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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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瞥见古颜夕裙角的一抹污渍,急忙吩咐身边站着的宫女道:“本宫记得偏殿有几件常服,你带王妃去换件衣服。”
古颜夕的目光在白茵茵身上停驻片刻,半晌才笑盈盈看向应墨隐,柔声道:“王爷,臣妾去去就来。”
应墨隐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
一边跟着宫女记下走过的路一边警惕观察周围环境,古颜夕发觉越往里走越是荒凉。待在偏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却是再也不见领路宫女的影子。
带着冷意的风将古颜夕额间碎发扬起,她才踏了一步,意外发现眼中所见情景突变,假山移动,树木换位。
这是……阵法?
耳边风声呼啸,察觉到周边突起的杀意,古颜夕慌忙一个旋身避开不知从何处袭来的一枚暗器,她步子轻点快速穿梭,手中银针在同时激射而出,却只听到撞击硬物的声音,并未再有其他。
冷风越见犀利,暗器攻击越发猛烈。古颜夕尽数避开却无力走出这古怪阵法,她手中银针飞散射出,全都是有去无回。眼见银针就要用尽,古颜夕面上愈加冰冷。此时心中不安愈加浓烈,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丧命于此,而是在疑惑。
就在她分神之际,一枚小刀突然划破空气向她背后飞去。古颜夕反应过来的时那刀尖已隐约触上了皮肤,她正要硬着头皮接下,长臂却猛地被人一拉,接着树木错位,杀气退散。
“想死吗?”抬头就见应墨隐冷冷看着自己,古颜夕这才发现那枚落在地上的小刀上啐了毒物,倘若刚才真的接下,后果不堪设想。
应墨隐此时负手而立,神情冷肃,却不是才来的模样,显然是在旁看戏。
心中莫名气恼,古颜夕挣脱她的手臂,面上笑容淡了下来,“王爷,戏好看吗?”
应墨隐却第一次没和她抬杠,只静静看向一旁。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便躺在不远处,看面容是方才弄脏她衣裙的宫女,而那尸体上的银针,却全都是出自她手。
荷妃一脸得意,趾高气扬的下令,“应侯王妃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动手杀人,来人,把她拖下去,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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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臣妾是清白的
随着她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大批侍卫入内,上前就要将古颜夕扭去天牢。
“慢着。”应墨隐上前护住了古颜夕,冷眼看着荷妃,“事情都还没查清楚,荷妃娘娘又何必着急定颜夕的罪?”
“应侯爷,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这儿,您是视而不见吗?”荷妃质问,已是有些咄咄逼人。
应墨隐连正眼都未瞧荷妃一眼,只斜了唇角冷笑道:“证据?什么证据?”
应墨隐这么厚脸皮的蛮横样古颜夕还是头一回见,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虽然仍旧对他刚才袖手旁观耿耿于怀,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古颜夕佯装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拽着应墨隐的袖子委屈道:“王爷,臣妾是冤枉的……”
应墨隐当然知道古颜夕又在装模作样,他皱皱眉,强忍着甩开她的念头,将她紧紧护着,再抬眼,目光冷寒坚定,看起来根本不打算退让。
见此荷妃更是恼火,挥手就让人抬着尸体上前:“这宫女刚才只是不小心弄脏了王妃的裙角,王妃嘴上说没事,背后却下此狠手!应侯爷,你可别说不认得那上面的银针!”
古颜夕往常会随身携带药包,针包也是以防万一的准备。没想到这时候会被荷妃她们抓住把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荷妃利用!
白茵茵纤眉微蹙站在一旁,始终都没有说话。眼见局势越发紧绷,她才轻叹一声看着应墨隐道:“本宫与王爷一样,自是不信王妃会做出这种事。不若将王妃暂且拘在冷宫,待真相查明再……”
应墨隐狭长眸子划过一道冷光,才要开口反驳,却是荷妃将两人的话头都截断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可依臣妾看,只有让行刑司的人来一趟了!”
行刑司那地方但凡一个正常人进去,再出来都会成废人,荷妃显然是不将古颜夕除去就不会罢休。
可古颜夕……又怎会坐以待毙。
“银针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也纳闷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料定荷妃不可能将阵法的事说出来惹人诟病,古颜夕神情委屈,揪着应墨隐的袖子,十分低落的模样,眸底却潜藏笑意。
“应侯妃,看来你只有去行刑司才肯说实话是吗?!”荷妃越发张狂,朝古颜夕紧逼一步。
古颜夕似是被她逼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要缩进应墨隐怀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王爷,臣妾真得什么都没做,您刚才在旁边不全都看到了?”
这女人往日是伶牙利爪,无人可敌,如今这装模作样的,倒……也有趣。
应墨隐唇角略略一勾,却也知道她是在不遗余力的拖自己下水。
这下可急坏了荷妃,眼看着大功告成她又怎么会允许在这儿失败!不由分说便命人上前动粗,却没想到遭到了应墨隐与白茵茵的双重阻止。
白茵茵这时才表明了态度,她款款而笑,十分端庄优雅,“按理,王爷做的证,自当不会有假,但王妃毕竟是王爷的妻子,为了堵众人猜疑,怕是并不适合作证。”她说着缓缓叹了一声,明眸担忧的看向古颜夕,“除非王妃你自己证明这宫女的死与你无关,否则……”
“娘娘此话当真?”古颜夕缓缓自应墨隐坏中起身,此刻她面上去了怯弱,笑盈盈问道。
白茵茵面带诧异,看着古颜夕明媚的笑脸只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见古颜夕缓步靠近那具尸体,眉眼轻扫并不说话。
很明显宫女是先被人打晕下了药,后才被搬到了阵法外。而她因身处阵法中看不到外面,才会射出银针抵挡那些暗器,却没想阴差阳错,射在了宫女身上。人到底是因为自己惨死的,古颜夕深吸口气,指尖轻触尸体暴露在外的皮肤,抬头看向荷妃和白茵茵。
“看出什么了吗?”荷妃冷笑着看了古颜夕一眼,眼中是十足的笃定。
“是否只要证明她的死不是因银针,就能说明臣妾是清白的?”并不回答荷妃,古颜夕反而再度问向白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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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见白茵茵点头,古颜夕轻声一笑,搭了把身边宫女的胳膊起身,抽出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那正好,臣妾发现这宫女在被针刺之前就已经中毒,死因为毒发,却并非臣妾的银针所致。”
“什么?”被古颜夕的说辞惊住,荷妃愣了半晌才尖声嘲讽道,“你疯了吗,明明所有人都看到这宫女……”
荷妃一边说着一边侧目看向尸体,然而待她看清一抹怪异的青紫慢慢攀上宫女在外的皮肤后,却再也说不出话。她知道,只要没瞎的人都能看出对方是中毒身亡,可明明……
“你!”猛地抬头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古颜夕,荷妃紧咬银牙,“是你捣的鬼!”
古颜夕眉眼含笑,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却是看向白茵茵道:“臣妾是清白的。”
白茵茵默不作声,清透的眸子莫名添了一许深邃。她低眸扫了眼地上发青的尸体,又看了看古颜夕,最后只将视线落在应墨隐身上,冷声道:“想不到宫中居然投毒,此事干系重大,为恐危及皇上,来人呐,即刻将今日在场众人扣押,请侍卫统领及太医院太医前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须臾,侍卫统领及太医匆匆赶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将一个身上藏毒的宫女找了出来,白茵茵这才温柔的挽着古颜夕的手,道,“却是冤枉了王妃。”
古颜夕自然是进退有度,与之寒暄了番,便同应墨隐双双离去。
等两人身影终于不见,荷妃才忍不住摔了手里的帕子,白茵茵淡淡瞥她一眼,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垃圾,“你做的好事!”她说着,转身就走。
荷妃恨恨瞪着古颜夕离去的身影,头顶艳阳高照,她却没有丝毫暖意。
就在偏殿前的杂乱逐渐归于平静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间外殿内,正有一双阴鸷般的眸子全程注视着一切。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唇角不自觉上扬,轻笑一声道:“派人下去,查查这古家二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应墨隐瞥了闭眼坐在面前的古颜夕一眼:“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自知他说得是刚才下毒的事,古颜夕轻哼一声,闭着眼道:“那么经过这事儿,王爷以后便会高看臣妾了吗?”
“你倒想得不错,可惜本王并不喜欢狠毒之人。”声音淡漠,应墨隐缓缓移开视线,“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你与她们又有何区别?”
“无辜?”古颜夕缓缓睁开眼,眼神冰冷,“如果王爷说得是被我下毒的那个宫女,她可真算不得无辜。”
“她随身带着八卦盘,指甲缝中有朱砂粉末,身上的气味应当是蜡烛跟黄纸混合的味道,王爷,一个普通宫女带着这些,难道是布阵给皇后娘娘玩儿吗?”讥诮出声,古颜夕翻了个白眼。
瞧着应墨隐眉宇间微不可见的蹙痕,古颜夕突然凑上前,一根手指看似无害地戳上应墨隐胸口:“不过相比这,臣妾更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非要被人置于死地才肯罢休?王爷可别再说什么不知道的话,臣妾与赵家虽然不睦,但还没到要被他们取了性命的地步。”
察觉到那根纤细手指带来的压力,应墨隐眼微眯,却反手将古颜夕困进怀中。他慢慢收紧两臂力量,见古颜夕疼得皱眉才道:“你真以为,是赵家?”
“嗯?”不解地看着应墨隐,他却闭着眼不再吭声。她推开他坐回原位,敛眸沉思,慢慢地从刚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品出些别的味道。
如果不是荷妃跟赵家急于要置她于死地,那会是谁?
心情沉重,古颜夕重新看向应墨隐,忽而道:“还有一事臣妾很好奇,王爷对臣妾一向不待见,今日为何肯出面替我解围?”明明他可以像之前那样站在阵法外围观她的窘境,何必挺身而出招惹上荷妃跟赵家,又或者说,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应墨隐没有睁眼,只唇角扬了扬,扯出一个怪异的笑。他出手的很大原因是因为证明了古颜夕跟皇宫并无关系,不过仅这一点,他依旧不会全然放心面前的女子。就这样保持沉默一直到马车停下,他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古颜夕,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凉薄跟淡漠。
“本王,乐意。”
简单四个字,他看着古颜夕瞬间收缩的瞳孔,宛若一只狐狸露出狡猾的笑容。起身轻松跃下马车,他重看回古颜夕,意犹未尽道,“你与其在这里试探本王,还不如想想你身带药包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你!”紧咬牙关,古颜夕怎么就忘了,这家伙从来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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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范家是没了权,可他们还有力。
气冲冲地跟着应墨隐下车,还没等他们步子站稳,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应墨隐见来人是流若正要说话,却很意外地发现他与平时很不一样。而古颜夕觉得用一个很通俗的词儿来说,那就是——狼狈。
流若的头发四下散开,衣衫破整,暴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细小伤痕。他的右脸高高肿起,上面依稀可见五指手印。正当古颜夕他们参观完毕后,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又见另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却是凌薇一身黑衣,冷着脸。
应墨隐眉头轻蹙瞥了古颜夕一眼,显然对她带来的人颇有意见。流若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个女人打成这样。而古颜夕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她跟凌薇自小一起长大,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她气成这样。
流若见到两人冷哼一声,扫了古颜夕一眼,眼神有些危险,“在阿隐面前,我想请王妃来解释解释,为何王妃的婢女要偷偷摸摸往范家跑?!”
“本姑娘是正大光明!”凌薇的火气再一次被撩起,怒喝一声就伸手打过去。古颜夕急忙一把将她扯回来,回头就见应墨隐本就冷凝的视线更降了几度。
古颜夕不由叹了口气,“王爷……可否容臣妾解释?”
应墨隐冷冷看着她,他的眼中是难以触到底部的幽深,期间点点幽光几乎宛若地狱鬼火。良久他只转身也不说话,古颜夕见她正要卧房的方向走,不由松了口气,快步跟上去。
还肯听自己解释就好。
待到卧房内,应墨隐背着手站在窗边,古颜夕微微皱眉沉默片刻才道:“臣妾的确派凌薇去了范家,是……为了昨夜刺客的事。”
眼见应墨隐无动于衷,她又道:“臣妾……只是想请表兄查些东西,绝不会做不利王爷的事。再者……在王爷心中,范家早已不足为虑,臣妾这才……”
“你倒是清楚。”应墨隐并未回头,他语气颇为古怪,冷冷笑道,“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家是没了权,可他们还有力。”
古颜夕紧咬下唇,没有回答。
她当然知道范家的实力,正是如此才会让凌薇前去报信。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流若会从中横插一脚,而从目前的情况看,应墨隐对范家似乎抱着很大的成见。她并不清楚应侯王府跟范家到底有何过节,可如果自己一直夹在中间,只怕很多事都没法再做。
垂眸快速思考着,古颜夕却没注意应墨隐已经默不作声站在了身边。他神情复杂,许久突然伸出手去,就见古颜夕被惊住,下意识向后退去。
“这么怕本王?”应墨隐冷嘲一笑,缓缓垂下胳膊,“那你派人去范家的时候可有想过本王会知道?”
古颜夕不说话,她当然没想过。
“既然王爷也认可范家的实力,何不将其纳入自己麾下,也方便帮王爷解决一些麻烦。”
应墨隐不经意抬眉,古颜夕这番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很快他脸上的玩味就被嘲讽取代,他缓缓移开视线,冷道:“本王,不需要。”
他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伟大抱负。若不是身份使然,他连这应侯王爷都不想当,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国事、家事,什么都不必操心。
“范家毕竟与你是亲戚,你若想联系他们以后就光明正大的去吧。不过本王要提醒你一句,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平静出声,应墨隐再不看古颜夕一眼,背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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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表哥你还是老样子
古颜夕趴在桌上,脑中不断回响的是应墨隐今天说得那些话。
“还有半个月……”古颜夕正惆怅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还坐着,难道让大公子等你啊!”凌薇说着翻了个白眼,“他唠叨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古颜夕无语失笑,并没跟应墨隐打招呼,带着凌薇前往敬华楼。楼中小二早已被吩咐过,在见到她以后有礼地将她带入二楼包厢。门扉开启,一个青袍身影落入眼中,碧玉如华,遗世独立,仿若散落世间的星辰,独这一刻璀璨异常。
莫名长出口气,古颜夕不得不承认范熙御的确是洛阳城中无数少女可望而不可求的对象。
“站着干嘛,这么久不见难道不认识了?”范熙御看着古颜夕宠溺一笑,敛袖倒了杯茶放在对面道。
“哪有很久,不过几天罢了,表哥你还是老样子。”古颜夕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上好的碧螺春。
范熙御没有接话,只注视古颜夕很久,才微微翘起唇角:“可你却变了不少。”他说着,伸手再替古颜夕续了一杯茶,“听凌薇说,你在应候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古颜夕瞪了凌薇一眼,急忙摆手:“你别听她瞎说,应墨隐虽然性子古怪,但也没为难我。”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