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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算什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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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谬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离焰尊者就算重生一遍,也不该会笑!整个修真界都没见过这位魔道魁首的笑容!那种试图为魔尊取乐,努力获宠的魔修们都变成灰了好吗!

陈禾表情一僵,悻悻站起来。

傀儡立刻敲晕了这可怜道士。

“回去,让长眉老道看看…”陈禾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真有一见深仇这回事,河洛派长老还能看不出?

正待一行人准备撤退时,城门前忽然来了一支队伍,骑马抬轿的,扛着箱子的,浩浩荡荡有数百人之多。尤其陈禾一眼看出领先骑马之人,身穿铠甲,面相英武,正是来豫州时,释沣告诉他的魔修。

陈禾果断的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那魔修能力普通,奈何人家手下多,眼睛多。陈禾一点也不想暴露身份,更不愿意引起对方的警觉,他还要在豫州城长住呢。

城门边不多的百姓都被阻隔到了路边。

这风雪天,人人穿得厚实,低头别人就看不见脸。

这队人马从城内行出,似乎也不想搭理平民,直接来到城门口。豫州郡尉秦蒙翻身下马,紧跟着那顶官轿也在城门前停下,轿夫微微倾斜轿身,恭敬的撩开帘子,走出来一个穿着深蓝色曲领大袖常服,脚蹬官靴的中年人。

秦蒙朝那人拱拱手。

距离虽远,陈禾还是清楚的看到那个中年人的面容有些眼熟。

“此去云州,千里路遥,也不知何日得见!”郡尉秦蒙感叹着,从旁人那里取了一杯酒水,做送别状。

中年人摇摇手,他腰间系着白色腰带,没有玉坠,衣上连个绣纹也不见,很明显家中有人故去,还在戴孝。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中年人话很少,神态从容,语气坚定。只说丁忧,因交接上奏朝廷,等候接任者前来,又交接公务已拖了三月之久,必须要启程回家了。

陈禾站在暗处,忽听身前不远处,有几个读书人模样的路人正在嘀咕:“陈郡守家在云州?”

“看来不错,南疆云州郡,山清水美,钟灵毓秀之地,苗女更是多情,只是民风凶悍。”一人摇头晃脑的说,惹来同伴嗤笑。

“这风大雪急的,又是正月初一,怎么就赶着出城了?”

“赶?我可看不出,真要赶着回乡,还坐什么轿子,直接赶马车了呗!”

“啧,陈郡守哪能像你我这样随便!再说这七七都过了,奔丧也用不着了。云州又那么远,估计是要换水路前行的…”

陈禾盯着那中年人的形貌,身体慢慢僵硬起来。

他悄悄走出来,佯装一个远远看热闹的人,好似不在意的加入讨论:“家在云州,到豫州来做官,甚是不易。这么远的路,家中老人急病,快马急报而来,只怕也赶不回去见最后一面。”

“看小兄弟模样,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连这事都没听说?”一群碎嘴的书生,看看陈禾后,压低声音说,“什么最后一面,就是神仙驾云也来不及!陈郡守一家老小,都是被烧死的!二门内的丫鬟婆子都没逃出来,也就外面当差的小厮们捡了条命!”

陈禾感到脑中轰的一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听到自己在追问:“原来是走水,不过诸位兄台怎么如此清楚?”

“自然是衙门里任公职的人传出来的!”

“小兄弟定是平日苦读,也不出来应酬唱和的!瞧着就眼生。”

陈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直直看着那个中年人走上轿子,车队在风雪中缓缓出了城门。

——原来,那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第37章天机混沌

陈家,云州世族。

陈老爷在外做官,经年不归。云州地处南疆,远离中原,想回来一次确实不易。

三岁隐约记得些事,陈禾自小就穿着孝,因为他的母亲,生下他后一病不起,在陈禾还不满周岁的时候就已去世。

守孝需三年,孩子再小,也需在衣裳上缝制麻条,不能戴金锁玉佩,只有手上一个长命百岁的素银环铃铛,不能带出门拜亲访友,连抓周宴请之类的事也统统取消。

所以未在池塘溺水前,没多少人见过陈家小公子。

变傻之后,就更不用提,陈家不会带着他出丑。故而六岁失踪时称作夭折,在云州世族之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泛起,时间一久,人们早已忘了陈家还曾经有个陈禾。

黑渊谷众人捡到陈禾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穿重孝,黑渊谷主问团子爹是谁,做什么的。陈禾当时回答得含含糊糊,他只有三岁的心智,既搞不清楚,也从没见过。

成大后,陈禾这份懵懂疑惑就变得微妙起来。

以人情世故来说,妻子去世,至少两年内都没回来看过一眼的男人,足以佐证他对明媒正娶来的妻室毫无感情。

——在外做官的,自然可以带家眷赴任,这位陈郡守没有。

郡守丁忧回乡,队伍自然浩浩荡荡。各种箱笼装了十几车,还有家眷坐的小轿,丫鬟婆子搭的马车还有两辆。种种迹象正如路人所说,陈郡守并不急回去,说是归乡守孝,不如说是搬家,还挑了一个正月初一的大好日子上路。

站在城门前,混在人群中静默的远眺一阵,陈禾就无声的离开了。

再回到西城十三坊深巷小院时,那些复杂僵硬的神色,已经从他面上消失无踪。

傀儡扛一袋粮食似的,将打晕的可怜道人塞进厨房。

没过一会,被烟熏醒的天衍真人连连咳嗽,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足无力,胸口窒闷,砸过的脑袋晕晕乎乎,眼睛上还被蒙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旁边…怎么有添柴烧水磨刀的声音?

天衍真人毛骨悚然,就算他做过修真界正道领袖,曾经是大乘期高手,也不代表什么事他都经历过!比如说被人绑架,丢到最穷凶极恶的魔修恶徒手中,煮成一锅汤?

正傻眼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天衍真人警惕的用神念感应面前,唔,魔头陈禾,还有一个…奇怪,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好像练得是河洛派的功法,修为还挺高!

“前辈,快走!这小子不是好人!”天衍真人大急,立刻高喊。

很快他嘴里就塞进去一块布,傀儡拍拍手,继续烧水准备为长眉老道泡茶。

从堂屋出来,浑浑噩噩满脑子北玄密宝的长眉道人被天衍这么一喊,才勉强回神,他晃晃脖子,疑惑的看陈禾:怎么从街上抓个道士回来了?

陈禾朝傀儡扬手,后者抓起拼命挣扎的小道士,再次准确一击,未来的河洛派掌门软绵绵的躺倒了。

亲手取下蒙眼布,陈禾回头示意:“数日前在豫州城内遇到的,这人有些古怪,竟认得出我,只怕当初去过云州。”

“哦?”

长眉老道闻声走近,拂尘往衣领后一插,竟然熟练无比的将“俘虏”衣兜荷包搜了个遍,找出一把劣质桃木剑,一叠黄纸,两小包朱砂,还有一支秃笔。

“这么穷,连个储物袋都没有。”长眉老道嘀咕着。

芥子法宝不是人人都有,但储物袋就是修真者标准配置了,大宗派的弟子,入门后就能获得,包括每月一颗养灵丹,堪称宗派福利。

其他散修魔修,但凡有点钱,谁身上没个储物袋?

“这衣服差得凡间当铺都不要,鞋嘛——”长眉老道随手翻翻,发现这个晕倒在地的家伙是真穷,穷得鞋磨损得不像样,道袍里面的中衣还是补了又补的,洗得发白又褪线,简直没法看。

长眉老道叹完气一抬头,这才发现陈禾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

“咳咳!”长眉道人赶紧站起来,抽出拂尘重新摆出世外高人状。

“……”

晚了,熟稔的摸宝动作暴露得彻彻底底!

——老道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是擅长算卦的河洛派长老,不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

“陈禾你有所不知!”长眉道人义正辞严的辩解,“摩天崖虽然偏僻,但总会有那么三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需要谷底的人救助后送出。”

作为掉落品之一的陈禾嘴角抽搐。

“黑渊谷是隐居之地,但总有那么些人不想我们清静,在山崖上转悠。什么想拜师的,还有被人追杀想躲进山谷的,异想天开!黑渊谷是人人都可住得么?”

长眉道人一扬拂尘,傲慢的说,“每过一甲子,就要这么热闹一番!修真界有太多结丹期以下的散修,他们根本不知道黑渊谷的威名,过几十年换一代人,我们就得给他们长长记性。”

所以?

在摩天崖周围徘徊、搞麻烦、或者相信所谓奇遇英勇一跃的人,都被黑渊谷里的老不修们集体洗劫了!

陈禾僵着一张脸。

一群化神期大乘期的高手,摸人家储物袋,看人家身上有没有值钱玩意,洗劫晕倒之人如此熟练顺手是闹哪样?难怪黑渊谷“凶名在外”。

“好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穷得连药渣都买不起。”长眉老道急着转移话题,他点点头,嫌弃的看一眼地上,“你说他认得出你,这就怪了!修真者虽然辟谷,但行千里路,身无分文还是颇为艰难的。”

“此人自称河洛派弟子。”

“咦?”

长眉老道一惊,复低头又搜身翻找,却一无所获。

末了他伸手查探,果然发现微弱的灵气,走得确实是河洛派入门功法路子。

“唔,根骨一般,筑基期修为,灵气不多,累积得但挺醇厚!是个踏踏实实练功的好苗子!”长眉老道捋着胡须,眼神一亮。

大宗派弟子众多,有没有前途,除了看根骨,就是说悟性。

就算什么都有,不勤奋努力修炼,也是空话。

长眉老道神情怪异——陈禾随便上街,就拖回来一个河洛派未来高手,还是在大宗派同辈师兄弟几百人里也算出类拔萃的人才,这是不是太邪门了?

“道长想收徒?”

“哪能啊,呵呵,贫道的小徒弟都比释沣年纪大。”长眉老道嘀咕。

陈禾默默的把这句话记下来。

——蜃珠怎么摆弄才好用,他也在摸索阶段呢,每天都会遇到无数事,即使修真者神念强大,一瞬间就能读完所有记忆,该思考的时候也得好使才行。

嗯,长眉老道看来不止一个徒弟。

“我见道长为良才美质感叹,故而提醒。”

“你怎么知道?”

长眉道人诧异抬头,陈禾才多大,就能看得出别人的资质悟性,尤其还是适合河洛派的资质悟性?

陈禾耸耸肩,他当然看不出,可长眉老道满意得眉毛直翘,就差把字写脸上了,他还能不知道么?

长眉老道拈着胡须,再次狼狈转移话题:“你觉得这小道士是我河洛派带去云州城的人,恰好又见过你?”

“或许罢。”

陈禾这才将两次遇到,对方的古怪行径一说。

中间当然漏了许多细节,比如混元掌如意手,以及最猎奇的,这道士似乎看到傀儡就能一眼认出级别。这些都跳了过去,重点说的是对方口口声声喊自己魔头,还有咬定他们将来肯定有深仇大恨的事。

“这倒有趣!”

长眉道人眼睛发亮。

“早年多坎坷,尘世无牵挂,还颇有福运。”长眉老道拉了拉某人耳朵,又仔细端详那张圆圆的脸。

站在后面的陈禾悄悄扭头,不忍看。

——这架势就跟前几天他逛市场,隔壁王大娘挑猪头肉一样。

长眉道人用真元引出天衍一丝灵气,然后就谨慎的推算起来,照理说双方修为差距悬殊,很容易就能看到一缕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不能说,但可以放心里,算是求了个明白。

孰料算来算去,这小道士的命数就像小泥鳅,滑来滑去,死活都抓不到,还把一池水都搅浑了,什么天机也看不到。

长眉道人惊讶,转而又给陈禾算天机,却发现陷入一片迷雾中,前后不着边,飘飘忽忽的。他在黑渊谷里给陈禾算过几次,都是三劫九难命途多舛崎岖路,根本不是这样的四不象!

“陈禾,事有不对!”

这师兄弟俩出个门,怎么就把命数折腾成这样了?

长眉老道丢开拂尘,盘膝而坐,直接开始推衍修真界大势,结果瞬息他的身体就猛然一震,一口血溢出。

“道长?”陈禾惊讶去扶。

“天象命数尽是混沌,看来有大事要发生啊。”长眉老道一脸凝重。

这肃穆的气氛,陈禾也被感染得皱眉,师兄出门在外,要是修真界发生什么大事,还不立刻被波及?

恰在此时,西城十三坊遥遥传来一声厉叫:

“救命!杀人啦,有妖怪啊!”

“……”

陈禾:这就是所谓的大事?

白眉老道气急摇头:怎么可能!!

只有地上躺着的天衍真人瞬间惊醒,一跃而起,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在怀里摸桃木剑:“妖怪在哪里?是什么妖怪,值多少钱?”

第38章引蛇出洞?

“啪叽。”

傀儡在天衍真人膝盖处一踢,挣脱跳起的人再次趴倒,以脸着地。

旧创加新伤,天衍真人气血翻涌,差点又晕过去。

“咳咳,贫道的剑呢?”空着的手艰难摸索,天衍真人抓到那把烂桃木剑后,就义正辞严的控诉,“你这魔头,妖孽扰乱凡间,人命关头…”

他说着说着一抬头,顿时傻住。

没了蒙眼布,此刻能清楚得看见陈禾旁边那人:收敛华光的罩云道袍,须发皆白,峚山丹木簪,槐江琅梗こさ牧铰泼济瓜拢徽潜恍拚娼绯谱鞒っ祭瞎值暮勇迮勺罡弑渤だ系幕栈嫒耍

天衍真人张大嘴,又合上。

看看陈禾,又看长眉老道,终是词穷。

——就像不是所有大乘期魔修都能被称做尊者,手下得有势力才行,尊者这名号只不过是个敬称。同样,那些大宗派的道长们,也不是随随便便会被叫做真人的,通常都是掌门掌教,或者你有个徒弟在做掌门掌教,那么大家说话时客套一些,来个尊称用以区分。

不正不巧,目前河洛派掌门赤玄真人,就是长眉老道的其中一个徒弟。

而天衍真人,原本是现在这位掌门的师侄的徒弟的徒弟收下的弟子,也就是说,他的太师祖与徽机真人的徒孙同辈,勉强算是掌门的师侄。天衍真人与长眉老道差了整整六个辈分。

这也不能怪,他根骨普通,悟性虽是一流,但前世那些河洛派金丹期道长们又看不出来,所以挑挑拣拣,随意的将筑基大圆满的外门弟子们瓜分了,他也是其中之一。拜师对象既是金丹期的修真者,这辈分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不过,河洛派掌门,乃有能者居之。

前任掌门飞升或身故后,整个河洛派心境修为加演算天机最强者,即可出任下一代掌门。这就造成河洛派特有的几大怪现象。

譬如徒弟飞升离职,继任者竟是前掌门的师父(师父一把泪,弟子比自己强伤不起),最常见的是掌门之位在师兄弟之间传承,偶尔也有掌门死后,位置给了徒孙而不是更亲近的徒弟。

而天衍真人,创造了河洛派史无前例的最庞大长老团——掌门身份确立后,与掌门同辈或高辈的自动升任门派长老——也创造了河洛派连金丹期都是长老的丢人事迹。

没错,现任掌门赤玄真人,会在一百五十年后飞升,那时正道魔修大战打得正惨烈,河洛派接连死了数位高手,导致继任掌门人选只能落到天衍头上。

再哭笑不得,赤玄真人也只能拍拍手飞升,把烂摊子丢给了新鲜出炉的天衍真人。

从此河洛派进入了“放眼过去皆长老”“内门现有八代弟子,有六代都是长老”,“我家的长老数量比整个修真界长老加起来都多”“长老满地走,头衔不如狗”的辉煌时代,虽然最后一句调侃引来吞月尊者的强烈抗议,但河洛派众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连出去吵架都倍有面子。

“兀那小辈,你说什么?贫道是河洛派掌门的太师叔!”

“敢说我河洛派不尽力?这次大战我们把掌门的曾曾曾太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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