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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生算什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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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沣忧心顿起:师弟的体质,该不会有问题吧!

修士说的体质,不是根骨经脉,那是浮于表象的东西,凡人不比妖兽,躯体大多脆弱。

许多人年轻时身体康健,年岁稍大就各种弊端都冒了出来,修士也是同样,功法炼着炼着,就发现许多不妥,要是找不到灵药调养,修真路上,无数人就折在这里。

释沣这一紧张,立刻搭上陈禾脉门。

充沛的灵气冲得释沣手指轻微一震,随即他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陈禾:这样的真元汇流横冲直撞,陈禾还没什么感觉?

“噗叽。”

一团椭圆火球愤怒的出现了。

石中火误将释沣当做敌人,嗖的一声窜得极高,眼看就要烧上屋顶,陈禾及时睁开了眼睛,伸手将它召回。

“师兄…我不日就要晋升,石中火现在被唤醒,恐怕要劳烦你…”陈禾话说得断断续续,被他压制住的火球悻悻的发出漏气音。

释沣顺手布了小阵法,将愤愤不平的火球丢了进去。

“你在那里待着。”陈禾安抚完石中火,更加困倦,懒懒问,“师兄,有热水吗,我想沐浴更衣。”

纵然修士不染尘埃,这么奔波一番,骤然松懈,陈禾只想换下衣服倒下去睡一觉。

天大的事,总还有师兄在。

释沣沉默半晌,还是起身走了。

没一会,陈禾晕乎乎的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热水在屏风后,换了衣服就去睡吧。”

陈禾乖乖点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摸索着走到屏风后。

他费了半天劲,才把衣服脱下来。

在外面过了数月,衣裳因种种原因毁掉了好几套,幸好释沣以前给他买得多,倒也不愁没衣服穿,只是到崖州后为了躲避渊楼,随便去成衣店买了件料子差也不合身的衣物,一路来京城都没换下。

嫌弃的将衣物丢到一边,栽进水里,灵气交汇后,直冲天灵。

陈禾撑着额头,昏沉不已。

释沣原想离开,只当做他与师弟还没这个缘分,不料陈禾进浴桶后就一点动静都没了,踟蹰再三,终于叹口气,踩着泼出的水走进来。

“怎么了?”

“师兄…你给我喝了什么?”陈禾侧脸一片红,压都压不住,明显是气血过盛。

——现在才知道问?

释沣带着几分无奈,上前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

释沣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也不在意,将陈禾揽在怀中走到床榻前。

脑子仅有的那丝清明,也被热水熏没了,陈禾一心一意的在床上摸索,想给释沣找衣服换呢。

“这里没有,这也…”

陈禾咕哝着,忽然想到自己储物袋里还有好多衣物,于是抓着释沣的手臂,一叠声要求师兄将自己的储物袋拿来。

折腾得释沣脱衣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全湿了…能换的,肯定能换。”陈禾还在笃定的念叨。

释沣自食恶果,他也不知师弟酒量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修真界少有,或者根本没有同性为道侣的,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幸好释沣真元有异,也不用找所谓的特殊双修法门,不过需要魂契灵合的一场水乳。交融罢了。

谁上谁下没什么意义,就算不做到最后,也是可以的。

释沣原来想着就是不做到最后,只要与陈禾有了双修魂契就成了。

还因为担心陈禾年少不经事,会害怕,费心思找了芝灵草琼浆,没想到陈禾的反应,远远在释沣意料之外。

哪怕陈禾气血冲顶,一时欲。火焚身,来撕扯释沣的衣服,占据主动做点什么来,释沣都不见得有现在这样为难头痛。

想跟师弟做什么,师弟醉了,胡言乱语呢。

——怎么醉的,还是自己灌的,释沣一时只想扶额。

“师兄去换衣服,你不要动。”释沣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将脑子糊涂的陈禾哄睡了,至于错过好时机要再等一年的事嘛!

明年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哦。”陈禾愣愣的坐在床上。

等释沣回来时,却发现陈禾紧张的在床上找什么。

“玉佩,师兄给我的玉佩不见了,掉进海里了!”

那块释沣给陈禾用来防身的法器,可以抵挡化神修士的全力一击。

然而它没有派上用场,在陈禾突兀坠入海中时,就失落了。

陈禾十分难过,差点将被褥都掀了:“玉佩…”

又挣扎要下地,要去屏风后的浴桶里找,还对想阻止他的释沣申辩:“掉进水里了,我肯定能把它捞上来!”

释沣是将他从浴桶里抱出来,陈禾怎么可能穿了衣服,他这样到处翻找东西,还挣扎不休,释沣再好的耐力,也要消磨殆尽了。

“别动…”释沣低声说。

陈禾双手被勒得严严实实,他忽然蜷缩起来,一本正经的对释沣说:“嗯,不能动,有很多人在海里找我,我得逃出去找师兄…师兄?”

陈禾一颤,只觉得胸口透不过气,只能转了内息,恍惚的看释沣。

唇上,口中,炽热的纠缠。

就像彻底点燃了那团充沛沸腾的灵气。

第115章半醉半醒

石中火灵智被抹去后,多半时日都在沉睡。

它就像荒山苍野里,初有意识的精怪小妖,懵懵懂懂,只凭一时喜恶。

最喜欢的地方是赤风沙漠,还有东海红燕岛的那座火山,火球兴奋的想蹦出去滚两圈,可惜没力气,噗嗤噗嗤的伸伸懒腰,又继续睡了。

现在它精神来了!

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间昏暗的屋子,心里充满不忿。

——陈禾刚才喝了补真元的玉露琼浆,石中火真舒服的享受着,蹭得开心,忽然有股力量探入陈禾经脉,有强烈自我意识与领地概念的石中火大怒,立刻跳了出来试图攻击。

结果敌人没有打败,反倒被困在阵法中。

火球愤怒的在空中燃烧,想耗光阵法的灵气,破阵而出。

奈何陈禾也不理它,就这样把火球丢在一边,石中火没法回去,更加焦躁,困在半空中团团转。

眼见陈禾眼中清明逐渐消失,胡乱的说个不停,释沣只能将陈禾从浴桶里抱出来,折腾得两人一身狼狈,到处是水。

石中火傲慢的想:哼,让你丢掉我!

——陈禾先前喝两瓶琼浆都没反应,并不是体质好,而是有石中火这个贪婪吞噬灵气的大胃王在,现在这个蹭灵气的家伙被扔掉了,陈禾哪有不立刻醉倒的道理?

石中火高高飘着,等释沣来解开阵法,它打定主意,要在陈禾面前闹腾一番,才肯乖乖听他召唤,让这对师兄弟欺负它!

结果它摆够了架子,仍是无人搭理它。

石中火满心疑惑,它只是有了灵智,根本不通世事。它知道释沣也有一团三昧真火,但那个冰冷冷的火团是笨蛋,傻子,不会思考,石中火一向都看不起木中火,觉得木中火差自己太远。

莫非陈禾不要它了?

小火球惶恐起来,把整个屋子照得更亮堂了。

里间的陈禾歪过脑袋,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稀里糊涂的说个不停:“师兄,这里好亮!我们到了浣剑尊者的宝库吗…东海修士说,他特别有钱…啊!”

陈禾张开眼睛,他身上与脸颊都是绯红一片。

常人此时已经热得难受呻。吟了,陈禾是战场海上风暴经历过一圈,反正身体难受他就蹙着眉忍着,也没嚷嚷。

倒是释沣忍不了师弟这时候还念叨着浣剑尊者,手上未免重了一分。

陈禾愣了半天,又恍惚的盯着释沣看,随即低低唤:“师兄…”

“难受,还是痛?”

陈禾想了想,认真说:“头痛。”

“……”

“还有,师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等释沣回答,陈禾就闷闷的笑起来,半爬起来靠在释沣身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释沣的手一顿。

就算他很想问陈禾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也没法问。

在床上嘀嘀咕咕个没完的师弟,简直是大麻烦。

喝醉酒的人全身软绵无力,一点都没有绷紧,几乎是缠在释沣身上,让释沣即使想抽身离去,也很难推开。

更不要说情浓之时,陈禾又目光迷离,颤抖不止。

他迷迷糊糊的仰起脖子,好像要定神,只是内外炽热的感觉冲得他昏沉得无法自拔,本能的挣扎着想要避开释沣的手。

一阵阵低低的微沉声音。

须臾后,陈禾忽然剧烈喘了一声。

这音调里颤抖的意味,连外面的石中火都听出来了,小火球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难道自己的主人中了暗算?

光源更加明亮。

可惜再怎么照,隔着一扇半掩的门半扇屏风,还有一挂帐幔,只能见到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都分不出谁是谁,更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难受得很?”

“唔。”陈禾好像深吸了口气,只是转到后来,却成了半声残破的泣音。

“别乱动。”释沣的声音也不似寻常,暗哑低沉。

“玉佩…我丢了,师兄…”

“会再给你一个。”

陈禾立刻不吭声了。

床榻隐约有异响,只不过那张拔步床用料太好,想听也听不出什么,只有人影隔着帘幕依稀晃动。

滋生的妄念得到了满足,叫嚣着想要更多。

情。欲炽烧之时,释沣仍然留了一分清醒,他发现陈禾身体软在他怀里,脖颈垂歪在床榻边一声没吭,立刻抬手将师弟汗湿的脸庞扳正。

下一刻顿觉哭笑不得。

“你咬床边做什么?”

木头的,那么硬!

“难受。”陈禾埋怨,随即又重重喘了口气。

那声音里,有痛楚,更多的确实欢愉,难耐的呻。吟从唇边流泻出来。

“把…把被褥给我。”陈禾满身是汗,酒意消了一分,尽管还是糊涂,却觉得自己傻透了,有软的不咬,跟木头过不去。

“不准咬。”

“师兄~~”

这一声唤得释沣险些起了心魔。

幸好不是双修,也没打算运转真元,不至于岔了内息。

释沣被陈禾折腾得有了恼意,妄念又不停息的喧嚣,也顾不得那么多,陈禾抓了半天才捞到被褥,抬手又被释沣撩下去一半,陈禾只好死死抱着,混乱的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陈禾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物品,还是那种很容易扒拉开的东西,没准是盒子,又像是衣服,被释沣一遍遍的试。

膝弯软绵无力,身体内炽热的温度,身前无法得到纾解的欲。望,甚至经脉灵气冲聚到一起的任督两脉交汇处的穴道,都在剧烈的窜动。

更因为释沣加诸的外力,三者牵连到一起,陈禾止不住的颤抖痉挛。

这是全然陌生的感觉。

陈禾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更紧的贴近释沣,软绵无力的求助:“师兄,我不舒服。”

除了前面两个字清晰,后面简直像喉底发出支吾之音,于是陈禾的恳求不但没有结果,反而沉沦到更深处。

汗水沾湿了长发。

陈禾竭力忍着,胡乱张开手臂想抓住什么,最后只摸到熟悉的肩背。

——曾经爬过,趴着,喜欢靠着的肩膀。

手臂滑下,是平日总被红衣盖住的胸膛,每天清晨,在冰寒刺骨的潭水里,才偶尔能看得见的轮廓。

陈禾恍惚的睁眼。

房间里好像挺亮,但是遮着所有光亮,覆压在他身前的人,从许久之前开始,陈禾就习惯躲在释沣影子里。他自幼并不害怕鬼怪,却因为黑渊谷那群老不修的故事太逼真,经常吓得他缩在释沣身边,但凡自己的影子有一点从释沣的影子里露出来,陈禾都会睡不着。

很安心,很喜欢,又很重要的人。

“释沣…”

陈禾这次的声调有些变,听起来好像还在唤师兄,其实更像是释沣的名字。

随后一直疑惑不定偷听内室动静的石中火,就听到了陈禾奇怪的一声惊喘,很快又被闷回去了,后音完全断绝,就像陈禾将脑袋埋进了被褥里。

——主人跟主人的师兄到底在做什么?

小火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接下来无论它怎么听,都是这样单调重复的古怪声音,不像哭,也不是受伤的疼痛。

难道就没有人来跟它解释一下吗?石中火愤愤的想。

它是惧怕释沣的,没来由的,看到释沣它就害怕,哆嗦…石中火认为这是那个蠢货木中火搞得鬼,绝对不是因为释沣曾经封印过自己。

被困在阵法里哪都不能去,火球慢慢收拢了余焰,没精打采的打起瞌睡。

厢房内外的光源都变得暗淡了些,恰好夜已经深了。

陈禾陷在充沛灵气激涌的浪潮里,他挣扎着想要起来,被释沣按住了。

屡次就要结束,经脉内奔流的灵气又生生将一切压了回去,陈禾几番扑腾后彻底没了力气,只是半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瘫在释沣怀里,手臂软软垂在释沣揽着他的右手上。

陈禾再糊涂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琼浆喝多了。

他欲哭无泪,尤其这时灵气消融了部分,汗如雨水后,陈禾酒彻底醒了。

发现这样的尴尬局面,陈禾本来就赤红的脸庞上更热了,他恋慕释沣,自然也想过以后他们在一起,做那世间有情人都喜欢的事。

可是这种幻想里,他们仅仅是搂抱在一起,哪有这样亲密无间的行为。

——真真是做梦都梦不到这样。

身体内的热源,律动…

陈禾差点往床边雕花木栏上狠狠撞一下,以确定真假。

幸好释沣留意着他,以为陈禾脱力,伸手将他捞住了。

破碎的呻。吟自唇边溢出,陈禾陡然惊醒,连忙忍住,这种声音他自己听了都脸红。

这样一僵的反应,释沣哪里发现不了。

“醒了?”

“……”陈禾不知怎么回答,喝醉酒说的话,他想忘,蜃珠记得明明白白呢。

他看到自己缠着师兄,不让释沣走,光着身体找玉佩,还对释沣说身体有异物开拓也不难受,只头痛。

陈禾想直接晕过去。

偏偏不能,连他看蜃珠的记忆,都因为刺激而无法进行,折腾得断断续续。

“还在走神?”释沣在陈禾耳边说。

“我,我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禾快哭了,各种意义上。

“还能胡思乱想,你的酒还没醒。”

陈禾竭力想维持清醒,奈何眼前一阵昏沉。

如锥般的刺痛,似灭顶的激潮……

多年修为,都像没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

陈禾完全靠释沣的手撑着,顺口掩饰:“没醒,唔…我肯定没…啊醒,我醉着呢。”

“……”

随即陈禾就为自己掩耳盗铃的行径付出了代价。

第116章甜怨

春。宵苦短日高起。

陈禾睁开眼睛的一霎,手就准备伸到储物袋里摸夔弓。

然后他摸了一个空,储物袋竟然不在!!

陈禾大惊,醒来后摸兵器已经是他的第一反应,尽管习惯性的在想陈家池塘那码子事,理智还是纠正了思绪,知道自己不是幼年之时,不可能在陈府,也不用找池塘与蝈蝈。

来不及翻蜃珠记忆,陈禾本能的看四周,身体也跟着跳起来,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孰料一阵说不出的酸麻胀痛从腰上传来,连同四肢百骸都有些僵直,陈禾没稳住,狼狈的向外一歪。

“砰。”

推门进来的释沣,恰好看到师弟连被子带人,一起摔下来。

“陈禾。”释沣赶上去两步。

愣愣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又注视了自己遍布浅浅淤痕的胸膛手臂,陈禾脸唰地一下通红,就算不看蜃珠记忆,醍醐灌顶足够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释沣很眼熟,好像是…师兄!

是他恋慕之人,不需要记住,靠感觉就能知道。

陈禾非但没从地上起来,反而卷起被子整个缩进床底去了,情况太过诡异,他要好好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释沣顿在床前,一时不知该直接把人拽出来呢,还是好言相劝的去哄。

床底下的陈禾:……

自己的身世、豫州八尾狐、小界碎片、北玄密宝多年祸患,师兄与北玄派的过去,东海逃亡、蜘蛛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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