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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邪皇阁-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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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本为初八的不解风情着恼,被阿依一笑,恼羞成怒,“我自己生个养着玩·成不?”

阿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初八见二月恼了,终于醒事,把小龙儿丢给侯爷·拉了二月,“我们回去了。”

向来识趣的青衣突然变得不识趣,也笑嘻嘻地道:“别慌着走。”

二月可以恼阿依,但对青衣却恼不起来,怨念地咬着唇,那顿架式象是恨不得把唇咬出两个血洞。

青衣‘嗤,地一笑,“既然这么急着养孩,何不乘着今天这好日,把亲成了?”

二月怔了一下,鼻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对她而言,今天确实是个好日,转头望向初八。

初八搔了搔头,望着二月傻笑,“那就成了吧?”

当他以为二月必死的那一瞬·仿佛天都塌下来了,那一刻,他知道了这天地下对他最重要的是二月。

既然是最重要的,自然是放在身边,才最稳妥。

二月脸上慢慢飞上两片红云,轻一点头。

青衣返身回屋,从包裹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大红嫁衣以及大红盖头。

她手指温柔地在嫁衣上轻轻抚摸而过,甜蜜中又透着丝丝苦涩。

吸了吸鼻,压下涌上来的泪意,起身走到屋外,将嫁衣递给二月,“本该给你备一套`新的,但你知道我也不擅长女红,这是我穿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二月虽然嫁初八,再不奢望什么,更没想过什么嫁衣,但是女都想穿着嫁衣,象样的嫁一回。

看着青衣保存得极好的嫁衣,忽地将青衣抱住,落下泪来。

青衣离开平阳侯,却一直带着这嫁衣,可见她是如何珍爱这套衣裳,如今为了她可以象样些嫁出去,竟送给了她,这心······

在这刹那间,就是让二月为青衣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青衣被二月抱住,脸上仍挂着微笑,眼底却炙热一片,隐隐地被泪蒙上。

肖华远远望着青衣手中捧着的嫁衣,视线久久挪不去别处。

夜暗叹了口气,无声地隐去。

初八和二月爹娘巳故,只磊了四个土包做为高堂,以天地为喜堂,拜了天地。

她和初八无亲无威,有的只是从林里一同出来的这帮兄弟,还有就是这几个月来雪狼族相处得极好的兄弟。

他们的婚礼没有奢华的仪仗,也没有繁琐的礼仪。

但所有的兄弟姐妹以及雪狼族老老少少,围着火堆尽情的喝酒弹唱,却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278欢歌中的孤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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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久不弹琴的青衣也弹了一曲助兴。

雪狼到这时候,才知道青衣除了架打得好,琴也弹的这样好。

带了半分醉意,晃到她面前,“再过两年,如果你丈夫再不来寻你,嫁我如何?”

青衣白了他一眼,抱琴走开。

一旁照看小龙儿的阿依听见,手一抖,手中果滚得老远,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递过去,雪狼睨了她一眼,无知无觉地望着青衣背影,叫道:“又不是要你现在嫁,急着走,做什么?”

小龙儿拾起果,举高来递还给阿依,阿依仍瞪着雪狼,想也没想地从小龙儿手中拿过果,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几口,心里骂道:“猪,皇后,你也敢娶,嫌脑袋太多了,是不?”

果汁在嘴里化开,甘美清甜,忽然想起什么,低头,见小龙儿正可怜瓜瓜地瞅着她,这才想起,这果是要挤汁喂这小家伙的……

低头看了看手中被咬得己无全肤的果,有些难为情地道:“姑姑给莫忘重拿一个更好的。”

小龙儿委屈地点了点头,这是阿依姑姑挑了小半柱香时间,才挑出的一个最大最红的果,还能去哪里拿更好的?

阿依也觉得这谎说的太臭,索性叫人搬来整框的果,尽数倒在地上,任小龙儿自己挑选。

小龙儿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兴奋地手舞足蹈,笑个不停,直到入了夜才在青衣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青衣抱着小龙儿,退出人群,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背靠着树杆,望着前头热闹的人群,眼底微涩。

她对上一世的事。记起的越多,顾忌也就越多。

如果什么都不记得,真如他所说,一同笑看风云,是否可以象他们一样手拉着手,在草原上跳舞?

有风拂过,她将小龙儿抱得紧些,望向远处明月。仿佛看见他还在书案后专心阅读的身影。

她不知,她思念着的那个人,此时正在不远处的阴暗中静静地凝望着她。

阿依拿着两个苹果过来,递了一个给她。在她身边坐下,“那嫁衣真漂亮。”

青衣笑笑,“怎么不去陪贾亮?”

她已经见过贾亮,贾亮答应她,不将她的任何情况告诉肖华。

阿依望向被雪狼拉着大碗喝酒的贾亮,眼里露出一抹温柔,道:“他和雪狼,初八他们喝得正高兴,哪里需要我陪。”

青衣看向阿依微微隆起的小腹。“你怀有身孕,也该早些去休息才是。”

“今晚这么开心,哪里睡得着。”阿依摸了摸小腹,一脸幸福,咬了一口苹果又看穿着嫁衣难得文静的二月,“你明明是爱那个人的,贾亮说那个人心里也只有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青衣低头看着怀中小龙儿红朴朴的小脸,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阿依奇怪地看了青衣一眼,忙坐直了身,“什么故事?”

青衣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讲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也是她在离开肖华后才想起的往事。

当年有一个叫月娥的仙娥爱慕一个地位很高的仙人,那仙人不但地址高。还是他们族人的死对头,于是月娥虽然爱慕那位仙人,却不敢让人任何知道。

有一次,月娥无意中救了身受重伤,又被下了媚毒的那位仙人,仙人模糊中占了她的身。

那仙泄了毒醒来。没现躲在不远处石头堆后面的她,带伤离去。

月娥是从小就被家族选出,送给玉帝为侍妾的姑娘,她**的事,如果被人知道,连带着家族也会受罚,所以她将这事偷偷地瞒下。

不料,不久后,她竟怀上了身孕,她就是想瞒瞒不下去了。

自小就被内定成为玉帝女人的人坏了身,真是天大的祸事。

如果换一个人,倒也罢了,悄悄瞒着另选一人送去便是。

偏偏三个月前玉帝前来喝酒,他们为了讨好玉帝,提前让月娥出台献舞,被玉帝一眼看中,只不过那时玉帝才死了丈人,如果这时纳妾,定会让妻震怒,所以只好暂时压下,等妻孝期满了再接上九重天。

如今谁不犯戒,偏偏她犯了戒,族中长者勃然大怒,只恨不得将月娥打个魂飞魄散。

但杀了月娥,同样无法向玉帝交待,便相商打掉月娥腹中胎儿,瞒天过海。

哪知平时柔顺的月娥得知要打掉她腹中胎儿,以死相挟,如果他们敢动她腹中胎儿,就抬着她的尸体去见玉帝。

长者无赖,只得与她谈下条件,允她偷偷生下孩儿,便这孩生下后,她就得乖乖嫁给玉帝,而

这孩的事,绝不许告诉任何人。

月娥知道这是族中长者最后的底线。

为了避人耳目,她被送入荒无人烟的巫山。

巫山是天地间最有灵气的地方之一,月娥只道是族中长老怜惜,心里感激。

她却不知,在她离开前,被族长下了噬心盅,盅虫会进入月娥腹中胎儿身体,不会对月娥有害,但胎儿生下后,却会被噬心盅吞食心脏,活不过三岁,到时孩死了,月娥自然也就死了这条心。

而山中灵气虽然可以助长一切灵物,却也可以助长孩心脏里的噬心盅,噬心盅越强大,需要吃的东西也就更多,孩自然也死得更快。

他们天算,地算,却没算到,那山里有一条虺。

月娥难产,那条虺采来朱果,救了她们母女,同时现婴孩体内藏着的噬心盅。

青衣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与她夫妻多年,怕她难过,从来不曾告诉过她噬心盅的事,如果不是那晚他怒到极点,失了常态,说那句对她而言,处处视她为棋的族人亲,而与她血脉相生的丈夫和孩儿却不亲。

她还不能利用天眼在他心里看见这么一桩恶事。

阿依见她停下,急问道:“那条虺现了婴孩身体里的噬心盅后,怎么样了?”

青衣看了阿依一眼,轻舔了舔,干的唇,喉间也是涩得难受,“后来……”

噬心盅是极邪恶的盅虫,只有另一种很奇特的盅虫的雌盅可以吞食噬心盅,将其除去。

于是虺去寻来那种盅,将雌盅种进婴孩体内。

要沉睡的雌盅醒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雄盅种进另一个宿体里,雄盅自会将雌盅唤醒。

于是虺把雄盅种在了自己体内。

因为这种雄盅霸道,不是谁都能将它降服。

其实体内多这么一条盅虫,只要能降服它,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坏处,反而可以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无论是人还是仙,哪怕是妖魔鬼怪,有灵气的话,都会比常人学东西学得更快,更好。

所以,她很小,就能弹得一手好琴。

而虺又是极爱听她弹琴的。

这本是极好的事。

可是天地间哪有完美的事。

这盅虽好,但却有一点不好,就是拥有雌雄盅的两个宿体不能有情,一但有情,就会唤醒雌雄盅之间天生的情愫。

一到朔月,雄盅就会躁动,会特别的渴望得到雌盅。

动了情的雄盅躁动,让宿体比服下天地间最猛的媚药,还要难以忍耐。

虺在自己体内种下雄盅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爱上那个婴孩,并娶她为妻。

自那以后,每个月的朔月都是他最难熬的日。

青衣抬头望向天空明月,仿佛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他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耳边是他粗促难耐的鼻息声,“青青,就一次,就这一次。”

她死死地抵着他的胸脯,拼命摇头,“过了今夜,任你胡为。”

可是他仍是紧紧地缠了上来,他的力气大得出奇,任她怎么挣扎,那些气力却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起作用,被他强硬地分了的腿,硬硬地便要抵入。

她无奈,顺手抄起身边瓷枕,重重在敲在他头上,鲜红的血从他间迅流下,他抬眼起来看了她一眼,嘴角噙了一丝极浅的笑失去知觉,重重在跌伏在她身上。

她心疼得落泪,仔细地给他包扎了伤口,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坐到天光。

那时,她问过他,为什么要在他们体内种下这样邪恶的盅,他只说,她儿时太弱,不种下这盅,他怕她活不长久。

青衣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哪里是活不长久,是根本活不了。

阿依已经成亲,对男女之事也非陌生,听着这些男女之事,虽然也有些脸红,但仍忍不住好奇道:“既然这么想,给他不就好?”在她看来,既然二人相爱,而他又肯娶她,又有什么不能给他的。

青衣叹道:“她又何尝不想?只是她不能。”

阿依迷糊了,“为什么不能?”

青衣道:“雄盅没有尝过雌盅的味道,虽然躁动,但终究只是这么一夜。”

“那如果给了它呢?”

☆、279因果(一更)

“它就会无休止地索要,每一次宿体的结合,它都会从雌盅那时得到能量,让它越来越强大,最终反客为主,控制宿主的心性。如果宿主意志不竖,自控能力差的,很快疯魔,就算意志再强,等它强到大无法控制的时候,它也会反噬,吞噬掉宿主魂魄。”

阿依倒抽了口冷气,“这么说,如果给了它,早晚是死?”

青衣长叹了口气,沉默下去。

何止是死,那将是比灰飞烟灭更惨无人道。

阿依也伤感地叹气,“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每个月忍耐一回。”

青衣嘴边勾起一抹自嘲,那岂是寻常人能忍得的。

阿依见青衣神色落寞,小心问道:“那条虺和他的妻子后来呢?”

青衣望着明月的眸子微微烫,渐渐地湿了。

后来,母亲偷偷来看她,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时母亲早已经遵守当年许下的承诺,嫁给玉帝,成为他第五房小妾。

玉帝与丈夫的家族是水火不融的,他们的结合是双方家族不能容忍的。

母亲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她由虺养大。

他太珍惜她,怕她受一点委屈,什么事都他一个人担下,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虽然在母亲口中得知,也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在她眼里,她的丈夫无所不能。

她知道他有多想回到九重天,有多想被人承认,可是有她拖累,他是无法得到他父亲的承认。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他,因为他才能是天地间无人能敌的,不该因为她囚困在小小的巫山。

以保护母亲为‘借口’,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那时她觉得理所当然,在如今看来。却全是借口。

母亲说那盅是可以解的,只要她离开他,嫁给玉帝太子,她们就会解去他体内的盅,他在朔月之时,就再也不会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

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诱惑?

她做梦都想,他不再受那苦。

于是。她答应了嫁给玉帝太子。

她认为他无所不能,不管多难,都能撑过去。

那时的她真是天真烂漫,以为离开他。他就能过得很好。

直到后来,将他伤得差点灰飞烟灭,她才醒悟,他不是无所不能,他也会脆弱。

青衣说到这里,两行泪无声地滑下。

阿依听见‘灰飞烟灭’四个字,心头一紧,为那条虺心疼难过,急急问道:“那后来呢?”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青衣接下往下说,转头看去,却看着挂在她面庞上在月光下幻出光华的泪珠,惊吓了,她头一回知道,青衣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没敢再问下去。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却自己又说了下去。

可是在他伤得差点灰飞烟灭的时候,她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她回到他身边,她是真心想回到他身边的,但神出鬼差,那一晚,她竟现了藏在他心底数万年的秘密。知道他为何种下那盅……

对这样的族人,她如何能不心冷。

这样的族人有什么资格要她去维护?

于是在他对她试探之际,将计就计,给他设下了一个大套,一个让他永远忘不了她的套。

将雌盅诱到最弱的一脉魂魄里,然后纵身铸剑炉。天火撕碎了她的魂魄,如她所愿精分挑选,将她完美的六魂吸入他的战剑,成为他战剑的新剑魂,而带着雌盅有瑕疵的那脉魂魄被淘汰出来。

按理那脉魂将会被炼化在炉火中,雌盅死,雄盅也不能活。

只要他不忘了她,经过数万年的锤炼,身为他的剑灵的她,终究会醒来。

虽然机会渺茫,他们终究会有机会再在一起。

但她没想到,他竟连连她一缕残魂也不肯舍,竟翻入铸剑炉,抓住她那缕本该焚去的残魂……

天火让他九死一生,好在紫薇上神及时赶到,他才捡回一条命。

“他们真的就这么分开了?”阿依自己嫁了如意郎君,听不得这些悲情的东西。

“嗯。”青衣的声音飘渺虚弱,如同从地心飘来。

“再后来呢?”

“那缕残魂转世为人,而那条虺因杀死玉帝太子,将其打入第六道轮回而被贬人间。”

阿依为故事里的主人公难过了一阵,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可是这只是个故事,跟你回不回到他身边有什么关系?”

青衣道:“你可知道那盅叫什么?”

阿依摇头。

青衣道:“叫朔月。”

阿依猛地睁大眼,看着眼前清瘦秀丽的面庞,“事事与朔月有关,难道……”

平阳侯大军硬压蛇国,索要十一,每年平阳侯朔月时邪毒作……十一与朔月与他侍寝……

青衣神色淡淡,“我就是那缕仍带着雌盅的残魂,而平阳侯就是捡回一条命的虺。”

阿依明明猜到,听她亲口说出,仍是心尖一颤,“不是说他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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