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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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愚钝,王爷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应墨隐过了很久才重新把目光落在古颜夕身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古颜夕愠怒的脸色,唇角挑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来:“你既已让古家向本王敞开了门,为何不送上范家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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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原来在王爷眼里人只分两种
“臣妾愚钝,王爷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应墨隐过了很久才重新把目光落在古颜夕身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古颜夕愠怒的脸色,唇角挑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来:“你既已让古家向本王敞开了门,为何不送上范家的,恩?”
男人静静的说着话,古颜夕却下意识握紧手中帕子,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范家先祖乃开国功臣,多年来活跃于朝堂内外,说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而古流烟作为范家孙子辈中唯一的女孩,自然倍受宠爱。古颜夕由于是范氏带大,跟范家的关系自然也很好。
就是因为这,她敢让古流烟一人留在古府,也是想曹氏多少会对范家忌惮几分,不会过分胡来。
只是听应墨隐的话,竟让她隐隐不安起来。
下颚忽然被人挑起,古颜夕被迫抬头就见应墨隐不知何时凑到了跟前,正眸色沉沉望着自己。他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种几乎要看穿人灵魂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本王还纳闷你为何对古流烟那么好,原来是看重她身后的范家。”
“啪!”古颜夕脸色突变,猛地伸手打开应墨隐的胳膊,眸光冷了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摸了摸微疼的手臂,应墨隐轻哼一声,戏谑道,“可惜,范家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想指望他们,怕是走错了这步棋!”
不管古颜夕嫁进应侯王府到底什么目的,想用范家的人来做靠山,他应墨隐还不放在眼里!
古颜夕静静看着应墨隐,拳头紧了又握,握了又紧。
她眸底的冷凝与此刻马车中的气温几乎快要融为一体,良久她扬唇冷笑:“原来在王爷眼里人只分两种,对你有用和对你没用,是吗?”
并不喜欢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应墨隐敛眸不语,片刻才唇角一斜:“是,又如何?”
古颜夕缓缓移开目光,她早该想到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眼里和心里都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亏得她还以为应墨隐或许会有几分恻隐之心,她示意车夫停车,头也不回地道:“不如何,臣妾只是觉得连一颗真心都没有,王爷你,还真是可悲。”说罢,古颜夕轻巧跃下马车,扬长而去。
应墨隐安静坐在马车中,既没有多加询问,也没有派人追上去。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静的如一片死海。
“真心……吗?”薄唇轻启,他神情自嘲静坐许久,吩咐车夫继续驾车。
面上的怒容在下了马车后就被收了起来,察觉到身后并没有应墨隐的人跟踪,古颜夕不由缓缓松出一口气来,可终于给她找着自由行动的机会了。她不假思索的来到一处茶馆,才抬腿入内,就听一道利音划破空气,向她面门袭来。古颜夕身形微动,闪身躲了开去,她无奈一笑:“凌薇,就你这样招呼客人,难怪没人敢上门。”
“你还敢说……”茶桌后窜出一个黑衣女子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提着把长刀,那刀背就被她轻松架在脖子上,看着古颜夕不大好看的脸色她顿时笑了起来,“谁气你了,快说出来我好谢谢他啊!”
一脚踹开凌薇的腿,古颜夕无声翻了个白眼:“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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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王妃是嫌弃咱们府里下人伺候不周吗
凌薇见古颜夕一脸严肃,这才正经了些:“还没结果,你也知道那时候乱的很,知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应国跟宣国的战役结束于一个月前,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应墨隐惨败而归,只是炎帝却并没有怪罪,反而不顾朝臣上书讨伐对应墨隐多加照拂,甚至还亲赐一门婚事。
她没出嫁时就觉得这场仗输得奇怪,眼下嫁进应侯王府隐隐觉得这事另有内情。
凌薇见她一脸失神,脸色也有些黯然,劝道,“你别担心,洛凡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明白,是死是活,我都会带他回来见你!”
古颜夕杂乱的思绪被打断,她脑中快速闪过那个人的名字,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为他,眼下咱们有个更大的麻烦。”将应侯王府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古颜夕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查明了真相才能让应墨隐暂时对我放松警惕。”
也只有这样,古府跟范家才不会被牵连进去。
凌薇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低头沉思片刻道:“我现在就派人去黑市,对方敢在大婚当晚闹事,恐怕……谁?!”话没说完,就见一抹黑色身影快速从门外闪过。凌薇二话不说就要追上去,被古颜夕伸手拦住了。
“不用追了……”她说着,抬手抚了抚耳边鬓发,冷然一笑,“阿薇,要麻烦你跟我回一趟王府了。”
所幸古颜夕与应墨隐闹得并不愉快,应墨隐没开口,她带着个人回府也不好说什么,除了……
流若笑盈盈的挡在了古颜夕回房的路上,一双含情的眼一个劲的往凌薇身上飘:“王妃是嫌弃咱们府里下人伺候不周吗,怎么出去一趟就……”
“我为何带人回来,况公子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古颜夕同样回以一个笑盈盈的笑容,说完再不理他,与他错身而过,凌薇一听柳眉一竖,“偷听的人是他?”
古颜夕点了点头,“他跟应墨隐关系不一般,咱们可要小心为上。”
凌薇低声应下,跟着古颜夕回了房,两人谈了会各自早早的歇下了。
子时一过,古颜夕刚有些睡意就听屋外传来一声细微响动。她猛地起身就见外间的凌薇也翻身坐起,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神色警惕。然而过了很久也再没其他声音,古颜夕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时,就见窗格处伸进一根细长竹管,袅袅烟雾渗进屋中,香气逼人。
竟然用上了药……
古颜夕掩住口鼻闪至凌薇身边,“这来的可真是个好时辰。”
夜黑风高,适合干坏事,更适合——杀人。不过她与应墨隐早有协议,且应墨隐知道她擅长用药,又怎会想出用药这种烂手段?
脑中灵光一闪,古颜夕拉起凌薇直冲门外,窗格处的黑影见她二人出现先是愣住,接着扔下竹管一跃至房顶快速往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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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滚回去!
古颜夕这才发觉今夜的应侯王府似乎很不寻常,阵阵冷风侵袭,更有血腥气蔓延在空气中。她不再多想与凌薇快速跟上去,却见那黑影在即将进入前院的时候身形一闪,反倒往内院冲去。
给凌薇使了个眼色,二人分道扬镳。古颜夕进入前院就听一阵嘈杂,便见整个前院乱作一团——无数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影正与应墨隐手下的侍卫们纠缠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
“你怎么来了?”见古颜夕突然出现,应墨隐眉峰轻蹙,眼底利光划过。他一剑刺进刺客胸膛闪至古颜夕身边,空着的手拽住她的胳膊,“滚回去!”
冷峻的神色带着几分危险气息,此刻的应墨隐浑身杀伐之气凝聚如地狱使者,他举剑挥手间鲜血四溅却面不改色。这般冷厉果决的形象仿若一个真正的王者,经过鲜血的沐浴、经过战场的厮杀,独有他自己的光芒在周身闪烁。
古颜夕一颗心沉了下去,莫名为前途开始担忧。然而眼下身处战局早已不能任由她做主,她甩开应墨隐的手捡起刺客落下的长剑,反手一剑捅进另一名欲要攻击应墨隐的人的身体。
“臣妾早说过要为王爷分忧,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回去?”手起剑落,古颜夕朗声应道,身形轻飘,一脸平静。
应墨隐挥手再斩一人,见她的举动不免眉头更紧:“古颜夕,你该替本王分忧的不是这种事!”
相比刚才的冷静,此刻的应墨隐明显带着不耐烦。古颜夕不由怀疑对方这么急着赶自己回去到底什么原因,她身形闪动间却不避让,继续手中砍杀动作笑道:“王爷别忘了,是你亲口说府中大小事皆由我主持。”
应墨隐穿梭的步子顿了顿,再回首就见古颜夕宛若夜间精灵般跳跃旋转。她招招凌厉动作娴熟,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显是个老手。身为一个名门千金,做起杀人的事竟如此顺手?这样一个他连底细都不清楚的人,又怎么能掺合进应侯王府的事!
不顾刺客还在翻身跃至古颜夕身边,应墨隐一手斩下与她过招的人的胳膊,另一手将她箍进怀里。他带着血痕的长剑攀上她的腰身,他环着她旋转杀敌,看似保护,实则却已触上她的气门。
“你没得选,回去,或许本王还会让你好过点。”加重手上力道,应墨隐冷冷说道。
古颜夕完全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应墨隐竟对自己出手,气门处强压的力量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紧咬牙关不愿就这么认输,空着的手攀上应墨隐胳膊,摸到肘部的穴道狠命一按!
应墨隐胳膊顿感麻痹急忙收手,而这时又有一刺客冲上前来,让他无暇顾及。眼看长剑即将刺进肩膀,他眼微眯正欲接下,就见一道利光闪过,刺客身形停在空中,然后缓缓倒下。
目光慢慢后移,应墨隐看着古颜夕长剑上的血痕,眸色渐变——她,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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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王爷以为呢
这头古颜夕与应墨隐正闹得不可开交,那头梨香早已看得满面妒火。她面不改色引着刺客往二人所在的位置退去,避开刺客的攻击后巧妙弹出一枚石子,就见那刺客失去重心,长剑刺向古颜夕后背。
此时的古颜夕正与应墨隐对峙,待到发现冷剑逼来时已无法闪躲。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垂着的手被人大力一扯,人则跌进一个略显温热的怀抱。
血腥气蔓延在空气中,这方怀抱却含着一抹松香的淡雅。古颜夕怔怔抬首就看到应墨隐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旋身上前一剑劈上刺客头颅,鲜血四溅,他却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无,只转过头,目光深邃望着她。
那是多么深邃又触不到底的深渊啊……古颜夕想着,心口莫名有些堵得慌。
夜晚的屠杀在这一刻终于停了下来,她急忙挣脱应墨隐的怀抱,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背后梨香传来一道呻吟。二人纷纷侧目,就见一小截断剑刺进了她的肩头,想来是因应墨隐刚才杀气过猛才导致刺客手里的剑无故断裂。
原本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应墨隐扔了剑上前:“梨香……”
“王爷……这不怪你……”梨香虚弱的拉住应墨隐的手,喃喃说着,一双眼渴慕的看着他。
古颜夕静静看着梨香这故作娇柔的模样,她冷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顿,忽然轻声笑道:“梨香姑娘做事一向稳妥,方才怎么会无端就让刺客杀了过来?”眼见梨香全身一震,古颜夕缓缓蹲下身子审视:“你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暗卫,连保护王爷周围安全这种事都做不到,反而还要王爷出手救人吗?”
被古颜夕的语气所慑,梨香不自觉垂首,莫名抓紧了应墨隐的袖口。应墨隐敛眸没有说话,只目光盯在梨香的手上,眸中似有异色闪过。良久他终于起身,却是淡淡道:“梨香旧伤未愈,有失误也很正常。”
“是吗?可王爷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梨香无法尽其职责,那这阵子就让她好好歇着,别到处走动了。
”不打算就这么退步,古颜夕似笑非笑道,“王爷以为呢?”
古颜夕故作的笑脸让应墨隐觉得刺眼,他眉头皱得更近,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让梨香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嫉恨,抓着应墨隐袖子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柔弱的都要哭出来,“王爷……”
然而,她余下的话音被一前一后跃进前院的两个身影打断,流若似笑非笑的看着轻巧落在古颜夕身侧的凌薇,“哗”一下打开了折扇,“阿墨,我想你还是先问问咱们的王妃下午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吧……”说着,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古颜夕身上,慢慢道,“为什么她会在后院跟刺客在一起,而又为什么那个刺客身上有这样东西。”
随着流若话落,一个红色的锦囊被他随意的扔了出来,上面隐约可见丝丝血迹。
这东西对应墨隐来说当然不会陌生——古颜夕嫁进来那晚锦囊便是挂在她的腰上,上面的血迹也是她当时被自己划破手掌后沾上的。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古颜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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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是这些刺客与我有关
应墨隐眼神越见深邃,却始终没有发表意见。他再度把目光移到地上的锦囊,少倾才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莫名松了口气,这便是答应给她解释的机会了。古颜夕不再理会流若从旁挑衅的目光,只俯身将锦囊拾起,细细端详。
鼻尖很快荡过一丝异样香味,她微微挑眉……
看来拿走锦囊的是个女人啊……
心中这样想着,古颜夕冲凌薇道:“你在哪儿发现这东西的?”
古颜夕轻轻一笑却不开口反驳,她目光流转间,接触到她目光的梨香微微低下头,她双耳只余一个耳坠,此刻正不安的轻轻颤动。
流若见状,不由嗤笑出声,神情鄙夷,“应侯王府的守卫一向森严,若非有人提前告知他们府内布局……”
“你的意思……”古颜夕坦然相望,“是这些刺客与我有关?”她说着轻轻笑了下,偏头看向应墨隐,“王爷也这么认为吗?”
凌薇冷着一张脸,先是白了眼身旁的流若然后才道:“适才我追着那人一路往后院去,不知怎地对方一闪身就没了踪影。我见找不到人便打算过来帮你,谁知道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刺客。我刚从他身上搜到这锦囊,就被这人抓住了。”
“胡说八道,”流若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你倒是想个好点的说辞,什么追着人一路过去,谁信啊?”
眼见凌薇要暴走,古颜夕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生事。她盯着手里的锦囊想了许久,才道:“王爷,如果臣妾说今晚这事是有人想故意陷害臣妾,你可信?”
应墨隐面上微不可见地添了一许高深,他看着古颜夕,没有吭声。
见此也不再废话,古颜夕将锦囊扔了过去,道:“子时有人往我屋中下药,若不是我警觉,怕早就被人换了刺客的衣服扔在后院了。那人见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将锦囊放在刺客身上,好让看到的人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至于为什么会被凌薇撞上……只能说天公不作美吧!
应墨隐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淡淡道:“继续。”
“锦囊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王爷应当知道臣妾从不用香。”古颜夕状似无意扫了梨香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臣妾没闻错,锦囊上的香味是这个月新上的桃花粉,而全洛阳城只有城南赵家的脂粉铺子才有。”
眼见应墨隐突然蹙眉,古颜夕不由笑道:“王爷也发现了吗,说来还真是巧,怎么梨香的身上就刚好有这股桃花粉的味道呢?”
冲欲要开口的梨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古颜夕轻笑一声不再理她,只转身走到一具刺客尸体前。
她凤目缓缓移动,接着伸手扒开刺客肩膀处的衣裳。肩膀处的皮肤隐约发黄,与其他地方的肤色看起来十分不同。
还没等她动手就见应墨隐忽然靠过来,他冷眸扫了眼,伸手冲流若道:“药。”
流若急忙将贴身携带的药瓶递了过去,应墨隐将其滴在了刺客肩头,很快就见一个虎头的刺青显现出来。虎头——赵家的标志,更是炎帝给赵家的无上殊荣,此刻赵家的杀手出现在应侯王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应墨隐慢慢起身,双目盯在刺青的位置,脸色冷冰。
赵家的香粉,赵家的刺客,赵家的背景……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