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辜。
然而这一次等了许久都不见应墨隐有什么反应,他静静坐在那儿仿佛一尊石像,根本不为外界所动。流若的呼吸声成了整个书房唯一的声音,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正想着如何开口,就见应墨隐终于动了动,抬头看着自己。
“她……是不是经常去范家?”
听他这般开口,流若为难道:“也不是经常……只是听凌薇说,可能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有时碰到一些不好解决的事她就会去找……”
流若的无心之话在看到应墨隐越发阴森的表情后戛然而止,他其实只想表达范御熙是古颜夕的一个好帮手而已,却没想到应墨隐会错了意。
他正不知该如何补救的时候,却见应墨隐唇角一扬,略含嘲讽道:“所以,这便是青梅竹马了?”
“啊?”不知他怎么又想到这儿,流若一愣,急忙摇头,“也没那么严重吧,范御熙不是她表哥吗,表哥帮助表妹这不是很正常?”
“是啊,很正常,可表哥喜欢表妹这就不正常了,尤其在明知这个表妹已经嫁人的情况下。”应墨隐说得轻松,可握着毛笔的手却在不断用力。直到“咔嚓”一声笔杆断裂,他才终于长出口气,笑道,“既然范大公子不懂什么叫廉耻礼仪,那么本王教他便是。”
流若一听这话正觉得心惊,就听应墨隐复又道:“你亲自带人上门,将她给我带回来。就说,身为有妇之夫,大半夜还流连在并无血缘关系的外祖家,她不要脸,本王还要脸!”
流若真是有苦不能言,明明自己只是个清纯可爱又楚楚可怜的孩子,偏偏要去干那杀千刀的事儿。他不用想都知道,应墨隐刚才那番话如果真带去了范家,不用别人帮忙,他说完自尽就可以了!
可是碍于面前这个黑脸杀神的淫威,他不得不委屈服从。一路耷拉着脸磨磨蹭蹭到了范家门口,几度抬起手,却始终没能拍下去。
正满心上火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范府大门突然“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流若一惊正不知该做出什么动作什么表情的时候,就见凌薇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愣住。
“鬼鬼祟祟的在干嘛?”眯着眼打量流若几眼,凌薇道,“难道你家主子终于良心发现,让你来请我家小姐回去?”
流若咳嗽一声,不自然道:“也、也可以这么说。”
殊不知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古颜夕正与范御熙往外走,于是一听,便整个人愣住了。她认识的应墨隐可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而流若的话明显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古颜夕敛眸调整了一下表情,再抬头时,道:“他让你来说什么?”
“啊?”一见古颜夕这副表情,流若下身一紧,急忙道,“没、没什么,就说天太晚了让我来接你们回去?”
“你不说吗?”古颜夕却完全不把流若这番话当回事,只淡淡道,“你若不说,要不要我亲自回去问他?”
这两个祖宗果然没一个好伺候的,流若脚一跺,心一横,道:“他说你一个有妇之夫大半夜不回家还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祖家里,你不要脸他还要脸,让你赶快回家!”
一口气说完这话,流若紧闭着双眼缩着脖子,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活活打死。
然而等了很久都不见任何声响,他偷摸睁开一只眼,就见没人看自己,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古颜夕身上。
于是睁开另一只眼也看了过去,就见古颜夕眸底深沉比刚才还要浓厚,唇角上扬虽然噙着笑,却比不笑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我……”
“不说了,回去吧。”打断流若的话,古颜夕转身冲范御熙一礼,完全无视后者担忧的神情,就这样径直下了楼梯,上了流若带来的马车。
其余人见她如此也不好都聚在这儿,于是纷纷告别范御熙。然而这回程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古怪,古颜夕不语,外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除了流若偶尔被凌薇掐的发出几道怪声外,全程安静的几乎叫人心里面犯怵。
“王爷人呢?”
下了马车,古颜夕侧目看向流若。流若张着嘴还没吭声,古颜夕就已然将他推开,一个人往书房走去。后面几人见了急忙跟上去,虽然知道这一去没什么好果子吃,但多个人多把手,总不能真看着他们把王府给拆了吧!
哪知他们到了书房才发现应墨隐已经坐在院中了,对古颜夕的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吝啬地连一个眼神都
不肯给。见状,古颜夕几乎都气笑了,她停住脚,扬声道:“看来王爷真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大婚呢,这么晚了竟然还不睡觉。”
-120-你当我是什么?泄愤的工具
明显注意到应墨隐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古颜夕笑容更浓,道:“我过来,只是想告诉王爷一件事。”
“什么?”终于有了反应,应墨隐冷声道。
“我虽然嫁进了应候王府,但不代表就是你的私有物品。我有自己的生活,有选择朋友的权利,而这些你干涉不了。我除了是你应候王的平妻外,还是古家的二小姐,更是范家的外孙女!孵”
“咔嚓”一声,随着古颜夕话音落下,应墨隐手中的酒杯也被捏碎,酒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古颜夕看到应墨隐手掌被瓷器割破,眼波一震。哪知下一刻那只带了血水的手就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眨眼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被他强迫着抬眸与他对视,看着他翻滚着的眼眸,看着他阴森的笑意,听着他道:“古颜夕,你再说一遍。蹇”
这样的场景何其眼熟,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刚刚见面便是如此。古颜夕突然有些想笑,可是最后只做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握紧了拳头,重复道:“我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果然被捏住的下巴处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应墨隐那恨不能将她撕碎的视线让古颜夕一颗心跌落谷底。突然他像疯了般箍住她的脖子将她强硬拖入房中,不顾外面三人惊慌而来的身影,他将古颜夕甩到桌子上,转身锁上房门。
犹如一头野兽一样猛地扑了过去,他使劲撕扯着古颜夕的衣服,带着泄愤的抚摸很快让她白皙的皮肤上青紫一片。古颜夕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应墨隐,她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心寒。她也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可却奈何不了应墨隐半分。直到衣服尽数被扯去酥胸半露,她终于使劲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打到了应墨隐的脸,更打碎了他们两人的心。
“你闹够了吗?”古颜夕看着他,紧咬的嘴唇流出鲜血,“你当我是什么?泄愤的工具?”
“那你又当我是什么?”抚着半边脸颊,应墨隐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你随时可以布局的一颗棋子?”
心中一滞,古颜夕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蹲下身,一点一点将已然碎裂的衣服从地上拾起,然后艰难地往身上套。可她怎么努力都套不对,颤抖的双手除了让那些裂口更大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暴露在外的皮肤在月色的映照下让那星点红痕更加明显,她颓败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想要遮住这些丑陋的痕迹,可根本做不到。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此刻的样子,那青紫红痕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脑袋一阵抽痛,不由暗暗问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别过来!”等回过神以后,应墨隐刚想走过去,就听古颜夕突然有些失控地喊道。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也顾不得正反就那样将所有的衣服都套了起来。她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她没有看应墨隐,却用尽浑身力气一字一句道:“应墨隐,你听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与你,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古颜夕夺门而出的身影,犹如一阵冷风挂过,让应墨隐整个人如临冰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流落入门很是无奈地抄起地上的碎片扔了过去,他这才回过神来。
“她……”
“这一次,谁也帮不了你了。”流落打断应墨隐的话,摇了摇头,“你太过分了。”
并非没有听到房中的动静,就在流落三人越发心惊不知该不该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倒让他们一时之间蒙了神。然而很快就见古颜夕一声狼狈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那满身的青紫红痕暴露在月色下,只叫人心惊不已。
凌薇跟叶繁花自然早早就跟了上去,而他,在犹豫了很久以后,才不得不走进来收拾残局。
“阿骁,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良久,流落叹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两个走到现在多不容易,为什么一定要用最愚蠢的方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然后伤害对方呢?”
简直受够了这两个人,明明都爱的要死不活的,却偏生固执地要死。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问题偏偏谁都不肯多说,一心认定只要对方理解便不会有任何误会。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话难道是白来的吗,他们外人自然看的清楚,所以陷在里面的人便成了蠢货!
这还是流落头一次如此犀利的埋汰了应墨隐,而后者更是破天荒的没有收拾他。应墨隐呆呆站在那儿不知多久才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流
tang落,声音低沉:“我该怎么办?”
“你!”流落简直欲哭无泪,堂堂应候王征战四方无所不能,可最后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这种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只怕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你刚那样对她,若是不在她门前跪个七天七夜,还指望她能原谅你?”
“好,我现在就去。”瞬间变成了愣头青,应墨隐一听,转身就走。
“哎你给我回来!”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流落急忙将人撤回来,无语道,“她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那凌薇跟叶繁花还不得弄死你!要我说,你们彼此啊就先冷静两天,反正距离婚事也没几天了,到时候一起解决吧。”
应墨隐呆愣的表情渐渐染上寒气,流落瞧着正觉得不安时,就听他不高兴道:“还要两天那么久?”
大哥,我说两天只是个比喻啊,万一比两天还久你是不是要杀我全家啊……
流落真是无力反驳,只得摇摇头将人拽回来,示意他稍安勿躁。而与此同时的卧房中,凌薇正与叶繁花陪着古颜夕,见她整个人捂在被里一声不吭,二人搭配上演了一出“打死应墨隐不偿命”的剧本。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现在只要一听到应墨隐两个字,古颜夕心底就生出一股寒意。刚才那一幕犹如走马灯似的从她眼前闪过,刺得她浑身都疼。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盯着地面好一会儿,才道,“现在也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距离二十还有三天,在这三天里她不仅需要筹办婚礼,还要借势布局。时间紧迫,古颜夕一想到这些也没心思再去考虑自己跟应墨隐的事,只深吸口气强打起精神,让凌薇跟叶繁花吩咐府里赶紧操办起来。
古颜夕在询问了一些婚礼需要注意的细节后亲自上阵,一应布置都亲力亲为。如此模样几乎叫人看不出马上要大婚的就是她自己的夫君,而因着她这个举动,城中有不少人都佩服起她的气度,但更多的还是同情。
对所有的说法全都视而不见,古颜夕平静地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索性这些日子里应墨隐也是早出晚归,是以两个人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也让彼此多了些冷静的时间。古颜夕一方面筹办着婚礼,另一方面则私下与范庭川沟通,很快城中便有了异样的声音。
不知从哪里传出应候王府上空围绕着一股乌云,此乃大凶之兆,并不适宜行大喜之事。倘若执意举行婚礼,不仅应候王会受损,连带着整个洛阳城都要遭殃。
这样的流言很快传到了皇宫,对于前半句,应帝自然喜闻乐见,可对于后半句,他却忧心不已。正在他不知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倒是身边的太监给他出了主意,说只要有得道高人在婚礼当日坐镇,自然能改变大凶之卦。到时婚礼一成,洛阳城也不会遭殃,如此不是两全?
应帝考虑了很久一直都是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白盈盈赶去,给他推荐了灵隐寺住持元森。白盈盈甚至还自荐前往婚礼,她的解释是家中胞妹出嫁,她身为长姐自当要在场。且又因她的尊贵身份,多少也能在当日冲点喜气。
权当没看出她的小心思,应帝只稍一沉吟,便允了她的要求。是以在婚礼前一天,便有宫人前往灵隐寺将元森请入宫中,如此方便他第二日与白盈盈一同前往应候王府。
三天过去,二十到来,应候王府终于迎来王爷大婚之日。
古颜夕站在满目红绸中,意识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她忽然想起自己大婚的当天,由于应墨隐不肯娶,她便厚着脸皮要古钲派人将自己亲自送了过来。谁料刚一入门等着她的就是一顿鞭子,更是没想到应墨隐早已看出了她的小把戏。
大半年的时间,他们从斗智斗勇到彼此扶持,最后互定终生。原先的苦楚最后都变成了美好,可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古颜夕怔怔望着远处,蓦地一抹红衣身影跃入她视线,英俊潇洒,风姿卓绝。
那个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枕边人。
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可笑啊,明明是她亲自替他揽下这门婚事,可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看着他红袍加身的样子,她竟然心痛的难以呼吸。
应墨隐很早便发现了古颜夕,见她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他便也站在那儿,默默不语地与她对视。他很想上前,想拥她入怀,想跟她道歉说声对不起我错了,可是现在,他不能。
冷静了这些日子,应墨隐对那一日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而与此同时,他也越发看不清古颜夕对自己的是一
种什么感情。今日大婚并非是他自愿,可这一切既然是古颜夕替他答应的,那么只要她愿意,他做便是了。
他倒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眼看时辰快到,应墨隐转身正要上马的时候,余光忽然撇到古颜夕低头拭泪的模样。他突然心中一滞,动作停下,扬声道:“告诉白丞相,想让本王娶他女儿,就让白家亲自送花轿上门!”
-121-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自称是本王的妻子
应墨隐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结束,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竟不知自己是否听错。
古颜夕亦是如此,抬头就见应墨隐正盯着自己。他的视线那般坚定,像是带着一股魔力般叫她看着心颤。他虽然没有说话,可古颜夕知道应墨隐一旦说出口的话,便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
这不是添乱吗,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孵。
然而古颜夕看了他许久,最后却只转身走进王府,一句话都没有说。见状,应墨隐也松开缰绳,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原路返回。如此一来,被晾在门口的一众下人只得求救般地看向流若,而后者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晃了晃后,叹了声“罢”便翻身上马,领着人往白家去了。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还是古颜夕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蹇。
原来白家眼巴巴望着应墨隐上门迎亲,谁料到的却是流若带着一众跟班。正当白浩满脸不高兴的时候,就听流若说,如果白家非要嫁女儿,就得亲自抬着花轿上门。
一听这话,白浩老脸瞬间就铁青,大声说着不嫁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让白子奕带人堵了流若的去路,说要带着他入宫找容湛讨个公道。正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白茵茵这个新娘子冲了出来,死乞白赖地坐在地上撒泼,说今日一定要嫁进应候王府。
白浩一张老脸几乎都要丢光了,可碍着周围这么多人,他也不能直接一棍子把女儿打晕就将这事儿翻篇。无奈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