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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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茵,”深吸口气,古颜夕淡淡道,“白家如何你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所以你不必自作多情。你说的没错,有陛下的授意,这应候王府正妃的位置迟早是你的,但那是以后,并非现在不是吗?”
“所以,你要还想呆在这儿,就乖乖行你分内之事,我心情好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要心情不好,那最后到底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古颜夕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着,可白茵茵却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冷意。尽管很不愿意,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打从心眼儿里害怕面前这个女人的。
“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仍旧不肯认输,白茵茵气势十足地冲古颜夕说着,然后满脸堆笑,冲着她身后床铺道,“王爷,那臣妾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哦!”
殊不知自己媚态十足的声音在应墨隐听起来简直犯呕,间接导致他握着古颜夕袖子的手更加用力。而古颜夕在见白茵茵离开后更是不想单独呆在房间里,她深吸口气,趁应墨隐还没回过神时猛地一扯胳膊,逃命般地冲出了屋子。
身后似乎传来他低低的呼喊,可古颜夕却死活都不肯再回头。刚才房间里那一声“求你”简直让人断了肠,古颜夕越想越觉得难过,却压根不明白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让她走的是他,让她留的也是他,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王妃。”这时忽然有一道声音自旁边传来,古颜夕侧目,就见梨香正站在那儿,微微点头,很是有礼。
距离上次拆穿了她的小把戏后,这是古颜夕第一次见到梨香。
只见她原本满是戾气的双眼此时已经变得平静无波,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了很多。她不知道梨香这段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听流若说,她似乎觉悟了,越发低调的为府上做事,也再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古颜夕对此的态度则是中立,她从不觉得梨香
tang有多坏,但也没觉得她会变多好。她见她走向自己,便率先道:“你放心,我现在就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忙上前挡住古颜夕,梨香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少顷才道,“你……你不要再生王爷的气了,他不是故意想赶你走,你不知道你离开后他……”
“梨香,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忽然出声,古颜夕打断梨香问道。
似是没想到古颜夕会这么问,梨香浑身一僵,低下头去。良久都不见她再吭声,古颜夕转身正要走时,就听她小声道:“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我也知道,他永远都只是把我当做妹妹。”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再看你们两人互相折磨。当然,我不是为了你,我只为了王爷。”
古颜夕没有再动,望着远处,淡淡道:“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梨香苦笑道,“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如果是别人,我倒宁愿是你。那个女人自从来了府上便闹得天翻地覆,即便有我跟流若两个人都招架不住。王妃,我知道之前对你多有得罪,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王爷他是真心在乎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回来……”
梨香没有再说下去,对她而言,能说出刚才那些话已经是极限。而古颜夕亦是没有回头,两个人就这样站了许久,她才重新迈步,一言不发地往大门走去。
明明是两个人的感情,却掺杂了这么多其他的人,古颜夕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并不急于做出决断,毕竟,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她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让自己看清楚。
古颜夕又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直到心情彻底平复,才返回范家。哪知她刚刚入门就见元勃快步冲自己走了过来,一张脸上满是笑意,道:“我师兄答应了!”
“答应什么?”
“哎,你怎么还忘了?”很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元勃道,“我师兄说白家作恶多年,也是时候该为以前犯下的种种罪孽付出代价了。”
闻言并不如元勃那般兴奋,古颜夕敛眸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啊!”元勃不解的摇了摇头,忽然有些不安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古颜夕很快说着,笑着拍了拍元勃的肩膀,“多亏有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元勃哼了声,打开古颜夕的手,想了想低下头小声道:“那也是你先帮我在先,若非你告诉我,只怕师兄他……”
“元勃,你师兄对你很重要吗?”看着面前的小和尚,古颜夕问道。
元勃不假思索地使劲点了点头,回道:“我小时候很笨的,不管做什么都不被别人喜欢。只有师兄不嫌弃我,他会不厌其烦地教我东西,会在我受罚的时候带馒头给我,还会在师傅打我的时候替我挨鞭子。可后来……后来……”
后来师兄再也不是师兄,自从他下山化缘遇到了那个女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古颜夕看着元勃渐渐失落的表情,没有继续追问。元勃总喜欢把一切情绪写在脸上,是以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元森在他的心里除了是那高高在上的师兄外,还有另一层存在的意义。
只是,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古颜夕没有再说,只让他早点休息后,一个人走进后院。并未走去客房而是来到花园,在看到亭子里旁那一抹绢白的身影后,她稍作停顿,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落座,对面的人便递了一杯参茶过来:“你最近身子不好,要少操心,多休息。”
点点头仰头饮下,古颜夕刚刚放下杯盏,就听他道:“你……还是去了?”
握着杯盏的手顿住,古颜夕没有抬头,只感觉范御熙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那般落寞的目光让她也变得很是难过,在低低“恩”了一声后,没有再说什么。
范御熙见她如此,敛眸掩去眸中失落。当时流若出现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旁边,看着古颜夕离开,便也悄声跟了上去。他在她身后陪着她走过大街小巷,直到看她来到应候王府外围,才不得不承认,即便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应墨隐对于古颜夕来说,已经成为潜意识下的唯一选择。
而他,注定只能是一个表哥。
“你想明白了就好。”微叹一声,范御熙笑道,“总好过一个人在这里
难过,其实应墨隐他……”
“别说了,表哥。”冷不丁地出声打断范御熙的话,古颜夕抬头,面含愧疚,“你其实比我还不愿意提起这些,为什么偏要勉强自己?”
这还是古颜夕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跟他对话,一时间,范御熙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若说高兴,是因为他的小表妹终于知道心疼他了。
而若说难过,则是因为她明明全都知道,却始终没有做出回应。
原来如此,原来犯傻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因为你是我表妹啊……”良久,他轻笑出声,如每一次那样,轻轻摸了摸古颜夕的头顶,“我不管你,谁又能管你?”
“应墨隐虽然脾气古怪,但能看出来,他其实……很在乎你。虽说你们之间可能无法像正常夫妻一样坦诚相待,但阿颜,你们既然选择了彼此,为什么不能多给对方一点信任,好好相处?”
古颜夕怔怔看着范御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他来跟自己说这些。
他明明在笑,可是那眸底的落寞却刺得古颜夕都难受不已。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表达,突然她伸出手,按住范御熙的胳膊道:“不要再说了,表哥……我……”
“好,不说了。”反手将古颜夕的胳膊握住,范御熙看着那紧紧相贴的画面,眼波千回百转,最终只能沉寂。
“反正阿颜你记住,不管怎样,你总还有我……和范家。”强硬加了个“和范家”,说完这些,范御熙结束了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手却始终没有离开古颜夕的胳膊。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当回过神的古颜夕慢慢撤回了胳膊后,他才终于长出口气,道:“我听元勃说,元森已经答应帮你指认白家了,你怎么想的?”
古颜夕吸了吸鼻子,掩下内心种种不适,道:“他既然答应,那咱们就赶紧开始布置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告诉你。”
范御熙听着她带来的消息,平静的脸上终于染上几分讶然。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手中折扇一摇,道:“当日你们探到白家有大批银钱一事,事后我也曾派人查过,发现白家每个月除了固定的支出外,另有一笔银子没了下落。”
“若你猜得不错,这笔钱看来是用在了刀刃上。”范御熙说着,起身道,“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查。”
-127-……我只想……她能像小时候那样冲我笑罢了
看着范御熙为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古颜夕更觉得愧疚。范御熙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他绕过桌子走到古颜夕身边,俯下身,含笑看着她。
“颜夕,你不会怪表哥的手伸得太长了吧?射”
“怎么会?!”古颜夕一震,急忙摆手,“只是表哥你对我这样好,我真的……”
“我从没想过让你回报什么,更何况我也是存了私心的。一旦白家完了,应炎煦就会一门心思盯着应候王府,自是无暇再顾及我们范家了。爷爷年纪大了,父亲也不愿在洛阳城多加逗留,所以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御凡送他们回老家。”
“而那时候,就需要你们来做我的挡箭牌了。矾”
范御熙说的很是直白,也不管古颜夕信不信,就推着她让她赶紧回去休息。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他强装的笑容慢慢消失,最终只剩下落寞。
他一个人坐回石凳,将桌上的参茶撤去,从下面的托盘中拿出一个酒壶。不似往常般的小口啜饮,而是仰头,直接灌下。
“咳……”辛辣的味道顿时刺激的他猛烈咳嗽,心口也莫名抽痛起来。范御熙眉头紧锁不予理睬,仰头再度灌下一口时,身旁突然多出一只手,将酒壶抢下。
“你不要命了吗?”叶繁花看着他如此模样,眼底掠过痛意,“你明知自己不能……”
“就这一次。”而范御熙却报以微笑回应,看着叶繁花恼怒的样子,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陪我喝一杯吧。”
叶繁花看着他没有说话,少顷,只仰头灌下一口。重重将酒壶放在桌上,她一边擦着嘴唇,一边道:“说什么想要为范家筹谋,你为了她,就快把整个范家都赔进去了!”
范御熙像是没听懂一样,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喝着。
直到整个酒壶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了,他才将酒壶扔回桌子:“我知道,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想为她做什么,繁花,我有什么办法?”
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却发丝凌乱,笑容苦涩,那般狼狈的模样几乎叫人看着心痛。叶繁花眼眶湿润莫名流下泪来,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带着哭腔道:“你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真的值吗?”
怔怔回望着她,良久,范御熙却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远处。
“值不值的有什么要紧……我只想……她能像小时候那样冲我笑罢了。”
一夜过去,洛阳城内突然多出几条流言。有人说灵隐寺的住持元森在离开应候王府后便下落不明,又有人说他在回去的路上已经遇害,此刻尸体正挂在为云山的山脚下,更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日元森误碰了白皇后的手才导致了杀身之祸,而动手之人明显就是白家。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众说纷纭,谁都不知怎么回事。很快这几条流言便传进了宫中,而应炎煦对此并没什么太大兴趣,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和尚而已,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余闹出乱子,打破自己的计划。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应炎煦打算置之不理的时候,某一天,城中府衙的大门外,忽然有人击鼓鸣冤。待到京兆尹派人将其带上堂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竟然就是元森!
即便已经击鼓鸣冤,但元森对于京兆尹的询问却完全不予回答,只表明自己定要见应帝,只有见到应帝,他才会说。
对此京兆尹很是为难,尽管白浩早已跟他过招呼,说旦发现元森的下落,不需上表应帝,只要告诉他就可以了。京兆尹并非不知最近城中的风言风语,对白浩这番话的意思也心知肚明,原本他也想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谁料元森竟会剑走偏锋,直接找上门来。
击鼓鸣冤的时候洛阳城多少双眼睛看着,如果他就这么把人给白浩送去,只怕……
不得已只能秉公办理,京兆尹安排元森住在府中后,又上了折子将事情告诉应帝,等待应炎煦下旨传召。
而同时间,古颜夕已经从范御熙派出去的人那里知道了白家每月多出去的那笔银子的下落,她正想着什么时候去亲自探下的时候,竟意外得知元森连招呼都没,就直接去了京兆尹那儿表示要见应炎煦。
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冒险,尤其是现在白家又在满城找他。古颜夕对元森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很是不悦,然而看着元勃忙不迭的赔礼道歉,她又很是无奈,只得让凌薇加派人手,保证在见应炎煦之前,元森定要活着。
在做完这些以
tang后,古颜夕终于觉得有些疲惫。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离开应候王府以后,她就直没好好休息过。即便每天都很早躺在床上,可却始终睡不着,只要闭起双眼,那些高兴的不高兴的就窝蜂的涌出来,几乎叫她快要分裂。
二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即便如此那丝丝寒气依旧如影随形,叫人浑身都感觉不适。
古颜夕连晚饭都没吃,跟范御熙了招呼就回了房间。关上门靠在门边,她深吸口气,越发觉得心力憔悴。然而很意外的,股花香在这时慢慢渗进鼻中,让她没来由浑身震,只觉得心脏在此时加速了跳动。
抬眸便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看去,然而眼过之处,尽是落寞空寂。古颜夕莫名叹了声觉得自己简直要得神经病了,她低头苦笑,扭了扭脖子便往床榻走去。
步步生莲,飘扬的衣带仿若得了灵性般在夜色中弥漫绽开。古颜夕只觉得眼前花,便只闻那浓厚的花香气息充斥在了整间屋子。下刻,双猿臂从后面伸出将她缠住,轻轻拉,就让她跌入了怀抱中。那夹杂着寒气的拥抱让古颜夕整人愣住,她动不动,任由身后人的鼻息喷在脖颈中,惹得她汗毛倒立。
两人就这么前后抱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下步动作。
“放手。”终于忍受不住,古颜夕深吸口气,淡淡道。
“不放。”身后人的声带了几分嘶哑,不同往日那般清亮。说着,他紧了紧胳膊,竟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分。
古颜夕更觉得无奈,不知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孤身一人摸到范家来,而且还藏在她的房间里。他难道就不担心她刚才一嗓子喊来大伙儿,让众人看看应候王此刻的狼狈样?
“你放开,我不舒服。”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应墨隐说着,声音有些委屈,“我那天就是不小心松了手,结果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你让我走的。”
“我才没有。”耍起了无赖,应墨隐手臂更紧几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古颜夕其实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有点荒唐。叱咤四方的应候王这时候跟脑子进了水的傻子一样缠着她说自己错了,换做以前,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会信的。可眼下身临其境,古颜夕却是不得不承认,应墨隐真的有点问题。
就算没疯,那离疯也不远了。
“你先放手,我真的不舒服。”缓缓叹气,古颜夕道,“你放手我们再说。”
应墨隐似乎听出古颜夕语气中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