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我刚被你拉住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因为有我,所以不愿我受伤,不愿我涉险。”
“我以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愿让我娶那个姓白的,可你却跟我说是为了对付白家,所以你不仅利用了他们,也利用了我?”
说到这儿,应墨隐终于长出口气:“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可现在,我们两清了。”
应墨隐的话像一把刀,每一句都正中古颜夕的心脏。她突然有些惊恐,那种压抑的感觉几乎要让她一颗心爆炸。她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然可能整个人都会逼疯。
然而正当她开口要解释的时候,应墨隐却走上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抵住她朱润的双唇,他冷凝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他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她,然而嘴唇经过她的脸颊,贴上她的耳畔。
“古颜夕,如你所愿,”他说,“从此以后,你与我,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古颜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后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尖上,随便一动,便扯得整颗心都快渗出血来。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即便撞倒了旁人,她也浑然不觉。头昏昏沉沉地仿佛浆糊一般,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甩掉刚才应墨隐的那句话。
他说,我们以后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一想起这句话,古颜夕心痛的更是难忍。她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在这儿还是晚上,那一天是她的生辰,而应墨隐为了给她惊喜,甚至不惜放下往日高冷的形象,亲手为她放了一场烟花。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仍有疏离却过得无比快乐,反观现在明明已经成了最亲密的人,却随时拿起刀来都能捅对方一刀。
可他们忘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举动,根本算不得胜利。
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古颜夕把头埋在里面,有点想哭,可怎么都流不出来眼泪。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环境跟是否有危险,直到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浑身一震惊喜抬头,却在看到是范御熙的时候笑容僵住,随后重新埋下头去。
被她的表情所伤,范御熙微微皱眉,要说的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手解下大氅披在古颜夕身上,看着她瘦小颓败的样子,范御熙心里一酸,竟就这样席地而坐,守在了她的身边。从太阳西斜到再也不见,直到日暮降临,两个人谁也没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感觉身边人的身子斜斜靠了过来,范御熙才微微叹了声,伸手将古颜夕环住。看着她泛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明明已经那般憔悴,却仍旧浑身紧绷不肯放松。其实知道她从小便是这副随时警惕的模样,范御熙以为她在遇到应墨隐以后可能会改变,谁料现在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点了点头,叶繁花看向范御熙:“而且,她很明显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着,举起古颜夕右手,指着她的虎口处道,“她为自己施了针以此保持清醒,但长久下去,人是会疯的。”
“怎么会这样!”凌薇一听便着急道,“我们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发现!”
虽然没有人回答,可在场都是熟悉古颜夕的人,自然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不想大伙儿为她担心罢了。
-123-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古颜夕,良久,只吩咐众人先退出去。一出了房门就见元勃正直直地立在那儿,范御熙眉峰轻蹙,很快道:“元勃师傅,颜夕她一时醒不过来,恐怕不能告诉你关于你师兄的事。窒”
“不、我不是……”元勃一听,急忙摆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引着元勃走到院子的石桌边,他这才道:“她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性子那么固执,不知会不会好好呆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某人,范御熙叹了声,语气有些失落。
果然就见元勃神色为难地捻了捻手中的串珠,少顷,询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并没有即刻回答,范御熙表情淡淡望着远处,眼底却越发深邃。元勃察觉到他此刻稍显放空的状态,于是也不着急,只捻着串珠安静等待戛。
“你在洛阳城流浪了一段时间,应当知道目前城里的情况。白家现在一家独大,为防止他们造反,陛下便故意要将应候王府跟白家连在一起,好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应候王府根本不可能与白家共存的,先不说他们彼此之间的仇怨有多深,单说这最简单的好与坏,两方便不是一路人。”
手中动作停下来,元勃道:“我知道,这些年来白家凭仗手中权力做过不少坏事……”并未说明有些时候自己师兄也参与其中,元勃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脖子,又道:“而我对应候王府虽然不了解,但看着王妃这么好,想必那应候王也不会太差。”
心道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明确的好与坏之分。范御熙敛眸摸了摸手边的扇子,少顷,道:“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白家消失,一旦白家没了,应帝就会自顾不暇。而到时即便他有心针对应候王府,却也无力再做什么。”
对一个僧人来说,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大罪过的事。元勃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经文,而范御熙见状也不表态,只静静看着他,直到院中刮起一阵凉风,才见元勃放下手,表情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范公子,如果我要帮你们除掉白家,是不是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杀掉我师兄?”
没想到他思考半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结果,范御熙顿时失笑,摇着头敲了敲他的手背,他道:“不用你去,因为已经有人准备好要对你师兄动手了。”
起身将她背在背上,范御熙道了句“睡吧”,就这样背着她回到范府。
出事以后,凌薇跟叶繁花四下寻找无果后,果断去了范家说明情况。范御熙在得知事情始末后虽然担心,但也没有病急乱投医,只在问询了一些过往旧事以后,才孤身一人来到此处。
原本在来的时候他还有一丝幻想,觉得如果古颜夕不在这儿,或许她对应墨隐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埋头在前方的时候,范御熙心口微微一痛,随即便再也没有知觉。
他知道,他的小表妹已经不是那个整天缠着他,拽着他胳膊到处闯祸的小表妹了。
“怎么样?”
一进范家大门,就见其余人全都围了过来。在看到正趴在他背上睡着的古颜夕时,众人不约而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范御熙将她放在了客房床榻上,叶繁花则很自觉地走上前替她把起脉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少顷,她抬头道,“还有,她之前好像强行逆转了内力,但由于一直没调理过来,所以身体现在正处在一个亏空的状态。”
“亏空?是说她一直都在强撑着吗?”范御凡不解问道。
就在范家因为古颜夕而有些慌乱的时候,应候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在古颜夕离开以后,应墨隐竟也莫名其妙的病倒了,搞得府中上下完全没人打理,简直快要乱成一锅粥。
再加上有白茵茵随时随地的突然袭击,于是流若跟老妈子似的上忙着给他治病,下赶着替他堵人,到最后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将梨香叫过来帮忙,堵死那个一心想往应墨隐床上爬的女鬼。
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两个唱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眼看着整个王府都被她们闹得乌烟瘴气,流若简直欲哭无泪,更难过的是不管他怎么派人去范家请人,古颜夕她们却死活都不回来。
“流若公子,元森
tang师傅醒了。”正在这时,府中下人通报道。
对这个灵隐寺的和尚并没太大好感,流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哼道:“醒就醒了呗,怎么我还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啊?”
顿时就听那下人没了声音,流若正觉得奇怪时,就听另一道声音响起道:“敲锣打鼓就不必了,贫僧前来,是想跟流若施主和王爷告别的。”
一听这声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流若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抓住了现行。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起身,讪讪道:“元森师傅也看到了,王府眼下一团乱,我就不留你了。到时王爷醒来,我会帮你跟他说的。”
元森点点头,视线不自觉飘向床上。看着应墨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然而很快便以出家人不可胡思乱想为由阻断了这种奇怪感觉的蔓延,他双手合十冲着应墨隐跟流若分别一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流若公子,应候王这是心病。”
流若自然也知道,闻言只重重叹了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就听前堂又吵了起来,他的脸瞬间变得扭曲,无奈道:“元森师傅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不然我怕等下王府塌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元森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看着流若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竟真的有种应候王府即将要倒塌的感觉。他再次躬身做礼后由下人带着离开,当他站在应候王府的大门回想起前两天的画面,竟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当日是他与她一同出席,却在经历了生死后,仅留他一人在此。这么多天宫里面连一个口信都不曾传出来,元森明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却仍旧倍感失落。他深吸口气孤身一人往城门的方向走着,然而这一路上不时有人看着他指指点点,那般犀利直白的目光叫他十分不舒服,于是加快了脚步。
明明需要半刻钟的路他却只走了一柱香便到了。出了城门站在山道上,元森回头望了一眼,看着那不远处林立的雄伟宫殿,大脑一片空白。呆呆望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重新转身,他一边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一边往为云山的方向走。
按照脚力来说,徒步前往为云山几乎要一天的时间,然而元森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虽然没遇上什么好事,但也想这样走着散散心。于是特意挑选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小道,他边走边休息,很快便见太阳西斜。
血色残阳将周边一切映照的带了几分落寞,元森怔怔望着它们几乎出了神,内心翻滚着无数情感,脑中更是浮起另一个人的影子。是以当危险逐渐靠近他的身边时,他根本注意不到。
直到一柄长刀贴着他的头顶戳进了对面的树杆,元森这才回了神,十分诧异地看向身后几人。只见五个蒙面男子正手握兵器站在那儿,他们的眼睛宛若古井,干枯深邃,没有丁点温度,而暴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黑的看不出眼色,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你们……是谁?”脑中隐约有些猜测,可他却固执地不肯相信。眼见那几人并不回答只提了兵器冲过来,元森一咬牙,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对上。
赤手空拳面对五样兵器,谁在上风不言而喻。元森很快感到体力不支,原本还没好全的身体在这一刻开始叫嚣,让他每动一下都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而那五个杀手却越挫越勇,直到看着元森被一旁的树枝绊倒在地,其中一人身形一闪,手提着长刀便砍了下来。
元森怔怔看着那刀刃砍下来,凌厉的杀气瞬时割破了他身上的皮肤。细小的伤口在刀刃还没贴上时就尽数开始崩裂,元森突然有些惊恐,毕竟死亡关头,没有人会不害怕。
就在这电石火光间,突然一声怒喝传遍整个山头。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后方飞扬而出,手中长棍一扫,便将在场五个杀手全部击倒。他的身子宛若翩翩蝴蝶般轻盈且灵动,他穿过树丛落至元森面前,没有说话,只咧嘴一笑。
心中一紧,元森险些落下泪来。
-124-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元勃,你根本活不过这两天
“元勃,你……”
“别说话师兄,你先好好休息。”元勃乐呵呵地说着,丝毫没注意身后多出的兵器。待到元森看见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他正准备出声大叫的时候,却见元勃已经脚下一动,整个人不知怎地突然来到那名杀手身后。
接着他手中长棍狠狠砸了下去,便听那杀手闷哼一声,就此倒地。
解决了一个还有四个,元勃不再浪费时间,翻身加入战局。元森愣愣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在里面跟人打成一团的样子,那般拼命奋勇,却只是为了他这个没用的师兄戛。
难怪以前师傅总说他们几兄弟里,只有元勃最适合出家。可不是吗,像是这种傻瓜,就适合在那永远望不到尽头的为云山上,孤独终老啊。
“傻瓜……”默默出声,元森声音哽咽,“我可是要杀你的人啊……”
“是啊,他的确是个傻瓜,对要杀自己的人都这么好,活该被人算计。”正在这时,就听另一道声音响起,而对元森来说,明显很熟悉。
他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过身,看着身边正是古颜夕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夕阳映着她的后背在她整个人周围照出光圈,元森看着几乎出了神,而古颜夕见此,只扬唇一笑。
“元森师傅,别误会,”她说,“我不是来救你的。”
古颜夕奇特的开场白顿时让元森呆若木鸡,他愣愣盯了她半晌,这才猛地站起来,讪讪道:“应候王妃……你……”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古颜夕淡淡说着,目光投向远处的元勃,“因为我要带元勃过来,让他看看他的师兄到底个什么样的人。”
古颜夕的话再一次让元森陷入内疚,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元勃一眼。他内心的煎熬跟挣扎此刻全都表现在了脸上,古颜夕瞥了他一眼,又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元勃,你根本活不过这两天。”
“什么?”意外抬头,元森面露异色。
“怎么,你以为咱们皇后娘娘的手是那么好摸的吗?”饶有兴趣地说着,古颜夕笑道,“你看起来也不傻啊,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当日的举动会给白家和白盈盈带来什么?”
眼看着元森瞬间惨白的脸,古颜夕似乎觉得还不够,笑容更甚道:“白盈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和尚手握着手。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那一日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不是对一个皇后而像是对着自己的爱人,这样的罪名若是压下来,白家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眼下洛阳城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赵家已去,应帝正愁着不知要怎么收拾白家。你的出现跟作为刚好是一个机会,只要应帝想,你就是针对白家最厉害的武器!”
被古颜夕的分析惊住,元森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一日的随心之举竟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少顷急忙道:“我、我不能就这样走,我要去跟陛下说清楚!”
说着,他竟就真的原路返回,准备重新入城。
古颜夕秀眉轻挑完全想不到这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反应,她心中突然有一种傻子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感觉,于是摇了摇头,冲着元森的背影喊:“元森,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眼看对方脚步一顿,古颜夕面带惋惜:“现在真正有危险的,是你。”
“你以为那几个杀手是谁派来的?是白家,白家想要你死。因为只要你死了,即便流言满天飞,这世上也没有任何证据再来证明当日有人握过皇后娘娘的手。而另一点,白家这些年让你帮过不少忙吧,一旦你倒戈,他们岂不是很难办?所以,一了百了,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猛地转过身,元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