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密室-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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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慧往西洋镜里照了照,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换上旗袍,又疏了个这种简单大方的发型,往镜子里那么一看,还真的像出生在大户人家的民国小姐。
乔慧对着镜子发呆,耳边突起一道声音,“姑娘,你旧衣服里的发簪要插上吗?”
她一听,倏然提眸,从小翠手里一把夺过那只簪子,严苛地喝了声,“别碰。”
小翠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颤巍巍地唤了声,“姑娘。”
乔慧也被小翠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将她扶起,“你别害怕,快起来。这个发簪和一般的发簪有所不同,最好不要碰。能不能麻烦给我找个能放这发簪的盒子,我想收起来。”
小翠脸色好转了很多,见自己要伺候的人一副和颜悦色,立马应声道,“好,我这就去给姑娘找。小翠记得这后院以前是个官宦人家的废宅子,前几天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一个木盒,做工不错,只不过不是新的。姑娘要得若是不急,小翠就让钱掌柜去给您买个新的,要是要得急,小翠觉得那木盒也能用。”
她淡笑,“没事,不用破费,能放东西就成。”
“能放能放,小翠这就去给姑娘找来。”小翠连连点头。
乔慧点点头,看着小翠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不一会,小翠拿着一只木盒进来。乔慧随意地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眸底的情绪变化一阵翻天覆地。
第235章 赌一把
她伸手,从小翠手里接过这只木盒,缓缓地将它翻到底部,上面刻有玄武神兽的图案,那么这只盒子在清朝时期是佳佳所拥有的那只,乔慧记得在游莫谦另外一处宅子里打开过这只盒子,当时里面有着一张绸卷,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和自己的字迹是一样的。
经过昨晚陆姐的举动,她不得不再次怀疑,玄武木盒里的绣字该不会也是自己写的吧。
打开这只盒子的关键是底部的圆孔,乔慧咽了口唾沫之后将目光落向底部那个圆孔处。
圆孔里头按着一个钴矿石,缝隙处已经被淤泥固定,除非用尖锐的物件将老污泥刮去,否则一般情况下看样子是掉不下来。
她伸手在盒子中心位置掰了下,夹层开不了。又重新看了遍圆孔里的物件。
她用手里的发簪镖头小心翼翼地刮去污泥,再重新放进去。夹层开了,里面有东西,和现代遗留下来的那份一模一样。的确是自己的字迹,但是乔慧很确定这东西绝不是自己写的,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咦,姑娘,你怎么知道这盒子里有夹层,姑娘真聪明。”小翠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呼了声。
她淡淡一笑,凝了小翠一眼。事实上,经过这么多事,羊皮卷,木盒,密卷,这一切一直在她身边围绕,可她始终没有彻底弄清楚这一切的始末。总是隐隐的觉得好像都懂了,可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罢了,她也不愿太伤神。一切顺其自然的好。如果自己意外来到这真是冥冥中的定数,那么她相信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许等他将珠子还给她,再找到乌家的祖宅,很快就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一定。
乔慧将东西都收起来,在屋子里小坐了一会,实在是闷得透不过气。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才坐了没多久她就在房中踱步,坐立不安。
傍晚时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来找她,她生怕他遇到麻烦,可耳边一直浮动着他的嘱咐,又不敢轻易出门。长在她急火攻心的时候,钱老板一脸慌张地神色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进来之后很快将门紧缩。
乔慧皱了下眉,心里的不安因为女人慌张的神色一下更浓郁了些,她急切的问了句,“钱老板,出什么事了吗?你脸上看上去很差。”
女人将她拖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姑娘,你待在房里千万别出门。我刚得到的消息,来城里扎营不久的张中将好像和莫少将彻底撕破脸了,现在他不但要在城北搜城,还口口声声说要找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是叫佳佳来着。要是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张中将要找的人。对吗?”
乔慧皱了下眉,轻轻点头,“钱老板很聪明,既然姓张的要搜城,我就更不能连累你了,我这就离开。”说完,她就想走,不给旁人多添麻烦。
“回来!”
乔慧身后扬起一道严苛的女音。她的步子一下像被胶水粘住,定在原地。
钱老板上前,在她眼前立定,轻轻叹了口气后,利索地说着,“你现在出去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你哪也别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受过莫少将的恩惠,说过要为他一生牛马,现在少将把人都送我这里来了,哪有不管的道理。总之你就安心待在屋里哪里也别去,我就是拼死也保你周全。”
乔慧凝了面前的女人一眼。钱老板的脸上虽然有很明显的商人味道,但又不乏豪气和豪情。乔慧不禁感叹,这样的女人若是放在现代,一定会是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
她淡淡一笑礼貌地回了句,“钱老板,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这么帮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人摇头,不动声色地挽住乔慧的手臂将她按回椅子上,随后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不用客气。不过。。。。。。”
乔慧顿觉事情不对,眉头锁得更紧,“不过什么?”
女人在乔慧身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了她一会后,突然将脸凑向她,轻声细语地问了句,“现在外头传得满城风雨,我听说张中将家里的火是你放的?”
乔慧一听,立马否认,“没有的事,不是我。”没有做过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虽然整件事和她也确实脱不了干系,但不管怎么说她没有纵火行凶,这一点,很笃定。
女人暗自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随后捏紧拳头突然在木桌上狠狠一拍,“那就太可恶了。姓张的不但说你放火烧中将府,还说你有同党。现在一个小伙子正被挂在城门口,看来是无辜被牵连了。”
乔慧闻言,蓦地站起来,瞪大双眼惊呼出来,“什么?小伙子?”辛越和他们分开之后会不会。。。。。
“放心,只是个打扮普通的男人,和姑娘你应该不认识,八成是他们抓过人了,又或者是直面挑衅莫少将的手段。”钱老板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多想,在乱世里头,无辜冤死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
可岂料她却一本正经地追问,“钱老板,那挂在城门口的男人长什么样?”
女人的眉梢泛起了疑云,迟疑片刻才答,“眉清目秀的,我刚去收款的时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具体的记不清了,只觉得模样长得还挺好的。哦对了,我看见横幅上写着辛什么的。”
乔慧听后,睫毛不停地颤动,嘴里小声嘀咕了句,“是辛越,一定是他。”
钱老板见状,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不可置信地问了句,“你还真有同党啊?”
乔慧抿了抿唇,“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同党,更没有放火,这是诬陷!不行,我要去看一看。”说完,她又欲起身,却再次被女人按回了原位。
钱老板摇头,劝解道,“别去。我虽不知道中间的来龙去脉,可听你说来,这事多半是杀鸡儆猴的戏码,你要真去了,不但救不出你朋友,连自个儿都得搭上去。”
她听后,觉得自己确实冲动了些,随后又探问了句,“钱老板,一般如果人挂上了城门口,是什么意思?”
良久,女人才一字一句道,“还能有什么意思。都挂城门口了,还想活命吗?”
乔慧一听,心都缩了起来。一张脸几乎是顷刻间惨白的,她想了想,没有人会去救辛越,没有人。
可是自己一个单薄的弱女子,要是真去了,救不了他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说不准还会连累那个人。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管怎么做都是错。不去,她成了知恩不图报,去,成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民国版的辛展飞去死吗?
钱老板捕捉到她脸上越来越难看的神色,轻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如果你不出现,你那朋友说不定还暂时能活命。”
乔慧点了点头,冷静地分析了句,“因为姓张的应该是要引蛇出洞。从而可以借由我来讨伐莫少将。”
“你也别多想了。我听说姓张的虽然平日里霸道阴沉了点,但倒不像是会滥杀无辜的人。”钱老板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从面前女人的话里不难听出整件事情和莫少将八成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更要保护她的安全,省得给莫少将添麻烦。
乔慧苦笑了下,“是啊,无辜他会放,可是。。。。。。”一个被放了又重新折回去帮着姓张的所忌讳的人来劫下人犯的主,还能算成是无辜吗?还能安然无恙吗?
。。。。。。。。。。。
离城门口不远的一家酒楼,这个城市明里的两股势力持有者聚在了一块。
酒楼的二楼靠窗位置,只要稍稍将目光投在窗外,就能看见不远处吊在城门口的辛越。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目光较量了很久,最终是莫谦先开了口,“你究竟想怎么样?”
张中将闻言,拿起茶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看似疏离却锐利的目光从莫谦脸上一扫而过。
他丝毫没有惊色,哪怕是面对比自己职位要高的中将也不例外。修长的右腿轻叠在左腿上,微侧的坐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潇洒。
他忽然笑出来,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句,“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来。”
张中将阴笑了下,突然俯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我手下那么多人看见你来劫人,还不够吗?”
他微侧脸,不卑不亢地回了句,“你也说了,是你的手下看见。如果单单这一点,很容易让别人以为你在诬陷。”
张中将闻言后咬咬牙,重新坐回原位,生硬的笑容挂在唇际,也丝毫掩饰不了出口嗓音的挑衅味道,“说得很对。所以我这不是才能心平气和的和你喝茶吗?希望我等的人很快就能到了。”
他轻眯了下眼,故作吃惊地反问了句,“喔,原来张中将还请了别的客人。”
张中将看他一会,发现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平静,可慌张拿杯子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隐藏的恐惧。
张中将见状,干脆绕起了弯子,“不错,我请的那个人就是在从莫少将刑场掉下来的女人,后来又被当成礼物送给了我。只要她一出现,我想我们大名鼎鼎的莫少将应该就无话可说了吧。”
他喝茶的动作停滞了下,将茶杯放在桌上,随后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那希望你快点美梦成真。只是我听说前几天中将府着了火,张中将确定我送你的礼物没有在火场上烧死了?”
“我们不用再打暗语。我的感觉不会错,她一定会来。”张中将紧握右拳,闷腾地在桌上敲了一下。
他却极力压制住内心的不安,从容地答了句,“那恐怕要让张中将失望了。我赌她不会来。”
第236章 画地为牢
此刻的乔慧又怎会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两个男人赌局中的筹码。她和钱老板谈完之后一直在房里踱步。送来的饭菜她只吃了几口就食不下咽。
不管是出现或是不出现都是错,两难的情况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到门边,伸手想打开房门,手还没触及到门,又给缩了回去。
纠结了几次过后,她最终拉开了房门。夜色已经很浓,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一弯明月高挂在天上,像神袛的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万物。
小翠看见她后转身就走,神色看上去很是慌张。
乔慧皱了下眉,厉声喝了句,“站住!”
小翠的碎步一下子定格,地上的黑影在隐隐地颤抖。
乔慧见状,眉头拧得更紧,先前找盒子的时候小翠还殷勤的很,怎么到了晚上就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
她上前,走到小翠面前,挑眉问了句,“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小翠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是颤巍巍地说了句,“姑娘,没什么事。”
“你在撒谎。”乔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小翠。
小翠一听,缓缓抬头看了眼她,声音一直在抖,“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是我们当家的让我过来看看你熄灯了没,还在不在房里。我见你房里灯还点着,正准备回去通报。”
乔慧见她那么紧张,有些歉意,抬手轻搭在小翠的肩膀上,柔和地说了句,“小翠,你别害怕,我今天心里着急,刚才说话有些重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心里是不是有事瞒我?”
小翠抿唇的动作变成了咬唇,“姑娘,我。。。。。当家的说不能让你知道。”说完,她立刻提步准备离开。
乔慧一把抓住了小翠的手,催促道,“说吧,我不会告诉钱老板是你说的。”
小翠迟疑了很久,最后深吸一口气说着,“那好吧,今天出去大厅消息的一个长工回来报信,说是城门口挂着的男人像是要支撑不住了,还有今天一直在搜城,估计等夜色再深一点估计张中将的人就要搜到这条街来了。掌柜的说,就算是死也要挡住张中将的人。可是小翠心里害怕,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才四岁,我爹妈两年前走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弟弟可怎么办。姑娘,你救救我们吧。只要你离开这,他们搜不到,当家的也就不用抵抗了。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可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因为。。。。。。。。”说着说着,女孩的眼眶就红了,也再说不下去。
乔慧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好了,别说了,我明白,我这就去收拾下行李离开。”
小翠一听,眼泪都掉了下来,噗通一下,双膝就磕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姑娘,我替我弟弟谢谢你了。”
。。。。。。。。。。。。。
乔慧说是收拾行李,可她能收的东西只有一直放着发簪的盒子,别的就没了。她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本就给钱老板带来了麻烦,要是再去要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悄悄地离开,不愿意麻烦任何人。
夜太深了,乔慧走在路上,极少有行人。树影重叠,神秘莫测。
远处的钟声悠然的传来,伴随着越卷越烈的秋风,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那么无助和孤独。
大雨,看样子不久就会降临。
她不晓得自己走到了哪儿,但是有一点很肯定,从出了钱老板的门一直到现在,身后都似乎有人在跟踪。
但她不敢轻易回头,心里怕得要命,真的很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一直到一个挑灯的老男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从地上清晰看见了离她越来越近的影子,才惊觉得撒腿就跑。
一处小巷子的尽头,她最终无路可跑,缓缓转过身,惊得立刻张大了嘴巴。
原来,那天他嘴里的楚华还真是民国版的段恒风。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游莫谦,马素颜,席坤,段恒风,辛展飞,还有自己,都在民国碰了头。
乔慧苦笑了下,轻轻唤了声,“楚华!”
男人一惊,探问般地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好像没有正面见过。”除了眼前这个女人昏倒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一眼,记忆中好像她并没有和他说过话,更别谈知道他的名字了。
乔慧像是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疑惑,向他走近了一步,“那天你离开,觉得你很像一个认识的人,就向莫少将问了你的名字。”
他仔细了想了下,好像有一天确实和她擦肩而过,于是很快就豁然开朗了,“喔,原来如此。”
她挑了下眉,“你为什么跟着我?”
“少将回府后,立刻让我去城北的两家人家查探。后来我在钱掌柜那得到了你安全到达的消息。少将让我跟着你,就是怕突发情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