑子里只有**跟权利,她当然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喜欢才会对自己这样,尤其是之前山顶上发生的那一幕太过巧合,怎么她就偏偏在肖洛凡不远处的位置掉了下来呢?
肖洛凡一直在观察月夕颜的表情,但很久之后却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她表情很淡,她目光很冷,明显根本不把他刚才的牺牲放在眼里,见状也只能长叹一声,他一边自己擦着伤药一边道:“这里是哪里?”
“山底。”
“我知道是山底,我的意思是……小心!”肖洛凡正说着,忽然看到有什么东西飞向了月夕颜,他惊得急忙一把将她拽过来,谁料月夕颜整个人却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跳起,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淡淡道:“洛王爷,还请自重。”
肖洛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目光迥异盯着自己的胳膊,好一会儿才看向了月夕颜。很明显发现了对方眼底那很快掠过的厌恶,他眼睛微眯,冷冷道:“夕颜公主似乎很嫌弃本王?”
“王爷多虑了,我只是不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可本王见你跟应候王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从不在乎这些。”
闻言,月夕颜唇角微扬:“王爷多心了,我只是一视同仁。”
好一个一视同仁!肖洛凡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冷眸在月夕颜身上打量,道:“夕颜公主,说谎的人可是要被惩罚的,你难道就不怕吗?”
月夕颜尽管记忆没有恢复,但潜意识中还留有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与应墨隐互相协作,一人提剑一人握刀,所过之处皆是血色飞扬,将这原本清透的世界都快要染成一抹血红,而他们的表情却相当镇定,明显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他二人动作很快,不过须臾间就将来往的刺客杀的差不多了,眼见其余刺客正在跟其他人打得激烈,月夕颜他们也不打算上前帮忙,二人只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最后来到了一处还算安全的地带,而那里正站着纪若鱼等不会武功的人。
纪若鱼本就有孕,看到这种场景更是吓得不行。此刻眼见月夕颜一身是血的走了过来,她没忍住便俯身开始呕吐,见状月夕颜皱了皱眉,从贴身的锦袋里掏出一颗梅子递了过去。
纪若鱼愣了半晌急忙接过放在口中,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能直起身子来虚弱道:“多谢公主。”
月夕颜眉峰一挑,忽然笑道:“其实你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吧?”
纪若鱼擦嘴的动作一顿,少顷抬眸,眸底变得深沉:“公主这话说的,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在乎呢?”
“这句话是真的,但你跟洛王爷说的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
面对月夕颜如此敏锐的态度,纪若鱼紧咬了下唇不肯多言。她看着那头激烈的战况心头不由打颤,她突然开始害怕,害怕那群人会冲过来,害怕那群人会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害怕如此一来她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知道肖洛凡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当日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放下防备,这样她才能有机会筹谋。此次前来南山她本不打算来的,是肖洛凡下令强硬要求她一起,她尽管猜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如果她也出了事,整个纪家就只剩下纪小池一个人了。纪小池那么蠢那么笨,如何能够担得起纪家的家业?到最后接手的还不是只有肖洛凡,这样就算是纪家的人没了,纪家的势力还在,他依旧可以利用这些去牵制景家。
不过转瞬之间,纪若鱼的脑中已经闪过无数可能,也让她明白了肖洛凡是真的打算灭掉纪家的人了。她视线快速在场中穿梭,在见肖洛凡正与几个刺客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松了口气,接着不动声色往月夕颜身边挪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公主小心。”
“恩?”
月夕颜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倒戈向自己,她面露诧异,就见纪若鱼很是痛苦道:“其余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我跟你说这件事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这个孩子……我求你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纪若鱼的挣扎月夕颜看在眼里,对她的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这时就听周围再度响起一阵***动,接着又有几名刺客从暗处飞身而出,提剑刺向了月夕颜他们所在的位置。
“该死!”月夕颜暗骂一声,冲着应墨隐喊了一声,二人也飞身而起就此抵挡。然而这一波来人明显要比刚才那些难对付,他们像是熟知他二人的套路一般,刀刀狠辣,招招毙命。月夕颜习惯的是近身格斗,如此一来难免打得吃力。为了不伤及到其余人她只能将那几名刺客往空旷的地方引,谁料没一会儿就听纪若鱼发出一声尖叫,月夕颜侧目,就见一名刺客正提着长剑刺向她的肚子。
还真是麻烦啊……
月夕颜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生命自眼前消失。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将围在身边的几名刺客弹开,接着闪身而至,一刀捅进了那刺客的胸口,却全然没发现危险正逐渐靠近她身边。
在纪若鱼惊愕的双眼中,月夕颜于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她猛地回身,却被人一剑划破了胳膊,吃痛之下月夕颜掉了短刀,而与此同时跃起攻向她的,竟是刚才被她弹开的那几名刺客。
没有武器只能肉搏,月夕颜几乎是节节败退。应墨隐在那头见状心急如焚,他怒喝一声将长剑挥出,在斩断了周边的麻烦后飞身奔向月夕颜。
然而,还是晚了。
那几名刺客像是故意一样将她整个人都逼到了悬崖边上,月夕颜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在一记强攻之下失足落了下去。而此时此刻距离她位置最近的不是别人正是肖洛凡,于是他不假思索飞身而起,反手将这几名刺客弹开的功夫,自己也随之跳了下去。
天际茫茫,绿草幽幽,山底深不见底,月夕颜他们就这样没了踪影。
229 -330-洛王爷,你跟它计较未免也太没劲儿了吧
月夕颜看着肖洛凡面露异色,脑子里冷名就浮现出这厮跟月曦在一起鬼混的画面,心里简直不能更恶心。她强忍着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人的冲突,只淡淡一笑道:“洛王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公主这话是以为本王不敢吗?”哪知肖洛凡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他冷笑一声往前走了几乎,“这里可什么人都没有。撄”
“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洛王爷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无耻之徒就是无耻之徒,月夕颜原以为男人只有喝醉酒的时候才这样,但没想到清醒的时候更是这样。肖洛凡的眼底闪烁着她看不明白的光彩,那种情绪很是复杂,让她不由想起之前应墨隐曾提醒过自己的话……他说肖洛凡对她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执念,这导致她对他越狠,他就越想要去征服她。
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说,肖洛凡是一个喜欢犯贱的人偿。
因着刚才这就似是而非的话,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只目光阴森注视着对方。而这时月夕颜意外察觉到一股冷名的气息像是风一样掠过此地,相应的,肖洛凡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幽幽的蓝色光芒,就像是大海一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肖洛凡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发生的现象,他下意识抬头,就见月夕颜面露疑色。
见此他不由心中一紧,心道月夕颜果然是已经忘记了一切,否则她不会不知道这是只有凤图才会散发的能量。
可怪的是,好端端的凤图怎么会在这里被感应到?
“夕颜公主,本王再问你一遍,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得已,肖洛凡只能收起心中那些肮脏的想法,看着月夕颜问道。
月夕颜见他移开了那种肮脏邪气的目光,这才缓和了态度道:“照理说我们应该是在南山山底的,可奇怪的是我去过山底,并不应该是这副景象。”
“所以,会是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吗?”肖洛凡稍一沉吟再度问道。
月夕颜摇头表示不知,这时才想起刚才二人发生争执前肖洛凡曾经看到了某样东西。她这才开始四下张望起来,很快就见一个东西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上,通体洁白,气态高贵……是一只鸟,却又与她印象中鸟的样子差了太多。
小巧的脑袋,尖细的嘴巴,长长的脖颈,宽大的翅膀。它周身都是洁白如雪的羽毛,此刻在太阳的映照下就像是一道光,冷名叫人觉得震撼。它的叫声宛若那充满了哀思的姑娘,声音绵软悠长,让人听着似乎整颗心都安静了下来。而就在月夕颜看过去的时候,那只鸟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望了过来,月夕颜这才发现它的眼睛竟然是碧绿色的,那般晶亮又幽深,像是能够看透人的灵魂一般。
蓦地,她脑袋里冒出一些破碎的画面,很是模糊,却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小东西……鬼使神差的,月夕颜想着想着就冲她缓缓伸出了胳膊。
肖洛凡此刻正在旁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状心中大惊,担心她会受到攻击于是急忙伸手将她拉回来。指尖在触碰到月夕颜白皙胳膊的时候肖洛凡从手上放出一股蓝光,然而本该回应他的红光却并没有从月夕颜身上发出,得到的也只是她充满厌恶地回望以及那下意识就将他甩开的举动。
“洛王爷,还请自重。”她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着,然后再度看向那只白鸟,重新将胳膊伸了过去。
肖洛凡整个人都呆在了那儿,可这一次却并未是因为月夕颜刚才的冷漠对待,而是她体内毫无反应的凰图。明明就是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当日落下悬崖之后她的凰图也随之没有了,可如果是那样,凤图也会告诉自己的,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越来越多的疑惑弥漫在肖洛凡脑子里,而这时就听那白鸟发出一声鸣叫,接着,展开翅膀,飞向了他们。
然而白鸟并未有更多的反应,它只是绕着他们不断的旋转,就这样一边飞一边鸣叫了好久,在肖洛凡厌烦到想掐死它的时候,就见那只鸟缓缓下落,停在了月夕颜的胳膊上然后一步步走上她的肩膀。白鸟很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尖细的小嘴慢慢幻化成一个软软的小包,接着在月夕颜脸上亲了一下。
月夕颜大惊,随即便觉得很是欢喜。她越发笃定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这小家伙,于是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羽毛,柔声道:“可以带我们出去吗?”
白鸟在她的肩膀上跳了跳,长鸣一声后再度飞起,盘旋在半空冲着月夕颜挥动着翅膀。
“等一下。”肖洛凡眼见月夕颜就这样不假思索跟了上去,不由皱眉道,“公主打算就这么跟着它走?再说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月夕颜很是不喜欢肖洛凡说话的语气,她顿时冷了脸正想说话的时候,却见一个不明物体“嗖”一下从面前飞过,不偏不倚砸在了肖洛凡的身上。
“什……”
“么”字还没从肖洛凡嘴里发出,又有两个不明物体飞了过去。月夕颜正觉得奇妙,霎时便闻到一股臭味从肖洛凡身上传出,她定睛一看下一刻却“噗”的笑出了声,就见肖洛凡原本就不算干净的袍子上沾了三坨屎,明显是出自那只白鸟的手笔。
似乎很是介意肖洛凡把它归位在了什么玩意儿里面,白鸟砸起屎来当真是不遗余力。
它见肖洛凡正目光阴森瞪着自己,忽然哀鸣一声,再度甩出一坨屎的时候快速窜上了月夕颜的肩头。而与此同时,肖洛凡手中长剑一闪,瞬时也刺了过来。
一人一鸟,只有月夕颜被夹在中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