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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品娇-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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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绿玉两个丫鬟随她进了里间服侍她睡觉。

若谖坐在梳妆台前,从菱花镜里看着红香绿玉为她卸去头上的首饰,忽然问绿玉道:“你是从辰哥哥处来。”

绿玉以为小姐早就将之前的话题丢开,现见小姐突然问起,不曾防备,手下没个轻重,取若谖头上的一朵珠花时连带拔了几根青丝下来。

若谖微蹙了蹙眉,转过身来直视着她。

绿玉不由的心慌,道:“奴婢确实与辰公子见过面,说了一些要紧话。

辰公子叮嘱过奴婢不许说与小姐知道,所以小姐无论怎样问,奴婢也是不会说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夜思

若谖忽然笑起来,又转过身对着镜子道:“干嘛那么紧张?既然是辰哥哥不让你说,自有不说的理儿,我虽然很好奇,却不会逼你不守承诺的。”

绿玉方松了口气,与红香一起帮她把发髻拆散:“小姐是如何得知奴婢去过辰公子那里?”

红香拿了梳子给若谖把头发梳顺,不然这么长的头发凌乱的睡一晚,等二天早上起来准会打结,听了绿玉的话,说道:“小姐在屋里,自然不清楚你的行踪,是青梅跟踪了你,当个大事禀报了小姐。”

绿玉听了心一沉,小姐和辰公子要好,她们几个贴身丫鬟虽没明着说过,可心里都有数,青梅这般打小报告,用心实在险恶,当下急急申明道:“小姐!奴婢与辰公子是清白的!”

若谖淡笑道:“不论是你,还是辰哥哥,若是像家祥与晓琴那般随意苟合,在我眼里就是品行有亏,一个直接赶出府去,一个也不再值得我敬重。

可如果你两个人是真感情,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既不会看错你,也不会看错辰哥哥。”

绿玉暗喑吁了口气,小姐虽然有些小性,好在明事理,并不是那不能容人之人。

红香替若谖脱了衣服。

若谖躺下,闭上了眼睛。

两个丫头将帷幔层层放下,也去外间睡下。

平恩侯府,凤仪轩里,许夸夜不能寐,轻手轻脚地披衣起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任凭冷风吹,只有寒冷才能让她清醒。

今儿一大早醒来,见自己和许菌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当时就吓坏了。

本想摇醒身边的许菌,却发现自己被缚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许夸心中更是惶恐。

等过了会子,进来一个市侩的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中年妇女,从她的口里得知,有人把她姐妹二人扔在她门前就悄然离去了。

那时许夸就已猜到自己与许菌遭此横祸很可能与若谖有关。

前儿派去的人牙子一去不复返,她就知道事情很可能败露了,派人打探,也是一点消息全无。

自那时起,她就提心吊胆,怕若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她万没想到若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出手这么狠厉,把她卖给人牙子!自己一生都会生不如死的!

可恨的是自己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自上两次自己用令牌调动墨门,害墨门伤亡惨重,令牌已被墨门掌门收回,当场销毁,自己再也指挥不动墨门了。

偏偏方永华做的也绝,任由劫杀若谖事败而死的那些墨门尸体就那么光天化日躺在不时有人经过的路上,没奈何,还是母亲求了父亲把那些尸体处理了,将事态压了下去。

不然那么多具尸体查起来,迟早要查到她头上来,她十几年苦心经营的端庄大气的侯门千金的形像恐怕毁于一旦。

本来皇上表兄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再提起她与当今太子配对的话题,若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名声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皇上从此嫌了她!

许夸的父亲许填也因此恼怒,严厉警告她不许再轻举妄动,就连一直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母亲黄氏也已动摇,劝她收手。

如果父母家人知道自己被劫,还连累妹妹,全是她算计若谖在先,而且还是针对的两个丫鬟而引火上身,肯定认为这场横祸全是她咎由自取,先不说许菌会恨死她,自己恐怕要在父母跟前失宠了。

许夸因此也只能选择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吞。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越想淡化这件事,这件事却似乎越演越烈。

临睡的时候,贴身丫鬟水仙服侍她就寢,吞吞吐吐把外面的传言说与她听,她表面虽无任何表示,可内心早就掀起惊涛骇浪,自己的名声现已全毁,不知该如何挽回!

许夸迎着冷风想了又想,直到身子都冻僵了才关了窗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若谖起床梳洗过了,来到老夫人宴息处一起用早膳,刚走到门口,就听屋内传出老夫人与娘亲的对话,不由伫了足。

“平恩侯府戒备森严,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像入无人之地一般,将许氏姐妹掳走?八成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她姐妹二人不守闺训,去外浪了一夜吧。”老夫人的声音甚是鄙夷。

许夫人无言以对。

若谖听了,心里已猜到,定是子辰暗中替她教训许夸,又不想她担心,故叫绿玉瞒着她。

昨夜听青梅说,子辰私见绿玉,心中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总不能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别人喜欢自己吧。

现在得知子辰找绿玉也是为了她,心情自然大好,可心里仍有些不安,恨不能快快长成大女孩,和红香绿玉那样也前凸后翘,应该对辰哥哥吸引力大些吧。

可一想到真的大了,前方不知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又怏怏然。

正左思右想之际,红香在她耳边提醒:“小姐,翠玉姐过来了。”

若谖忙收了思绪,从容地跨进宴息处,她可不能给翠玉留下偷听的印象,若是被老夫人得知,肯定会对她心存芥蒂,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偷听。

因此若谖进屋问了老夫人和娘亲好后,坐下来问:“我刚才在外依稀听到说煮人,人也能煮吗?”

老夫人肃看脸微斥道:“你一个小孩子打听那些做什么。”

若谖趁势闭了嘴。

中午的时候,绿玉从外回来,带回好大一个包袱,对若谖道:“小姐,拾叶姐和拾花姐全都平安地嫁出去了,她们特地叫奴婢把这些带给小姐,说是一点心意,难报小姐的大恩大德。”

说着,打开包袱,若谖探头一看,里面有红薯干,红壳的煮鸡蛋,点了六个红点的喜饼,以及两双做工精细的绣花缎子棉鞋,完全是按孝敬长辈的礼数准备的礼物。

若谖剥了一个鸡蛋吃了一口,点头道:“很好,了了我一桩心事,现只单等琥珀姐姐回来,收拾咱们家的祸害。”

第二百九十二章 请吃饭

傍晚的时候,琥珀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众人一看她的模样,全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琥珀一身粗笨的棉衣棉裙,头上顶了块遮灰尘的青粗布,在脸上还贴了几颗黑色的假痣,便是熟识的人不多看几眼也难认出是她来。

琥珀一面狼吞虎咽地吃着若谖命人端上的饭菜,一面大口喝着热茶,还要在百忙之中白众人一眼,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们在家里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我与小姐遇了好几次险,要不是有辰公子,早就死在外头了。

再说小姐吩咐我要小心,我自然按她说的做,打扮成这样才能平安回来呀。”

若谖止了笑,正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正要如此才好。”

若谖问:“旅途可还平安?”

琥珀咬了一只鹅腿一口道:“本来不平安,可有小姐的妙计,逢凶化吉了。

那天早上天不亮,奴婢送走了小姐和辰公子之后,一个人孤独地向客栈走去,蓦然发现客栈外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奴婢当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就此进去。

一直等到天大亮了,才混在人群里进了客栈,幸亏穿得厚实,不然非在外面冻死不可。

进去之后,奴婢先买了早饭吃了,见到一个农妇,便和她换了装束,把几个大包袱全给了她,说是我家小姐与人私奔了,这些东西我不敢随身带着,丢了可惜,送与她。

那个农妇听了自然心花怒放,可几个大包袱她一人实在拿不了,奴婙就按小姐事先教的,说我还有辆马车,也送你吧。

那个农妇感恩不尽,爬上我们的马车离去了,奴婢这才走出客栈,又遵从小姐的话,去最近的集市买了身农妇的衣服,将身上的那套换下来脱掉,用火焚了,再赶路,一路下来竟再没遇到危险。”

若谖笑道:“这招叫做金蝉脱壳,你连脱了几次壳,那几个杀手再想从人海里把你我到,当然不可能了。”

琥珀吃饱喝足就要来服侍若谖,若谖笑着道:“姐姐先自去好好沐浴,睡个好觉,明儿还有重要的事要姐姐做。”

琥珀一个人在路上担惊受怕,又掂记着小姐的安危,现回来了,又听说小姐身上的毒已解,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香甜一觉竟睡到第二天巳时已过,睁眼见屋外冬阳灿烂,急得直叫:“这么晚了,只怕耽误小姐的事。”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梳洗过了,来到若谖跟前,听见绿玉跟若谖道:“长安城里昨夜有几个人不明不白地被人杀了。”

若谖正在喝茶,闻言轻“哦”了一声:“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死者之间有吗?”

“身份各异的几个人,他们之间的就是,这几个人生前是议论许氏两姐妹失踪话题最热烈的几个。”

说到这里,绿玉将身向若谖倾去,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许多人猜测是平恩侯府干的!”

若谖冷笑道:“不是他们还会有谁!这次的血腥镇压应该见效了。”眼角余光瞥到琥珀,关切地问:“去厨房要了早饭没?”

琥珀答道:“还没,本就起的晚了,怕误了小姐的事,所以先来了。”

若谖道:“我的事不急,过一会子再办,姐姐先去吃饭吧。”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家祥还在外面乱逛,不是他肚子不饿,早上吃的两碗粥早就没影了,只是实在不想回家。

每天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就罢了,晓琴已与他彻底翻了脸,见了他就高声谩骂。

他以前只觉得凝烟厉害,没想到晓琴并不比她怂,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

至于香草,那天晓琴与他和凝烟争吵时,她全听到了,对他起了疑,他几次三番找她说话,她总是不理。

既没好饭菜,也没佳人笑脸相迎,家祥自然不愿回家。

正走的饥肠辘辘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家祥回头,竟是靖墨的书僮忘尘,很是有些意外,他们之前可是没什么接触。

忘尘却是一脸惊喜:“果真是祥公子!奴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然后自来熟地硬拉着家祥进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大盘红烧羊肉。

家祥好久都没见荤腥,看见红烧羊肉顿时两眼放光,喉结不停地滚动,连客套话都顾不上说,拿起筷子夹了羊肉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刚出锅的滚烫的羊肉烫得他大呼小叫,几欲跳起。

忘尘鄙夷地看着他,可待到家祥看他时,他忙装出一副讨好巴结的样子,搓着手,谄笑道:“这盘羊肉味道如何?要不要再多叫几个菜,烫壶酒?”

几块羊肉下肚,家祥心情大好,整个人眉飞色舞,越发显得轻浮,粗着嗓门道:“果真那样,当然好!”

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忘尘的肩膀,诉苦道:“老弟,你不知道,我好久没有像今儿这般痛快吃肉了!”

忘尘装做无意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向店小二要了壶酒,外加一盘辣子鸡和一盘红烧鱼块。

店小二先送上酒来。

忘尘给家祥倒了满满一大碗,家祥馋猫似的一饮而尽。

忘尘又给他倒了一碗,方才陪着笑道:“祥公子称奴才老弟,可真是折杀奴才了。”随即装出一副困惑的模样道:“祥公子论才学、谈吐、见识以及容貌,与我家大公子比起来不差分毫,怎就如此落魄,连顿肉都吃不起呢?”

家祥又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酒液,一副不得志的模样,感慨万千道:“我与你家大公子比起来不输分毫又怎样,人家有个当侯爷的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爹有什么?要权没权,要钱没钱!”

说着连吃了几块羊肉,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微露出醉意。

店小二端了辣子鸡和红烧鱼块上来,见状,劝道:“公子别喝急了,这酒上头,喝急了头晕。”

家祥将眼一瞪:“又不要你出钱,你管我喝急不喝急!”

店小二见他不识好歹,再不多言,放下菜肴就退下了。

忘尘给家祥碗里续了酒,劝道:“理他作甚,酒能解忧,多喝点无妨。”

趁家祥不备,在刚上来的两盘菜里各洒了些药粉。

第二百九十三章利用

忘尘把辣子鸡和红烧鱼快往家祥跟前推了推,道:“不瞒祥公子,奴才对祥公子仰慕的紧,虽然帮不上祥公子什么忙,可是能请祥公子吃顿饭就觉荣幸之至了!”

家祥见他如此诚恳,立刻动了歪心思,不怀好意地笑着,半真半假道:“我从进饭馆起,就听你说如何如何仰慕我,口说无凭,你能借我几两银子,我去找人疏通疏通,谋个官做,那才叫我相信,你所说的俱是真的。”

忘尘正色道:“别说几两银子,就是要奴才的性命,奴才也在所不惜。”说罢,豪爽地把身上的碎银全掏了出来,喊店小二提前结了帐,把剩余的碎银子全推到家祥面前,愁眉不展道:“这点碎银连一两都没有,完全不起作用啊。”

家祥把碎银子全部收了,道:“有总比无好。”

忘尘思忖了片刻道:“祥公子怎么不学人家娶个有钱的女子,借助她的钱打开一条金光大道出来呢?”

家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叹气道:“你当我不想?可上哪里去攀得这样一份好亲事?”

忘尘拍桌忿忿然道:“这些人太有眼不识英雄,开祖皇帝乃佃农之子,大将军韩信发迹前不过一布衣耳,祥公子比他二人出身高贵千百倍,难道作为会差?

你所欠缺的不过是过河的一叶扁舟,登高的一把扶梯而已。”

家祥苦笑:“上哪里去找这叶扁舟,这把扶梯?”

忘尘想了一会子,眼睛一亮道:“奴才倒想起一人来,虽和奴才一样为奴,可手上颇有些积蓄,祥公子若娶了她,定能发达!只是她身份低微……”

家祥道:“我已有妻,怎再娶?”

忘尘道:“不能娶妻,但能娶妾。”

家祥嗤笑:“那女子既然手头小有积蓄,又怎能屈就为妾?”

忘尘阴险地笑道:“如果生米做成熟饭呢?那就由不得她了。”

家祥会意,哈哈大笑:“那个倒霉的女子是谁?”

“青梅。”

忘尘见家祥沉吟,道:“奴才得回去了。”说罢起身欲走。

家祥急叫做他道:“我日后要找你怎么办?”

忘尘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鱼儿上钩的冷笑:“值守的家丁有个叫阿雄的与奴才甚好,祥公子可叫他来传话,奴才随传随到。”

忘尘走后,家祥把三盘菜吃得干干净净方才离开。

从温暖的饭馆出来,被凛冽的北风一吹,家祥本醉醺醺的,此时清醒了不少,暗忖,忘尘毕竟是方府那边的人,他为何如此帮自己?真如他所说的仰慕自己?

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不去赶着讨好他的主子,倒来巴结他这个落魄公子,实在有些可疑。

家祥缩着脖子,笼着手站在大街上想了又想,得了主意,去药店买了点治皴裂的药,又去首饰点买了对小小的丁香银耳坠回到了芷晴苑。

自从拾叶拾花两人离开后,她们以前做的活计全归香草一人,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家祥知她要走也是能走的,她只是难以割舍下他,前儿已跑到方府了又跑了回来,不是凝烟虚弱得没力气打她,只怕这次又要吃大亏。

家祥纵然铁石心肠,遇到这般痴情隐忍的女子,心里没有一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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